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聽某家吩咐,是你們自己想辦法!”


    呂布道。


    最近這些日子,他自己的時間都不夠用,已經好久沒有空閑時間逗大寶小寶了。


    加上地牢裏那那男子還沒有說出幕後指使人,馬超又馬上要奔赴別的地方了,到時候呂玲綺又跟呂布談要從軍的事情,那怎麽安排?


    生活裏但凡有一件事情縷不順,接下來所有的事情都會受到影響,整個人情緒爆炸!


    “大,大將軍,我們想?”


    容掌櫃試探性問道。


    他們想辦法也不是不可以,就怕到時候呂布又迴來說這不行,那不行。


    我太難了,容掌櫃心裏想著。


    “對,你們想,某家真的太難了。”


    呂布感慨道。


    他本來沒有這麽難的,最近田豐開始有意無意把一些事情推給呂布做,說要提高呂布的政務能力。


    這不扯淡嗎?


    自己一介武夫!


    【我感覺是容掌櫃比較難,你們覺得呢?】


    【容掌櫃老臉的皺紋都沒有像菊花一樣綻放了,你說難不難?】


    【主播去鬥毆吧,我想看五虎戰呂布!】


    【要真那樣,主播會被打成豬頭。】


    走出容記珠寶店後,呂布心情煩躁,不想把情緒帶迴家,嚴氏也不容易,迴去板著個臉影響夫妻感情。


    “那就走一走晉陽吧。”


    穿過前麵的巷子,呂布獨自走在大街上。


    夜市裏的大部分小販都已經收攤了,小吃街上稀稀疏疏走著些許行人,街邊出力的柱子上,掛著昏弱的燈籠,裏麵的燈火搖搖欲滅,閃爍個不停,把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咕嚕!


    肚子不爭氣地響了起來,呂布朝著小吃街為數不多的攤位走去。


    “大將軍,這裏。”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呂布循聲望去,那人正好轉過身體,是馬超。


    “張姐,再添一碗白粥,加點鹹菜。”


    馬超道。


    深夜裏,呂布和馬超,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坐在張寡婦的攤位邊,喝著白粥,聊著天。


    馬超說自己已經決定去豫州了,晚飯前跟田豐打了招唿,說就趁著這個機會,順便了結錢威的事情,雖然不是他殺的,但他也有間接責任,直接把他發配到豫州潁川陽翟城就得了。


    他想好了,豫州背靠河南尹,周邊是揚州,荊州,兗州,三麵都是別的諸侯領地,肯定有很多戰事!


    一旦出現摩擦,馬上就能開打,這是戰鬥的前線!


    簡直就是天衣無縫!


    “豫州短時間不一定起戰事,河內也許可能性大一點。”


    呂布分析道。


    因為河內麵臨的是冀州,袁紹和公孫瓚很快就會分出勝負,隻要有一方全麵崩潰,呂布就一定會抓住機會,介入戰場,爭奪地盤。


    而河內郡的另外一麵是兗州,曹操也不會放過這樣的絕佳機會。


    所以,河內發生軍事行動的概率更高!


    “這我不管!”馬超擺手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跟田豐說了想去的地方是豫州,那就是豫州,絕不反悔。


    連手續都連夜辦好了,馬超興奮得睡不著覺,才出來溜達的。


    他終於要離開晉陽的平靜,去麵對更加廣闊的天地了!


    “人生一大樂事,張姐,再添一碗。”


    馬超大叫道。


    “孟起哥哥不要吵,我還要預習課本!”


    牆角邊的張寡婦女兒,撿起一顆小石子,扔到了馬超這邊,警示對方。


    “惹不起。”


    馬超迅速結束自己的宵夜,站起來跟呂布告辭,轉身小跑迴州牧府。


    天色不晚了,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天剛微亮就跑路,馬超暗暗決定。


    呂布把瓷碗放在攤位上,問張寡婦:“你不打算再找一個嗎?”


    在這個年代,還沒有像後世那樣明清時期嚴重的守寡傳統,民風也相對開放,根本就沒有深閨的說法,婦女拋頭露麵很正常。


    晉陽以及呂布的大部分麾下領地,寡婦們要麽選擇重新嫁一個人,要麽就自願參加征集令,到北方去和那部分士兵重組家庭,而原本的家庭,還能得到一定的補償,這是最多寡婦選擇走的一條路。


    “暫時不找了,大將軍什麽時候,也開始關心起我們這些婆娘的生活了。”


    張寡婦笑道。


    【這女人身段,嘖嘖,老司機的最愛。】


    【好車耗油,不建議新手嚐試。】


    【有反應了,三更半夜的。】


    【在線等一串神秘鏈接!】


    【樓上加我,有資源,有常!伸手黨勿擾!】


    “那孩子呢?”


    呂布指著一邊借著昏暗燈籠光亮來翻課本的張寡婦女兒。


    “孩子我養得活,平日裏有什麽力氣不夠的事情,換班的衛兵們,也會幫我忙一下。”


    張寡婦迴答道,日子就這麽過著先吧,實在是那個短命鬼,在自己心裏的烙印太深了。


    一時間走不出來。


    呂布不再勸說。


    ......


    翌日,晉陽地牢裏。


    流二正躺在一張躺椅上,悠哉吃著番薯幹,偶爾被粘到牙齒,就拿指甲蓋扣一下。


    “這家夥真是軟硬不吃。”


    “怎麽辦?”


    其他審訊人員問流二。


    “什麽怎麽辦?辦法我多的是!”


    從躺椅上站起,流二把那未嚼完的半截番薯幹,塞入懷裏衣服,審訊了一晚上,大部分的刑罰,都已經用過了,雖然男子慘叫不止,但始終沒有說出除了慘叫以外的其他消息。


    “要不,用極刑?”


    有人提出建議。


    所謂極刑,就是找一窩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老鼠,拿個能讓老鼠賺的竹筒,一端抵在犯人嘴巴裏,一端塞老鼠。


    塞老鼠的那端,還要配合幾個燈籠的光亮。


    老鼠這種生物,忌光喜暗,黑乎乎的洞口,它們最喜歡鑽了,嗖溜一下,沿著竹筒爬到犯人嘴裏,再沿著喉嚨,一路直下。


    把犯人的肚子當做自己家,餓了就吃,渴了就喝,要麽老鼠窒息死,要麽犯人被嚇死或者被老鼠撕破了內髒疼死。


    一般罪犯頂不住這個刑罰。


    “不成,還不能用這個,他不能死!”


    流二反對這個建議,一晚上他一直在跟別的用刑同行交待,怎麽恐嚇威脅都行,不能弄死人。


    這是大將軍的吩咐。


    再者就是晉陽地牢,實在是太幹淨了,別說老鼠,連螞蟻都幾乎找不到,還能奢望看見老鼠洞嗎?


    噠噠,地牢進口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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