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兵之所以異軍突起,是因為他戰爭的對象,都是守城之主,像曲澤笙這種南征北戰的鐵血甲士,趙傲天還是第一次遇見。


    “戰敗,也沒有什麽丟臉的。你這麽跋扈,仙族不會放過你”


    趙傲天知道自己唯一可以仰望的正道便是仙族,自己雖然敗了,但是自己的祖上和仙族多少有些牽扯。


    他之所以能夠占領魔界,仙族眸中意義上是默許的,不然的話,他怎麽可以占領魔界還如此的猖狂。


    “仙族?本尊三日後便會迎娶仙族的公主,你說仙族不會放過本尊還是仙族會拋棄你這樣的廢物。”


    曲澤笙用冰鏈把趙傲天鎖了起來。趙傲天的靈氣隨著冰鏈的穿梭,一點一點的流失殆盡。


    曲澤笙將已經殘廢的趙傲天交給黑甲軍拉迴道墨淵深處。魔界,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這樣的存在了。


    “那又如何,本君這輩子畏畏縮縮,不敢和屍族翻臉,不敢忤逆仙族,討好妖界,可結果呢,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今天是本君唯一不後悔的一次決戰”


    趙傲天知道,自己或許永遠都不在有機會東山再起了,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他覺得自己活的坦坦蕩蕩、光明磊落。


    自己可以因為自己摯愛的小女兒揚眉吐氣一次,之前的種種,不過是今是昨非。


    “屍族……你可服氣”曲澤笙看都沒有看司空明,淺淺的說道。


    眼神中的淩厲和俾你,瞬間碾壓了司空明的氣勢。


    司空明和白淩飛一起打趙傲天,還不能夠近身,如今的曲澤笙,隻是輕而易舉的一招便可以。


    自己和他對著來的話,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曲澤笙”白淩飛一腳躍起,一陣亂拳打在了曲澤笙的頭上麵,曲澤笙難免有些應接不暇。


    一時間,白淩飛反倒是占了上風,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白淩飛的金剛怒目拳法本身就是借助金剛之力,自己亂打的,沒有什麽章法,曲澤笙縱然強悍,可也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曲澤笙適應過來的時候,看準時機,一擊重拳,打在了白淩飛的臉上。血跟著飛了出去。


    白淩飛的身體跌落在墨淵邊上。墨淵的河水,清澈冰冷的拍打在白淩飛的身上。驀的,白淩飛起身,朝著曲澤笙再次砸去。


    “月兒,你醒醒”司空明朝著微微睜開眼睛的趙聆月說道,眸子中蓄滿了驚喜。


    “大師兄……”趙聆月的氣息依然很虛弱。看道司空明的時候,趙聆月的心繼而開始了安穩,她知道自己的情況,沒有了師父,誰也不能夠讓她再次迴生,一切都命運了吧,雖然自己從來不信。


    “這樣子還能活下來”曲澤笙眸子裏有一層淡淡的紫色,不死之心,竟然有這樣強大的能力。


    白淩飛看到趙聆月醒來的時候,整個人跟著放鬆不少,拳腳上的攻勢一點一點的慢了下來。


    奈何曲澤笙也沒有心情和他鏖戰下去,他更多的是好奇眼前的趙聆月,這個凡人,擁有這樣的力量絕對不是偶然。


    趙聆月緩緩的朝著趙傲天走去。黑甲軍看到曲澤笙的手勢,緩了緩,任由她將趙傲天從墨淵之中拉了出來。


    墨淵的河水還是那樣的冰涼,墨淵的天空還是烏雲密布。墨淵的風還是那樣的冷。


    而自己的父王,趙傲天,卻孤零零的躺在哪裏。


    “趙傲天,從此我趙聆月不在恨你,你也不是我的父王,你我從此兩清”


    別人根本不知道,已經昏迷的趙聆月,是可以聽到外麵人在說話的。


    所以他因為曲澤笙心寒,因為趙傲天原諒。因為自己哀婉。


    父女之間,原本就是沒有過不去的事情,就算趙傲天在虐,也改變不了他是自己父親的事實,自己這一生,來日不多,如果說之前錯過,那麽往後,自己不想繼續錯下去。


    有時候,對於別人的寬容,恰恰是對於自己靈魂的救贖,也就是剛剛,趙聆月醒來的時候,突然覺得心胸開朗了不少。


    她看見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自己,一個可以放下世俗和恩怨的自己。


    “月兒,你母後很想你。有空迴來,雖然……”趙傲天中間頓了一頓,顯然他不想和趙聆月繼續仇恨下去。


    愛有時候需要很多的理由,但是恨,從來都是不需要借口的。


    他很想說有娘的地方就有家,但是現在魔界沒有了,之前是天楚沒有了。這句話,對於他,一個曾經的王者,確實說不出口。


    趙傲天在一群黑甲軍的押送中,伴著魔界的殘餘,消失在墨淵之中。


    “曲澤笙,你我從此緣盡”


    趙聆月對著曲澤笙和亂成一團的魔兵吼道,遊龍驚鴻鞭,再也使不出曾經的威力,她隻是普通的鞭子。


    自己甚至甩不出一個美麗的鞭花,從小陪自己長大的遊龍驚鴻鞭法就此廢了。


    “這件事情,你說了並不算。我們之間隻是剛剛開始。如果你不能夠愛我,那我願你恨我,但你,沒有資格離開我……”曲澤笙涼涼的說道,他不需要她的愛。


    這句話是他說的,從他口中說了出來,如此的拒絕和不留一點餘地。


    趙聆月倔強的看著他,不恨,因為已經麻木,不愛,因為曾經傷害,寬容,隻是愛恨之後的悲哀。


    而她做不到以上三點,她能做的隻剩下卑微的活著,活著才有希望,哪怕隻有三兩年的人生。


    “那你之前的賢惠和寬容,都是裝出來的,是嗎?”


    趙聆月挑釁的揚了揚臉,心裏一心的求責,她不信一個人可以愛的如此隨便,可以恨得如此不假思索。


    “是,你說是,就當是”


    曲澤笙的眸子變成了正常的顏色,淺淺的笑著,似乎聽到了一個笑話。


    他眸中的淺笑,傷了她最後的奢望和幻想。


    “大師兄,小師弟,我們走。的到菟成的時候,我會履行之前師父的承諾,迴鬼界和你成婚。”


    走出去兩三步遠的時候,趙聆月對著曲澤笙淺淺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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