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曉芃何嚐聽不出來,這是故意在諷刺她、損她。


    陸錦珊其實就是婆婆的翻版,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狗眼看人低。


    唯一不同的是,陸錦珊的飛揚跋扈都是外露的,而婆婆藏得很深,滿副的心計和城府。


    這應該跟她的處境有關。


    如果她像陸錦珊這樣,早就被公公休了。


    在公公的眼裏,她也不過是個擺設,比她好不了哪裏去。


    她從服侍司馬鈺兒的傭人夏姨那裏得到了一個小道消息。


    其實小媽並不是小三,她才是小三,是她害得小媽和公公發生誤會分開,還害得小媽不能生育,然後成功上了位。


    如果不是奶奶極力阻止,公公肯定會跟她離婚。


    也是因為這樣,陸謹言從小就跟她分開了,被公公送去了美國,沒有在她身邊長大。


    陸錦珊惱怒的直跺腳,指著花曉芃罵道:“這個小賤人最會挑撥離間了,她在秦如琛麵前告我的陰狀,害得秦如琛生我的氣,讓我給她負荊請罪。她是個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讓我負荊請罪,應該她給我負荊請罪還差不多。”


    陸謹言嘴角勾起了極為幽諷的冷笑,“你太把自己當成一迴事了,除了化妝、購物、開派對,你還會什麽?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男人最討厭的特點你都占全了,喜歡的優點,你一個沒有。”


    陸錦珊整張臉都漲紅了,紅得發紫,像豬肝一樣,好在貼了片麵膜,擋住了大部分。


    她懟不過陸謹言,隻能跟母親撒嬌,“媽,陸謹言有毒,你能不能管管他?”


    陸夫人拍了拍她的肩,眼睛望著陸謹言,“你就不要老是挖苦你姐姐了,女人的職責是相夫教子,不是在外麵拋頭露麵,錦珊高貴、漂亮,這就是她最大的優點。”


    “您的看法不代表秦如琛,她的價值是需要丈夫來認可的,不是您。”陸謹言說完,抓起花曉芃的手朝樓上走去。


    花曉芃其實並不認同他這句話,女人的價值不需要男人來認可,而是要靠自己創造。除非她倒貼,跪舔男人,渴望得到認可。


    陸謹言身邊的女人應該都是這樣,哀哀乞憐,所以他才會有這樣的觀點。


    誰讓他是眾星捧月的太陽神呢。


    進到房間裏,陸謹言拋來一道鄙視的目光,“你的尖刺利爪呢?怎麽變成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慫包了?”


    她歎了口氣,“我是審時度勢,婆婆就站在旁邊看著呢,她要看到我還手,打她的寶貝女兒,還不得火冒萬丈。”


    陸謹言扣住了她的下巴尖,“蠢女人,你記好了,你要絕對服從的人隻有我一個。”


    她濃密的長睫毛閃爍了下,張大眼睛望著他,像是沒有聽懂他的話,“什麽意思?”


    他的手指微微緊了下,但並沒有用力,“別跟我裝傻,你還沒有蠢到聽不懂話的地步。”


    她狠狠的咽了下口水,她不是沒聽懂他的話,是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說。


    如果她和陸錦珊鬧起來,他會給她撐腰?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婆婆一定覺得我在中間挑撥離間,害得你和陸錦珊姐弟不和吧?”


    陸錦珊的背後是不分是非黑白,對女兒無條件寵溺的陸夫人,倘若她真的跟陸錦珊對著幹,陸夫人是不會饒過她的。


    在豪門裏,跟婆婆撕破了臉皮的媳婦是不沒有好果子吃的,即便有丈夫撐腰也沒用。


    丈夫是婆婆的兒子,不可能跟婆婆對著幹。


    她要在陸家待下去,就得和陸夫人維持表麵的和諧。


    陸謹言深邃的桃花眼在燈光裏閃爍了下,露出一點陰鷙之色,“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擔心,再讓我看到你這麽慫,你就真的慘了。”


    她打了個哆嗦,一股寒意從背脊蔓延出來。


    不撕逼還要被懲罰,這是要逼死她的節奏嗎?


    她不是一個撕逼愛好者啊!


    “當你的老婆可真難。”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你隻是個掛名的。”他冷笑一聲。


    “我隻要掛個名就夠了,難道還能奢求別的嗎?”她秀美的臉上浮出了一絲淒迷之色。


    能掛個名都不容易啊,還要隨時擔心會被換掉,得想方設法的討修羅魔王歡心,穩住自己的位置。


    陸謹言猛地把她壁咚在牆角,俊美的麵龐覆蓋下來,幾乎要貼上她的,“你沒有奢求的資格。”


    “我知道。”她的表情是唯唯諾諾的,帶著幾分瑟縮,但眼神裏暗藏了幾分倔強。


    她在陸家的目的隻是為了給小鋒存醫療費,感情、婚姻、丈夫對她而言,都是浮雲,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


    她不會讓自己陷進泥沼裏,更不會做飛蛾撲火的事。


    隻希望在離開的時候,靈魂和心還是完完整整的。


    輕輕的來,不留下一絲遺憾,默默的走,不帶走一份念想。


    陸謹言冰冷的眸子裏有一縷火焰在搖曳,不知是被激怒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麽。


    總之,她的迴答和表情都讓他很不滿意。


    “你總是該死的很有自知之明。”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她的聲音低迷的像一陣掠過的晚風。


    她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己又莫名其妙的惹火他了。


    他的壞脾氣,就像隨時扛著一個火藥包,一觸即發。


    “你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像是懲罰般的,他的薄唇罩了上來,狠狠的吻住了她。


    他的吻從來都不是溫柔的,總是充滿了侵略性,舌尖毫無顧忌的探了進去,恣意的掠奪她瑟縮的唇舌。


    她僵硬的一動不動,任憑他進攻。


    這似乎讓他的怒火更盛,牙齒在她的唇間陡然一咬,力道雖然不重,但依然能清晰的感覺到疼痛。


    她驚恐的顫栗了下,下意識的想要把他推開,他抓起她抗爭的小手禁錮在了身後,如烈火一般滾燙的氣息把她重重的包圍了……


    這個時候,江城,花夢黎正在積極的救助母親。


    她來到一家餐廳時,遇見了花曉芃的同學小美,“你不是曉芃的姐姐夢黎嗎?好久沒看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最近江城發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什麽事?”


    “有人在各大餐廳懸賞,找一個送外賣的女孩,賞金有50萬呢。”小美說著,狡黠一笑,“我覺得我要發財了。”


    花夢黎也是個十分八卦的女人,就好奇的問道:“小美,我請你喝奶茶,你跟我說說,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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