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是個吃老本的人是不是?你搞錯了,我的白濤妹夫。我可是在生意場上呆了很長時間……”


    “是啊,你幾乎是偶爾做做決策,辦公室看不到人,一到下午更是連電話都不接。誰知道你是不是哪個女人在滾床單。所以,我沒存過你的電話。因為根本打不通。”


    “你……”少宇指著他,“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我玩女人是因為那些女人貪財,她們主動迎上來的。隻要我一聲令下,那些在電視節目上光鮮的女明星就可以一起趴在床上。撅起屁股排成隊,貓叫一樣爭先呻吟。羞恥心對她們而言並不重要。錢在她們麵前是可以左右人格的東西。我,隻不過是一個雇主,讓他們得以發財,我錯了嗎?”


    “你把人格看得太廉價了,不要因為你自己遇到的都是些低級的俗貨,就汙蔑了所有女人。你媽不是女人嗎?你妹妹不是嗎?”


    少宇聽得臉色發青。


    “死小子,我警告你,”他狠狠地說,“不要把那些女人和我的家人混為一談,我會殺了你。”


    他的眼神如劍芒,沒有撒謊。


    “可正是你在看輕女性。”白濤可不怕他,“你要先尊重別人,別人才會尊重你。她們在你眼裏是泄欲和變態行為的道具,而你在他們眼裏可能隻是一張鈔票,你更沒有價值可言。除了少山兒子這個身份外,一無是處。”


    少宇簡直要氣炸了,可是他還是按捺住了情緒,深吸了口氣說:“你夠可以的,伶牙俐齒。和我妹妹所說的根本是兩個人,我那老媽還說見過你了,我看她根本就沒見過你的真心。”他點了點頭,似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好,你說我是個除了‘少山兒子’外一無是處的人?可以啊,那你又是什麽?你除了白家少爺的身份外,不過和我一樣。”


    白濤站起身,臉上充滿了笑容,鬆了鬆領結。


    “你完全錯了,我可以為了國家深入南月殺敵,”他拿起剛剛少宇玩過的那支筆,抹了抹脖子,“就是這樣,眨眼間把對手的喉管割裂。你在我的眼裏不過是個可笑的把戲,更不要對我談論能耐這兩個字。”


    少宇楞了一下,才說:“一個屠夫而已,讓人覺得厭惡。竟還拿這種事情引以為豪。”


    “我曾是一名軍人,為國家賣命,為了你們這些人出生入死。可惜你們這些權貴不把我們的命當迴事,當然,我現在的身份和你一樣了。可惜我的心沒有變,我還是一個正常人。”


    少宇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腦海中又閃過了可怕的畫麵。從沒有過危機感的富家子弟,在見過二伯少安後變得不安了。他敏感又詭譎的本性被喚醒。


    “白董事,你要是敢把我妹妹當成道具的話,我真的會失去理智的。”他嚴酷地表情就像剛從血池裏爬起來。


    惡鬼一樣的誓言讓白濤警醒,這人可是實實在在顧及妹妹的。光這一點上確實值得讚賞,可惜還是個讓人摸不清心思的敵人。


    “道具?這兩個字侮辱了她,我不允許你這麽說。”白濤也是有自己的原則的,沒有人可以把仙女般的少雨茹放在那種層麵考慮。


    “你恨我嗎?”少宇忽然說,像是為此等待了很久,口氣有點急不可耐。


    白濤搖了搖頭說:“我沒有理由恨你,提出這樣的問題太可笑了。你以為就為了之前淩夢菲的事情?我會對你有意見?還是你一次次見到我後就捉弄我?那些都太小兒科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


    “我總覺得你是刻意接近我妹妹的,或許我多心了,隻是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妹妹的良苦用心。她對你付出的太多了,別說是我,我爸媽都根本阻止不了她。”少宇一步步退後,來到門邊,朝著白濤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希望我們今後是朋友,也可以是親戚……”他的後半句強忍著吞了下去。


    白濤看著門重重地關上,鬆了口氣。這人就是來鬧騰一陣。可這陣勢有模有樣的,似乎隱隱暗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從表麵上看,他是來警告白濤不要玩弄少雨茹。更不要貪圖他的家財。似乎是一名失落的浪蕩子弟才會做出的舉動。可白濤卻很清醒,少山至始至終都是疼愛自己的子女,是不會把其他人放在心中重要位置的。他白濤也不例外,隻是表麵上的投契之人。利用價值高於一切。


    下午,白濤接到秘書電話。告訴他有一份快件,不過被保安室給截獲了。現在鬧得警方都到了現場。好像裏麵查出了可疑的爆炸物。當晚,警方給出了解釋,是一個裝了定時炸彈的包裹。可裏麵的定時炸彈的計時器到了0之後也沒有爆炸。幸好炸彈沒爆炸,否則死傷就不可估量。


    “那枚炸彈不會爆炸的。”符光說,“即便爆炸了,想要靠那種當量的炸彈輕易炸死異種就太可笑了,而且肯定會被查出來,送過來的人腦子都不想想清楚。”


    “你知道是為什麽。”白濤凝視著他。


    “當然,這炸彈是個警告,你一定得罪什麽人。”


    “廢話,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都是些要命的主。”


    白濤能想到的就是少家,隻有他們才會這麽幹。而少宇當日還來鬧騰過。現在想想或許是少山授意的,讓他不要得意忘形。可就這樣想把他嚇退太小兒科了。


    在經過這種恐嚇後,第一個慰問他的單位同事也是少山。叫人吃不準此人心思。他約白濤去家裏喝茶。白濤自然不會推脫。然而,這一天整個少家似乎就他一個人似的。至少白濤沒有見到少雨茹、少宇他們,女主斯嘉麗也不在。


    少山在庭院裏讓人端來了茶水,兩人坐著,愜意的情調沒能讓白濤放鬆警惕。毒蛇往往是在靜止了一段時間後才發動突襲,寂靜更讓人不安。


    “聽說那炸彈沒有爆炸?”少山關切地問。


    “嗯,好像是故意的。”


    “啞炮?”


    “嗯。”


    “沒事的,我們的安保永遠是最好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最近有沒有和誰衝突過?”


    這不說笑嗎?白濤一大早和少宇嘴鬥,下午收炸彈。你現在提這種問題,怎麽迴答?


    白濤平靜地說:“這倒是沒有,估計和以前的工作有關,怕是得罪了什麽人,現在來報複的。”


    “我會讓警方好好查查的,也太無法無天了。”


    “那些人的辦案能力就不指望了。”白濤沒有去看他,心想能查出來就怪了。喝了茶放下杯子。


    少山主動拿起紫砂茶壺給他斟滿,一旁的女傭都感到吃驚。白濤看他熱情的舉動,心裏更加不適。


    “別往心裏去,這都是小事情,我遇到很多次了。有的時候是商界的利益爭鬥,別人來嚇唬你。有的時候是敲詐,多的去了。”


    “不會吧,以伯父現今的地位,要敢這麽做的肯定腦子不好使。”


    那是自然的,就少山的傭兵公司的手段,不少偏遠小國家都不敢惹他。


    少山笑開了說:“腦子有問題的人還是很多的。”


    “……”白濤不知道怎麽答他這句話。


    他卻又說了起來。


    “今天就在這裏吃晚飯,陪陪我。”


    “好啊,伯父家的廚師手藝一流。”白濤笑了。心想你又不是孤家寡人,要我陪?安的什麽心……


    “他們都不在家,我今天一個人。又不想去公司,正好和你多聊聊。”他瞥了一眼白濤,“怎麽,你好像不知道雨茹今天有一個聚會?”


    白濤搖了搖頭。


    少山表情嚴肅地抬頭看天。


    “女人是要嗬護的,不要一味想著她來纏著你,那是不對的。雨茹是個不黏人的孩子,她的自尊心很強。你做事情要留個心。”


    白濤頻頻點頭說:“伯父,我會多注意的。”


    “不僅如此,你們的事情也該有個結果了,現在外麵可都知道白家和少家的好事。差不多啦。”


    白濤咽了口唾沫,總算知道今天為什麽叫他來了。這是逼婚啊!


    “因為不知道伯父和伯母的意思,就一直不敢提。”


    “我們不提你就不說了嗎?”


    “我的錯。”


    少山又笑了。


    “還算是個知道禮數的人,可有的時候太顧及長輩的想法,你們會束手束腳,不是嗎?”


    “可如果逾越了長輩,就讓人感覺名不正言不順。”


    “原來你還是個保守的人,不錯,不錯。這樣的人才知道大體,不會亂來,和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不同。”


    “他不過是隨意了一點,人還是不錯的。”


    “他太放縱了,才華是有的,不過這麽放縱下去就會荒廢掉。我也納悶,最近他好像認真起來了,不時過問公司的事情,上班也勤了。”少山好像對兒子的表現很滿意,在和白濤聊重要事情的時候,還能提起來。


    “他也找我聊過一次,我倒是覺得意外,畢竟他不大來我辦公室。”


    “哦,是嗎?”少山饒有興致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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