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自己的薄弱項,淩雲自然不會放任不管。以前,自己憑借的是力氣、空間和精神力等,如今身體跟不上節奏,心靈又不能自控,落的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她的大腦都嫌棄自己。


    與眾人交代了一聲,她自去修煉。這一次,大家更習慣她的離去了,也都想親眼見證某些傳奇。


    淩雲自去了東山,到東山後,她控製自己不借助任何精神力和空間的幫助,隻借助一把斧頭,帶了兩袋鹽,將自己力度控製在正常人範圍內。借助以前看過的荒野求生、野外建房等節目中的知識,找到了一處避風處,砍樹、鑽木取火……


    開始的時候真正的手忙腳亂,那是她自來了這個世界後從未有過的狼狽!但她並未泄氣,仍然避免自己使用空間和精神力。


    不過一天,她的手上就結出了水泡,晚上拿了洗好的馬齒莧放一旁,用竹簽挑破擠到出血,把馬齒莧嚼爛,一點點敷在手上,很疼,她感覺到了。


    庇護所修了十來天才搞好,下雨後還有些漏雨。她用茅草糊上淤泥加蓋在漏雨的地方,上麵壓上樹幹。


    這幾天吃的主要靠射獵和魚簍子。射箭用的弓是普通竹片做的,可以限製她隻能用一定的力氣,但天準頭足,這麽長時間的磨練,耐性也好,所以野兔野雞的很少落空。魚簍子是她自己用竹子編的,手藝是跟年輕時的淩維學的。也不錯,每日漁獲不少,足夠她吃的。


    手上的泡慢慢變成繭,她與山風為伍,與日月星辰為伴,自己用土壘灶、用木頭燒碳,燒製陶碗、鍋等,眼見天氣變冷,她的例假自打修練後就周期就變長,但也不是完全不來。所以,她又去找麻,軟的葉子等。在山洞裏石塊和淤泥盤壁爐,借石塊和泥水盤簡易炕,除了沒人說話,她覺得自己活得還挺不錯。


    第一場雪來臨的時候,她仍然穿著薄衣,身上裹了麻編的破衣服,頭發不算太長,她用攢下的桑樹汁洗頭,頭發倒是比洗發水洗出的還好些。


    兩袋鹽早就用過了,除了日常生活用,她還醃漬了些鹹菜,不是太鹹,主要怕冬日裏沒辦法補充維生素。本來,她不使用大力氣又不使用精神力,本來隻能躲著東山的大型野物,但現在一直在修體,當中結合從老道木濟那索取的硬家功夫,胳膊上鼓鼓的,肱二頭肌特別明顯不說,腹肌也有幾塊了。倒是小腿上的肌肉變小了,越來越細。這也真是奇葩的經曆。


    在與她最痛恨討厭的鱷魚進行貼身廝殺後,淩雲第三次將鱷魚的嘴拉開,她胳膊上的肌肉有些撕裂,怕血腥味引來更多的追逐,她不戀戰,伺機用幾個月練出的奔跑速度迅速跑開。


    她一路跑,一路自嘲的笑著,在不知道自己道路是否正確的情況下,她硬是把自己折騰成了孤家寡人、野人。但也不是沒有收獲,她的痛感已經像個正常人了。五感慢慢的恢複到了原來該有的水平。喜怒樂哀,她對著水麵做表情時已經不再僵硬,至少不是別人的表情了。


    看著飄落的白雪和湧上的孤寂,她壓著自己的情緒,打坐、融合。在漫天飛舞的大雪裏,她的情緒漸漸飽滿,周身的氣流漸漸變強,原本覬覦她想來報仇的鱷魚,被瞬間碾成肉泥。周身衣衫變成破布又變成碎屑。她再次感覺不到冷熱,但氣流隨掌至大腦至丹田再到腳尖,循環無數個周身後,將一身勁氣皆慢慢藏隱,她漸漸睜開眼睛。


    身上有些冷,她看著自己赤身裸體,心裏罵了句國罵,迅速進入空間梳洗換衣。就著冰天雪地,這個地方她不想多待,想了想,幹脆逮了之前一直挑釁她的那頭野牛,再去搞條鱷魚,嗯,這個給周東升做年禮!


    想想自己空間裏不多的野物,她幹脆放開手腳收攏起來,最後竟然微微出了汗,嘴上唱了句“痛快”,她口中哼著《沙家浜》的選段,感應了下,迅速往家而去。


    後山村許久沒有這麽熱鬧了,就算過年,大家也忙著賺錢。但今年,顧子建和村裏商量過,年二十八開始到正月初五全部歇業。大家夥忙了一年了,也就過年了能休息幾天,不如一起放了,吃吃喝喝痛快。


    林小蜜看著熱鬧的人群感歎道:“今年可真熱鬧!”


    顧子建看著眾人,不知怎麽的,特別想念幾年前,那是秀秀姐帶著眾人進山打獵,大家夥平時可能都吃不飽,但聚在一起肯定吃好喝好,就算一樣吃不飽,但心裏暢快的很。


    低眉迴憶著記憶中的快樂,林小蜜推推他道:“那是什麽啊?大雪天的怎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飛啊?”


    顧子建定睛一看,一個龐然大物遠遠奔來,他大叫道:“秀秀姐?!”


    林小蜜還在懷疑,淩去已經將舉起的野牛扔到小廣場上,跟著腳尖落下的居然是一頭野鹿。


    村民們聽到聲音過來張望,見是久別的淩雲更是驚喜不已。有那眼尖的,剛才分明看到淩雲扛著野牛是飛過來的,心裏嘀咕怕是自己眼花,雪天雪地的,她那一身白襖子花眼是肯定的。


    顧子全和顧子嘉即刻就著人動起來了。王梅和顧禮旺帶著孩子也被勸迴來過年了,星月寒假也迴來了,顧子政倒是沒迴,據說被抽調到哪個研究基地去了。


    星月幾個孩子看到淩雲熱烈的擁了上去,王梅也出來,拍拍淩雲越發白皙的臉蛋道:


    “怎麽迴迴迴來都變個樣啊!”


    對星月道:“快跟你媽進到棚子底下去。”


    後山村的集市越開越大, 除了路口的市場,小廣場這幹脆多蓋了幾間寬敞的房子,平時無論是培訓上課還是看電影,甚至有些村民家裏辦事怕弄髒的,都是直接在這就辦了。衛生也包給了專人,隻要付錢就行。


    今年顧子建提議村裏聚會,村裏又不差錢,雞魚肉蛋的,本村就能供上了,隻管從小賣部搬酒就是。願意喝好酒的自己貼補,反正都是不差錢的主,茅台也不是喝不起的。


    本來村民們還在暗暗察聽顧子文夫妻,聽說小文還在研究基地,感歎之餘當然佩服;聽說淩雲是出去曆練,好奇之餘不免有些敬畏。這是很奇怪的,雖然顧子文呃,也就是陳慕萊學問更高,地位也受人尊崇,但不知怎麽的,自考大專畢業、平時不大言語的淩雲卻是帶著村民們過上更好生活的人,但大多數人都認同一點——淩雲笑起來滿有親和力的,但距離感委實太強,身上又有些奇怪的能量場,心思正的特喜歡靠近她,不正的,即使看到她的笑眼心裏也直打怵。


    淩雲可不管這些,在與親人團聚共聚一餐後,她毫不遮掩的取了開頭就替陳慕萊留下的菜,還多添了鹿肉、鹿酒(二爺爺友情提供),她要去慰問親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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