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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建和那邪扇李雲海正是戰鬥最吃緊的時候。自從徐淩霜出現之後,李雲海顯得非常焦躁,連使險招,範建雖然久經陣仗,對敵的經驗自是比那李雲海豐富一些,現在李雲海對方急攻,正合他的心意,他腳踏上下左右四個方位,暗合八卦之理,使出一套遊身斷門點穴手法,表麵看來,似乎範建是在步步退守,實則已是把那李雲海的攻勢完全封住,旱煙槍所指之處,無一不是李雲海的要害之處,威力暗暗藏在其中,隻要找到一定的時機,立即便可以給予對方致命的一擊!


    待到徐淩霜將這群馬匪驅散,李雲海更是神色大變,猛地對範建喝聲:“我與你拚了!”鐵扇一揮,瞬息之間,連襲南偷王之王七處大穴,範建縱聲笑道:“來得好!”一煙槍急閃而去,向著李雲海的肩頭點去,兩人均是以快打快,看得眾人眼花繚亂,也就在這瞬間,李雲海的肩頭上被範建的旱煙槍狠狠地擊了一下!這還幸虧是偷王之王聽到徐淩霜的叫聲,再看這李雲海的反應,估計兩人會是舊識,煙槍及時收迴五成之力,要不然早已敲碎了他的琵琶骨!要知範建早就盯上了李雲海,暗恨他太過兇狠逼人,這一煙槍本來就是是有意將他弄成殘廢的!


    偷王之王範建雖然大獲全勝,但心裏也暗叫了一聲:“僥幸!”他打敗這李雲海可是用了一百二十一招,實在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心中想道:“倘非他剛才心神不寧,暴躁鋌而走險,自亂章法的話,隻怕在兩百招之內,我還真的未必準定能夠贏他!”


    李雲海嗖的一聲跳出兩人交戰的圈子,滿麵通紅,忽地抱扇一揖,叫道:“偷王之王果然名不虛傳,承教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這幾句話聽來像是對範建說的,但說道“後會有期”那四個字的時候,雙眼卻向徐淩霜一溜眼,徐淩霄嘴唇微動,似是想說什麽話卻沒有說出來,李雲海強已經如飛般跑遠了。徐淩霜臉上現出一排迷惘的神情!


    ”藍月滿腹疑團,問道:“徐姐姐,你可是認識那賊子的麽?”徐淩霜的臉蛋唰的一下泛出桃紅,與草原上的綠色形成鮮明的對比,訕訕說道:“曾經見過一麵,算不得是如何相熟認識。”偷王之王範建也在疑心,但見她如此,卻不好再問下去。


    幾人聚在一起,相互處理好自己的傷口,還好都傷得不重。偷王之王一見徐淩霜便道:“這位可是徐姑娘麽?一晃二十多年沒見麵了吧!”


    徐淩霜應了一聲,便恭恭敬敬的向範建施晚輩禮,說道:“晚輩向範前輩請安。”


    範建急忙虛扶道:“不用太過多禮,我與那天山老怪是舊相識!不必這些虛禮。”


    徐淩霜欠欠地道!我師父經常提起您,知道您老到我們的大草原來,遣我來邀請前輩道到陰山敘舊。”


    範建祥裝發怒道:“這陰山老怪,二十不見,還不親自來接我,端是架子大得很啊,不去、不去,就是不去!他來我才去!”


    徐淩霜三十多歲,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氣,江湖人稱青霜仙子是也,對人情世故也比較懂,知道範建不過是找一個台階而已!當即對範建道:“範前輩,師傅有事走不開,而且他受傷了!不能前來親自相請,讓我向範前輩告個罪!”


    範建顯然與這陰山老怪頗為熟悉,而且還是多年老友!聽徐淩霜說他受傷,再也忍不住,跳將道:“受什麽傷,怎麽迴事?剛才為什麽不早說,我這就去,看著這老妖怪,怎麽還不死,年紀一大把了,難道要等我死在他的前麵嗎?”嘴上說著:“心裏卻有驚有喜,驚的是誰傷了他的老友,喜的是老友隻是受傷。”


    徐淩霜知道自己師傅對這範建前輩的心理把握的絲毫不差,這一說他受傷了,範建前輩就得前往,我這師傅脾氣古怪,喜歡幽靜之地!在江湖上的朋友不多,這範建前輩可是他不多的朋友之一!再說師傅真的受傷了,也不算是騙範前輩吧!


    敕勒川,


    陰山下,


    天似穹廬,


    籠蓋四野。


    天蒼蒼,


    野茫茫,


    風吹草低見牛羊。


    這首民歌歌詠北國草原壯麗富饒的風光,抒寫敕勒人熱愛家鄉熱愛生活的豪情。


    “敕勒川,陰山下”,說出敕勒川的地理位置。陰山是蒙古中部山脈,東西走向,包括狼山、烏拉山、色爾騰山、大青山等,是綿亙塞外的大山,草原以陰山為背景,給人以壯闊雄偉的印象。“天似穹廬,籠蓋四野”,環顧四野,天空就像其大無比的圓頂氈帳將整個大草原籠罩起來。“天蒼蒼,野茫茫”,天空是青蒼蔚藍的顏色,草原無邊無際,一片茫茫。


    這首民歌的前六句寫平川,寫大山,寫天空,寫四野,涵蓋上下四方,意境極其闊大恢宏。


    但是,民歌的作者描寫全從宏觀著眼,作總體的靜態的勾畫,沒有什麽具體描繪,使人不免有些空洞沉悶的感覺。


    但當讀到末句“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時候,境界便頓然改觀。草原是牧民的家鄉,牛羊的世界,但由於牧草過於豐茂,牛群羊群統統隱沒在那綠色的海洋裏。隻有當一陣清風吹過,草浪動蕩起伏,在牧草低伏下去的地方,才有牛羊閃現出來。那黃的牛,白的羊,東一群,西一群,忽隱忽現,到處都是。於是,由靜態轉為動態,由表蒼一色變為多彩多姿,整個草原充滿勃勃生機!


    就連那穹廬似的天空也為之生色。因此,人們把這最後一句稱為點晴之筆,對於“吹”、“低”、“見”三個動詞的主動者“風”字,備加欣賞,使這首民歌千古流傳,一直傳頌!


    陰山山脈是東西走向。屬古老斷塊山。西起狼山、烏拉山,中為大青山、灰騰梁山,南為涼城山、樺山,東為大馬群山。


    徐淩霜的師傅就居住在大青山之上,江湖人稱陰山怪俠或是陰山老怪!名字倒是無人知道。平時因為脾氣古怪,基本上不與江湖人士接觸,知道他本人的極少,但在這草原一帶,因平時為善,行俠仗義,倒是大有名氣!


    徐淩霜作為他的弟子,也是三三五五到這裏走上一圈,平時一人在江湖上闖蕩,得到一個青霜仙子的名號!


    陰山自古還是兵家必爭之地,“但使龍城飛將在,不使胡馬度陰山”,就是這陰山戰略要地的形象描寫!


    這裏的人類活動的曆史非常悠久,是內地漢族與北方遊牧民族交往的重要場所。山脈間寬穀多為南北交往的通途。


    陰山蒙古語名為“達蘭喀喇”,意思為“70個黑山頭”。陰山山脈是古老的斷塊山。最大特點便是南北不對稱,南坡山勢陡峭,北坡則較為平緩。山脈的平均海拔高度在1500至2300米之間。仿佛一座巨大的天然屏障,同時阻擋了南下的寒流與北上的濕氣,因此,南北氣候差異顯著,是草原與荒漠草原的分界線。南麓的雨水較為充沛,適宜發展農業。山區植被稀疏,僅在東段的陰坡有小片森林,有白樺、山楊、杜鬆、側柏、油鬆、山柳等樹種。


    陰山老怪:“你是死了否,怎麽還不見你的蹤影?難道不歡迎我的到來?”


    才到陰山腳下!範建就扯起他的破鴨子嗓門大喊道!


    “你這小偷兒,我還以為你被那暗影劍派殺死丟在外麵喂狗了呢!二十年不見,你還是如此臭脾氣,一見麵就買弄你那吵死人不償命的大破嗓子”!


    這話聽起來似乎中氣不足!好像真的是受傷了,而且還比較嚴重!這是諶寧和藍月的感覺。


    範建再次喊道:“喲,你這是要死了的節奏啊,說話怎麽如此軟綿綿的!”


    兩人二十年左右不見,這一見麵,倒是像是天天掐架的好友,不,他們就是好友!


    諶寧隻見一個打扮隨意,一身粗布衣服,像是大街上隨意見到的老農!一雙手還老繭滿布!須發有點花白麽,而且有點淩亂,像是很久沒有仔細打理,隻是麵色黝黑中帶點蒼白,看來真的是重傷未愈,雙手後背,遠遠地看著諶寧一行!


    也算是親自出迎,突然他哈哈笑道:“你這範老鬼,如今真變成了‘稀客’了,好容易才請得你來!一去二十年,也不給我們捎個信兒!還以為你死在江湖的那個角落了。”


    諶寧、藍月急忙彎腰行禮!口稱“前輩”!徐淩霜也口稱師傅!


    說話之間,不覺已來到陰山怪俠居住的洞府!


    陰山怪俠問道:“範老鬼,你們在途中遇到強徒截劫,其中可有一位中年盜魁,是用折鐵扇點穴的?”範建嬉笑的麵上頓時詫道:“你怎麽知道?”


    陰山怪俠苦笑道:“你看我這傷勢就知道啦,這人好不厲害,要不是我徒弟淩霜正好趕來,我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呢!”


    陰山怪俠再次道:“你們可知道這盜魁是什麽人?當時他蒙著麵紗,帶領一幫人來要我加入什麽山寨,我前兩天才查探出來。”


    範建道:“可不是那邪扇李雲海嗎?”


    陰山怪俠道:“他現在可不是什麽邪扇李雲海了,當時他來攻擊的時候自稱是副寨主了!”


    陰山怪俠道:“那邪扇果然名不虛傳,與我過了一百多招,使個狠辣的招式,把我擊傷!還好他們隻是誌在擒住我!”


    範建聽了,又多一層擔憂,那李雲海已是如此了得,才當副寨主,那寨主當然更是非常人物,這江湖爭鬥,隻怕牽連愈廣,將來不知如何收拾,自己卷入了這場糾紛,看來悠閑日子已經遠離自己了,也不知如何方能脫身。


    陰山老怪道:“我也準備這當事了,再尋一安靜之地隱居,過幾天悠閑的日子,江湖自有諶少俠這等年輕人來主持正義!我等老了,不宜折騰,等需要的時候在活動活動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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