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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我們去看看現場?”嚴謹提議道。


    禦玄並不讚同,“林宅加緊防衛,怕是不好探查。”


    原本的巡邏隊由半個時辰一換,變成一刻鍾一換。他們雖然探查過林家的布局,卻不全麵。


    嚴謹自然清楚身處陌生地界的不便,他道,“難道就這樣算了?”


    “附近有我們的人監視林宅進出的人員,到時讓他們多注意是否有陌生人進出。”


    “如果沒有呢?是不是說明,這件事是裏麵的人做的?”嚴謹疑惑,“江南交流大會在即,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禦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自然是有利可圖。”


    事發突然,嚴謹一下忘記他是來找禦玄睡覺的,轉身便要出門。


    “阿成去哪?”禦玄出聲詢問。


    嚴謹茫然迴頭,“我迴去睡覺。”


    禦玄微微垂下眼,“阿成忘了嗎?”


    高大俊挺的男人臉上並無表情,周身卻縈繞一層被拋棄的可憐氣息。


    呃……好像他說要來陪禦玄一起睡……


    魔教教主難道不喜歡一個人睡覺?


    在教內,他跟禦玄一人一床。有時任務忙到大半夜,禦玄無須趕迴來。然而不管多辛苦,禦玄總會迴到屋內,便是隻躺上一個時辰也樂此不疲。


    嚴謹彼時還疑惑,勸過禦玄兩迴,禦玄依舊固我。


    這讓嚴謹有一種人設崩塌的錯覺。


    劇情中高傲冷漠、尊崇強大的魔教教主,成了怕孤單的小可憐?


    應該跟他沒關係吧?


    嚴謹尷尬道,“我說著玩的。”


    “嗯。”禦玄拿出兩人的洗漱物品,“我總是信你的。”


    嚴謹更愧疚了。


    他辜負了好兄弟的信任。


    客房的床是標準的夫妻床,便是躺兩個人也綽綽有餘。林家常年招待的客人時有夫妻,客房便按統一標準配備。


    畢竟,沒人會嫌床太大不是?


    巧的是,禦玄房內的被褥,繡的還是鴛鴦戲水的吉祥圖。所幸顏色非大紅,隻是暗紫色調,不然,嚴謹都要以為自己是成親了。


    如果再來兩根紅燭並大紅喜字貼滿屋。


    翌日,白景天出房去敲嚴謹的門,發現裏麵沒人,嘀咕道,“難道拋下我自己玩去了?”


    未料,隔壁房間的門打開,嚴謹當先走出房間,後麵跟著禦玄。


    白景天忙走過去,“洛大哥,原來你在禦兄房間。”


    四人混熟後,白景天改口稱洛成洛大哥。禦玄氣場太足,白景天不敢這麽喊。


    嚴謹:……


    白景天問道,“昨天發生那樣的事,我們今天還出去嗎?”


    嚴謹搖頭,“今天不出去,在宅子裏逛逛。”


    白景天點頭道,“也好,說不定林家還會將大家聚集起來討論這件事呢。”


    昨晚事發時辰已然不早,定論兇手為魔教中人後,眾人便都去睡了。


    嚴謹卻道,“我們還沒吃過林家的早餐,正好嚐一嚐。”


    字字句句不離吃喝。


    三人都沒有作出憂慮的模樣,自顧說話。


    林家的廚子手藝確實不輸近日來幾人吃過的特色吃點。然各有千秋,嚴謹還是願意多去嚐嚐外頭的吃食。


    三人叫了早點準備在房內吃,不一會林天誠便過來說今天不能陪他們出去遊玩了。


    白景天說道,“正好今天我們也不打算出去。林大哥,是不是因為昨晚的事?”


    林天誠點頭,“吃過早飯,我爹應該會讓人來請你們去商討此事。本來你們隻是我的客人,來這邊遊玩,倒是讓你們卷入進來。”


    白景天道,“即便我們隻是林大哥的客人,你家中出事,我們怎能默不作聲。”


    嚴謹讚同道,“有需要地方,盡管說,我們定然不會置之不顧。”


    林天誠歉意而又感激道,“麻煩了。”


    林盟主遣人請嚴謹他們,不去也可以。他們願意去,是給足林天誠麵子,林天誠自然感激。


    雖說這幾日四人關係麵上還算可以,但並未交心。也就白景天神經粗條,什麽都往外說。


    林天誠顧惜白景天的純真,漸漸將白景天放在心上,時有提點。


    嚴謹敲了敲許久不見蹤影的係統,“係統,劇情中為何並未發生此事?”


    009迴道,“宿主,劇情中原身沒有參與此事,自然不知道其中內情。也許是被瞞下來了。”


    “這也算是隱藏劇情?”


    世界出現過隱藏劇情後,嚴謹便暗暗將這個詞記在心裏。


    “是的,宿主。”


    果然,四人剛一起用過早膳,那邊便遣人來請。


    林盟主原本以為自己兒子剛結實的三為朋友可能已經出門,見到三人隨同自己兒子一起過來,仍驚訝一瞬。


    他對嚴謹三人心內的防備未曾消除。江南交流大會在即,誰知對方是否是故意跟上,想要獲得一入門請帖。


    白景天看似單純天真,林盟主卻也未放鬆警惕。江湖上,稚兒婦孺殺人,難道還見的少嗎?


    特別是嚴謹與禦玄這兩位師門不祥之人,林盟主多有看顧。禦玄的武藝,便是他也看之不透,又怎會是所謂的普通俠士的弟子?


    嚴謹他們到來時,廳中已聚集不少人。特別是那位死了弟子的門派,早早到來。


    即使那位弟子在門中並不受重視,卻也是門內的弟子,麵上功夫需要做足。


    嚴謹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禦玄、白景天跟著坐下,林天誠卻需坐在林盟主身邊。


    之後,陸陸續續不少人到場,待人齊備,林盟主又將事情總結一遍。


    “各位對此有何看法?”


    林盟主本是正道魁首,他們又都是林家的客人,主持此事眾望所歸,無人不附。


    這場臨時聚合的商議無聊至極。提及徹查元兇之事人少,大多口中譴責魔教行事作風,一副討伐之勢。


    怎麽不見武林正道真正集合攻上聖教?嚴謹心內冷笑。


    怕是心知,魔教背負的罪名中,多有正道“疏漏”。


    白景天小聲道,“為何他們都不說查找真兇之事。”


    嚴謹道,“真兇不就是魔教?”


    白景天訝然,“怎麽會?都沒有追查,怎麽就能確定是魔教所為?”


    嚴謹聽到白景天這麽說,神色稍緩,“正道向來如此。”


    白景天聲音越發低,“那也太不講理了些。”


    竟是忽略嚴謹提到正道時,置身事外的態度。如果林天誠在這裏,一定會察覺端倪。


    聲討過程中,林天誠倒是不止一次提出確認真兇後才可定論,卻每每被所長之輩勸阻。


    這些都是德高望重之輩,他爹又在現場支持,若他公然堅持己見,隻會落一個枉顧尊長的罪名。


    “林少俠就是太年輕了些,江湖閱曆還是不夠。”


    聽著這樣的話,林天誠不由垂下眼,沉默不語。


    他有自己的見解,即使林盟主是他爹,他也會遵從內心。沉默不代表認同,不過是無聲的反抗。


    林盟主目光一轉,落在事不關己的三人身上


    “三位少俠是犬子的朋友,不知如何看待此事?”


    林盟主話一出,一眾在江湖地位不低的掌門、家主的視線隨之而來。


    一下被在場所謂正道尊崇之輩集中看待,若是一般少年人,隻怕會忍不住心生怯意。


    然而,嚴謹隻是微微露出一個笑,禦玄神色不動,自顧斟茶倒水,動作行雲流水,彰顯貴氣大家風範。


    白景天為人遲鈍,忍不住眨眨眼,看向嚴謹。


    “係統,為什麽就一定要我迴答?”


    009反問,“您說呢?”


    白景天年紀小,不過就抱著一個看熱鬧的心態。禦玄話不多,從小能他出麵的,都是他出麵解決。是以,一眾人看過來,便讓嚴謹產生自己是保姆的錯覺。


    “我等自然認同各位前輩的說法。”嚴謹點頭見禮,聲音平緩柔和。


    原本林盟主問起這三個麵生的青年人,眾人便不由心生詫異。後見三人竟在此情此景中不露怯意,心中一閃而過的訝色,變成了驚訝。


    能夠在他們這些人的氣場下,保持鎮定,江湖上的青年才俊,不過爾爾。而這三人,他們竟是一人不識。


    “三位少俠看著麵生。”禹城掌門若有所思道。


    嚴謹神色不變,禮貌而恭謹道,“我等均入江湖不久,各位前輩麵生是應該的。”


    掌門又問,“不知師從何人?”


    嚴謹答,“無名之輩耳。”


    白景天雖不是與嚴謹他們同出一師門,此等場合,卻也並未多言。


    林天誠起身道,“於前輩,三位少俠是我在路上結交的好友,特意邀請來江南遊玩。”


    林天誠這話,卻是摘清三人的嫌疑。人是他邀請來的,不是自動送上門的。


    這不過是一個小插曲,晌午,眾人各自散去。


    林天誠快步走到還未離場的三人身邊,跟著往外走,“抱歉,我不知道這位叔叔伯伯會因此懷疑你們。”


    嚴謹理解道,“無事,我們理解。”


    林天誠仍心懷愧意,便是林盟主讓他去吃飯,也被他推拒,說要跟嚴謹三人一起。


    吃過飯,林天誠道,“雖然那是我爹,但我也不同意他這麽簡單地將此事了結。我打算再去死者原先住過的屋內看一看,你們覺得如何?”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嚴謹稍作思考,說道,“我們三人均是如此作想,但你要如何查看?”


    林天誠,“這是我家,我要去看,仆從總不會攔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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