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第六日,海域上依舊風平浪靜。


    除去四大宗門的人,無妄山的人,魔修的人,兩個家族的幾個人,剩下的人都走光了。


    什麽都沒有,留下來幹什麽?


    那些人多少有些失望,什麽好處也沒撈著,還白在這杵了幾天。


    走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不過再怎麽不情願也沒用,再待下去估計也撈不著什麽東西。


    盡言看著那些人散去,就見剩下的那些人十分有默契的團在一起。


    像是對這樣的場景,根本不意外。


    難道?


    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但是也沒聽說過啊!


    —


    走了一撥人,陸陸續續又來了領一波人。


    不過並不是些散修和想撈些好處的人。


    而是各宗門和修真界頗有名望的修士。


    看來這裏的異常已經被整個修真界的人注意到了。


    因為整個位麵都在自己的視角之下。


    所以盡言光明正大的偷聽著,才大致知道了一個算是比較久遠的事。


    大概兩百多年前,紅淵山之戰,魔族和妖族勾結,為害修真界。


    修真界為了抵禦魔族入侵,各方勢力都出動了。


    那時的修真界的大能,無妄山的佛子清執正在閉關,差一步就要踏破虛空。


    就因為魔族挑起的爭端,被請出關,和魔族的魔主衛宴對上了。


    據說魔主衛宴此番是為了一個女人,而且好像還是個妖。


    因為一個女人,一正一邪,又是當時兩邊的至強者,許多人難免猜測一二。


    當時打的可謂是天昏地暗,讓整個修真界都元氣大傷。


    正邪對立,但終究是無妄山的清執更勝一籌。


    衛宴重傷,被清執設禁製壓在了無域。


    而後,清執卻不知所蹤,也沒人知道清執最後是否飛升。


    畢竟飛升的動靜很大,但是卻沒人見到。


    無妄山的人也派人去找過,最後都是無疾而終。


    時間過去的太久,也沒人再提起這件事。


    若不是前幾日在無域這一片發生的震動,估計也沒人能想到這個地方。


    ……


    盡言散漫的躺在樹枝上,嘴裏叼著一根不知從哪兒拔來的草。


    漫不經心的看著那邊正在討論此事的人。


    所以,現如今,無妄山的人出現在這裏,是懷疑那個叫什麽清執的會在這裏?


    那這鬧出的動靜可能和那個大魔頭衛宴有關?


    那些個魔修也是為這個來的?


    如果真的是衛宴搞出來的鬼,那在場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自己連他的一點魔族的氣息都感覺不到。


    打?那是不可能!


    萬一他把這位麵玩崩了怎麽辦!?


    —


    一般除非事情發展的走向已經不受控製,有極惡的人在位麵裏作亂。


    位麵之主才會插手,強行矯正,或者直接將那人抹殺。


    不可能說,誰讓自己不爽了,自己就讓他就此消泯在這個位麵。


    位麵規則不允許,位麵之主也會遭到反噬,日後會有業障。


    簡單明了的說就是,因果輪迴,神也逃不掉。


    萬事萬物都有自己的走向和命數,位麵之主的存在就是為了讓整個位麵大體的走向不要太過偏離。


    而盡言散漫慣了,是一點都不想管這檔子事。


    但是整個位麵和他的聯係是息息相關。


    如果真的事兒鬧大了,位麵崩了,他自己也活不了。


    盡言表示自己太難了!


    小命兒都跟位麵綁在了一起。


    看著一邊兒虎視眈眈的魔修,盡言就一陣心累。


    吃喝玩樂不好!?


    世界和平不好嗎!?


    非要征服全世界!


    非要搞事情!


    非要搞事情!!


    —


    以前盡言還不理解,為什麽蕪央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一大半的時間都處於暴躁狀態。


    此刻盡言已經能夠完全理解蕪央當時遇到那些找事的人,想要把他們暴打一頓的心理了。


    懷念蕪央一千零一天。


    現在已經知道了大致情況,也有了一定猜測。


    隻需要耐心的等著看事情的發展走向。


    盡言按耐著性子,就看著那群人在那兒討論應對之法。


    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這位麵的人都是成熟的大人了,都懂得自己解決問題了。


    所以盡言心安理得的劃水。


    ……


    變故發生在第七日,本來已經平靜的震動,忽的又震動了起來。


    把躺在樹枝上眯眼休憩的盡言嚇了一跳,差點從樹枝上掉下來。


    盡言抓緊樹枝,穩住身形。


    換了個姿勢,先是掃了一眼原本待在岸邊的那群人。


    人呢?


    盡言視線上移,就見那群人都禦劍浮在半空中。


    盡言轉頭看向海域上,這次明顯和前幾次都不同。


    海域表麵不再平靜,而是由偏靠海域中心的開始,一層層的波浪向四周擴散開來。


    這是?


    真是魔主衛宴!?


    —


    盡言將神識投入海域中,隨著越來越深入,可以看到一些一團一團的黑色霧氣。


    盡言謹慎的避開那些黑色霧氣,而是往深處摸索過去。


    沒等盡言再往海域中心探查,就見那些黑色霧氣融成一團,徑直向自己的神識衝了過來。


    盡言一驚,趕忙將神識收了迴來,但速度卻比不上那些黑色霧氣。


    盡言的神識被撞擊了一下,整個腦部的神經像是被紮了一下。


    疼的額角的青筋不由跳了跳。


    盡言抓著樹枝的手指,屈指成爪,在上麵劃出一道痕跡。


    待盡言緩過來,唿出一口氣。


    目光沉沉的抬眼向海域中心望去,隻見臨近海域邊的上方,四大宗門的人禦劍聚集在上麵。


    宗門大能站在最前麵,弟子則排列成隊站在他們身後。


    一眼望去,少不得有一兩千人。


    無妄山的人則不動如山的站在岸邊。


    盡言坐在樹枝上,被這震動抖得心慌,不由跳下樹,浮在半空中。


    隨著震動越來越強烈,海域上中心處的水像是沸騰了起來。


    “玄崇方丈,現在該如何是好?”


    玄崇方丈???


    盡言聽到這名字,一愣,剛才沒仔細看。


    盡言聞聲望去,就見無妄山向來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玄崇方丈身著黃色袈裟,背對著自己。


    這得多熱鬧啊,這百年難見一麵的玄崇都露麵了。


    看來自己真的攤上大事兒了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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