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警察又向我仔細詢問了老鐵失蹤前後的細節，我卻含糊其辭，一口咬定他是喝多了在醫院失蹤的。警察點點頭，又從口袋裏掏出老鐵的駕駛證看了看：“你這朋友怎麽會無緣無故失蹤？這裏麵一定有貓膩！”
我沒搭話，朝他瞄了一眼，見他的胸卡上寫著：馬森。
十分鍾後，我和這位姓馬的警官進了西門派出所，也沒打電話，直接上了二樓。他的朋友是個五十歲左右的漢子，身材魁梧，滿麵紅光氣色不錯。
馬警官把事情轉述了一遍，他朋友聽得眼睛都瞪圓了，轉臉問我：“市醫院怎麽能丟失人口？你確定？”
我點頭：“當然，我把人送過去後，第二天就沒了！”
“然後你說，護士告訴你沒有這個病人？”
“對！”我淒涼地說。
那個警察疑惑地搖晃著頭，十分不解的樣子：“這就矛盾了，估計那個護士沒理由說謊呀！不過沒關係，待會咱們去醫院查一查診斷記錄就知道了。”
我點頭，還是人家警察腦子靈活，我當時怎麽沒想到呢！
馬警官把老鐵的駕駛證遞到他朋友麵前：“這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那個警察接過來看了一眼，神色忽然一變，盯著駕駛證好一會兒才對我說：“這就是你的朋友？”
我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急忙點頭道：“對呀！”
“他叫……鐵軍？”
“呃，從我認識他那天起就叫這個名字。”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老鐵的名字有什麽問題嗎？
那個警察表情變得很奇怪，敲了瞧額頭嘀咕：“樣子很像，可是這是年紀不對呀！”
馬警官問道：“老王，有什麽問題嗎？”
老王晃著手裏的駕駛證說道：“這個鐵軍，有些不對勁！我懷疑……”
“你懷疑什麽？”馬警官追問道。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心說老鐵不會是個在逃犯吧？那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但是我和他認識這麽多年，可以說幾乎天天泡在一起，他能有什麽事？
“你們跟我來！”老王說著推開門下樓，把我和馬警官引到一樓一側的戶籍科。
老王開了電腦，在裏麵鼓搗了一會兒，然後點開了一個畫麵，指著屏幕給我們看，“就是他！你們看像不像？”
其實不用他說，我已經注意到了，屏幕上那張照片幾乎就是老鐵的翻版，隻是臉大了一些，年紀也不對，像是有四十多歲的樣子。我立刻就迷糊了，這是誰？怎麽和老鐵長得這樣像？
再往旁邊看，寫著照片人的名字：鐵良。旁邊還寫著：疑為邪教分子，身份不明，不知去向。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居然也姓鐵！
老王站起身把門關上了，一臉嚴肅的問我：“你和他是什麽關係？什麽時候認識的？”
我結結巴巴地答道：“認識好多年了……”
老王略顯失望，迴過頭死死地盯著電腦屏幕。馬警官忍不住問道：“老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老王沒說話，神情一下變得很萎靡，掏出煙來點上一支，過了會才說：“馬森，你和他……是什麽關係？”
看得出來，這個老王有很多顧慮，並不想說出心裏的事情。馬警官看了我一眼，笑道：“老王，有什麽事你就說吧，這是我哥們！”
我心說這個馬森還挺仗義，確實算是個哥們。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說了。事情有點長，你們耐心點……”
馬森點點頭道：“老王你說，我們聽著呢。”
老王歎了口氣，慢慢的說道：“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我剛從警校出來，分配到派出所工作。那年秋天的一個夜裏，值班室的電話突然響了，接電話的正是我。當時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拿起聽筒來，我就感覺對方的聲音有點怪。”
“你們看過暗戰那部電影嗎？劉德華用電動剃須刀按在喉嚨上跟劉青雲講話，直到我看到了這部電影後，才終於找到了那種感覺。打電話那人的聲音很飄忽，但是感覺又像是很遙遠，裏麵還夾雜著重重的喘息聲。我當時就判斷出那人拿的是手提電話。要知道二十年多前，市麵上的移動電話基本上很少見，都是那種大哥大，價錢也很昂貴。在咱們古城，我還沒想到誰能有那麽一部電話。
“而打電話報警那人，就拿著一部手提電話，這足以證明那人絕不是普通的百姓。”
我聽到這兒心說不就是一部大哥大？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老王看出了我的表情，也沒解釋什麽，又繼續往下說去：“那個報案的人聲音不大，但卻充滿了恐慌，那是一種瀕臨絕望的駭然的恐慌聲音，我能感覺到他正在極速的奔跑中，他一邊跑一邊喃喃不清地說話。也許是因為那大哥大的信號不太好，但我還是聽清了。那人隻是不停地重複著兩個字：妖怪，妖怪！
“當時我聽清他說的這兩個字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這人瘋了。但是聽他說話的語氣，又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我問他你在說什麽。但那人隻是反反複複地重複著妖怪兩個字，弄得我一頭霧水。當時我也是火爆脾氣，就想把電話掛掉。這時副所長進來了，見我的臉色不對，就問我是怎麽迴事。我把電話裏的內容跟他說了。
“沒想到副所長聽完之後立刻奪過了電話！對裏麵說道：你鎮定一下，告訴我你現在什麽位置？但是電話那頭卻沒有了聲音，隻有急促的喘息聲。副所長連聲追問，對麵也再沒人迴答了，好像丟了電話一樣。
“副所長和我都有些迷糊，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到了第二天，副所長立刻到電信局查出了這個移動電話的主人，名叫石岩，綽號蝦爬子。而隨後的調查時，我們卻發現他已經失蹤了一個月有餘，不知下落。而且讓人出人意料的是，這人在一個月前曾是個腦溢血患者，這麽短的時間內，他根本就沒有可能恢複到奔跑如飛的地步，這太違背醫學常識了……”
我沒搭話，朝他瞄了一眼，見他的胸卡上寫著：馬森。
十分鍾後，我和這位姓馬的警官進了西門派出所，也沒打電話，直接上了二樓。他的朋友是個五十歲左右的漢子，身材魁梧，滿麵紅光氣色不錯。
馬警官把事情轉述了一遍，他朋友聽得眼睛都瞪圓了，轉臉問我：“市醫院怎麽能丟失人口？你確定？”
我點頭：“當然，我把人送過去後，第二天就沒了！”
“然後你說，護士告訴你沒有這個病人？”
“對！”我淒涼地說。
那個警察疑惑地搖晃著頭，十分不解的樣子：“這就矛盾了，估計那個護士沒理由說謊呀！不過沒關係，待會咱們去醫院查一查診斷記錄就知道了。”
我點頭，還是人家警察腦子靈活，我當時怎麽沒想到呢！
馬警官把老鐵的駕駛證遞到他朋友麵前：“這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那個警察接過來看了一眼，神色忽然一變，盯著駕駛證好一會兒才對我說：“這就是你的朋友？”
我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急忙點頭道：“對呀！”
“他叫……鐵軍？”
“呃，從我認識他那天起就叫這個名字。”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老鐵的名字有什麽問題嗎？
那個警察表情變得很奇怪，敲了瞧額頭嘀咕：“樣子很像，可是這是年紀不對呀！”
馬警官問道：“老王，有什麽問題嗎？”
老王晃著手裏的駕駛證說道：“這個鐵軍，有些不對勁！我懷疑……”
“你懷疑什麽？”馬警官追問道。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心說老鐵不會是個在逃犯吧？那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但是我和他認識這麽多年，可以說幾乎天天泡在一起，他能有什麽事？
“你們跟我來！”老王說著推開門下樓，把我和馬警官引到一樓一側的戶籍科。
老王開了電腦，在裏麵鼓搗了一會兒，然後點開了一個畫麵，指著屏幕給我們看，“就是他！你們看像不像？”
其實不用他說，我已經注意到了，屏幕上那張照片幾乎就是老鐵的翻版，隻是臉大了一些，年紀也不對，像是有四十多歲的樣子。我立刻就迷糊了，這是誰？怎麽和老鐵長得這樣像？
再往旁邊看，寫著照片人的名字：鐵良。旁邊還寫著：疑為邪教分子，身份不明，不知去向。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居然也姓鐵！
老王站起身把門關上了，一臉嚴肅的問我：“你和他是什麽關係？什麽時候認識的？”
我結結巴巴地答道：“認識好多年了……”
老王略顯失望，迴過頭死死地盯著電腦屏幕。馬警官忍不住問道：“老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老王沒說話，神情一下變得很萎靡，掏出煙來點上一支，過了會才說：“馬森，你和他……是什麽關係？”
看得出來，這個老王有很多顧慮，並不想說出心裏的事情。馬警官看了我一眼，笑道：“老王，有什麽事你就說吧，這是我哥們！”
我心說這個馬森還挺仗義，確實算是個哥們。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說了。事情有點長，你們耐心點……”
馬森點點頭道：“老王你說，我們聽著呢。”
老王歎了口氣，慢慢的說道：“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我剛從警校出來，分配到派出所工作。那年秋天的一個夜裏，值班室的電話突然響了，接電話的正是我。當時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拿起聽筒來，我就感覺對方的聲音有點怪。”
“你們看過暗戰那部電影嗎？劉德華用電動剃須刀按在喉嚨上跟劉青雲講話，直到我看到了這部電影後，才終於找到了那種感覺。打電話那人的聲音很飄忽，但是感覺又像是很遙遠，裏麵還夾雜著重重的喘息聲。我當時就判斷出那人拿的是手提電話。要知道二十年多前，市麵上的移動電話基本上很少見，都是那種大哥大，價錢也很昂貴。在咱們古城，我還沒想到誰能有那麽一部電話。
“而打電話報警那人，就拿著一部手提電話，這足以證明那人絕不是普通的百姓。”
我聽到這兒心說不就是一部大哥大？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老王看出了我的表情，也沒解釋什麽，又繼續往下說去：“那個報案的人聲音不大，但卻充滿了恐慌，那是一種瀕臨絕望的駭然的恐慌聲音，我能感覺到他正在極速的奔跑中，他一邊跑一邊喃喃不清地說話。也許是因為那大哥大的信號不太好，但我還是聽清了。那人隻是不停地重複著兩個字：妖怪，妖怪！
“當時我聽清他說的這兩個字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這人瘋了。但是聽他說話的語氣，又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我問他你在說什麽。但那人隻是反反複複地重複著妖怪兩個字，弄得我一頭霧水。當時我也是火爆脾氣，就想把電話掛掉。這時副所長進來了，見我的臉色不對，就問我是怎麽迴事。我把電話裏的內容跟他說了。
“沒想到副所長聽完之後立刻奪過了電話！對裏麵說道：你鎮定一下，告訴我你現在什麽位置？但是電話那頭卻沒有了聲音，隻有急促的喘息聲。副所長連聲追問，對麵也再沒人迴答了，好像丟了電話一樣。
“副所長和我都有些迷糊，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到了第二天，副所長立刻到電信局查出了這個移動電話的主人，名叫石岩，綽號蝦爬子。而隨後的調查時，我們卻發現他已經失蹤了一個月有餘，不知下落。而且讓人出人意料的是，這人在一個月前曾是個腦溢血患者，這麽短的時間內，他根本就沒有可能恢複到奔跑如飛的地步，這太違背醫學常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