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濤表麵上很冷靜,內心卻開始各種猜疑。這個男人頻繁去少家是否是為了少雨茹?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然而男子的話也刺傷了他的自尊心。


    “我們都是這個國家的公民,不要把話說得太難聽了。我有理由告你誹謗。”


    “就知道你油嘴滑舌。”雷希平不屑一顧地說,“離開她,我會給你一千萬。”他豎起一根手指,“等於你在對策局二十年的工資,可以不用去幹那些危險的勾當了。”


    “雖然你的氣味被香水味掩蓋了不少,不過總覺得應該是很重的味道,食肉派的味道怎麽洗都不會幹淨的。法律給對策局權利,食肉派可以當場擊斃。”白濤重重地說,“麻煩你有多遠滾多遠。”


    “哼,說一些沒用的大話,來抓我啊,你讓對策局來抓我啊。”雷希平理了理領子,“或許你還不知道特殊安保條例吧?”


    白濤不說話,保持鎮定,也不知道他說的那是什麽。然而男子可以如此猖狂一定有其原因。


    雷希平仿佛勝利了似的笑著說:“兩千萬吧,不能再多了,你也別裝得太過了。我調查過你的所有事情,你甚至為了錢去找過沒有血緣的姨媽。”


    “不知道事情緣由就不要亂說。”白濤皺起了眉頭,在這樣的場合下提起那個不負責任的生母,是不可原諒的行為。


    “我早上剛拜訪過韓女士,問過她跟你的關係,她說你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真是叫人鬆了口氣。她幫過我們家,控股雷氏兩成的股份。要是你和她關係不錯,我就不打算今天來找你。因為人的地位很重要,就像我們倆懸殊的地位,你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和雨茹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他拿出一疊支票放在桌上開始寫,寫完後加蓋了印章,撕下一張推過去。白濤拿起來看了看,確實是兩千萬。


    他愉悅的笑了。雷希平看到他這樣的反映,輕笑不語,還搖了搖頭。


    “真是不錯的玩意。”白濤竟然把支票折成了紙飛機朝著櫃台旁的垃圾桶飛過去。聳了聳肩就走。


    雷希平臉色煞白地坐在那裏,看著紙飛機落入垃圾桶內,惱羞成怒地捶了一下桌子,杯中的牛奶濺到了那朵白玫瑰上。


    白濤的腦海中是兩個顧慮,生母到底在邪惡的犯罪行為中參與到什麽程度。少雨茹和他是什麽關係?


    他首先調查了生母和雷氏的關係。原來雷氏前兩年由於投資錯誤造成虧損,股票大跌。在那個時候,韓語蓮注資給雷氏幫他們渡過難關。當公司恢複氣色後,她原先的投資產生了三倍的利潤,也算是一次成功的投資。然而白濤覺得奇怪,雷氏和少氏關係不錯,為什麽是韓語蓮出手相助?謎團越聚越多,生母是脫不了幹係了。


    “什麽是特殊安保條例?”白濤問斐俊傑,斐俊傑臉容僵硬了。


    “你怎麽會問這種事情?”


    “別問我是從哪裏聽來的。”


    “為什麽雷希平和你會麵,你是否應該先解釋這件事情?”斐俊傑質問道,把手中的筆放在辦公桌上,邀白濤在沙發上坐下。


    “也沒什麽事情。”白濤不想提及少雨茹,不該把她扯進來,她是無辜的。


    “很多情報隻掌握在我這一層麵,隊員們是不知道的,你不要有太多顧慮。”


    “什麽意思?”


    “自從少雨茹失蹤事件後,對策局有人專門在保護她,應該說監視比較妥當。你和她是上次劫持事件的緣分吧,不過那樣的女孩和淩家的孩子一樣不靠譜,那都是夢。白濤醒醒吧,財閥還是有門戶之見的。”


    “別談這些了好嗎?”白濤覺得有點難受,卻說不清是為什麽。


    “你最好什麽都向我坦白,否則你隻有離開龍吼。你以為我們僅僅是對策局的一份子?實際是受到了軍方直接調派,情報局的力量可比對策局情報部門強很多。他們知道韓語蓮是你的姨媽,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這是不爭的事實。已經有人向我提交了辭退你的意見書。”


    白濤聽得一顫,絕不想離開這裏,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和她們都沒有明確的關係,不,我和少雨茹應該是戀愛關係,”優柔寡斷的他必須承認這一點,雖然這樣說好像在刺傷淩夢菲,“今後的事情隨緣吧,她是個好女孩。”


    “除了你媽生病那次以外,有沒有再找過韓語蓮?”


    白濤猛然抬頭盯著他說:“我也是龍吼的一份子,為什麽查得這麽緊?”


    “你應該理解。”斐俊傑重重地說,“兄弟,我是想保住你,你承擔的責任很多,包括維係住天童和胡安還有喬錦旭的關係。你是第一個走進對策局的異種,是龍吼的核心。”


    白濤閉著眼揉了揉太陽穴,靠在沙發上。


    “沒再找過她,她也沒有主動找過我,顯得很冷漠,因為我和她沒有血緣關係吧。”他說,分明是謊言,卻不能把實情說出來。


    “她絕對是這個國家女性中的精英,不但繼承了夫家的財產,還以此為基礎賺了不少錢。當今世界首富是少山,在他之後就是她。他們都是極光集團的大股東,也是這個國家的‘臉麵’。但他們都不幹淨,南月的裝備和他們有關。雷氏不僅和他們有生意上的來往,你姨媽還有這家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等於血肉相連。兄弟,你要下定決心,我們可能最後要麵對的就是你的這個親戚。”


    “我可以保證和她對抗到底,但我不會親手去傷害她,請見諒。”白濤怎麽可能襲擊自己的生母,畢竟是她把他帶到這個世界。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到了能逮捕她的時候,我會讓你去渡假。”


    “謝了。”白濤鬆了口氣,“那麽來談談特殊安保條例。”


    “既然你知道了,我就沒有理由隱瞞下去。這是僅限於對策局局長一級知道的事情。由於我現在隸屬於總局,所以職級和他們平等,這些檔案已經對我開放。全稱應該是《重要功勳特殊安全保護條例》,適用那些對國家有重要功勳,但由於醫療目的而變成異種的大人物。有富人,有高官。”


    “就是沒有平民。”白濤聳了聳肩,“可是他們把這個條例作為借口,很多人並不需要治療,隻是貪圖身體素質。”


    斐俊傑苦笑著歎了口氣說:“沒有辦法啊,我們甚至不知道他們如何取得的天啟病毒。對策局連這一點都不去追查,製定這種條例的政府已經是權貴操控的玩物了。”


    “你知道北冥濤嗎?”


    “他早就殉職了。”


    “少裝了。”白濤皺起眉頭,“你已經是局長權限,沒去看一下檔案嗎?”


    斐俊傑困惑地盯著他。


    “看來你最近沒查過我的家庭關係,這個人是我養母的丈夫。”


    斐俊傑聽得咧開嘴說:“所以你才敢來對策局?”


    “不,我之前還不知道。”白濤坦言道,“用你的權限幫我查一下這個人,他死的不明不白,有很多疑點。”


    安靜的辦公室內,白濤不是東道主,是客人,卻表現的很不自然。他們是在斐俊傑的辦公室見麵,然而斐俊傑卻離開了。兩人坐在沙發上,白濤拿起茶壺倒了兩杯溫熱的紅茶。


    “很香。”兩鬢發白的科學家拿起茶杯吸了一口,“不愧是喬榮升的徒弟,這紅茶該是為師傅留的。”他忽然又神經叨叨地抬起頭加快語速,“白濤是吧,我是北山科研所的宇文哲。”


    “你已經介紹過了。”白濤尷尬地說,“是不是今天有什麽煩心事……”


    “不不,”宇文哲搖了搖手,“我隻記住那些重要的事情,對外在的一些世俗性過程比較忽視。”


    “很複雜的句子,我需要一點時間來理解。”


    “哈哈,是在戲弄我吧,我就是一個嚴謹又刻板的人。”


    “可你笑了。”白濤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直言不諱吧,我也不是扭捏的人。”挺直腰背。


    “你的血袋都是北山提供的,我為你挑的都是自願的異種,而且都是女性。”


    “謝謝,我也沒什麽特別癖好。”白濤表麵這麽說,心裏還是不喜歡吸到男人的血。


    “女人的血潔淨,少有不良嗜好。”他說得時候似乎自己都已經嚐到了一口血,表現出了強烈的渴望和滿足感,“你的血我化驗過了,確實和其他異種不一樣,不過要深入研究隻有一個辦法。抽取你脊髓中的精華,那裏才是你整個人體的病毒源,生命的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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