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雲疏才終於放開了被自己禁錮在懷裏隻能仰頭承受的蕭霽。


    “陛下……”蕭霽喃喃喚了一聲。


    帝王輕笑,“這次嚐到味道了嗎?”


    其實還是沒有。


    蕭霽看著帝王乖乖點了下頭,這兩次對於他來說實在是生平第一次的體驗,再不敢繼續了,盡管心底還是比較想要。


    蕭霽不禁為自己的不矜持感到羞恥。


    卻沒有想到帝王還是不放過他,“是什麽味道,說來聽聽?”


    蕭霽:“……是甜的。”


    先前陛下說是比較甜,那應該就是甜的吧?


    帝王眼眸一瞥,沒有再繼續逗弄。


    過了會兒,剛才自動退出去非常有眼色的憶冬走了進來,“陛下,武安將軍來了。”


    蕭霽扶著龍椅站了起來,身體還是有些軟,他把食盒又裝好,“陛下,那臣先告退了。”


    帝王點頭,“嗯,晚上朕去找你。”


    蕭霽臉色一紅,糯糯不開口,立馬跑了。


    蕭霽在出殿的時候看到了等候在殿外的武安將軍莫玉。


    武安將軍乃是先皇時封的將,征戰沙場十幾年,為大玄皇朝的安定做出了不少的貢獻。


    兩人見麵,一身常服眉目英偉的女子朝著蕭霽一禮,蕭霽輕輕點頭,便再沒有什麽交談。


    過了會兒,女子大步颯踏的朝著帝王所在的無極殿內而去。


    身後的烈陽耀眼奪目,仿若金光。


    蕭霽有預感,要變天了。


    *


    帝王和莫玉在殿內商談了足足兩個時辰,這場無人知曉其內容的談話才終於結束。


    武安將軍走出無極殿的時候,眉目肅穆,神情鄭重而帶著喜悅。


    她抬頭看向天際,正午還是暖陽,現在卻已是烏黑一片,有雷霆之聲乍響,暴雨在瞬間便已經傾盆而下。


    武安將軍放聲大笑,這場大雨來的好。


    等處理完其他的政務,雲疏今天可謂是真真的勞累了一天,半點路都不想走,而且看著這暴雨,也懶得折騰。


    長明宮裏蕭霽聽著窗外時不時的轟隆雷聲和閃電,以及暴雨打在磚瓦上的聲音,不自覺微微皺起了眉頭。


    “主君,陛下應該不會來了。”這麽大的雨,就算陛下有禦鑾,也會不可避免的淋濕。


    來迴確實麻煩。


    蕭霽看著窗外的眼眸動了動,閃過一點點失落之色,他看著漆黑一片的天際,“再等一等。”


    萬一陛下來了呢。


    小離看著桌上主君親手做的菜和湯,點頭應是,陪著主君等候著。


    一刻鍾的時間很快過去,對於蕭霽來說卻是過了很久很久。


    等到桌上飯食的溫度都已經降了下來,蕭霽轉過身開口道:“把東西撤了吧。”


    “主君,您不用嗎?”小離擔憂道。


    蕭霽搖頭,“暫時沒有胃口。”


    小離無奈,正要喚來宮人把飯食都端下去,就聽外麵傳來一聲比起以往較為模糊的通傳聲。


    小離腳步一動。


    但還沒有等他動,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的衝了出去,小離一驚,立馬拿上雨傘跑了出去,“主君,您先帶著傘啊!”


    原本雲疏是不打算來的。


    畢竟她不喜歡折騰自己,也討厭麻煩。


    但後來又想到自己已經答應了自己的寶貝兒,要是不去的話依著蕭霽的性子她毫不懷疑他會等上一晚上。


    所以沒有辦法,雲疏就冒著大雨出發了。


    等禦鑾到長明宮的時候,她的衣服差不多已經全被雨打濕了,實在是因為雨太大了,而且因為有大風,所以雨是傾斜的。


    如此可不是被弄成了濕的。


    帝王從禦鑾上下來,憶冬連忙把傘舉到帝王頭頂,也算是聊勝於無了。


    墨發上有水滴順著精致酷烈的眉目下落,帝王隨意抹了一下雨水,踏步走進了長明宮中。


    還沒有走兩步,以雲疏的視力看的清楚的人兒便朝著她衝了過來。


    衝過來的人急速停下,因為慣力往前倒了幾步,被雲疏攬在了懷裏。


    沒有在雨中上演什麽煽情畫麵,帝王帶著蕭霽和一行人快速往宮內走。


    一走進去帝王眉目微冷,接過來小離手上的帕子在蕭霽冷白的臉上擦拭著,微帶斥責道:“朕都已經來了,還跑出來幹嘛?”


    “這麽大的雨,是嫌濕一個還不夠嗎?”


    長明宮的宮人低頭靜默,蕭霽彎起唇角,“臣隻是想早點見到陛下。”


    說著忙道:“陛下全身都濕透了,臣讓人準備水,陛下先沐浴換衣,萬萬不能生病。”


    在陛下沒來之前蕭霽很期待,但在陛下真的冒雨而來之後,他又後悔了。


    萬一陛下要是因此生病了,他真是罪該萬死。


    青年眉眼間濃鬱的擔憂任是誰都能看出,雲疏此時全身濕透確實難受,頷首之後便向著浴池而去。


    不管是無極殿還是長明宮,浴池都是常年引的活水,很是幹淨,而且還不冷。


    雲疏邊走邊解著龍紋玄衣盤扣,帝王的衣服都是奢華且較為複雜的,況且穿衣這迴事一直都是宮人做的,一時之間還真解不開。


    正當帝王和盤扣做鬥爭的時候,蕭霽不知何時走上前來,冷白修長的手指碰上帝王的手指。


    帝王看了他一眼,放下了自己的手,微微揚起下頜,很是自在的讓皇夫給自己解衣服。


    青年手指冷白似雪,落在玄衣之上更顯修長剔透好看。


    讓人不禁想試試那味道是否和想象中的一樣。


    蕭霽很快給雲疏解開了衣服,剩下的衣物自然不需要他來,但當蕭霽的手指快離開的時候,帝王卻是伸手捉住了他的手,悠然道:“還沒有解完呢。”


    蕭霽手指一顫。


    帝王神情認真的看著他,捉著他手的力道絲毫不放鬆。


    蕭霽唇角一抿,然後鎮定下來,繼續給帝王解著衣物,隻是那耳垂不知不覺間通紅一片。


    等到隻剩下一件中衣的時候他手指戰栗的實在解不下去了,抬起頭猶豫的看著帝王。


    卻見帝王眼眸含笑,懶懶開口,“繼續啊。”


    蕭霽覺得自己此刻像是被火架在架子上炙烤一般的燙,他手指顫抖,身體發軟,眼睛隻敢死死盯著自己的手,不敢去看那漸漸顯露出來的白皙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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