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徹處理完一天的亂事,頂著冷寂枯木一般的心情走迴府邸,在離自己臥室不遠的地方,看到了那邊傳來的一縷幽光。


    寒徹定定的凝視著那抹光,眼神漸漸變化。


    從沒有人,能在他迴來的時候,讓他看到來自自己臥室的光芒。


    寒徹邁步進入木門,他進門的一刹那,就被室內的景象亂了下心神。


    其實也沒有什麽,隻是清燎脫去了厚重的蒙古服,身穿一件薄薄的絲綢衣服,躺在床上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寒徹走過去,看她那副樣子,竟然覺得她像是跟什麽人剛剛對話結束。


    但是這種想法在一瞬間從腦海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映入眼簾的薄紗裙子,裙子下麵凹凸有致的身體,瑩潤的肌膚從露出的半截小腿到腳趾,都能看得分外明顯。


    寒徹喉結動了動,然後狀似鎮定問:“你在做什麽?”


    “我在等你迴家啊!”看到他迴來的清燎很高興,是那種明擺著不是裝的高興。她從床上滾了一圈兒,因為轉身的時候用力過猛,差點就摔到床下!


    寒徹連忙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手與少女的肌膚僅隔了一層薄薄的透明的絲質,那溫度燙的寒徹心底一顫。


    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這種……讓人感到內心都發熱,似乎要燒起來的樣子。


    但是,某種心情卻是滿滿的。近乎要溢出來。


    清燎毫不見外的在寒徹的懷裏找了個舒適的姿勢,仰頭問他:“怎麽這麽晚才迴來?”


    就像妻子毫不客氣的詢問丈夫一樣。


    雖然在這個時代是陌生的,是幾乎不會發生的事。但是寒徹卻有種久別重逢的感覺。那種滿溢的心情好像快要暈出來了一樣。暈到眼眶。


    似乎他等這個時候已經等了很久了,久到他自己都忘了。


    寒徹安靜本分的迴答,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處理的事情有點多,所以晚了點。”


    看到清燎一臉委屈的控訴眼神,他連忙勸道:“下迴不會了。”


    “就算有事情沒處理完,也會把你帶上。”


    清燎這才滿意的點頭:“那說好了哦,哪裏都不許丟下我。”


    寒徹點點頭道:“嗯,哪裏都不丟下你。”


    此刻,兩人雖然從未提過對方的心意,但是卻都在同一時刻明白。或許是在這個時候,或許是在更早更早的時刻,他們之間早已無需言語。


    那就是最親密的距離。


    晚上,寒徹倚在靠墊上,玩弄著清燎的頭發,說:“怎麽把族服脫了?”


    清燎說:“族服規矩那是給外人穿的。”


    “你是我丈夫,為什麽要給你定規矩。”


    寒徹微微笑了一下,捏了她鼻尖一把:“陽奉陰違。”


    清燎撲到他身上,主動去吻他,兩人唇齒相依,寒徹由最初的不熟練,很快漸漸占據上風。


    末了清燎還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第一次呀,好沒經驗。”


    “難道你不是?”寒徹一下黑了臉。


    清燎卡住,這真是,自己把自己扔套裏去了。


    寒徹不管不顧的又拉著她吻。情到深處的時候,清燎聽見他呢喃:“我不在乎你以前有過多少人。”


    “我隻要你現在,你的今後。”


    “再也不許去看別的人。”


    清燎摟住他道:“我答應你。”


    絕對不會變。


    兩人折騰了一個晚上,到次日一大早,寒徹又早早地起床去辦公事了。清燎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打著嗬欠發現府裏的人對她的態度都不一樣了。


    如果說昨天她剛一入府的時候,還有人不信邪,等著看她笑話的話,從昨晚世子留她過夜之後,整個府內所有人的態度都跟牆頭草似的一下搖擺過來。


    清燎估計著這麽些年寒徹是沒留誰過過夜,因此心底的滿意又多了幾分。


    看吧,不愧是喜歡她的人,她不在的時候都別想有別人占地方!


    清燎在府內兜圈子久了,也覺得沒意思。欣賞夠了小小一個府邸的世態炎涼,她想要走出府門的時候被攔住了。


    “公主,咱們還是不要出去為好。”


    清燎很奇怪:“世子不讓我出去嗎?”


    “不是。”侍衛道:“隻是,最近正值多事之秋,您的身份又比較敏感,還是不要出門在大街上晃的好。”


    “會給世子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行吧。聽說會給寒徹惹麻煩。清燎就不出去了。侍衛還勸她:“府內不夠大、不夠您玩兒的嗎?”


    清燎心想那怎麽能一樣。不然我還出門去遊山玩水做什麽。


    但是話說迴來,得了這個身份就要適應這個生活。清燎點頭表示理解。也不為難守門的人,自己走迴屋子裏去休息。


    寒徹晚上迴來的時候依舊能看到她。


    一切都是那麽平和,每天看似漸漸步入常理。就這麽安靜寧靜的過下去。


    直到某天,宮內皇上要見她。


    清燎覺得肯定是寒徹和皇帝說了什麽。畢竟他出使塞外一趟也不能白去不是,帶迴了自己這個塞外的公主,怎麽也該和皇帝交代一下才行。


    她早晚都是要入宮一趟的。


    清燎覺得這沒什麽,收拾好了,穿好族服就進去了。寒徹的人將她送到宮門口,然後由宮裏的人帶進去。


    而寒徹早就在宮內等著了。


    按理說也沒幾步道不是,清燎也沒想到這走幾步道都能出現是非。


    宮內的曲徑很長,她被宮人帶著走的時候,忽然被一個身穿深紅蟒袍的人攔下了!


    那名男子身體十分高大,就是長相不怎麽美觀,不符合清燎的審美。手裏拿著一尊酒壺,嘴裏還在罵罵咧咧些什麽。


    清燎看了眼蟒袍,憑借較好的知識大概知道這或許是一位皇子。


    但是一看那張臉——得了,還是算了吧。白瞎了皇子的名分。


    “這、這誰啊?”那名男子一把搡開引路的宮人,拿眼湊近了清燎看:“穿的、穿的古古怪怪的。”


    清燎一看這就醉的不輕。她不跟醉鬼計較,往後退了兩步想要繞道避開。


    但是那男子明顯想起來了什麽一樣,瞪大了銅鈴般的一雙眼睛:“啊!蒙古人!你們就是和我朝打過架的蒙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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