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曉芃揚起手,“啪”得一巴掌就朝她扇了過去,她躲避不及,被扇得兩眼冒金光。


    “花曉芃,你敢打我!”她咬牙切齒。


    “你敢對我婆婆出言不遜,就該打。”花曉芃的眼睛裏閃著陰鷙的寒光,適才她羞辱兒子,她就想打她了。現在是兩筆賬一起算。


    凱羅帶著黑衣保鏢站到了她身旁護駕,氣勢洶洶,慕容黛西知道自己處於下風,隻能硬生生的咽下這口怨氣。


    “我們走著瞧,看你能得意多久。”


    “你放心,肯定比你想象中要長久的多。”花曉芃嗤鼻一笑。


    許皓鈞瞪著慕容黛西,奶兇奶兇的,“你這個又醜又壞又討厭的巫婆,我爸比是一定不會喜歡你的,你趁早死心,癩蛤蟆永遠都吃不到天鵝肉。”


    慕容黛西的肺都快要氣炸了,她絕對不會放過花曉芃和她的小野種,遲早都要弄死他們。


    朝地上啐了一口,她悻悻的朝外麵走去。


    安安吐血三升,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慕容黛西和婆婆吵了起來,遭殃受害的豈不是她這條小魚?


    她趕緊向伊楚薰解釋,“夫人,我跟她不是很熟,就是見過兩次麵而已,我不知道她是這麽粗俗的人,以後我不會跟她來往了。”


    伊楚薰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跟她就是一路貨色,趕緊滾,免得我見了心煩。”


    安安眼睛一眨,就哭了起來,“夫人,你討厭我,我認了。可我的孩子是無辜的啊,他畢竟是謹言的親骨肉,是你的親孫子,你真的如此狠心,連抱抱他都不願意嗎?”


    伊楚薰摟住了花曉芃的肩,“不要亂認親,隻有曉芃和謹言生的孩子,才是我的孫子。”說完,他們一同朝咖啡廳外走去,不再理會安安。


    安安覺得伊楚薰是在生氣,才會這麽說得,都是慕容黛西害得,把她連累了。


    她抱著兒子追上了慕容黛西。


    “你今天是不是糊塗了,竟然跟我婆婆吵架,這不是讓她對我的印象更差了嗎?”


    慕容黛西哼哧一聲:“你就別指望她能接受你了。陸宇晗已經跟她離了婚,現在她得靠著花曉芃,才能留在陸家,否則就要灰溜溜的迴美國去了。她是絕對不會為了你,而開罪花曉芃的。”


    安安撇撇嘴,“就算她不幫我,我也不能得罪她呀。司馬鈺兒已經被攆出陸家了,難道我還能繼續指望著她不成?”


    慕容黛西摸了摸下巴,一點猙獰之色從臉上浮現出來,“我聽說司馬鈺兒被趕出去,也是花曉芃在中間搗的鬼。這個女人真夠厲害的,連司馬鈺兒都鬥不過她。”


    “她要不厲害,怎麽能讓陸謹言、許若宸和秦如聰三個豪門公子,對她死心塌地的?”安安羨慕嫉妒恨啊。


    如果她能這樣,該有多好。


    她那麽的愛陸謹言,為了他,願意付出一切,可是他連碰都不碰她,冷得就像萬年不化的冰山。


    聽完音樂會迴來,陸謹言剛剛哄著兩個小奶包睡著。


    他下午有應酬,迴來得比較晚,所以沒有陪他們一起聽音樂會。


    沐浴之後,花曉芃躺到了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水果。


    陸謹言坐到了她身旁,“音樂會沒意思嗎?我看母親好像不太開心。”


    “不是音樂會沒意思,是遇到了煞風景的人。”花曉芃癟癟嘴,蜻蜓點水的說。


    “遇到了誰,司馬鈺兒?”陸謹言挑眉。


    “不是,是慕容黛西和安安。”花曉芃吃了一個車厘子,吐出一顆核來。


    這兩人真是極品前任組合,一個是他的前任,一個是許若宸的前任。


    陸謹言兩道漂亮的濃眉鎖了起來,“安安又開始不安分了?”


    花曉芃聳了聳肩,“她倒沒有說什麽,她一心想讓兒子認祖歸宗,哪敢得罪母親。是慕容黛西,那個女人各種出言不遜,真該好好教訓一頓。”


    一道肅殺的戾氣從陸謹言眼底閃過,“你放心,那個女人得瑟不了多久了。”


    花曉芃喝了一口水,轉過頭來,一瞬不瞬看著他,“安安說她的孩子叫陸念安,是你取得名字,意思是心心念念的安安,挺深情的嘛。”


    陸謹言嗆了下。


    真是該死,他總是莫名其妙,躺著也中槍。


    “這女人多半有癔症了。”


    “誰讓你給了她幻想的機會呢。”花曉芃撅起嘴,心裏酸溜溜的,像是被一腳踢進了檸檬海裏。


    無論她怎麽無視,都不能改變可怕的事實:安安的孩子是他的私生子。


    陸謹言摟住了她的肩,“我沒給過她任何機會。”


    他說得十分坦然,但安慰不了她,“你要不給她機會,就不會讓她繼續住在你的別墅,開著你的車,刷著你的卡。”


    這話,他無法辯駁。


    “我能給她的隻有物質上的需要。”


    花曉芃吃完最後一顆車厘子,站起身來,“無所謂了,你的風流韻事,我不想聽,也不想管。你的私生子叫陸心安也好,陸念安也罷,都跟我沒有絲毫的關係。”


    說完,她躺到床上,拉起被子蒙住了頭,就像一隻蝸牛縮進自己的殼裏,躲避起來,逃離外麵的紛紛擾擾。


    陸謹言一聽就知道,這是在賭氣,跟他說氣話呢。


    安安是一根碰不得的刺,一碰就會紮的兩個人都遍體鱗傷。


    隻要一天不拔除,他們兩人之間的隔閡就不會消失。


    “笨女人,我答應你,遲早有一天,會把這根刺,從你心裏拔掉。”


    拔得掉嗎?


    花曉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淒迷的冷笑。


    除非沒有了這兩個私生子,否則永遠都拔不掉。


    “睡吧,我困了,明天早上還要開會,我得早點去公司。”


    他歎了口氣,笨女人一旦生起悶氣來,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哄得好的。


    恐怕他又要被“冷落”好幾天了。


    第二天開完會之後,她去了別墅看時奶奶。


    秦如聰為時奶奶定製了一架水晶鋼琴,她開心極了,從小她就希望能有一架水晶做的鋼琴,孫子終於滿足她的願望了。


    “曉芃,過兩天江城的校友會,你會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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