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承認,我會替你保密的,尤其是對陸謹言。”秦如琛凝肅而鄭重的說。


    她低下了頭,無奈而又痛楚的歎了口氣。


    這就像是默認了。


    秦如琛的眼睛亮了,即便在漆黑的夜色裏,依然散發著明亮的光彩。


    因為他愛的女人還活著。


    “曉芃,無論你在哪裏,無論你變成了誰,隻要你還活著就好,我隻想你好好的活著。”


    一股熱浪衝進了花曉芃的眼睛裏。


    他不是時聰,可是隻要一看到他,她就會覺得時聰又迴來了。


    七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他離開她已經有七年了。


    可是從前的林林總總,卻恍如昨日一般。


    沉默了許久之後,秦如琛的聲音再次傳來:“你的兒子很可愛,他說我是你畫裏的光明天使。”


    花曉芃嗆了下,刹那間,她終於明白,為什麽秦如琛認出了她,就像陸謹言認出了她一樣。


    都是那兩幅畫惹得禍。


    是她的錯,忘了自己有一個小人精!


    “小家夥好奇心太重了。”


    秦如琛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了一道淒迷的笑意,“許若宸那小子心機夠深沉的,我和陸謹言竟然都被他撬了牆角。”


    他的內心毫無置疑是糾結的、難過的,但這樣的結果總好過她真的死了。


    他又錯過了她,再一次的錯過了。


    似乎他命中注定,隻能默默的守在她的身旁,而不能相知相守。


    提到陸謹言,他猛然想到了一件事,連忙問道:“陸謹言認出你來了嗎?”


    她咬住了唇,一想到昨天的暴虐,就渾身發寒,難以啟齒。


    秦如琛以為她是在害怕,趕緊安慰道:“放心,我會掩護你的。隻要你抵死不承認,他就拿你沒辦法。”


    她在心裏默默的流淚。


    陸謹言是路西法,修羅魔王,他怎麽可能沒辦法。


    就算她不承認,他也能把她折磨到死去活來。


    “我該迴去了。”她的聲音很微弱,像一陣快要熄滅的夜風。


    他點點頭,和她一起走進了樓道。


    舞會廳裏,許若芳來了,正在和小奶包玩。


    花曉芃是自己進來的,秦如琛並沒有跟她一起,他直接離開了。


    花曉芃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麵,對他而言,終究是刺眼、紮心的。


    “媽咪,等我長大以後要學習催眠術,成為一個催眠大師。”小奶包拿著許若芳的懷表,饒有興趣的慢慢晃動著。


    花曉芃寵溺的撫了撫兒子的頭,“不管你想做什麽,媽咪和爸比都會支持的。”


    許若芳喝了一口雞尾酒,漫不經心的問了句,“我聽說秦如琛來了,怎麽沒有看到他?”


    “可能走了吧?”花曉芃聳了聳肩,輕描淡寫的說。


    “他有沒有懷疑你?”這才是許若芳關心的問題。


    她淡淡一笑,“我一點都不擔心他,就算他懷疑,也會替我保密的。”


    “原來你這麽相信他。”許若宸薄唇劃開一道古怪的笑意,像是有些不高興了。


    “他們曾經在關公廟歃血結拜,他是我哥,我是他妹,在龍城除了你,我還能信任的人,也就隻有他了。”花曉芃毫不避諱的說。


    許若宸沒有生氣,反而笑得輕鬆了。


    他就喜歡她的直率。


    他轉頭,望向了妹妹,“後天,我要去一趟歐洲,處理艾貝爾公司收購的事,可能要一個星期才迴來,我老婆就交給你照顧了,不準讓任何人欺負她。


    “放心吧,哥,我一定幫你看好嫂子。”許若芳嘿嘿一笑。


    ……


    接下來的幾天,花曉芃都在忙於floweer分公司的事。


    她原本已經忘了陸謹言的威脅,沒想到finn突然來了電話。


    陸謹言讓她到龍城去,商談合作的事。


    她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麻煩你轉告陸總,我這幾天很忙,走不開,讓我的助理過去談,可以嗎?”


    “boss說,你要是不來,他就過去。”finn歎了口氣,“許太太,有些事,逃避不是辦法。”


    花曉芃握著電話的手瑟瑟發抖,她過去就是羊入虎口,不去就會等著獵人來追捕,橫豎都是死。


    把小奶包送到許宅,讓許母幫忙看著,她就坐上了飛往龍城的飛機。


    她的心裏藏著一腔的憤怒,她決定了,要跟陸謹言談判,不能再這樣任憑他威脅下去。


    陸謹言早就在辦公室裏等著她了。


    帝爵的辦公室,她是第一次來。


    當門一關上,就仿佛跟整個世界隔絕,一點聲響都沒有了。


    陸謹言坐在大班椅上,隔了三米遠,她都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讓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


    “陸謹言,這次我過來,就是希望能把我們的事情解決,我們應該好聚好散,何必糾纏不休呢?”


    “很好,我也是這麽想的。”陸謹言忽的從大班椅上站了起來,像狂風一般席卷到了她的麵前,“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蕩.婦,迴來我都嫌髒,把欠我的債還清,你就可以徹底的滾蛋。”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往後退,一直退到了牆邊,“你……想怎麽還?”


    他俊美的臉上劃過一道詭譎而陰鷙的冷弧,薄唇附到她的耳邊,滾燙的唿吸撲打在她的臉上,讓她隱隱作痛,“給你算個最低標準,一周一次,一年五十次,四年兩百次,做完,我們就兩清了。”


    他的聲音慢慢悠悠的,像一陣微風,卻在她的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的臉頰漲得通紅,又羞又惱又憤怒,“陸謹言,你無恥!”


    他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你背叛自己的丈夫,和野男人廝混四年,原本要浸豬籠,這樣算是便宜你了,你應該磕頭謝恩。”


    說著,他微微一用力,疼得她悶哼了一聲,娥眉緊緊的鎖了起來。


    “我隻是你的傀儡,我們的婚姻就是一場悲劇,早就該結束了。”


    “想結束,就乖乖地伺候我,兩百次!”


    一道陰獰的寒光從他眼底閃過,他大手一伸,毫不客氣的探進了她的裙子裏。


    “你別想再碰我。”她猛地甩開他的手,就往外跑。


    他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輕輕一甩,把她摔到了地毯上。


    她掙紮的想要爬起來,被他死死的按住,他抓起茶幾上的手銬,把她的手擰到背後,拷了起來。


    然後他提起了她,走進浴室,按在了洗手台上。


    “陸謹言,你放開我!”她憤怒的嘶吼。


    他捏住了她的後腦勺,逼她直視鏡子,“花曉芃,今天我讓你好好看著,看著我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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