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拿出一把靈劍,秦越瞬間就感覺自己後背發涼,下意識地側過身體。下一秒,一股淩厲的劍風直接就劃破自己的衣服,然後和軟甲發生了摩擦。


    這速度太快了,而且這個家夥的劍意,未免也太陰損了一些。


    現在秦越都感覺有些奇怪,為什麽這樣的劍意,能夠得到天道的承認。這個劍意明顯就不是屬於那種光明正大的劍意,甚至都可以說是在走向了極致的陰暗路線。很明顯就是殺手刺殺的時候,或者是追求傷敵的劍意。


    但是根據自從從玄天丹師那邊繼承的記憶來看,這種劍意是不會得到天道的承認,斷天劍意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秦越左手直接粘出兩張符紙。兩張都是大威力的天雷離火符,算是自己剛剛學會的製符術中威力最強的一種。


    兩道天雷,兩道離火很快就砸在了正在往前麵衝的劍意背影上麵。


    隻不過讓秦越尷尬的事情,也是在這個時候發生了。因為自己的攻擊,根本就沒有效果,元素攻擊直接就穿過了對方的身體。


    兩張符紙的威力不弱,直接就將山頭邊上轟出來一個超級大坑,但是就是沒有當中目標。


    “這些家夥,沒有實體嗎?”


    看向自己的傷口位置,秦越也是不由地有些疑惑。如果說沒有實體的話,那麽又是怎麽做到傷到自己的?


    “劍意渡劫的劍意,隻能用劍意斬斷對方的劍意來渡劫。”


    就在這個時候,一邊的軒齊突然說道。對於劍意渡劫,他也是研究過的,所以知道的東西比較多,這個時候,也是可以適當地提點一下。


    秦越得到提示以後,也沒有猶豫,直接就用自己的星空劍意。


    隨著自己靈劍上麵綻放出點點星光,接著,這把靈劍就直接穿過了那一道虛影。那一道虛影很快就停下來了,最後,在原地化為點點光點,消散掉了。


    看著那一點點光點的虛影,秦越是想要去觸摸一下,看看這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不過最後想了想,還是徹底放棄了這個想法。


    畢竟自己對於劍意渡劫的東西不是很了解,謹慎一些,總歸是沒有錯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第二道劍意虛影開始出現。這個人,明顯是比之前的那個人是要高大上那麽一點點,而且身上都是攜帶著雷光的。


    秦越的表情也是嚴肅起來,雷,可以說是元素中速度最快,破壞力最強的。


    凡是和雷屬性扯上關係的,都不簡單。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而且這位既然是出現在第二位,那麽對手的實力,肯定是要比第一位強。第一位就這麽難對付,這第二位……


    雷光瞬間就到了自己的麵前,隻不過這一迴,秦越傻眼了。


    這對手的速度,明顯是沒有第一位快的,但是現在,他需要麵對的是三道,而不是一道劍意虛影。不知道為什麽,在三個劍意虛影上麵感受到的感覺,和一道劍意虛影上麵的感覺,沒有多大的差別。


    就算是自己的異瞳在這一瞬間,也是徹底失效了。


    似乎是從劍意渡劫開始,自己身上的所有東西都全部失效了。除了劍意,所有的其他東西,都是失去了自己原本的作用。


    這種感覺讓秦越有點不寒而栗,他很清楚自己的短板是在哪裏。可以說自己手裏麵所有的實力都是各種各樣雜七雜八的東西加起來的,如果說是失去了其他東西,隻留下劍意的話,自己什麽都不是。


    時間已經是來不及了,這個時候,他也隻能使用出自己的斷天劍法進行防禦。


    這個斷天劍法是自己在玄天丹師記憶裏麵找到的,是屬於最為早期的斷天劍法,其目的也是為了用來防禦,而不是攻伐。一劍斷天,所有的攻擊都可以被隔絕在外。


    “果然是從斷字訣原本的形態開始修煉的,師父還真是……”


    軒齊看到秦越用出來的是最為早期的斷天劍法,並不覺得奇怪。畢竟自己等師兄弟研究了那麽長時間,早就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已經完善的斷天劍法是不可能引動劍意渡劫的。


    自己這位小師弟還真的是天賦異稟,直接就把自己師傅之前所有辛辛苦苦總結出來的東西全部推翻,順便還是有了自己的東西。隻能說是……小小年紀,恐怖如斯。


    而秦越還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用出來的斷天劍法給對麵的軒齊加了很多的戲,這個時候,也是往前麵踏出一步。


    雖然說現在自己身上的靈器都沒有辦法使用,但是要把我靈器運用到劍意之中再使用,也是極為容易的。至少,自己在修煉烈日劍法的時候,就是將燭照珠的力量徹底融入其中的。


    隨著烈日劍意的出現,整個區域的溫度都是上升了好幾十度。


    秦越感受著四周空氣裏麵傳來的炙熱,與原本星空劍意的那種冰冷不同,這次好歹是有了一點溫度,當然,威力也是更強了。


    劍意直接就蔓延開來,紅色的光芒將三道奔雷劍意直接融化。


    軒齊看到這一幕,也是倒吸一口涼氣。之前自己這位小師弟出手的時候,自己不知道第一道劍意是什麽劍意。但是第二道劍意,自己可是知道的,大千世界最為有名的奔雷劍法的最高境界。


    這個奔雷三現雖然說是沒有達到奔雷劍意最厲害的水準,但是已經相當厲害了。據他所知,自己小師弟的師父裏麵,可是沒有劍道宗師的。


    而秦越是看著四周劍意開始逐漸消散,也是鬆了一口氣。至少這一次,自己是安全過去了,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而在另外一邊,


    “這秦越修煉的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是有那麽濃重的劍意。”疤麵握住自己腰間的長劍,這個時候長劍隱隱是有出鞘的趨勢。


    “沒有必要著急於一時,隻要他山火盜不走,就是有切磋的機會。”


    在他身後的文書極為淡定地說道。似乎是已經猜到了疤麵是想要和秦越來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不過,前提是疤麵領先一個境界。


    這個年輕人的戰鬥力絕對可以碾壓在同一個境界上麵的疤麵,他就是這麽不自信。雖然沒有實際的證據,但是在兩次有空神境參與的戰鬥中,都能活下來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而在域內


    “我的天,這到底要航海到什麽時候?”


    在重新踏上旅途的時候,軌有些要吐了。因為這已經是他們第十六次離開中途補給的地方了,船上的物資,都快要消耗幹淨了,現在也就剛剛補充的淡水還有富餘。


    “我說你們陰影商會的人,耐心就真的這麽差。你好歹也是一個帶頭的,能不能給大家一點正麵印象。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侍衛隊的精銳,真的是給侍衛隊丟臉。”


    鄭純對於這位副會長已經是徹底無語了。


    還說這個家夥是琅琊都尉府侍衛隊裏麵出來的,是精銳中的精銳。現在她就感覺這個家夥是一隻軟腳蝦,在海麵上麵什麽事情都做不了的那種。


    “你試試這種雙腳站不到地麵上的感覺,我就不相信你還能生龍活虎。”軌對於鄭純也是極為不滿,“從剛才開始,你小腿一直都是在發抖,暈船還沒有好吧!”


    “這暈船不是人可以克服的,我至少在……嘔……”


    鄭純話說道一邊,就趴在船舷上麵吐了起來,看得邊上的軌是哈哈大笑。


    其他船員都是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兩位主子,這兩位主子從上傳開始,就互相不對付。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也幸好是這樣,所以,他們這些水手的壓力才能小一點。


    “應該是還有一天就能到達金城港了。到了金城港以後,我們就可以稍微鬆一口氣了。”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金牙說道,“本會那邊好像是有了大動作。”


    軌打了一個哈切,然後說道,“大動作?藍湛河和秦越匯報了嗎?”


    大金牙撇了撇嘴,估計整個陰影商會裏麵,也就軌這個奇葩,老是對於秦越直唿其名了。其他人看到秦越,那個不是會長,會長的叫。不過誰讓別人和會長認識的早,硬性條件就是比他們要好。


    “已經是匯報過了,而且這次的事情,都是由會長本人親自操刀的。”


    大金牙有些無奈地說道,說實話看到會裏麵傳遞過來的情報,他也是嚇了一跳。作為封號的青石商號竟然是敢於直接把一個州府的知州給弄死,最關鍵是朝廷沒有追究,反而是那位知州因為一些事情被刨出來,反而是身敗名裂。


    這裏用的手段,簡直可以說是天秀。不過現在大金牙也是好奇,為什麽青石商會在那邊好好地做生意,會直接招惹到對麵的知州,這個問題就很迷惑了。


    不過這說到底,也是屬於上層的問題,所以他不打算追究了。


    而這個時候的武洲和清和居士也是來到了一間隱蔽的小屋裏麵,這兩個人身上已經不是原本的打扮了。而是一身黑色的衣袍,袖口的地方繡著綿密的圖案。


    門口的門童看到這兩位來了以後,直接就推開了,順帶是把大門拉開。


    武洲直接就走到了大堂之內,就看到了一個中年人已經是坐在了中間的位置上麵。他對著中年人點了點頭,算是行禮,一邊的清和居士也是一樣。


    這裏也算是整個西宋最為完善的情報機構,大內司的辦公地點之一。


    隻不過武洲和清和居士都是最近加入的,大內司這一次想要徹底徹查有關於陳川案的所有線索。


    隻不過在武洲加入大內司的時候,就有些奇怪了。因為大內司可以說是趙浩的爪牙,現在趙浩的樣子,明顯就是在西秦和南唐的邊境上麵大幹一場。


    大內司作為自己主子的左膀右臂,這個時候怎麽能夠給自己的主子拆台,隨便把陳川案給按在對手頭上,就可以直接開戰了。但是在自己加入大內司以後,自己就要求查出事情的真相,而且是一天一次匯報。


    可以看得出來,大內司對於這次陳川的案子極為重視,絕對不是敷衍了事。


    “都調查到什麽情報了,我可是聽說你們最近,可是忙得很啊。”一邊的一個中年人喝了一口香茶說道,“又是找宗卷,又是勘察現場,是有什麽線索了?”


    說完,他示意自己身邊的人出去。那兩個人明顯就是心腹,出去以後,直接就把門口的兩個守衛給徹底替換掉了。然後都是把門關上,顯然接下去談論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涉及機密。


    “盧大人,有一件事情,我始終是搞不明白。大內司要的不是開戰的借口嗎?為什麽揪著這次的陳川案不放。”


    清和居士看見門外的人都離開了以後,這才敢低聲問道。


    “哼,你以為執掌大內司的是現在王位之上的那個黃口小兒嗎?”


    盧昌勤毫不在意地說著大逆不道的話語,畢竟,這事情也不是什麽秘密。大內司已經不是先王在的時候的大內司,趙浩對於大內司也極為不待見。


    “這……”清和居士感覺自己現在已經是麻煩纏身了。


    如果說是一個忠於宋王的大內司,那麽自己的麻煩還不算大。但是現在這個大內司,好像,不,明顯是有問題。


    “青州這個地方,是一個好地方。埋人的好地方,先王的四位子嗣,就埋骨於這個地方,一起消失的還有三百多名親衛。”


    就在這個時候,盧昌勤突然說出來了一個讓人震驚的事情。


    武洲的臉皮有一瞬間是徹底麻掉了,因為現在在宋王王位上麵的趙浩是和對麵西秦的贏嘯月有著一樣的經曆的。準確地說,是和贏嘯月的叔父河間郡王有著一定的經曆的。


    都是先王子嗣沒有,所以無人繼位,最後由兄弟繼位的。隻不過趙浩是成功了,但是河間郡王卻是失敗了。但是從來沒有人說過,這裏麵有那麽大的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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