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琛瞪了花夢黎一眼,“你的眼神有問題吧,我帥得無與倫比,怎麽可能有人跟我像?”這話迴複的相當機智。


    花曉芃笑了起來,她知道,自己表現的越輕鬆,才越能化解危機,“哥,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也覺得你跟我的朋友有點像。不過仔細一看,就不像了,你們無論是五官、身材還是皮膚都不一樣,尤其是性格,相差太多了。”


    花夢黎眼底閃過一道奸詐的寒光,“曉芃,當初,你和時聰愛得死去活來,還要結冥婚,我感動的都快要哭了。我記得你在時聰的墓前發過誓,這一輩子都不嫁人了,就守著他的魂一輩子,沒想到才過了三年,你就改嫁了。不過,阿聰跟你青梅竹馬,你的初戀、初吻和初夜都給了他,他對你而言,肯定是沒有人可以替代的了。”


    她故意用了“改嫁”這個詞來坑害花曉芃,讓陸謹言知道,她不過是個被別人用過的二手貨,不像她,“純潔無瑕”。


    陸謹言的心裏憋了一團無名火,感覺有無數顆子彈狠狠的擊打在了要害處。


    對他而言,她的每個字都是大實話。


    花曉芃嫁給他的就是一具肮髒的驅殼,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了。


    秦如琛走到了花夢黎麵前,“你還真是個心機婊,每個字都是在給我妹子潑髒水。”


    “我沒有,你誤會我了,我隻是實話實說。曉芃是我的妹妹,我怎麽會給她潑髒水呢?”花夢黎一臉的委屈,靠在陸謹言的身上,眼淚汪汪的。


    陸謹言摟住了她的肩,輕輕拍了拍,仿佛是在安慰她。


    花曉芃下意識的撇開了頭,這副畫麵很刺眼,很刺心。


    他隻有對花夢黎才會這般的溫柔,對她永遠都不會。


    “家裏女人多了,終歸會勾心鬥角。有人愛演苦情戲,愛裝林黛玉,就讓她演好了,無所謂。”她看著秦如琛,想要對他微笑,但笑容還沒成型,就消失在了嘴角,仿佛被冷風吹散了一般。


    秦如琛心疼的要命,如果是她,一定會把她捧在手心裏,絕不會讓她被任何人欺負。


    “曉芃,如果你需要律師的話,盡管來找我,我一定會給你請全球最好的律師,來幫你打離婚官司。”


    “謝謝你,哥,我缺的就是律師。”她扯開僵硬的嘴角,終於擠出了一絲笑意。


    說這話的時候,她故意瞅了陸謹言一眼,像是在對他挑釁。


    陸謹言額頭上的青筋滾動了下,他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沒有死心,還想著要跟他離婚,還想著那兩千萬。


    在她眼裏,兩千萬比他重要多了。


    而秦如琛,是個幫兇。


    “秦如琛,你管得太寬了。”


    “我已經認她當幹妹妹了,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尤其是你和你的姘頭。”秦如琛低哼一聲,“姘頭”兩個字把花夢黎打擊的體無完膚。


    那張滿滿都是戲的臉孔幾乎要崩塌,支撐不住了。


    “我不是姘頭,我愛謹言,謹言也愛我,我們隻是被老天捉弄了一把,想讓一切都迴到正軌而已。”她眼淚汪汪的,趴在陸謹言的胸膛嗚咽,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


    她以為陸謹言會幫她說話,會護著她,會跟她一起秀恩愛,沒想到陸謹言麵無表情的掰開了她的手,“這裏沒你的事,進去。”他的語氣很淡漠,仿佛她是個多餘的存在。


    她感覺有一瓢冷水從頭頂淋了下來,澆得她透心涼,她就像張膏藥,重新貼在了他的身上,“謹言,我肚子難受,一定是孩子知道媽媽被欺負,難過了。我們一起進去,你幫我安慰一下寶寶,好不好?”


    “馬上滾!”陸謹言從來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更不懂得憐香惜玉,他下意識的抓起她的手臂,把她往一旁甩去,完全忘了她是個孕婦。


    她沒想到陸謹言會翻臉翻得這麽可怕,腳底不穩,踉蹌的朝後麵倒去,好在陸錦珊就站在旁邊,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謹言,你做什麽呀,夢黎懷孕了,她經不起你這麽折騰。”


    “你們兩個都給我滾。”陸謹言現在火冒萬丈,眼睛死死的盯著花曉芃,他隻想教訓這隻處處惹他生氣的刺蝟。


    她明明應該站在他的身旁,竟然一直靠著秦如琛。


    他原本以為陸錦珊是捕風捉影,她跟秦如琛不可能有曖昧關係,現在他不這麽認為了。


    秦如琛要是真的跟時聰撞臉,她就會不自覺的把秦如琛當成時聰,不曖昧就怪了。


    花夢黎委屈的要命,在旁邊嚶嚶嗚嗚的哭,就是不肯離開。


    她憑什麽走呀,要走也是花曉芃走。


    她就是要站在他的身邊,時刻占著那個正妻的位置,不是原配勝似原配。


    陸謹言懶得理會她,眼不見心不煩,他上前一步,抓住了花曉芃的胳膊,猛力的一拉,把她拽進了懷裏,“花曉芃,你要是不記得自己的身份,我可以時刻提醒你。”他的每一字都散發著凜冽的怒氣,每一個字都是威脅。


    花曉芃沒有迴應,隻是呆呆的站著,就像一塊石頭。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隻是不想再配合了。


    秦如琛臉上一根神經在劇烈的抽動,他很想把她搶迴來,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名義上,她依然是陸謹言的妻子。


    “陸謹言,她是你的妻子,你應該給她應有的尊重。”


    陸謹言陰鷙的瞅著他,目光裏充滿了嗜血的戾氣,“我怎麽調.教老婆,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曉芃現在是我的妹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秦如琛斬釘截鐵的說,花曉芃的事,他管定了。


    “你管不了,也別指望能有機會管,這個女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他的語氣冷如寒冰,硬如磐石,說完,抓起花曉芃的下巴,狠狠的吻住了她。


    他的薄唇熾烈如火,但她沒有感到一絲的溫暖,她滿心都是寒意,沿著四肢百骸緩緩的蔓延,把她所有的細胞都侵蝕了。


    她想要推開他,想要離開,但他力大無比,她根本就掙脫不了。


    他是那樣的粗暴,那樣的霸道,瘋狂的掠奪著她的唇舌,不讓她有一絲喘息的機會。他的舌頭和他一樣的蠻橫,撬開她的貝齒,闖入進去,橫衝直撞,交纏著她的,仿佛要把她的舌頭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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