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跟誰?”察察有點懵了,“我說滾床單啊。”


    他臉色突然一變,羞惱中帶著憤怒,“蘇泠泠,你怎麽這麽不學好!你辛辛苦苦打工賺錢去學校裏,學的就是這種東西!?”


    麵前的小正太矮了她一大截,鍾素還需要低頭去看。


    那氣鼓鼓的樣子,臉都快成一個包子了,配在這樣一張精致小巧的正太臉上,尤為可愛,最容易讓女性把持不住。


    鍾素不是那種類型的女性,覺得可愛隻是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想起了誰……?


    想不起來。


    就是一個人,模模糊糊的人影。


    也是很小,也是可愛的,精致漂亮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胸口突然就有一種鈍鈍的疼,看到麵前的察察,鍾素下意識地伸出一隻手。


    “你……你幹嘛?”察察臉色又是大變,雙手抱肩往後猛退了好幾步,“蘇泠泠,難道你現在想打我?”


    她以前肯定不會的!


    但是現在……現在……說不準!沒準蘇泠泠真會動手!


    她要是真的敢對他動手,他就……他就……


    就不嘲諷她了!


    “你又不怕疼。”鍾素蹲下身來,靜靜地看著炸毛的小僵屍。


    他真是沒有一點僵屍的樣子,除卻失了鼻息,失了脈搏,失了心跳,血液不是鮮紅色的,那次他劃到腿,流出的血液顏色一直在蘇泠泠的腦海中記憶著,那是深黑色的。


    僵屍會受傷,但卻沒有痛覺。


    在鍾素在他麵前蹲下來之際,察察又是猛地後退幾步,後來察覺到確實是自己想多了後又顛顛的迴來了。


    他撇著嘴反駁:“不,那關乎僵屍一族的尊嚴。”


    “你們人類不是經常說一句話?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同理。”


    鍾素忽而摸了摸他的頭,“懂得真多。”


    察察被嚇到差點休克。


    這個蘇泠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活像鬼上身一上!


    不對誒,這裏沒有鬼。


    這裏!沒有鬼!


    鬼是縹緲之物,它或許存在,但這裏大抵是沒有的。


    一張白皙的麵頰上不覺中染上點點緋紅,鍾素看出來了,但是看著察察死要麵子的模樣,沒做任何表示。


    察察看到鍾素走了,忙跟上她。


    “我們去哪兒!?去哪兒?”


    鍾素道:“先給你買套衣服和帽子。”


    “為什麽?”他才不要穿人類的服裝,還是廉價的劣質品!!


    “太招人耳目。”難免會被人給認出眉心處的黑紋。


    衣服則是太招眼了。


    人多眼雜,總歸不是個好過的問題。


    察察略微思考了會兒,同意了,“那走吧。”他倏然一頓,麵上全是警惕之色,“你可別再瞎摸了。”


    鍾素沒管他,讓他在原地等著,自己用僅剩不多的錢給察察買了頂帽子,買了套平日裏休閑式的運動套裝。


    拿給察察時,小正太一臉嫌棄的模樣。


    指著黑色的帽子:“你在開玩笑嗎?讓我戴這種寒酸的帽子?它上麵既沒有寶珠,又沒有水晶,顏色也不夠純淨,你居然讓我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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