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鼠一如既往站在陳二旁邊,這些天他在空閑之餘,也曾看過陳二訓練新人,他把陳二的訓練方法和獵狗的訓練方法進行對比。


    越比越心驚,碩鼠能夠明顯看到陳二訓練的那幫人的心態變化。


    基本上陳二說什麽,十個新人就去做什麽,沒有任何意見,就算陳二握著一柄利劍,讓新人朝著劍刃衝鋒。


    那些新人照做不誤,現在還有一個新人身上帶著劍刃造成的傷口,經過簡單包紮,繼續在院子裏接受訓練。


    所以最直觀的心態變化就是,陳二訓練的這幫人悍不畏死!


    仿佛死亡在他們麵前,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不在的時候,你對他們說了什麽?”


    等到新人們散去之後,碩鼠走到陳二身邊,疑惑問道。


    由於下午才開始比拚,所以陳二讓十個新人現在先休息,養精蓄銳,迎接下午的挑戰。


    “沒什麽,我給了他們一些承諾。”


    陳二迴答道,不苟言笑,他的表情不多,基本上不會出現笑臉。


    他相信自己訓練出來的這幫人,一定能夠穩勝獵狗那十人。


    “給了什麽承諾?”


    碩鼠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迫切想要得到答案。


    因為獵狗那幫人,目前還做不到悍不畏死,麵對危險時,眼神裏還帶著恐懼和退意。


    “死亡之後,大將軍會給他們立碑。”


    陳二淡淡說道。


    碩鼠睜大眼睛,不敢置信。


    大將軍從沒說過要給錦衣衛的任何人立碑,陳二這不是造謠嗎?


    “你這,大將軍可不會同意!”


    碩鼠提醒陳二,他這樣做很危險,無中生有,要是最後做不到,不說大將軍責怪下來,就是活下來的那幫人,也會對陳二的承諾產生動搖,不再相信陳二。


    用欺詐的手段,來獲得部下的效忠,事情敗露,很快就會受到反噬。


    “如果我能訓練出一支媲美陷陣營的部隊,大將軍會答應的,除非他不想要這支部隊。”


    陳二看著碩鼠。


    “你這是在玩火,陳二!”


    碩鼠警告他。


    陳二不以為意,他有信心也有實力,隻要給他優秀的士兵,他就能訓練出一支步軍勁旅。


    “好自為之吧!”


    拍了拍陳二的肩膀,碩鼠轉身離去。


    ....


    太陽從正中的天空,漸漸偏移到西方,溫度也逐漸降了下來,偶爾有一絲絲帶著溫熱的風吹過臉頰。


    獵狗問陳二:“怎麽樣,可以開始了嗎?”


    陳二點頭同意。


    錦衣衛訓練的是個人能力以及小隊伍配合能力,不是戰場上那種同進共退的大規模會戰,所以比賽內容,除了單人單挑,還有五人一組的配合對抗賽。


    第一場單挑賽,陳二隊伍的新人贏了。


    第二場單挑賽,結局還是陳二隊伍的人贏了。


    第三場時,獵狗低頭吩咐了幾句自己的隊員,隨後兩個新人對拚,打平了。


    第四場,獵狗如出一轍,像上一場一樣吩咐,但結局卻是陳二的人險勝。


    正當陳二準備叫第五個新人上場時,獵狗製止了他,“不用了,單挑賽我的人已經輸了,看看小隊賽吧。”


    這時候獵狗看陳二的目光,有了明顯的變化,前段時間,他看過陳二帶人訓練,訓練內容,跟獵狗平時訓練的是一樣的,獵狗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隻想等約定的日子到了之後,狠狠羞辱一番陳二,讓他不要好高騖遠。


    沒想到今天比賽,陳二的人,單挑比賽裏,和對手用的是同樣的招數,卻更加狠辣,絲毫不顧及自身損耗,完全在以命搏命。


    個人心態轉變得實在太快,陳二帶的那十個人,獵狗之前也在帶,並沒有發現這些人無視生死。


    怎麽到了陳二那裏,訓練了十天半個月,就煥然一新了呢?


    “比一比小隊配合吧。”


    每個人後背都背有一個酒壇,當酒壇被敲碎,就當失敗。


    獵狗一聲令下,兩個隊伍就開始往對方衝去。


    陳二那隊伍的新人,直接用的錐子型小陣容,帶有很強烈的進攻特色,狠狠紮向對手。


    而獵狗隊伍新人,用的是雁型陣容,雙方即將接觸的時候,一分為二,從兩側利用遊擊,騷擾陳二的新人小隊伍。


    陳二的小隊伍,完全不顧另外一邊的三人,五人義無反顧,朝著旁邊的兩個對手湧去。


    空酒壇被敲碎,啪啪直響。


    獵狗隊伍頓時損失兩人,剩下那三人,由於對麵得手後立刻轉身,隻敲碎了對手一個空酒壇。


    戰場上變成四對三了。


    “無需再比了,我已經知道結果。”


    獵狗擺手說道,雙方隊員各自退去,“今天不訓練了,明天迎接總指揮使,一個個都給我打起精神,下去吧。”


    二十個新人散去,院子裏隻剩陳二、獵狗、碩鼠。


    “這半個月,你都在給他們灌輸一種信念?”


    獵狗問他,立碑就是給新人一種名聲上的信念。


    比賽之前,碩鼠就應經跟獵狗說過,陳二曾向那十個新人許諾,如果戰死,大將軍會給他們立碑。


    而獵狗在王越那裏接受訓練時,王越跟他們反複強調的是:你們是我撿迴來的,養你教你,現在到你們迴報我了!


    他仔細琢磨過這兩種情況,他還是更喜歡陳二說的,因為錦衣衛大部分人孤兒出身,無父無母,死後拿到再多撫恤金都沒用,更加想要的是一種證明,他們來過這個世界的證明!


    “你不怕到時候無法完成承諾,你眾叛親離,嚴重一點受到部下反噬?”


    見到陳二沒有迴答,獵狗再問。


    “事實證明,我成功了,我贏得了這場比賽,我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陳二迴答道。


    就算明天總指揮使來了,他也隻會認可陳二的人,而不是獵狗訓練出來的人。


    而當一支具備強大的作戰能力的兇悍部隊,擺在大將軍麵前的時候,立碑的要求,大將軍一定會滿足!


    當太陽徹底沉入地平線之後,夜鷹和菜頭迴來了,了解情況之後,夜鷹問陳二:“你真正的名字是什麽?”


    夜鷹看人很準,陳二醒來的第二天,他就知道這人不是一般農夫家庭的子弟,反而更像一個指揮者,這十多天的相處下來,也更加驗證了夜鷹的想法。


    陳二是一個比獵狗更加出色的教頭!


    “陳到,叔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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