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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後。”


    正如劇情所言,埃及法老是一位英俊神武的男子。可惜,嚴謹欣賞不來。


    “陛下。”


    用過飯,嚴謹尋了一個合適的機會發動“織夢”。讓嚴謹驚訝的是,織夢竟然能讓人自發根據夢中的場景做出相應的行為。


    法老躺上床自嗨去了。這省下嚴謹一大段遮掩的時間,不過眼前的場景有些辣眼睛。


    嚴謹在房內的塌上躺下,這估計就是他今晚的床了。


    耳邊的聲響直到大半夜才停下,嚴謹不由鬆口氣,跟係統打聲招唿,睡過去。


    第二天,係統如約叫醒嚴謹,在法老醒來前。


    法老一睜眼,便見嚴謹伺候在床邊,心下滿意。昨晚兩人折騰到大半夜,嚴謹眼下一片青黑。他難得好心情道,“讓你的侍女來服侍,你再歇一會。”


    嚴謹從善如流,“謝陛下。”


    然而,嚴謹是怎麽也不會躺到那張對方睡過的床上去的。這在法老眼中,便是嚴謹喜愛尊重他的表現。


    嚴謹沉默不語,靜靜微笑。


    倒是法老臨行前,對嚴謹說道,“今天怎麽比尋常安靜不少。”


    法老也就是隨口一提,嚴謹迴不迴答並不重要。如果嚴謹真如鉍瑩那般,想必對方又要煩厭了。


    若非鉍瑩為神廟祭司,他是來也不想來的。如果每次鉍瑩都能如此聽話安靜,法老倒是不介意多給她一些寵愛。


    嚴謹被那眼神看得惡寒,等法老終於離去,才吩咐侍女換上幹淨的被褥,躺上床繼續睡去。


    昨晚他是真的沒睡好。


    都說越美麗的事物,越危險。鉍瑩是埃及最美的女人,卻並非良善之人。相反,她還有些惡毒蠻橫霸道。


    作為奴隸製國家,埃及信奉勇氣、戰鬥之神。愛神、善神也有,隻這些都屬於神廟的供奉。


    祭司傳承講求寬厚,每一任祭司從小便在愛與關懷的教育下成長。也不知鉍瑩為何,同樣的成長軌跡,她就長歪了。


    也許與她的能力有關,也許與她的美貌有關。有資本,便會讓人生出無限的欲-望。


    祭司不講求美,然而每一任祭司身上聖潔的氣質,都是另一種美的表現。


    鉍瑩裝的很好,她身邊伺候的侍女,卻深知她的秉性。國王同樣如此。


    鉍瑩是曆任與上天溝通最緊密之人,法老不會因此罷免她。她用自己的能力,製造出神旨,讓所有人對她篤信狂熱。


    她是埃及最為尊貴的女人。


    嚴謹並不為此高興,再如何,這個身份也是個女人。


    後麵幾天,法老忙於政務,沒有來過嚴謹的宮殿。嚴謹自然欣喜,麵上卻要裝出一副愁苦的表情。


    鉍瑩將法老視為所有物,法老身份高貴,非她能左右。但隻要對方一入別人的宮殿,鉍瑩總忍不住生氣發怒。


    嚴謹幾乎將能走動的地方都走過一遍,卻沒有找到能夠讓係統數據相符的人物。


    難道對方不在皇宮?


    還是他太篤信,禦玄就真的跟他來到這裏?


    這麽一想,也許是擔憂這個理由成真,嚴謹後麵幾天,沒有再出宮殿。


    埃及是一個神秘的國度,嚴謹心生向往。即使這個世界與他所在現代的埃及並不相同,仍掩飾不住他的興味。


    利用女祭司的身份,嚴謹輕易便能讀用神廟內的卷宗秘聞。


    從神廟迴到宮殿的路上,係統終於有所反應。


    壓抑住內心的狂喜,他朝原本被忽視的角落看去。


    一個五六歲大瘦弱的小男孩蜷曲躺在地麵,身邊圍著一群比他大一些的孩子。辱罵、嘲諷聲斷斷續續傳來,伴隨著踢踏以及與地麵摩挲的聲音。


    嚴謹之前便看到這一幕,礙於人設,他不會過多幫助。而且,如果不能保證庇佑,隻會讓對方陷入更難堪的境地,不如不管。


    係統給他發布的第一個任務,是成為法老的寵妃。


    嚴謹:……


    不提第一次聽到任務時他崩潰的表情,便是讓他用一個女人的身份,取悅一個男性,都令他無法容忍。


    他打算先找到禦玄,再做打算。這一任的法老,最後可是被赫梯滅亡了的。


    嚴謹停下腳步,一群侍女護衛跟著停下。鉍瑩聲威赫赫,他們不敢質疑詢問,隻低頭耐心等候命令。


    關心則亂,嚴謹快步上前,沉聲道,“你們在做什麽。”


    對這位貌美的王後,這群小孩都見過。對方是女祭司,而祭司最是悲憫。幾個半大小孩互視一眼,轟然朝某個方向跑遠。


    羿禹察覺到身邊的異樣,卻不敢輕易抬頭,身體動也不動地躺在地麵,仿佛已然失去意識。


    嚴謹走上兩步,就要蹲下-身去,腦中卻傳來一陣劇痛。


    這種疼痛捉摸不透,像是從深處突然生出而出,纏繞而上,恨不能撕裂整個大腦。


    “宿主!”009焦慮道,“宿主,您的行為太崩人設,如果不盡快恢複,規則就會設法將您驅趕出這個世界。”


    站立的嚴謹已然沉浸在突如其來的痛楚中,“驅趕出世界”這幾個字鑽入腦中,終於令他清醒一瞬。


    靈-魂被用力拉扯,似乎有一隻大手,想要將他剝離這個身體。


    係統之前就提醒過他,不能崩人設。幾個世界以來,嚴謹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是以有些不以為意。


    現在的他無力思考之前幾個人物是否有崩人設的行為,隻想要將身上的痛楚難過甩掉。


    他退後兩步,抓住侍女的手臂,虛軟道,“送我迴殿。”


    侍女大吃一驚,忙上前攙扶。


    如果王後出事,她們不會有好果子吃。


    禦玄……


    然而一想這個名字,痛的更厲害。下一瞬,嚴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殿內,緊張的氣氛蔓延。


    祭司不僅履行侍奉神廟、傳達神旨的職責,更兼任醫師之責。鉍瑩是神廟的主祭司,剩下的隻不過一些伺候神廟以及鉍瑩的祭司侍從。


    侍從前加上祭司二字,則是因為,這批侍女侍奉神廟以及祭司,得以學習神廟的醫術,向民眾傳達他們的善意。


    祭司侍從看不出鉍瑩身上的不妥,一個個心驚膽戰,麵色凝重。


    法老正在議事廳議事,聽聞鉍瑩不妥,立刻趕往宮殿。


    鉍瑩是神祇的傳達者,不能出事。祭司的遇難,代表著神祇對國家強烈的不滿,法老不會讓此類事發生。


    此刻的嚴謹仍在承受著撕裂的痛楚。他想不通,不過就是救一個小孩,怎麽就上升到崩人設的行為。


    鉍瑩是女祭司,救人不是她行事的宗旨嗎?


    這樣的想法不過一瞬,嚴謹便又沉浸入似乎永無盡頭的黑暗。


    009的聲音隱隱傳來,“宿主,您要堅持,不然就會被傳送出世界……”


    堅持……


    嚴謹再次醒來,是在第二天的下午。他已經昏迷整整一天,法老為此一夜未睡,已經在考慮是否要從外麵請醫師來看鉍瑩。


    如果讓人得知神廟不能治好祭司,他的威望必然會受到一定的衝擊。


    看到鉍瑩醒來,法老難得體貼地將人扶起,柔聲詢問,“王後感覺如何?”


    嚴謹搖搖頭,“我已經沒事了,讓他們都出去,我想安靜一會。”


    “需要我陪你嗎?”法老盡職盡責道。


    嚴謹拒絕道,“陛下,我想睡一會。”


    法老並不為嚴謹的拒絕惱怒,施施然帶著人走出內殿。


    “好好照顧王後,有任何事及時通知我。”


    “是,陛下。”


    了卻一樁心事,法老不再此處停留,迴到自己的宮殿,解決昨日耽擱的政事。如今非戰非農,正是當閑。法老有意擴充國家,每日都忙著指定作戰計劃。


    009終於鬆口氣,“宿主。”


    嚴謹詢問道,“怎麽迴事?我並沒有崩人設。”


    009道,“宿主,鉍瑩的形象雖說是善意的化身,但他在王宮,行事全靠本性。她的善,隻在大典以及普通民眾前。”


    嚴謹愣住,這也可以?


    說好的真善美化身呢?


    “王室的一切形象都是表現給民眾看的,真正如何,每一位大臣心中都有數。”


    嚴謹黑線,就因為這個理由,他就差點被剝離世界?!


    嚴謹迴想過往自己的行為,說道,“之前幾個世界,我也不是全然依照人設行事,怎麽就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009解釋道,“一定範圍內的崩人設隻算做人物的特殊異常,不算在崩人設的範圍內。之前幾個人物自由度相對高一些,宿主您表現得很好。”


    鉍瑩的性格比較極端,且這個世界對鬼神之類更為敬畏。一點點的異樣,都能引來旁人的疑慮,因此更需要注意行事上的謹慎。


    弄清楚原因,嚴謹派人跟法老說一聲,自己已經沒事,琢磨著怎麽幫助禦玄。


    從之前的情況看,禦玄在這個世界的情況並不好。嚴謹已經從係統處得知,那人便是男配。


    男配在遇上女主前,生活不可謂不淒慘。


    他是法老與奴隸的孩子,被認為流著最低等下賤的血液,人人可欺。


    怎樣在不崩人設的前提下,改善禦玄的處境?


    晚上,法老前來陪嚴謹用餐。嚴謹自認為不需要這樣的慰問,卻拒絕不能。所幸飯後,法老確定他無恙後,讓他多加歇息便離去了。


    不然,晚上又要睡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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