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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謹心頭的疑惑頓消,“是嗎?阿玄怎麽不帶迴來?”


    同時,他在腦中對009道,“聽見沒,是個女人,以後別懷疑阿玄了。”


    009,“……我以後都不說了。”


    嚴謹心中滿意,“對吧,我就說他不會喜歡上我。”


    009,“可是宿主,您不奇怪,明明喜歡上主角攻的配角受,怎麽突然就喜歡了一個女人?”


    嚴謹,“說不定是因為配角受跟主角攻相殺的時間,都被我占去了。”


    009陷入深深的思考。


    禦玄微歎口氣,“我這樣的身份,帶迴來不能保證她的安全。”


    嚴謹恍然,“那你待如何?”


    兩人相交密切,然而這是兩人第一次聊起情感問題,嚴謹的八卦之心便上來了。


    “若能退隱,我便去尋她。”想了想,他加了一句,“便是不知,對方是否還在等我。”


    “你們有過約定?”


    禦玄頷首,語中帶笑,“待江湖平靜,便一起入林間,過柴米油鹽的平常日子。”


    嚴謹真心祝福道,“希望這一日早日到來。”


    “阿成呢?是否有心儀之人?”


    嚴謹自然是沒有的。


    禦玄又問,“阿成喜歡怎樣的女子?”


    “女子?”不知為何,嚴謹腦中閃過的竟是某個男子的身影。


    嚴謹:……


    009,“宿主,彎了彎了”


    嚴謹:……


    “難道阿成並不喜女子?”


    嚴謹這才發現,自己沉默的時間有些久。


    “並非,隻是我從未想過此事。”


    “阿成不想成親嗎?”


    “……算是吧,一個人也挺好。”嚴謹話語中帶著些懷念與惆悵。


    禦玄微微垂下頭,“是挺好。”


    窗外天色烏黑,兩人聊過一會,嚴謹睡意上來,便又睡下,不久立刻沉入夢鄉。


    ******


    羊腸小道,路邊雜草叢生,零星生長幾棵高大常青樹。日頭直直照下來,曬在對峙的兩方人身上,讓人微微眯起眼。


    說是對峙,也不過是一人對一群。那十幾人團夥均一身短打,身形剽悍,滿身匪氣,麵露不善。


    “小子,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為首之人嗓音洪亮,開口便是討要財務。手中大刀輕揮,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官道寬闊,然則路途遙遠,不少江湖人均喜抄近道。兩城之間,這一段路,最為兇險,常有山匪出沒。若非實力自信,尋常百姓寧願多繞點路,也不願走此道。


    山頭險峻,易守難攻,府衙多次剿匪無果,隻得任由這一片地帶的賊匪猖獗。


    這群山匪既然能在此地逗留,也是慣於看人行事之人。麵前的少年一身錦衣,身形單薄瘦削,一副白麵書生樣。卻又包袱款款,荷包鼓脹,隻身行走,一看就是一隻大肥羊。


    他們見過不少類似書生,書生膽小,隻要能夠保住性命,財物給的鬆快。雖說他們是做劫匪的,卻非嗜殺之人。


    “都說行走江湖,難免碰見攔路搶劫、打家劫舍之事。遇到我,算你們倒黴,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少年聲音清越,正氣凜然,卻又稚嫩純澈,顯然剛入江湖不久。


    山匪們見到江湖人,慣會阿諛,有時踢到鐵板,也願意主動供上財物,以此逃過劫難。日子一久,少有意外。


    難道今日,又撞了不該惹之人?


    然而,少年身上無一絲江湖人的氣勢。莫非,是詐他們的?


    未曾想明,少年已然出手。


    少年梗弱,卻非體弱之人。一招一式行雲流水,不一會,除他外,黃土地上倒下一片人。


    原本兇惡的大漢打著滾呻、吟,求饒,隻聽少年道,“既然爾等做下此事,便要有這般下場的覺悟。待我告知府衙,將你們送入牢獄,也算為民除害。”


    “少俠,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家中貧苦,饑荒遍地,實在是沒法,這才做下這等事。我們也曾是良民,地裏顆粒無收,若放任下去,隻得等死。求少俠繞我們一次,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是啊,少俠,繞過我們這次吧。”


    “求求少俠繞我們一命。”


    “……”


    少年聽求饒聲遍起,冷硬的表情漸漸柔化。其中一名大漢見狀,對其餘人使了個眼色,眾人求饒聲又大上幾分。


    少年遲疑道,“你們當真不會再犯?”


    “當真當真。”


    “隻要少俠放過我們,我們立刻迴家。家中還有小兒老母需要照應,實在是迫不得已。”


    “求少俠繞我們一次。”


    少年正要開口,便聽遠處飛身而來一青年,口中道,“莫要輕信此等人。這群山匪占據山頭日久,府衙無法,才讓他們苟且。”


    少年自然更信這白色錦衣的青年。


    青年容貌俊朗,清逸淩然,不似作惡之人。他身形挺拔,飄逸出塵,踏雪無痕,可見內裏深厚。


    “這位少俠所言屬實?”少年人問道。


    “自然屬實,”那人點頭,“我路過縣衙,經府衙所托,前來剿匪。”


    地上大漢聞言,忙不迭起身就要逃跑。兩人合力,攔下空有蠻力的大漢,輕而易舉。


    少年感激道,“若非少俠出言,我差點就要放走這些人,繼續為害鄉裏。在下白景天,剛入江湖曆練。”


    青年微微一笑,溫潤如玉,“在下林天誠。”


    少年驚疑道,“可是林盟主之子,林天誠林少俠?”


    “不必如此客氣,我們不過相差幾歲,景天喚我名字便可。我喚你景天,可否?”


    少年興奮道,“當然可以。一直聽聞林……大哥的事跡,景天心生仰慕,今日見到林大哥,果然不愧為人傑。”


    林天誠聞言失笑道,“我也不過是多行走江湖幾年而已。”


    身後馬蹄聲漸近,是跟隨林天誠而來的府衙。雙方交涉過後,府衙多次感謝,這才給一群大漢帶上銬鏈,壓入囚車而去。


    白景天興奮道,“林大哥這是要去哪?”


    林天誠道,“隨意走走,路遇不平事,便可出手相助。”


    白景天道,“不知林大哥可否帶上我?”


    林天誠毫不猶豫道,“自然,隻要景天不嫌棄。”


    “林大哥不怪拖累便好。接下來我們去哪?”


    林天誠目光似不經意掃過樹間,“在此之前,在下想請樹上看戲之人,出來一見。”


    “誒?”白景天忍不住往林天誠看過的地方看去。


    他未曾感覺到,有另一人的氣息存在。


    樹叢傳來一陣“唰唰”聲,一玄衣青年飛身而下,嘴角微微勾起,道,“不過是過路之人而已。”


    白景天單純,直接問道,“你難道一直在樹上?”


    玄衣青年正是嚴謹,他微微頷首,“正是。”


    “那你怎麽不阻止我放走他們?”


    “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不林少俠趕來了嗎?”


    白景天恍然大悟,“原來你早就知道林大哥在路上。”


    嚴謹內裏及不上林天誠,但他有獨門斂息術。白景天江湖經驗少,不曾防備他人,這才沒有發現他。


    林天誠則不然。老練的江湖人,每到一處,便會不由散開氣息,警惕四周,觀察是否有旁人。嚴謹修為不高,這便輕易被發現。


    林天誠問道,“在下林天誠。”


    “我是白景天。”


    嚴謹不由道,“方才我已然聽見兩人的對話。”


    他隻想等禦玄迴來,然後一起上路完成任務,一點也不想摻和主角之間的事。誰知不過就是隨便尋棵樹躺一會,就碰上了。


    為什麽躺在樹上?當然是裝那啥啊。


    嚴謹以前看到電視中的人躺在樹上,跟躺在床上一樣的輕鬆,現下有了條件,便忍不住效仿。


    樹上視野開闊,有輕功庇護,如履平地。漸漸地,他就養成了上樹的習慣。


    登高望遠,多方便。


    那天晚上,係統給出的第一個任務便是“查明身世”。正好他跟禦玄接到下江南的任務,可以借此查探一番。


    知道劇情的嚴謹當然知曉自己身世,然而他沒有證據,總不能直接上門指著人家林盟主說,他是個謀財害命的偽君子不是?


    後期,正邪兩派衝突加劇,他收到那邊的傳信,身世自然就會在主角攻受的查探下揭露。嚴謹一點也不急,隻想當一個安安穩穩的情報分子。


    林天誠微笑道,“不知可否告知在下少俠名諱?相逢即是有緣,少俠意欲何去?若目標一致,同往如何?”


    不愧是江湖中聞名的端方公子,林天誠一張俊逸麵孔,氣質溫潤如玉。嚴謹現在的身份雖然是聖教中人,還是忍不住驚歎對方的颯然。


    嚴謹經曆過兩個世界,見過的主角不免都有自己的心思。雖說他是第一次見到林天誠,但嚴謹感覺,林天誠恐怕是少有的真君子。


    心懷正氣,不徇私情。


    剛要開口,又是一人從遠處踏草飛行而來。來人速度非比尋常,不過一瞬,已然近在眼前。


    他目光謹慎地掃過兩人,落在嚴謹身上時,冷意消散。


    林天誠雖是保持著和善的麵貌,卻也忍不住打量起來人。青年一身與嚴謹同款的玄色錦衣,觀其行事,內力必然不下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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