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人。”鍾素道。


    那高階僵屍轉過身來,長相和身材感覺類似的健壯魁梧,他稍微動了動眉,畢恭畢敬朝著少年彎腰,“主子。”


    “不,不是我的人。”少年話中含笑,慢悠悠道:“是我的僵屍。”


    察察:“……”人類的思維總是讓他想拔刀。


    不能對蘇泠泠拔,對他拔總可以吧?


    察察手中不知道何時冒出來的一把水果刀忽而被鍾素按下,他悄悄地瞄了眼鍾素,無可奈何地收迴了刀子。


    可惡的蘇泠泠,居然幫助外人!


    不可饒恕!


    “哎,當個乞丐也不容易啊。”少年找了一個角落,繼續窩了下去,“討不到錢,受人冷眼,還不能與那群沒理智的同流合汙。”


    鍾素清楚。


    “沒理智的”指的是剛剛那群乞丐。


    說到這裏,察察猛地看向他,“你不是說,我們會碰到的是僵屍?”


    “嗯?有錯嗎?”少年淺笑,“難道他們不像僵屍嗎?難道你覺得,他們……像人?”


    那群瘋狂的早就迷失了自我的,還能算是個人?


    人與僵屍最大的區別:理智的柔情。


    他們一無理智,二無柔情,除了和僵屍身體構造有一點不同之外,還有什麽?


    察察冷冷道:“高階?”


    少年笑容不變,微微仰著頭,道:“他不就是?”


    受命於他的僵屍,也是僵屍。


    他們打不過,也就是打不過。


    所以,他說的話,真的是挑不出一點兒瑕疵。


    察察冷哼一聲,“你們這群……就是喜歡玩弄文字!”


    “這群?”這群什麽?


    少年無奈地扯唇,“你自己蠢也不能怪我們吧?”


    看著察察欲擼袖打人的動作,鍾素製止了他,一雙清冷的雙眸定定地看了他幾秒,“謝謝。”


    “謝謝?你還跟他說謝……”察察還沒說完,就被鍾素捂住了嘴,“蘇……蘇泠泠,你……唔……”


    察察憋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蘇泠泠,她是魔鬼嗎?不是應該一致對外?她卻是在幹什麽!


    “嘖嘖,你家這個小弟弟有點兒暴躁啊。”少年道。


    察察:“……唔……”嘿!他這暴脾氣!


    他掙紮著逃離鍾素的那張手,鍾素卻微微低頭,輕聲警告:“別再鬧,我就鬆開。”


    察察沉默了好久,才屈辱般地點頭,哼了一聲,鍾素在同時鬆開了手。


    她從口袋中拿出一包沉甸甸的錢袋,走過去蹲在少年麵前,將錢袋伸出去給他,“報酬。”


    “嗯?”他半睜著眼,眸子微微眯起。


    看清是什麽東西之後,他毫不客氣地伸手接了過來,在察察滿臉“禽獸”的微表情中,笑容滿麵地接了過來,“謝謝。”


    察察:“蘇泠泠,我們的錢都給他了,我們怎麽活?”簡直是喪心病狂。


    “誒?你們全部的錢?”少年溫爾一笑,拍了拍身下寬大的坐墊,“來吧一起乞討為生。你們是想去內城的吧,我正好也是差錢,不然湊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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