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隻考慮了一下便同意了。


    有人給她做飯,自然是非常好。


    “那我給你夥食費。”總不能天天在江依雅家裏白吃白喝。


    溫渺皺了下眉,不是很願意,但他知道如果他不接受,那姐姐可能就不願意了。


    如此便也接受了。


    吃完飯,溫渺洗好碗,雲疏給雲含梅打了個電話說了這件事,雲含梅比她更樂意。


    雲疏收拾了一點東西直接和溫渺去了他家裏。


    江依雅見到兩人,笑了笑,也很是自然的直接讓兩人去溫渺房間裏。


    畢竟從三歲起兩人就睡在一起很多次,她也非常習慣了。


    溫渺的房間比她的大了不少,床也大,這床還是小時候因為兩個人要在一起睡換的。


    雲疏洗了個澡,穿著小貓睡衣和穿著熊貓睡衣的溫渺坐在床上。


    淡淡的香氣鑽入溫渺鼻尖,讓他紅了臉,突然想到了今天在學校裏學的知識。


    猶豫著問雲疏,“姐姐,今天老師講的那是什麽意思?”


    眨著大眼睛的溫渺看著雲疏,雲疏擦了下頭發,問道:“又不會?哪個老師?”


    皮膚冷白瞳孔黑亮的男生微微紅著臉,突然扭扭捏捏了起來,在雲疏淡淡的目光下弱弱道:“生物老師。”


    雲疏突然笑出了聲,眼眸促狹,語氣玩味,“你的意思是想讓我給你普及一下生理知識?”


    從小便早熟聰慧的雲疏對於今天生物老師講的那些,隻想說一句,太小兒科了。


    對她來說很小兒科。


    但對什麽都不懂的溫小渺來說就很羞恥了,明明什麽都不懂,卻莫名紅了臉的溫渺點了點頭。


    他想和姐姐多聊會兒天。


    而且他也沒有說謊,老師說的那些他是真的不懂。


    雲疏放下擦頭發的毛巾,打了個響指,“ok!把生物書拿出來,我給你講講。”


    溫渺往床邊一伸手拿過書包取出生物書,翻到了今天老師講的那一頁。


    男孩子臉上緋紅,指尖縮著,連藏起來的腳趾頭也莫名蜷縮了起來,微微低著頭,毛絨絨的黑色碎發遮掩了一點精致眉眼,


    但一旁的女孩子神色鎮定自若,眼眸淡漠,和身邊男孩子一樣盤腿而坐的姿勢,兩個人卻是截然不同的姿態。


    雲疏無比平靜的眼神落在生物書的圖上,指著左邊的圖片開口道:“這是男生的生理構造,你自己對比著自己身體,能看明白嗎?”


    溫渺快速的晃了下毛絨絨的腦袋。


    這個他還是理解的,畢竟有對照物的存在,能一一對比。


    見他點頭,雲疏眼神一動,指尖落在了右邊的圖片上,“這是女生的,哪裏不明白?”


    溫渺突然就紅了臉,黑色的眼睛濕漉漉都看了眼雲疏,耳垂也通紅,恍惚的搖頭,“什麽都不懂。”


    雲疏摸著下巴點了點頭,“也對,這個不比左邊的圖,沒有對比參照物,不懂也正常。”


    “我想想,要怎麽給你講明白。”


    她思索了會兒。


    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麽眼眸亮了亮。


    拿出一旁放著的手機,語氣帶著詭異的興奮,“你等等,我搜一下看有沒有教學視頻。”


    濕漉漉像是小狗一樣的黑眼睛巴巴的看著雲疏,溫渺挪了挪身體跟雲疏湊的更近和她一起看手機。


    搜了半天,什麽都沒有搜到。


    雲疏微微歎息一聲,“什麽都沒有。”


    對上溫渺的眼睛,雲疏無奈,“沒辦法,淨網力度太大了,連文字都沒有。”


    更不要說視頻了。


    無奈,太無奈了。


    眼見著這堂生理知識課是上不下去了,溫渺連忙安慰雲疏,“沒事,不懂也沒關係。”


    雲疏睨他一眼,“不行,這些知識是必要儲備,不懂怎麽行?”


    她想了想,既然文字和視頻都沒有,那麽畫總可以吧?


    雲疏抬了抬下巴,指揮溫渺,“把你的畫本給我拿來。”


    “啊?”溫渺疑惑出聲。


    “啊什麽啊?快點。”


    在雲疏的催促下,溫渺把自己的畫本拿了出來,上麵隻有幾頁靜物和景色,並沒有人像。


    雲疏隨便翻到空白的一頁,接過溫渺遞過來的鉛筆和彩筆開始畫畫。


    作為學什麽都快的學神,畫畫對於雲疏來說自然也非常簡單。


    不過十幾分鍾一副非常直觀的人體圖便出爐了,雲疏還拿著彩筆把該上色的地方上了色,可謂是無比認真。


    “來,現在我就給你講一下。”指著那張圖,雲疏講的無比詳細認真,哪裏是哪裏,分別是什麽功能什麽作用都講的萬分清楚。


    溫渺儲備了足夠的知識。


    剛開始臉還有點紅,但在雲疏認真專注的講解下,各種雜亂的心思溫渺也都消失了。


    本來關於這方麵的知識他們從小就沒有好好學習過,家長和老師也像是根本沒有這方麵的意識。


    從來不會給自己孩子說一說。


    以至於現今許多孩子遇到猥褻遇到那些變態禽獸的時候連他們對她/他做了什麽都不明白不懂。


    如何能懂得反抗知道告訴家長老師?


    孩子根本就意識不到這是一種犯罪。


    不得不說,性教育這一方麵,不管是家長自己還是學校,做的一點都不好,太過的遮遮掩掩含糊不清不敢說不去說不知道說,其實正是給了罪犯犯罪的機會。


    變態可不會管受害者是成年人還是小孩,相反,越是弱者越是他們下手的對象。


    一節正經無比的課上完,把畫本和鉛筆收好,雲疏便躺下要睡了。


    溫渺挪了挪身體,湊到雲疏身邊,“姐姐,頭發還沒有幹。”


    雲疏不耐,“別管了,我要困死了。”


    說著就閉上了眼睛,隻剩下溫渺有些無措的看著雲疏還濕漉漉的頭發。


    然後放輕動作下床,把吹風機拿了出來插電打開。


    吹風機嗡嗡的聲音讓雲疏蹙起了眉,下一刻,溫熱的風吹到頭發上,長發被溫渺的手指卷在手裏。


    細致的用吹風機吹幹。


    舒適的力道,緩慢輕柔的風,雲疏蹙起的眉又漸漸消失,重新陷入了睡眠中。


    恍惚中,聽到男生清越的聲音讓她轉個身,雲疏下意識轉了個身讓男生把另一邊的頭發也吹幹。


    等把頭發全部弄幹,溫渺才鑽入被子裏悄悄往雲疏身邊湊了湊,閉上眼睛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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