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穀遠方向而來匈奴人並不多,零零散散,去掉趙天亮殺掉立威的那些,如今被收服的也有三千之眾,一路下來,大趙的北部邊境算是暫時安穩了。


    “陛下,按照匈奴人所說,這應該就是最後一支往穀遠方向而來的匈奴騎兵了,解決了他們,咱們就可以增援其他戰場了。”騎馬並行,梳洗幹淨,一身儒雅的李儒在旁邊說道。


    “一路行來,陛下以一人之力壓服眾部落,真乃神人!”徐榮在另一側由衷感歎著。


    作為一名武將,相比於他的統帥之才,徐榮的武力值很一般,因此,行軍打仗,其本人也最不注重個人武力,隻是如今,趙天亮用自己的絕世武力橫行無敵,著實給徐榮帶來不小衝擊。


    “咦?有人跟匈奴人廝殺?”正享受著身邊一文一武的恭維,趙天亮突然注意到前方傳來廝殺聲。


    稍稍走近,原來是一名壯漢,素衣美髯,一杆大鐵槍翻江倒海,正和匈奴騎兵殺的昏天黑地,隻是壯漢雖猛,似乎已經有些力竭,難顧周全了。


    “真是一員猛將啊!”徐榮感慨道。


    趙天亮等人帶著整整整三千騎兵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原本對麵的首領看到都是匈奴騎兵,還以為自家人,誰曾想,走近一看,瑪德,不對勁啊!


    趕緊讓小的們放棄眼前搗亂的家夥,整軍待陣,謹慎地看著趙天亮等人。


    沒搭理對麵緊張的匈奴人,趙天亮對素衣美髯大漢喊道:“對麵的朋友,單槍匹馬就敢衝擊匈奴騎兵,真是勇氣可嘉,沒受傷吧?”


    “還好,多謝朋友仗義相救,在下東萊太史慈!”喘著粗氣,胳膊上帶著血痕,明顯累夠嗆的壯漢驅馬來到近前,感謝道。


    【太史慈?這個月是朕的幸運月嗎?】


    趙天亮心裏老高興了,看來今天又能撿個厲害家夥了。


    “可是東萊太史子義?”趙天亮再次確認道。


    “正是在下,敢問這位朋友高姓大名?”太史慈打量著一身龍袍的趙天亮,心中納悶兒,穿龍袍,皇帝?


    “朕乃大趙皇帝,趙天亮,子義先在我軍中好生歇息,朕去去就來。”將太史慈扔給李儒,給了對方一個‘別讓這貨跑了!’眼神。


    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趙天亮眼神中的意思李儒再清楚不過了。


    “這位...這位大人,何不直接衝鋒,擊垮敵陣?”看到趙天亮單馬前行,太史慈有些猶豫地喊道。


    “嗬嗬,太史將軍,稍安勿躁,拭目以待便好!”李儒拉了拉躁動的太史慈,讓他安靜下來。


    雖然是稱帝的逆賊,可剛剛畢竟救了自己性命,太史慈不忍對方就此喪命。


    “可....好吧!”看到對方含笑堅決的眼神,太史慈隻得作罷。


    麵前的這個部落不小,整整兩千騎兵,更是嚴陣以待,蓄勢待發,仿若一條毒蛇,隨時給人致命一擊。


    不過很可惜,今天,這條毒蛇挑錯了對手,鋒利的毒牙又豈能阻擋炮彈的爆炸!


    如往常一般,假神之名,以血為祭,匈奴人再次臣服在趙天亮的腳下。


    “這...這......”看著衝殺無敵,血紅一片,殘肢斷骸間懾服匈奴人的趙天亮,太史慈震驚了、無語了、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是隻有才具備的力量啊,難道麵前的男人真如他自己所說是匈奴人的昆侖神?


    “朕觀子義武藝不凡,如今匈奴犯邊,大漢諸侯混戰,難顧邊疆,子義不如留下來幫朕抵禦外侮,如何?”打掃戰場之時,太史慈請辭,趙天亮挽留道。


    “陛下乃是趙帝,慈乃漢臣,實不能留!”太史慈明顯不願意留下來,沒辦法,如今的大漢虎死威猶在,仍然迴蕩在天下人心中,似李儒、徐榮這等膽大包天的人物,著實不多。


    “那麽,連救命之恩也不報了嗎?聽聞東來太史慈仁義為先,現在我家陛下隻是邀你共抗匈奴,又沒讓你臣服,你卻唯恐避之不及,何來仁義之說?”李儒在旁邊陰陽怪氣道。


    “你.....”太史慈語塞,羞怒,卻無法反駁。


    直接拿救命之恩說事,李儒這招對於太史慈這種重仁重義的確很要命。


    “難道我有說錯嗎?”喝了口水,李儒不鹹不淡地斜眼說道。


    “好,某願意留下幫助恩公抵禦匈奴,直到償還恩公情義!”拂袖而走,太史慈怒道。


    “挾恩圖報,文優,這種事情也就你能做的出來。”趙天亮笑道,雖然嘴上不饒人,可心裏並未覺得有什麽不妥,黑貓白貓,能抓耗子就是好貓。


    “主公謬讚,不過是君子欺之以方罷了!”李儒帶著幾分狡黠道。


    “最後一支匈奴也降服了,咱們也該去解決另外兩處戰場了。”搖頭失笑,趙天亮對李儒認真說道。。


    “的確,如陛下所言,黑山賊如今恐怕耐心不多了,若是咱們再延遲幾日,恐他們會直接發兵,倒是張揚那邊不急,此人儒有些了解,守土愛民,就算張遼將軍沒勸住他,讓此人侵入到我大趙境內,也不會造成太大傷害,所以,儒以為,陛下應該先擊敗黑山賊眾。”自己隻說了個開頭,李儒就巴拉巴拉地分析了一通,這就是高端人才與普通讀書人的區別。


    “朕正有此意,歇息半日,咱們就全軍開拔!”趙天亮點頭道。


    與此同時,黑山軍營,張白騎正與丁燕大吵。


    “姓丁的,你什麽意思,再三推脫,是不是不想將糧食給我?”張白騎很憤怒,為了點糧食,麵前這人足足與自己磨了好幾天才確定數量,確定完數量更是找各種理由推遲送糧日期。


    要不是害怕強攻,小的們損失過多,在其他頭領麵前抬不起頭,張白騎早就自己去取了。


    隻是哪怕有諸多顧慮,張白騎的忍耐也已經到達了底線。


    “張將軍勿惱,丁某保證,將軍所要的糧食今日日落之前,必然送到,如何?”一改往常的磨嘰,此次丁燕極為爽快地說道。


    “真的?”張白騎有些狐疑。


    “不敢欺瞞將軍!”丁燕心中冷笑。


    【快馬傳信,陛下今日便到,這麽想要糧食那就自己去找陛下要吧!】


    太陽將落,雁啄餘暉,


    運糧隊的身影遲遲不見,張白騎的臉色越發不好看起來,一把薅過丁燕脖領,“瑪德,姓丁的,你敢耍老子?”


    像小雞兒一樣被捏著的丁燕同樣心急不已,不過臉上強裝鎮定,“運糧隊在路上有所耽擱,再正常不過了,更何況太陽還沒下山,將軍著什麽急?”


    “好,老子就在等到太陽下山,要是太陽下山糧食還沒到,別怪老子翻臉無情,拿你祭旗!”看著丁燕一臉淡定,不似作偽,張白騎一把將丁燕扔到了一旁。


    自顧自地整理著衣物,丁燕看起來鎮定非常,實則手都有些發抖了,【我的陛下啊,您怎麽還沒來,您要是再不來,小的這條命可就要沒了.....】


    丁燕正強製壓抑著有些顫抖的雙手,忽然感覺大地在震顫,地上的石子微微晃動。


    轟隆.......


    萬馬奔騰,撼天震地的波動由遠而近。


    【陛下,您可終於來了!】


    看到正快速接近,龍袍赤馬當先的趙天亮,丁燕縮在袖袍中的雙手抖的越發厲害起來。


    “姓丁的,你敢耍老子,老子要你命!”看著直奔自己而來的騎兵方陣,張白騎知道,自己被耍了,被耍的團團轉,目眥欲裂,拿起身邊大刀就要將丁燕一分為二。


    “誰敢動朕的人!”


    一聲巨吼,一杆長矛破空而來,直直地刺在了張白騎的肚子上,餘勢不減,直接將其釘在身後寨門之上。


    ‘砰!’


    看著落在自己腳邊的大刀,木然地轉頭看了看已經鮮血滴答,死不瞑目的張白騎,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太刺激了,丁燕表示,自己需要緩緩....


    黑山軍,由賊變軍,雖然名字變了,可骨子裏的很多東西還沒變,比如遇到強敵,將領命喪之時,投降和潰逃就成必然。


    “跪地,降者不殺!”


    一句大吼,大半個軍營立馬跪了下來。


    “有容,幹的不錯!”收攏完俘虜,張白騎的大帳內,趙天亮扶起跪拜行禮的丁燕,眼中讚賞之色毫不掩飾。


    “能為陛下分憂,臣萬死不辭!”丁燕激動道。


    “嗬嗬,朕可舍不得你死,不過朕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趙天亮說道。


    心裏一突,丁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陛下,請說。”


    “此次俘虜黑山軍足有六七千人,朕需要你去說服張燕,將這些俘虜的家眷遷移到咱們大趙境內,讓這些人徹底為我大趙所用。”這個想法,在趕來的路上,趙天亮就有了。


    這個冬天,趙天亮打算全據上黨,到時將會與黑山相接,不過暫時卻沒精力收拾張燕,所以趙天亮準備慢慢滲透。


    當生活在大趙境內的黑山百姓,把小日子過得美滋滋的時候,藏在深山中的人們又豈能不心動?


    軍隊可以阻止百姓的行動,可卻阻止不了他們心動,太行山山勢險峻,易守難攻,從內部瓦解堡壘未嚐不是個好辦法。


    “這....還請陛下明示!”生死邊上走了好幾迴,丁燕是真的不想跟這些黑山賊打交道了,隻是,君命難為啊!


    “用糧食換!”趙天亮緩緩說道,末了,看到丁燕似乎臉色不太好,強調道:“這迴咱們真用糧食換,不晃點他們,所以安全問題完全不用擔心。”


    “諾!”丁燕的心在哀歎著。


    【剛把人家的一個首領釘死,現在又去賊窩,怎麽就安全問題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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