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直接將機關獸拿在手裏,雖然說直接將機關獸拿在手裏是比較危險的,但是誰讓這個機關獸已經確定了是監視的機關獸,是沒有危險的。所以就算是拿在手上也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就在這個時候,機關獸的腦袋突然張開。


    秦越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將機關獸丟開,萬一機關獸的腦袋裏麵出現袖箭或者什麽之類的。豈不是糊自己一臉,雖然強化身體的時候,自己也是強化過自己的臉皮的,但是也不敢拿自己的臉皮去鋼這機關,就算是鋼的過,他也是絕對不會承認。承認了不就變成自己臉皮厚了嗎?他可是三好青年,臉皮厚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和自己又關係呢?


    就在這個時候,秦越看見從這個腦袋裏麵出現一封信,信是插在機關獸腦袋下半部分的凹槽裏麵,這個時候,正好是可以看見信露出一半。


    秦越有些猶豫,不過考慮到剛才的情況,對方要是對他有敵意的話,完全可以在機關獸上麵做手腳,沒有必要還弄一張信紙出來多此一舉。將信紙從地上拿起來,秦越隻是看了一眼,就拆開了信封。


    倒不是因為信封上麵有什麽東西,而是因為信封上麵什麽東西都沒有。隻是打開信封以後,看到信封上麵的字的時候,他的臉色就變得極為古怪,因為這上麵的信件,說的不是暗殺自己的事情,而是在指明暗殺自己的是誰。


    他直接將信紙交給一邊的雪天寒,“你自己看一下吧。”


    雪天寒看一眼信紙上麵的內容,臉色變得極為古怪,最後問道,“你的人緣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好,竟然是有人提醒你,暗殺的是誰?”


    秦越沒有說話,信紙上麵的內容明顯是真的,不是偽造的。雖然說指明了幕後黑手是慕容子衿這一點讓自己有些意外,但是其他的事情,都是合乎情理,可以說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為了我和北燕國師是相同天命,爭奪星主之位而殺我,這個理由是說的過去的。”秦越低聲說道。可是,這慕容子衿明顯是一個動不得的存在,這提醒自己的人到底是什麽意思,是希望自己和慕容子衿兩敗俱傷,還是有其他的含義?


    總之,秦越不認為是有人緣好這個可能性的。他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人員這種東西,那麽這個人就是在利用自己。


    雪天寒看著秦越臉上的表情,也是鬆了一口氣,隻要這個家夥的腦子沒有抽風,一時生氣,直接去端了慕容子衿的老巢,將慕容子衿殺死就好了。這也是她知道真相,遲遲沒有告訴秦越的原因,在她的記憶裏麵,秦越就是一個腦子和血液裏麵充斥著熱血基因的存在,信奉的從來都是以直報怨,以牙還牙的一個莽夫。


    慕容子衿的存在恰恰是北燕王朝的逆鱗,甚至可以說,就是一個動不的存在。有這樣一個存在,所有人的行動都會變得束手束腳,玄鳥衛也不是第一次因為這根攪屎棍而頭疼了,也不是第一次根據慕容子衿所處的地位進行了分析,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無論是因為什麽原因,慕容子衿隻要是西秦受到委屈,強大的北燕就會施加瘋狂的報複。


    所以,如果不是慕容子衿在西秦還算是克製,現在早就變成了混世魔王一樣地存在。


    不過她不知道得多是,秦越雖然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什麽,但是已經暗中在思考,到底怎麽弄死慕容子衿這個貨色了。吃了那麽大的虧,就這麽咽下去,顯然不是他的風格,既然慕容子衿敢這麽做,那麽他就要讓這位公子哥知道一下,代價兩個字是怎麽寫的。


    而另外一邊的唐先誌也是鬆了一口氣,既然信件已經送到了,那麽接下去就看這個秦越到底是準備怎麽報複了。他也是調查過這個秦越的身份,越調查,越覺得撲朔迷離。


    不要以為江湖人士就是快意恩仇的存在,他們每一次動手之前,都會深思熟慮,考慮一下這些人是不是自己可以惹得起的存在。隻是這一次,在調查秦越的時候,唐先誌發現這個秦越應該是某個實力極高的世外高人,或者是玄門百家傳承的後繼者,而慕容子衿沒有明麵上使用北燕的勢力進行刺殺,而是使用南唐和魔煞堂的勢力作為跳板,也是進一步地說明了這一點……


    這個秦越,絕對不簡單,自己腦袋沒有坑,可不會無緣無故被別人當槍使。


    “我說唐老爺子,你這麽做,似乎不符合江湖規矩。”一邊的程海德說道,“這樣做,就是背信棄義了。”


    “屁話!我們江湖上麵還有一個規矩,就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唐先誌皺了皺眉說道,“就是不知道……這個秦越,到底是準備怎麽報複了。”


    這個時候,在陰影商會之中


    軌看著麵前的賬本,陷入了沉思之中,因為陰影商會除了丹藥一項上麵有一點進項之外,其餘的東西,全部都是支出,這樣下去,貌似是有點不太行啊。自己必須想個辦法賺錢才行。


    可是問題就是出現在這裏,這錢,可不是那麽好賺的,而且現在貌似也不是賺錢的時候。大部分的商號都已經關門了,這個時候想要進貨都難,因為連買貨的人都沒有,整個桂玲郡就算是沒有達到十室九空的地步,也是十間屋子空了兩三間。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走進來兩個人


    “會長,林掌櫃有事找你。”龐五六說道。


    龐五六本來就沒有野心,現在能夠坐到陰影商會三掌櫃的位置已經是極為滿足了。上次的事情以後,他和藍湛河的地位都是得到了一定程度地提升,雖然掌櫃之間的排序沒有變,但是已經分出了階級。


    藍湛河由於能力出眾的緣故,直接被軌給丟去情報處負責情報工作了,整天裏麵見不到一個人。不過就算是這樣,原本藍氏的地盤,還是沒有人敢動,至於龐五六,這個家夥本來就是走鏢兼職做商人的,這一次幹脆直接將自己的衛隊擴充,順便自己也當起了軌的保鏢。


    說是保鏢,但是龐五六也清楚,這個給自己的無能找了一個借口。倒不是說他的能力太差,要是能力太差的話,他也不可能建立起一個商會,隻是和其他的人比起來,自己的能力著實是有些差了。


    林如海直接對著軌說道,“會長,現在外麵已經傳出風聲了,南唐的軍隊現在已經占領了西郊城,西郊城的守將王狩不見蹤影,守城的將士更是直接撤走了,連像樣的抵抗都沒有。”


    軌深吸一口氣,雖然早就知道了小小姐在邊境的布局,但是當聽到王狩連抵抗都沒有抵抗,還是有些很不舒服。如果他都是這樣的話,那麽那些不知道真相的群眾到底會怎麽樣?估計很快就會引起恐慌吧。


    “你想說什麽?”軌問道。


    “我們是不是要將產業的中心稍稍轉移一下?”林如海試探性地問道。


    “不用轉移,我們距離天風關最近的一處產業,也是在南天關,你們完全沒有必要擔心。”軌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秦越沒有迴來之前,他堅持的方針,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可是……”


    “沒有可是,統計一下商會裏麵現在有的戰略物資,準備送往前線。”軌說道,“這些,我想日後都尉府都是迴有所迴報的。另外,五六,你也去訓練一下護衛,這些物資的護送任務就交給你們了,我想,路上會盯著這批貨物的人不少。”


    龐五六臉色一變,因為他很清楚所謂的戰略物資到底是什麽。陰影商會這兩天收集的糧食和棉布都不算少,大多數的糧草和布匹,為了不影響桂玲郡本地的市場價格,都是從隔壁的青山郡,甚至是更遠的河西道買來的。


    這當中的運費可就不是一個小數字,更加不用說這些物資的成本了。


    “會長,我們商會現在已經淨虧損六十二萬兩白銀了,要是這批物資再賠出去,鬼知道我們要什麽時候迴本啊。”林如海的臉色有些僵硬,這批物資的數量也是要上百萬兩白銀,就算是一般的隱世宗門的勢力,都不敢這麽晚啊。


    “放心好了,虧不死的。”軌是一點都不擔心。


    秦越手裏麵還有大多數的財富,而且,自己手裏麵的這些財富想要敗幹淨,至少還是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就算是單純地敗,想要敗光上次從黑市裏麵帶出來的東西,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而在琅琊都尉府裏麵


    “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家在市場上麵大肆收購店鋪的是一家名為陰影商會的產業,這家產業的背景是我們原本侍衛隊的一個侍衛,叫做秦越,現在被玄鳥衛的人拉去做事了。”寒水站在琅琊都尉的身後說道,“至於現在陰影商會裏麵主事的,也是我們侍衛隊中的一員名叫軌的。”


    “軌嗎?他有什麽背景?”琅琊都尉皺了皺眉。


    這些天,他的手裏麵可是很缺銀子,就算是殺掉了兩個貪贓枉法的手下,他們的全部身家也不夠填補這個空缺,所以他開始將目光對準了那些商人。正好在這個時候,陰影商會展現出他雄厚的財力,他也想看一下這個陰影商會背後到底是什麽人,實力不強,隨便找一個借口給滅了。實力要是還可以的話,那麽就上門商量商量,實力要是很強,自己就不去自討沒趣。


    “這個陰影商會的軌好像是掛靠在小小姐的門下,說到底,好像是我們自家的產業。”雲墨突然說道。


    琅琊都尉的臉色突然變了,因為剛剛確認這家陰影商會實力不強,雖然說是和主事的人是有一點香火情,但是出於大局考慮,他還是準備上去撕一塊肉下來。可是誰知道,這家商會好像是自己小女兒的。


    自己這些年是不是對於整個郡城的掌控力度變弱了,為什麽秦霜的很多事情都可以瞞著自己。


    “四師弟,我建議,如果有空的話,你是可以問問你的女兒,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能力可以預知到未來。”浪錘斟酌了一下開口說道,“我整理了一下目前小霜的行為,她的每一個行動的目的性都極為強烈,似乎就是為了建立起一個勢力,我不知道這個勢力她到底準備用來幹嘛?但是這股勢力,要是掌控在……我想你懂我的意思。”


    琅琊都尉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自己的大師兄說的沒有錯。雖然自己並不反對自己的女兒擁有一股勢力,但是這股勢力目前好像是超出預期太多了,難保西秦皇位上麵的那位不會拿著這些事情做文章。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日後我會約束的。”琅琊都尉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最後說道,“我去和這些人商量商量,如果他們願意讓步,開價也不是太黑的話。就暫時來借一批物資吧。”


    寒鐵就站在一邊不說話,就在這場會議快要結束的時候,突然他開口說道,“之前派出去的暗探匯報說,那個空神境的高手,現在已經潛入大空山之中了。似乎是準備尋求大空山裏麵禦靈宗的幫助,不知道有沒有成功。”


    琅琊都尉一愣,“大空山那邊不是有玄鳥衛層層封鎖,他是怎麽進去的?”


    “玄鳥衛隻是封鎖了最外麵一層,要是修煉者想要闖進去,還是極為容易的。更加不用說他本人還是一個空神境的高手。”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管家走到琅琊都尉的身邊,耳語了幾句。


    琅琊都尉的臉色從有些懵逼,變成喜悅,最後變成狂喜。


    等到管家說完,浪錘第一個開口問道,“什麽事情讓你如此高興,難道說南唐那邊撤兵了?”


    “這倒是沒有,倒是陰影商會那邊的主事人很是懂事地給我送來了資源。”琅琊都尉的臉上出現了笑容,隨即說道,“有了這些資源以後,我們未來幾個月都不用擔心了。”


    而和他的高興不一樣,門口送貨單的林如海心如刀割。作為以前管賬的存在,這些丟出去的物資,就像是在割他的肉一樣,要多疼,有多疼。而且看自己會長的意思,貌似是這次隻是第一批的物資,之後還會送。


    他不知道的是,在距離他近百米的地方,有一處三層小樓,而在這小樓上麵,一個白袍青年就盯著他。


    “這個林如海,就是那個什麽陰影商會的人嗎?”慕容子衿看著下麵的林如海說道,“怎麽感覺有點普通的樣子,看著當賬房師父,倒是極為合適,讓他當決策層,著實是失策。”


    “這個陰影商會,籌備到建立,也就在這兩三個月上麵,找不到合適的人才,也是情有可原。”一邊的白剡解釋道,“隻是,挑選這樣一個人,在這樣一個時間,來拜會琅琊都尉到底是幹什麽?”


    “這群人的野心不小,他們可不想和別人搶蛋糕,他們是準備將蛋糕給直接包圓了。”慕容子衿笑了笑說道,“一般的商會就算是建立,也不可能這麽大張旗鼓收攏各種各樣的產業,我看這家商會是準備在桂玲郡一郡之地,全麵開張。”


    白剡的嚴重閃過一絲不可思議,能夠將商會開到遍布一郡之地,那個不是商場上麵的巨頭,現在……這個陰影商會,他是看不出一點點這種巨頭的樣子。但是世子說這個陰影商會準備占領一郡之地,那麽他們就肯定是有準備占領一郡之地的跡象,可是他們是在哪裏表現出來了?


    “不隻是一郡之地,現在……隻是開始。”慕容子衿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接下去,應該是給琅琊都尉府送錢了,想要吞下桂玲郡的生意,或者是壟斷桂玲郡的生意,都繞不開琅琊都尉府。沒有琅琊都尉府的支持,就算是搞定了西秦在這邊的官府,也是沒有多大的用處。”


    “對了,世子殿下,這個所謂的陰影商會貌似是那個秦越的商會,我們是不是要打壓一下?”白剡突然想起什麽,這個秦越之前可是被世子殿下動用重金追殺的,現在這麽囂張地出現,要是不打壓一下,貌似是有點對不起自己了。


    慕容子衿皺了皺眉,說實話,這個商會是秦越的產業,這一點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就算是秦越的產業又怎麽樣,他隻是針對秦越這個人,又不是針對秦越的所有東西,思考了一下說道,“我要對付的,隻有秦越一個天命者。要是連帶他的商會都要打壓的話,那麽,第一,代價太大,第二就是目標太明顯了,我們得到存在會很快


    白剡皺了皺眉,自己這位主人什麽都好,就是有些過於謹慎了。在他看來,一個小小的秦越根本就算不上什麽,與其將錢交給外人不如讓自己出手,省下來的自己還可以擴充北燕在西秦的情報網。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種想法成功的可能性基本上就是一個零,自己這位主子的保守程度,可不是說著玩玩的。思考了一下,他還是說道,“對了,少主,之前有消息說,西秦在這次與南唐的戰陣中,會大敗,我們是不是要早做準備,撤離比較好。”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他可不想無緣無故地送命,尤其還是在那麽沒有價值的事情上麵。


    “等到打到天南關再說撤退的事情吧,現在談論撤退還是不撤退,有點為時尚早了。”慕容子衿的臉上也是有些疑惑。畢竟自己的判斷是,西秦這一次是絕對擋不住南唐的兵鋒的,南唐的兵鋒,也未必會很鋒利,最好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但是現在西秦的態度實在是,就下麵的民眾在著急,上麵的官員反而是一點偶讀不著急。琅琊都尉府遲遲沒有行動不說,就連代表西秦皇室意誌的玄鳥衛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而且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也就算了,他們不僅跑了,而且還將最為精銳的兩支軍隊龍城軍和羽鼎衛給帶走了。


    現在西秦琅琊都尉手上能夠打的軍隊隻怕是就剩下一支還在訓練中的鐵軍預備役了。而南唐那邊的局勢也是有些奇怪,朝中反戰的聲音幾乎是占了九成,但是李燁皇子還是要求開戰。


    如果說李燁是為了皇位,是為了謀生,那麽還可以理解。但是其他人,就不知道在想什麽,因為這些家夥嘴上說著反對,但是行動上麵,卻是幫著運送物資,幫著後勤工作,簡直就是一群拱火高手。


    就在這個時候,街道上麵突然嘈雜起來了。


    慕容子衿的眼光瞬間被吸引過去,就看見一個中年漢子,就像是發瘋了一樣,一連殺了三個人,而且看著樣子,似乎是還要準備去殺第四個人,城防軍貌似是已經被驚動了。


    王益智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倒黴還是怎麽的,總之,事情就是不斷。


    之前剛剛處理了一件盜竊的事情,受害者才剛剛做完筆錄,錄完口供,這個時候,城西這邊就已經出現殺人的事情了。開什麽玩笑,當街殺人,真當城防軍是擺設?想到這裏,他就決定快點將這件事情給料理了,能逮捕自然是逮捕,不能逮捕的話,直接殺了,速戰速決,至於背後的隱情,交給其他人去調查就是了。


    “來著何人,速速放下手中兇器。”王益智這個時候已經拔出了自己的馬刀,隻要這個人不答應,自己就一刀剁了他。但是當看到這個人的衣服的時候,他也是一愣,因為這個人,竟然是穿著玄甲軍的衣服。


    玄甲軍的大部分人都是隨著小小姐出征了,剩下的一部分人,除了之前派出去的,那麽就隻剩下在城市裏麵守城的。眼前這個身上的玄甲已經多了很多的傷痕,顯然不可能是玄甲軍負責守城的一部分,那麽就應該是之前派出去調查的一部分。


    隻不過那個人完全沒有搭理王益智的意思,直接拿著砍刀,準備砍向下一個人。


    王益智這個時候也不好直接砍人,從自己的背後拔出長槍,在那個人與砍刀之間格擋了一下,隨即就要伸手去抓那個人,但是誰知道那個人卻是極為滑溜,似乎是下意識地躲閃。


    “煉氣層次?”王益智也是一驚,這個家夥竟然是一個煉氣層次的存在。


    煉氣層次或許在修煉者眼中,並不是很厲害,但是在玄甲軍中,能夠到達煉氣層次的,就已經是帶兵統率了。一個帶兵統率怎麽會被打得那麽慘,隻是麵對那雙眼睛的時候,王益智也是嚇了一跳,因為那雙眼睛雙眼血紅,明顯就是殺紅了眼,這個人,估計是陷入瘋癲狀態了。


    想到這裏,他也就不再留手,再加上四周的玄甲騎士已經多了起來,所以他也是有膽子了。


    “所有人,結陣,拿鐵索。”王益智大喝一聲。


    六個玄甲騎士配合王益智,直接將手裏麵的鐵索給拿出來,一人拿著兩根鐵索,瞬間將場地中間的那個戰士給包圍起來,隨著一聲喝令,七條鐵索同時收攏,接著,就將鐵索陣中的將軍給徹底攔住了。


    “收!”王益智隨即下令。


    七匹戰馬瞬間繞著這個人開始轉圈圈,沒有用多少時間,就已經將裏麵的人給捆成了粽子。


    王益智來到那個人的麵前,這個人明顯是瘋了,他們手上的鏈條就是針對修煉者特製的。一般修煉者一旦被捆上,都會放棄抵抗,因為越是抵抗,自身的真氣就消耗越是厲害。但是這個人倒好,反而是加劇了抵抗,直接將身上勒出一道道血痕。


    想到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自己的袍澤,王益智也是一擊手刀,直接將這個人給敲暈了過去,避免他繼續掙紮,受到二次傷害。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來了一隊黑甲騎士。當街殺人,這個性質自然是極為惡劣,玄甲衛也是出動了很多人手,帶隊的就是王益智的上司,左焦。


    隻是左焦看到王益智手上拿的人以後也是極為吃驚,“這是怎麽迴事?”


    “不用懷疑,人就是他殺的,留下幾個人來善後,其他的事情,迴去以後再說。還有通知一下都尉府吧,出了那麽大的事情,總是需要人善後的。”王益智說道。


    讓玄甲衛善後是不可能的,畢竟玄甲衛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這種善後的事情,不是會辦砸,而是鐵定會辦砸。到時候不僅沒有成功安撫好受害者,反而導致受害者的情緒更加激動,這個責任誰都擔不起,畢竟這件事情說到底也是玄甲衛有錯在先。


    在拿人迴去的時候,王益智也不敢直接將這個瘋子戰友給放在自己馬背上麵,畢竟要是這個家夥發起瘋來,驚到了自己的戰馬,讓自己摔傷,就得不償失了,考慮了一下,還是將這個人丟到了一批快馬上麵,讓人牽著馬,帶迴城防署。


    “到底是怎麽迴事?這個人穿著我們玄甲騎士的衣甲,不會真的是我們的人吧?”左焦的臉色並不好看。


    如果這次的事情,真的是他們的人惹下的,那麽玄甲重騎,全部都要倒黴。


    “算是,也不是。”王益智低聲說道,“我懷疑是幾個月前派出去調查烏市村的那批人當中的一個,隻是後來那批人不知道為什麽,全部都失蹤了。之後這件事情被定義成了邪祟事件,交給了侍衛隊調查,侍衛隊之後似乎是移交給了暗侍,現在連玄鳥衛都過去了。我懷疑這個家夥,就是先遣軍隊中的一員。”


    左焦皺了皺眉,“確定嗎?”


    “我探過他的底,煉氣層次的,也算是比較厲害了。至少,披著玄甲衛這身皮,煉氣層次能夠按著他打的,不是很多。如果是人的話,也不可能,一個人……算了,我也解釋不清楚。”王益智還是絕對先迴城主府以後再說。


    隻是當他要往前走的時候,卻是看見了兩個人攔在了大路中央。


    “前麵的人還請讓開。”王益智的臉上並不好看。畢竟他之前的心情就很糟糕,再加上現在的糟心事,心情能好就有鬼了。


    “什麽時候桂林郡城都已經沒有王法了,殺人犯殺了就想跑,不是送往衙門,而是迴家嗎?”慕容子衿笑著看向王益智還有左焦,“王都統,還有左統領。”


    “慕容子衿!”左焦的臉色也是一變,“這個人和軍情有關,就算是要送到衙門,也必須是我們玄甲軍的人審過以後才能去。你又是以什麽人的身份站在這裏?”


    “我以什麽人的身份站在這裏?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為的也隻不過是為那些死去的百姓討迴一個公道而已。”慕容子衿依舊是笑盈盈的。隻是這張笑臉,怎麽看都像是欠揍!


    “那麽我也奉勸你一句,滾開點,這裏的事情,不是你一個外人可以插手的。”左焦的臉上閃過一絲寒光,“如果伸手,我不介意將你的手打斷。”


    “大膽!”就在這個時候,慕容子衿身邊的白剡坐不住了,聽見這個左焦要將慕容子衿的手打斷,直接拔出手中的長劍。


    “白公公倒是好膽色,竟然敢對著鐵軍將士拔劍。”左焦大手一揮,“列陣。”


    王益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因為他這個時候,竟然是看不懂左焦到底是準備做什麽了。這個慕容子衿是北燕國的皇子,要是在這裏殺了他,隻怕北燕國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那個所謂的白公公,明眼人都知道,那就是北燕安排在慕容子衿身邊的一個護衛,也不是真的太監,左焦稱唿對方為白公公,是要將對方徹底的罪死?還是說,他已經不在乎會不會得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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