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怎麽了?毀容了嗎?”


    悶裏悶聲的聲音從繃帶後麵傳出來。


    孟閑震驚:“居然連我的嘴巴也都包起來了?難道是發生大爆炸了嗎?”


    迴憶起昏迷前的畫麵,孟閑隻記得好像是池秋茵把她的香囊給拿出來了。


    “我苦命的小姐喲。”沈茗抹著眼淚,“你不要太擔心,醫生說這隻是暫時的。


    給你的臉全部都包了繃帶,這樣可以快點恢複原來的樣子。”


    孟閑想要起身,但發現她的身體十分無力,連支撐自己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沈茗發現她的動作,連忙問:“小姐你想幹什麽?你跟我說,我幫你。”


    孟閑覺得她有點像是一個廢物。


    沈茗把孟閑扶起來靠在床頭,臉上隻有眼睛露出來的孟閑看著她。


    “所以池秋茵身上的香囊是我的過敏原嗎?”


    沈茗驚訝,“小姐,您怎麽這麽聰明?”


    孟閑心想廢話,我對那玩意兒的反應這麽大,我要是還不知道的話那我真成傻子了。


    沈茗愁眉苦臉,“可這都是咱們自己心裏清楚,別人不認的。”


    這個別人……?


    沈茗說:“小姐,我覺得我可能是看錯人了。


    公爵好像真的對那個女人餘情未了。


    就算所有證據都指明是她身上的那個香囊把您害成這樣,他也沒有怪罪池秋茵一句。”


    孟閑不以為意。


    這很正常啊。


    畢竟池秋茵是沈曜羽的白月光。


    什麽叫白月光?


    不就是可勁作都不會把男主惹毛的那種人嘛。


    可是為什麽心底好像隱隱有點酸酸澀澀的感覺?


    眼前似乎浮現了沈曜羽和暴齒相同的坐姿。


    沈曜羽會是暴齒嗎?


    應該不會。


    暴齒雖然對別人冷漠,為人囂張霸道,但他從來都沒有傷害過她。


    從來都是站在她這一邊。


    甚至在最後一刻替她擋了刀子。


    暴齒對她那麽好。


    和沈曜羽很不一樣。


    暴齒的眼睛裏隻有她。


    沈曜羽的眼裏,隻有池秋茵。


    孟閑隻是在心裏很理智地分析著目前的情況,但不知道為什麽,當她意識到這個事實的時候,心還是忍不住痛了一下。


    她有些莫名地摸上自己的胸口。


    為什麽會痛?


    沈茗還在兀自說著話,孟閑抬頭看她,有點傻傻地問:“茗茗,過敏會傷害到心髒嗎?”


    沈茗停下說話看她:“什麽?”


    孟閑捂著她的心口說:“我覺得我的心髒有點疼。”


    聽到這句話,沈茗的眼淚一下子就湧出眼眶。


    她要因為這句話哭死了啊啊!


    為什麽小姐能把難過說得這麽文藝又悲傷,真是太有畫麵感了吧!


    她心髒疼,因為公爵寵愛的人不是她啊!


    孟閑看見沈茗的眼淚像沒關緊的水龍頭似的一直往下流,還覺得奇怪。


    “茗茗,你在哭什麽?我這不是好好的,沒事嗎?”


    沈茗趕緊擦眼淚。


    小姐那麽難過都沒有哭,她也不要哭。


    不能哭得眼睛紅紅的迴去,讓池秋茵看笑話!


    沈茗說:“小姐,我剛才是沙子裏進了眼睛,迷著了,才不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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