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動作飛快的向著槍響的地方跑去。


    到了之後發現奧斯丁也正站起來豎起耳朵看著前方,才鬆了一口氣。


    沒事。


    但刹那間那眸光又晦暗了起來。


    槍響的那一刻,雲疏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偷獵者。


    就算現在動物保護這一方麵好了一點,這些人也是鏟除不了的。


    隻要能產生利益的地方就有人。


    不可能鏟除幹淨。


    對著奧斯丁吼了聲,聲音嚴厲鄭重,讓它乖乖自己待著。


    雲疏再次向著槍響的地方跑去。


    幾分鍾之後,她把自己掩藏在草叢之中,看著前方。


    五個男人拿著槍表情興奮激動,而他們麵前,兩頭成年大象正躺在地上哀鳴。


    它們的身上中了槍,鮮血從傷口蔓延下來染紅了地麵,它們無力的躺著叫著。


    有眼淚從眼睛裏慢慢流出來。


    再不遠處,一頭小象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看著自己的父母血肉模糊的樣子,不知道作何反應。


    而這五個男人大肆的笑著,聲音張狂,像是覺得自己很厲害。


    雲疏身形緊繃,眼眸死寂黑沉,殺意蔓延。


    她救不了它們。


    傷口在致命處,除非現在有警衛隊過來殺了這五個人,然後立馬帶著大象去救治還有幾絲希望。


    “三三,這個位麵能不能……”


    話未說完,三三帶著哭腔道:“大佬,不可以,這是這個小位麵的天道法則,不能出現任何奇異力量,這是一個純粹的簡單位麵,如果您要使用超出位麵的能力,在瞬間就會被天道察覺然後驅逐出去。”


    “而且天道是在行使它的權利,我們根本不能抵抗拒絕。”


    不是說抵抗不了,而是不能。


    三千世界各有其規則,若是隨隨便便便就無視規則,那三千世界必然會亂套。


    雲疏眸光越發寒冷,“我知道了。”


    她看著,看著那五個偷獵者在大象還有意識的時候一腳踩在大象腦袋上,甚至還有人興致勃勃的用拳頭一下下的打著大象的腦袋,他們還笑著。


    惡心而醜陋。


    惡魔在人間。


    雲疏的爪子扣入草地之中。


    那五個男人在發泄了自己的惡念之後拿出工具,活生生的把大象的腦袋鋸了下來。


    大量的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把幾個人染了個遍,但那幾人非但不害怕,還興奮的大聲笑起來。


    有一個男人踩在大象的屍體上拎著大象的腦袋朝天一舉,像是在炫耀。


    過了會兒,等幾人笑夠了,笑完了,發泄完了,才動手把象牙完整的鋸了下來。


    然後裝到了一個袋子裏,扔到了車上。


    雲疏冷靜的注視著,等待著機會。


    片刻之後,有一個男人朝著雲疏這裏走了過來。


    正是那個拎著大象腦袋的男人。


    他走過來後,手往底下一伸,要解褲子。


    而這時,雲疏就在他的身後。


    刹那之間,她猶如離箭之弓,動作快到了極致,沒有發出一點動靜,就朝著男人撲了過去。


    尖銳的利齒快速張開,狠厲的咬在了男人的喉嚨處,沒有讓他發出一點聲音。


    被雲疏撲倒咬在喉嚨上的男人眼睛瞬間睜開,瞳孔渙散,發出了“嗬嗬”的聲音。


    驚恐到極點,奮力掙紮,但沒有一點用,雲疏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在沒有武器輔助的情況下,他根本敵不過一隻成年期捕獵技術成熟的花豹。


    差不多三分鍾之後,男人的掙紮徹底停了下來,雙手僵硬的垂了下來,睜大的眼睛裏的恐懼害怕還留著。


    雲疏鬆開口。


    冷靜的呸了一聲,把滿口的鮮血吐掉。


    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染了毛。


    鋒利到可以輕鬆殺人的獠牙變成了紅色,正在往下滴著血。


    陸寒峙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心髒一窒,冷汗頃刻間就下來了。


    放輕動作,走了過來。


    他們這裏是一個視線盲點,正在慶祝的那四個偷獵者也沒有發現。


    陸寒峙抱著雲疏輕輕喘息,“你是要嚇死我啊。”


    雲疏沒有動,她現在要是蹭一下陸寒峙一定會給他弄一身血。


    不過還是輕輕的吼了聲,我沒事,不要擔心。


    陸寒峙感覺剛才停滯的心髒緩慢的動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那邊剩下的四個人,眼神冷沉可怕,“你放心,我已經報警了。”


    但等到警察來的時候這些偷獵者就走了,就晚了。


    她明白,陸寒峙也明白。


    雲疏看著陸寒峙,他的眼眸裏全是擔憂,像是已經知道了她要去做什麽一般。


    閃著碎光,抱著她的力道都重了些,卻沒有開口阻止。


    像是知道就算阻止也沒有用。


    陸寒峙會用槍,但他身邊卻沒有槍。


    但好在他身手也不差,不用在他的伴侶生死戰鬥的時候隻能在一邊看著。


    一人一豹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默契深入靈魂。


    剩下的那四個人在這時又分開了,有兩人去開車,他們還有一輛車在另一邊,車上是他們殺死的動物的皮毛牙齒還有角。


    這邊隻剩下了兩個人。


    陸寒峙和雲疏放輕腳步借著草叢樹木的掩飾從兩邊走了過去。


    尤其是雲疏,她本來就是豹,在大草原中掩飾功力一流,貓墊讓她的腳步輕到了極致。


    那兩人有一人打開車門正要上車,而另一人還拿著酒瓶喝酒。


    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來臨。


    雲疏還是從那人身後快速撲了過去,和剛才一樣,幹脆利落的解決了這個男人。


    而陸寒峙眉眼冷然,手臂一動,在那男人察覺轉頭的瞬間一個手刃劈了過去,讓他昏死過去。


    然後直接拿起車上的刀,挑了這男人的手筋,廢了他的雙手。


    陸寒峙看了眼,覺得還不保險,然後再用他們的工具把這男人的兩條腿也給廢了。


    雲疏走了過來,見到男人的樣子也沒有再動手非要弄死男人的打算。


    畢竟這是現代法治社會。


    她是一隻野生動物,殺了這些偷獵者沒有什麽,而且最關鍵的是她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直接殺了。


    因為她現在隻是一隻動物,不能做到再多,甚至連槍這爪爪也不能使用,所以隻能幹脆的殺了。


    事實上雲疏覺得這便宜了他們。


    而且她知道她生活的大草原上這裏對於偷獵者的處罰力度很強,現在活著絕對不是好事。


    更何況陸寒峙還廢了他的雙手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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