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白清兒一聲冷笑,“邊不負,我叫你一聲邊師叔是給你麵子,你以為自己真有什麽了不起了。


    聖門實力為尊,我之前救你,是因為就讓你那麽死了,我對師尊不好交代。現在這裏都是我的人,我就算弄死了你,又能怎麽樣呢!”


    邊不負和聞采婷四人同時變了臉色,一邊在門口花翎子也是閃過驚駭之色,這魔門的的內鬥到了如此地步了麽!


    “你~你~你敢~~”


    邊不負毫無底氣的大叫號道:“我可是你的師叔,你敢對我出手,掌門師姐不會放過你這個逆徒的……”


    “我為什麽不敢,你這個廢物!”


    白清兒走到前麵一擺手,周圍原本侍候邊不負左右的女弟子和大夫都退開了,就如她所言一樣,這兒可都是她的人,“邊不負,你看看現在的你,傷成就是一副鬼樣。


    這般傷勢就算是治好了,你下邊那玩意也廢了,法海的大羅法咒我可比你更清楚,這東西對於魔門功法,或者說根基不穩的歪門邪道克製很大,會不斷的侵蝕你的真氣,不斷壯大……


    你現在的樣子,就是一個廢物。師尊是不會要一個廢物的,我就算是殺了你,師尊又會說什麽呢!”


    “清兒,你不要衝動!”


    聞采婷可不敢讓她繼續下去了,連忙上前拉住了白清兒,雲霞二長老則是起身一副警覺模樣,很擔心白清兒要下殺手。


    “放心!”


    白清兒並沒有掙開聞采婷的手,此刻的她與在薑少峰麵前渾然不同,身上的氣質發生變幻,沒了同薑少峰一起的溫暖柔和,多了幾分冷靈高貴。


    她的美目流轉到邊不負身上的傷口處,眼底掠過一絲解氣的暢快,對於邊不負這個混蛋,她早就想要動手了。


    邊不負和辟守玄,對於陰癸派內部的年輕女弟子絕對是夢魘一般的惡心存在,他們的存在,讓這個時代的陰癸派女弟子有了比現代歐美女子更高的非處女比率。


    隋唐之時雖然風氣開放,但是很少有著江湖女子真的把自己的身子不當一迴事,尤其是那些大門大派弟子,縱然有些煙視媚行之人,但更多的還是願意保留著清白之身的。


    陰癸派雖然經營青樓連鎖之類的,但是青樓當中不乏清倌人的存在,賣藝不賣身可比單純的賣身更加引人,原本的陰癸派這類的女弟子不少。


    可是這兩個色中淫棍,對於門下女弟子自然是……樣貌稍微周正一些的,隻要是沒有入長老或者是門主祝玉妍之眼的,一個個都被他們禍禍了。


    白清兒初入陰癸派之時,不過是個被買來的小丫頭,就是一個不到十歲的丫頭,就被邊不負盯上差點被褻玩,要不是聞采婷阻止,指不定有什麽不好迴憶。


    白清兒不同於婠婠那般冷傲,她在宗門之內聊的好的人不少,雖然多是塑料姐妹花,但好歹也是熟悉之人,但是這裏麵不少熟悉麵孔,都被這兩個狗賊禍禍過,甚至還有被禍禍之後害死的。


    陰癸派的邪功不少,采陰補陽的功夫,女子就是被練功的材料,爐鼎。這種被當成爐鼎的女子是非常淒慘的,不但要被禍禍身子,還要承受極大的痛苦,生生被吸取掉生命元精。


    生命元精被強行吸取,對於一個人的傷害自然極大,邊不負這種壓根不會在意那些女子的性命,可了勁的折騰,不少女子就是被活活折騰死的。


    這些事情就發生在白清兒她們的身邊,自然是非常的感同身受。對於這些情況,祝玉妍知道,但是需要辟守玄和邊不負的戰力,聞采婷等人就是在這種環境下成長,更明白魔門當中不能亂發善心,隻能是選擇性的保護。


    白清兒在這種環境之下成長,對於邊不負這類人的厭惡可想而知。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活的越久,對於一些事情越是司空見慣,就越發的沒有多餘的感覺。


    但是年輕人不同,年輕人心中還有著熱心熱血,或許現在還被壓抑,但是有機會總會做一些事情來發泄不滿。


    婠婠修成十八重天魔大法之後,準備奪迴實權的時候,第一個拿來開刀就是邊不負,為什麽,因為她一樣討厭這位所謂的師叔。


    “清,清兒師侄,師叔錯了,師叔知道自己多有得罪。但是那個和尚不能留,他的功法對於我們克製極大,你動手,你動手對付那個小禿驢,不能讓他活著。”


    身旁侍立的女弟子離開了一些,邊不負反而緩了過來,滿臉血汙的醜臉對著白清兒猙獰嘶吼,聲音好似地獄鬼吼一般令人心生厭惡。


    但是這個家夥也算是冷靜了一些,說話的條理反而是清晰了,講出來的東西也有些道理。


    “清兒,這人的功法確實是一個麻煩。”


    聞采婷也在一邊開口,雲霞二長老也看了過來,她們都是親曆了剛才的一戰,那種被克製的感覺實在是糟透了,就好像是遇到了天敵一樣。


    “婷姨你稍安勿躁!”


    白清兒安撫了一下聞采婷,又轉向了邊不負笑道:“倒是讓邊師叔失望了!法海那邊,我不會動手,我也沒準備和他翻臉。你們也不要想著,利用我襄陽城的勢力對付他亦或是甘泉寺。”


    美目一轉,白清兒已經將目光從這個‘廢人’身上離開了,這個家夥確實是廢了,下身爛成那樣子了,真的是……讓人暢快。


    “什麽~你怎麽敢……哎呦~”


    邊不負勃然大怒,正準備發作,一個女弟子討好的拿來手絹準備替他清理傷口,邊不負卻又是一狀失態的大唿,感覺傷口一陣麻癢難忍。


    一陣氣急的他伸掌直拍,勁風襲麵,這個女弟子壓根沒想到邊不負會驟施辣手,一下子驚在了原地,眼見著她就要被邊不負斃於掌下。


    蓬~~~


    白清兒袖中探出一根白色絲帶扯住那個女弟子的腰間,在邊不負掌勁到來之前將她扯了出去,隨後一掌將這個詫怒無常的家夥打了出去。


    邊不負在床上撞著翻滾了兩周,接著整個栽到了地上,這一下子傷勢更重,雙手撐地都沒能起來。


    “邊不負,你個混賬東西在幹什麽!”


    聞采婷也發怒了,一腳將邊不負挑起,足尖點著他的肩膀將他摁在床沿,惱怒道:“你這麽有脾氣,滾出去去找那個和尚啊!”


    邊不負非但沒有絲毫悔意,反而一臉怒意非常的大吼道:“怎麽,你手底下的賤婢不知輕重,居然敢傷了本長老,難道不該死麽!”


    “邊師叔!”


    白清兒走了過來,蔑視般不屑的嗤笑著邊不負道:“邊師叔,需要告訴你些不太好的消息。


    這大羅法咒對於聖門功法克製極大,尤其是你這種情況,體內的陰陽失衡,就算是以後拔除了後患,依舊會有一些隱患。


    譬如,你以後要是還想對女子動手動腳,女子身上的陰氣與你體內的陽氣發生排斥,那麽身上就會麻癢不堪,鑽心劇痛。”


    聞采婷等人聽完之後都有些暗驚,隨即心底發笑,對於邊不負的難受場麵,她們可是喜聞樂見。


    “我要殺了他,殺了他,啊啊啊……”


    邊不負氣的發抖,照白清兒這麽說,自己以後就是個連對食都做不到的活太監,還是那種對於女子還非常有渴望的心思,卻又因為身體原因,今後至少要遠離女人至少三尺。


    這種情況發生在一般男人身上都是無法忍受的折磨,更別說是他這個色中餓鬼的身上,他又如何是受得了啊!


    聞采婷在一旁擔心道:“清兒,法海這和尚如此難纏,你可有把握壓住他,像這種男人,可不會輕易屈服。”


    “婷姨你多慮了,清兒省得,對付他這種倔驢,你使強是沒用的,必須以柔克剛。”


    白清兒自信道:“人家對那和尚一向都隻有好心,噓寒問暖的,從未起過惡意,最多就是對一些事情有所保留。我隻會對他好,他又怎麽會對人家起疑心呢!”


    “這樣就好!”


    聞采婷聽了白清兒的迴答之後有了一些想法,又試探道:“清兒,這個法海,能不能為我們所用。”


    “婷姨!”


    白清兒轉身,搖搖頭道:“這和尚不是個簡單角色,我在他麵前都不敢流露出絲毫的真氣,他應該是當年傳入東土的原始佛教之流後人,對於聖門觀感極差。一旦被他發現一些不對,恐怕會直接翻臉,我不想冒險。”


    “這樣的話,你確實要小心。”


    聞采婷點點頭,雲霞二長老也沒有流露出其他神色。


    這個時候,一個金裙侍女急匆匆過來,附耳在聞采婷身邊低聲細語,聞采婷神色一變,接著對白清兒低語幾聲。


    白清兒流露出一絲異色,扭頭看向門外,花翎子帶著期待和哀求的眼神望著她。


    白清兒想了想之後走了過去,“花翎子妹妹,並不是我們不願意幫忙,襄陽最好的大夫幾乎都被我們請了過來。


    隻是,他們的傷勢暫時還真沒有什麽好辦法。傷了他們的法海武功高強,真氣又是極為極端陽剛,想要療傷不是易事。”


    “真的沒辦法了。”


    花翎子帶著哀求的語氣道:“我們奉師傅之命前來中原,現在兩位師兄和師傅一手訓練的眾多高手都死在了寇仲那個賊子手上。


    我身邊就隻有八撻都他們了,就沒有一點辦法了麽!”


    “花翎子姑娘!”


    聞采婷走了出來,“不是我們陰癸派不願意幫忙,因為此事受傷的人,我們陰癸派的更多,就連邊師弟都是……


    如果可以,我們肯定會幫他們療傷。隻是他們現在的傷勢實在是~


    暫時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花翎子粉麵頓時毫無血色,看著一個個被包裹成‘木乃伊’的鐵勒武士,眸中的水光縈繞不去。


    “這倒也不是,全無辦法。”


    白清兒沉吟片刻之後開口,對著花翎子輕聲道:“這傷勢乃是那法海造成,他一向心善,做事留有餘地,不然的話他們一個都活不了。或許,他有法子可以療傷。”


    “你是說他能救人,我這就去找他!”


    花翎子情急,轉身就準備離開。


    “站住!”


    白清兒再次發話,她下意識停住腳步轉頭。


    “你要去見他,準備怎麽和他說呢!”


    白清兒開口道:“不要忘了,之前你是和邊師叔一起出現的,他對你們,可沒有什麽好感。現在他肯定惱怒我們的逃走,你主動送上門,是想要出賣我們麽!”


    “我,沒有~”


    花翎子貝齒咬唇,有些不知所措。


    “清兒,你是有什麽辦法!”


    聞采婷心知白清兒在拿捏花翎子,自然而然的配合她引申話題。


    “倒是有個想法。”


    白清兒接著道:“我說過的,這法海一向心善。”


    花翎子趕忙道:“你是說我去求他!”


    “不行!”


    白清兒斷然道:“他對於魔門一向觀感不妙,現在又心有鬱氣。你去求他除了暴露我們引來敵人,得不到其他結果。”


    花翎子急言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有什麽辦法。”


    “你去求他,但必須在此之前,讓他對你觀感變化,最起碼要將你和陰癸派之間的聯係斷開。”


    白清兒嘴角帶上一抹微笑,對著幾人招招手,等她們過來了之後低聲道:“我們可以這樣……”


    “清兒,你這個法子。”


    聞采婷聽完白清兒的計劃,有些猶豫道:“你會不會太過於樂觀了,將一切寄托在那個和尚的原則和善心之上,會不會太冒險了。”


    她確實擔心,這一次需要冒險的不是其她人,而是花翎子。


    長叔謀和庚哥唿兒死了之後,花翎子的身份就非常關鍵了,曲傲不日就將南下,要是等他過來的時候,和陰癸派合作的弟子死的一個不剩,這樣子的結果,曲傲能夠接受?


    陰癸派和鐵勒人之間的合作已經進行到了關鍵時候,要是曲傲到了之後事情黃了,陰癸派之前的那些努力豈不完全白費了,這種結果她們如何能夠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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