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姝姝也意識到了這個情況,指尖微微移開了些,但也僅僅是“些”,這樣的距離還是下一秒就能夠穿破整個喉嚨的。


    “……”莫楸這次沒再笑了,也沒再裝了,嚴肅道:“莫闌?莫闌我堂弟……哥,堂哥。”


    他怎麽能喊別人哥?


    不符合身份,暫停!


    女鬼怎麽還在看他?


    “仄言同學,她這樣……我還怎麽好好說話。”莫楸苦著一張臉道,“嚇都被嚇死了。”


    鍾素轉身,將剛才那把刀子拿在手中,毫不留情地架到莫楸另一側脖子上。


    薑姝姝怔了下,移開了。


    她飄到一邊,仔細地觀察著莫楸臉上的表情,認真聽他說的話。


    莫楸:“……仄言同學,我有必要糾正你一下,這樣對待同學,還是同班同學,是不對的。仄言同……”


    “你……再廢話試試?”鍾素眯眼,眼底劃過一道危險的流光。


    莫楸:“哦,莫闌啊,你們想聽關於他的?哦,他是我堂什麽。長的……醜不拉幾的,脾氣……也不怎麽的,一點就炸。一般被他溫柔以待過的都隻是假象,他百分之一百零一抱有不良目的。”


    “還有,他最愛摻和打架了,總是覺得自己往前麵一站,就厲害的不能行,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其實吧,在更多人的眼裏,他隻是個智障兒子而已。”


    薑姝姝心潮起伏劇烈,瞳孔都微微顫抖著。


    假象、目的……


    如果將他的話同自己經曆的事情聯係起來……


    他愛參與群架,脾氣差,她從來都不知道。


    莫闌對她一直都是溫柔笑著的模樣,像個小紳士,很能溫暖到人心。


    他有時會打架,可做的都是正義之事。


    有時是外麵乞討的可憐老人被無緣無故打了,有時是漂亮的花季少女被人無端拐騙或者毆打了,有時是和人販子作鬥爭……


    他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解釋那偶爾被她看見的手臂傷痕。


    他的語氣和眼神總是十分溫柔的,讓她下意識的就相信了,從未懷疑過什麽。


    她倒是真以為,他就是那……幻想中的英雄。


    “還有,莫闌喜歡穿深灰色衣服,因為他心理有點兒變態、扭曲,穿過花裙子,那小模樣,嘖嘖……怎能用一個辣眼睛來詮釋。”


    “他喜歡打……嗯?打排球,跟女生打,沒事總喜歡往女生臉上砸。不知道他怎麽想的,女孩子那如花似玉的臉蛋兒是要被嗬護的,他反倒破壞。”


    “我說完了,可以放開我了嗎?”莫楸是比仄言高不少的,微微低眸認真地看著她。


    眸底還帶著淺淡的幾不可見的笑意。


    鍾素從莫楸臉上移開視線,轉而看向薑姝姝。


    莫楸:“……”看她幹嘛?她有老子好看嗎?看我!看我!


    “一年前的今天……”薑姝姝的嗓音不但沒有顫抖,反倒更加犀利陰森,叫人心裏直發怵,“他在幹什麽?”


    莫楸無奈地繼續迴答她的問題:“我又不是他媽,就算他媽都不管這麽寬的吧?他一年前在幹什麽我怎麽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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