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自己有這樣的男朋友感到驕傲,”少雨茹說,“當他救我的時候,那份正直銘記在心,這樣的男人值得我去仰視。”


    “老話說得好,女大十八變。”少山微微點了點頭,頭靠到沙發上,“我養育你這麽多年了,你已經長了一雙無比豐盈的翅膀。美麗的就像是天上的繁星,隨時可能升空而起。可你太稚嫩了,覬覦你的人多如牛毛,我必須無時不刻的盯緊你,否則要我這個父親做什麽。”


    “歸根結底讓氣氛這般凝重的人是我,不合時宜的來到了伯父的宅邸。我不知道是否讓你掃興或者更擔憂了。我有自知之明,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得起我白濤。可隻要雨茹認定我是一個正直的人、可靠的人,我就會努力下去,將這個形象加固。我不能讓她失望,永遠不會。”


    “豪言壯語,年輕人你還年輕,你的心裏裝了多少事情我不知道,可你總有後悔的事情。”


    白濤猛然想起了淩夢菲,今天的舉動是否太突兀了。淩夢菲會怎麽想?他現在對感情的處理十分麻木,一旦有進展,都因為有一雙手在背後推著他走,好像不是他自己的意誌。如果要他自己來做決定,是舉步維艱的。


    但是現在有不同,十分不同。他心裏有一種不屈的精神,此刻最龐大的敵人就在眼前,無論為了什麽事情都不可以認輸,便是硬著頭皮也要撞上去。


    “那就請拭目以待。”


    少山忽然輕笑了起來,似乎外麵的陽光都湧了進來。


    “一起吃個午飯。”他站了起來,門邊如石像般長時間佇立的傭人把門打開,他看著白濤,“賞個臉。”


    “我原本就是來吃飯的。”白濤笑著起身,少雨茹緊緊地挽著他的臂膀。


    餐廳金碧輝煌,大的有點過分。四個角落站了四名傭人,餐桌很長,足夠讓二十人就餐。壁爐正燒烤著一頭肥羊,已經在流油了。看著廚師靜心烤製的過程,聞著香味,令人食欲更甚。不時有傭人推來餐車。白濤看著足以讓十人吃飽的美餐放在了桌上,張望一陣卻未看到白米飯。


    “我們不習慣吃飯的,菜都是美食,能讓人果腹。”少山說,“要什麽酒隨便說。”


    “紅酒吧。”


    白濤剛說完,就有人給他倒了半杯紅酒,酒香怡人。他瞧見了酒瓶子,是世界級奢侈名酒,一瓶十萬。有人將現烤的牛肉放到了白濤的餐盤上,那牛肉甘香怡人,咀嚼幾下似化了一樣,簡直像是加工過的。桌子上有鵝肝、魚子、刺身、魚翅湯等等。令人眼花繚亂,每一道菜都做得十分精美。就在白濤吃下一片金槍魚肉時,忽然餐廳的門開了,有人走了進來。赫然是少家公子少宇。他闊步入內,笑意盈盈。


    “真是不好意思,我來蹭頓飯了。”


    “沒有聽說你要迴家,隨隨便便就打攪我會客,你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少山重重地說道。


    “爸,你也太見外了,怎麽叫會客呢?你今天不是在見女婿嗎?真當我不知道了。”少宇直接在白濤對麵坐下,雙手抵著下巴。


    “讓你處理的那些業務怎麽樣了?”少山的眼神很嚴厲。


    少宇收斂了笑容說:“當然是認認真真的完成,不會讓你失望的。”


    少山不置可否的將視線挪到白濤身上。


    “年輕人,不要拘束,我這個兒子你應該是聽說過的。”


    “沒事的,和貴公子還有過一麵之緣。”


    白濤和少宇對視,少宇的眼神中有一抹厭惡的視線。


    “真是沒想到啊,你會變成我妹妹的男友,當我知道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


    “哥哥那麽忙,怎麽會想起我這個妹妹。”少雨茹在白濤一側。


    少宇聳了聳肩說:“我是沒權力幹涉你的私生活的,畢竟我連自己都管不好。可是這位小兄弟好像和淩家的小女兒有姻緣,真是了不得啊,還能和我妹妹走到這般地步。”


    少雨茹眉頭一緊,敵視他。


    少山此時放下刀叉,說:“你們都認識,我也不用介紹了。不過少宇你說話要有點分寸,難得妹妹的朋友來,你就說一些冷嘲熱諷的話,未免有失風度。”


    “爸,這你就不能隨著小妹的性子了。我是有話直說的,這小子……這小夥子之前還是我小姨子的男朋友,現在竟然和我妹妹談戀愛。如果他是哪個富豪的子弟我也就信了,可他一個平凡人能做到這種地步,是否用了陰暗的手段就不知道了。”


    少山幹咳一聲。


    “雨茹,感情的事情你真的能處理好嗎?”


    “他的事情我都知道,有些可能是誤會,我希望哥哥不要在吃飯的時候大煞風景。”少雨茹瞪了一眼少宇。


    少山又看著白濤。


    “年輕人做事要有分寸,我的女兒這麽優秀,你總該能認得清情況吧?”


    白濤如遭雷震,淩夢菲的名字出現在了這樣的場合。他該如何說呢?可這少山的視線咄咄逼人,著實讓人不爽,想起了那些由於此人遭殃的落難者。包括養父北冥濤,還不是在此人的頂層設計下,才遭人暗殺的。黑幕的頂端正是此人,不能在他麵前敗下陣來,任何事情都不能輸。


    “我對雨茹是真心的,我也有一些女性朋友,這是正常的社會交際。”他覺得隻能說到這個份上,心髒卻似被刀紮了一下。


    “那你認識的可都是有錢人,和你的身份都不符。為什麽要追逐名利呢?你這樣的居心讓我很不安,她畢竟是我妹妹,如果被人欺負,感到羞恥的隻有我們這些家人。決不允許任何人以自己的私利為目的,來玩弄我的妹妹。”少宇說的時候手裏拿著刀叉,傭人剛放下一片牛舌,他用叉子紮住,一刀切了下去。


    少雨茹扭頭去看父親,希望他能怪責哥哥。可是少山卻凝視著正前方的虛空,並沒有想摻和進來,也似乎根本沒有把話聽進去。


    “我雖然不是出生富貴家庭,也是一個為國家利益出生入死的軍人。”白濤盯著少宇,“我的品格不容任何人質疑,那是對我的侮辱。錢我是沒多少,但夠用了,讓我覺得能自在的活著。”


    “可我妹妹過得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你能給她什麽?”少宇的身體往前傾斜,“小夥子,你可能會靠著我妹妹過上奢華的生活,你有想過那樣的事情嗎?還是你本來就是這麽計劃的。”


    “雨茹,如果跟著我生活,而不依靠家裏,你能過得下去?”白濤忽然問。


    “我可以不要家業。”她對少山說,“都給哥哥吧。”


    “小妹你真夠大方的。”少宇冷冷地笑著。


    “住口。”少山重重地說,“我想安心的吃完飯。”至此之後,少宇沒有說過一句話,老老實實的吃完走人。


    離開少家前,少山邀請白濤打高爾夫球。在雨茹的勸說下,白濤答應了。


    茫茫綠地,每一寸草似乎都是一樣長的。白濤穿著少雨茹選購的衣服,帶著球杆準時赴約。但雨茹沒有來,少山讓她去處理一些事情。白濤覺得是故意支開她的。


    少山看著遠方的球洞對白濤說:“第一次打高爾夫?”


    “一是沒空,二是太貴,不適合我們這些工薪階層。”


    “你救過我女兒,那樣的情況下她對你產生好感,是英雄主義在作怪。我能夠了解她的心情,她一向受到最好的保護,經曆了那種驚嚇卻能鎮定,是你給了她勇氣。怎麽說呢,我不是很了解你,也不想讓人去查你太多的事情。可光知道你的職業就讓人不安,不僅僅是為了女兒,也為了我少家。讓一個正向我們捅刀子的人走進家門,你覺得正常嗎?”


    “果然今天是一次私會。”


    “說得挺曖昧,可沒有這麽刻意。”


    “雨茹一向不過問集團的事情,你卻讓她去處理一個開發項目……”


    “所以說你們對彼此了解不多,她是經濟學博士,一直接受最好的教育。我的兩個孩子品行上或許不同,可他們隻要認真起來,能夠應付一切生意上的事情。我也是中年人了,兩個孩子都長大了,不讓他們了解一下業務怎麽行。我為人公平,不會男女不同對待,既然生了兩個,最終會給他們一人一半。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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