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已經這麽愛了,原來他也能這樣地愛上一個人,薑來果然是他的魔咒,是他的例外。


    所以隻要她還願意為他流淚、願意為他撒謊,那麽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不管她是不是不再愛他,甚至是另有所愛。


    這真是一種糟糕透頂的方式,然而當初她又何嚐不是用那樣無理取鬧的方式留住自己,所以他也隻是禮尚往來而已,他不會愧疚的,絕對不會。


    「都是你不好、不好……」


    她差點嚇得魂飛魄散,生氣地用手捶左天的胸膛,那力度卻是一次比一次輕,最後變得跟抓癢一樣,整個人也像小浣熊一樣黏了上去。


    左天親吻她的發絲,心中又歡喜又悲傷。


    左天越來越摸不透薑來的心思了。


    薑來本來就長了一張表情匱乏的臉,除非大喜大悲,不然一張臉總是冷冷淡淡的。


    雖然經過相處,他漸漸對分辨她細微的表情變化得心應手起來,但最近她的神情與動作卻常常南轅北轍,把他弄得一頭霧水、不知所措。


    比如每天晚上的求愛,薑來明明也樂在其中,喉嚨裏逸出了快樂的呻/吟,但她卻總是不允許他進行下去,頂多給摸幾下就喊卡。


    比如有時候兩人說著話,薑來就會種遊,表情還十分糾結與苦惱,但他問她在想什麽,她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不肯正麵迴答,看他生氣,她也很難過,卻還是強打精神親吻他的唇,安慰他說:「不生氣、不生氣……」


    比如薑來不再允許他跟去研究所了,也很少到學校聽他講課,一直表現得十分忙碌的樣子,左天忍不住好奇,她真有這麽忙?或者她每天真的隻是去研究所?然而望著薑來每天迴來筋疲力盡的神色,他卻什麽也說不出口。


    直到這一天,左天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他想他這種瞪大了眼睛,差點下巴的樣子,一定難看死了。


    「你要搬迴去住?」


    不知道什麽時候,薑來居然悄無聲息地把行李打包好了,此刻她拉著行李箱,聲音是一貫的認真,「嗯,總麻煩你也不好,而且爸爸很想我,所以……」


    「拜托了,薑來,千萬別給我這些亂七八糟的理由,我隻問你一句話,你最近到底怎麽了?為什麽對我忽冷忽熱,因為得到了、厭倦了、沒有新鮮感了,所以想抽身而退了?我告訴你,沒有那麽容易的事情,你讓我動了心、認了真、愛上了你,就必須要負責到底,別想拍拍屁股轉身就走,我不會放過你的!」


    薑來抬起頭,那個總是散發著夏日午後暖洋洋陽光味道的男人,頹然地一手按住牆壁,一手撐住額頭,焦躁不安地看著她。


    「你愛我?」薑來雙手交疊按住心髒,深怕它會因為跳動太過劇烈從喉嚨裏跑出來÷再說一次好不好?我想再聽一遍。」


    左天不是沒有對她說過喜歡,但次數寥寥,更別說愛了。


    這個家夥永遠抓不住重點,左天歎氣,煩躁地爬了爬頭發,伸出雙手扣住薑來的肩膀,認真地直視薑來期待的眼神,「我愛你,非常愛你。」


    薑來露出了這段時間來最幸福,不帶一點陰霾的笑容,「真好,那左天你願意跟我一輩子在一起嗎?」


    左天被那笑容炫了眼,下意識地點頭。


    然後一個人影帶著千鈞之力衝進了他的懷裏,逼得他連後退幾步才接住懷裏小小的身體,肋骨又疼了,不過他沒心情關心,充滿嘲諷地說:「是啊,我願意跟你一輩子在一起,我甚至想在這一刻跟你求婚,你願意嗎?」


    天下紅雨大概也不能讓薑來這麽驚訝了,她張大了嘴,用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張口結舌了半天,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在她身體裏橫衝直撞,心髒也不堪重負一樣撲通地亂跳個不停,跟懷裏抓著一隻小兔子似的。


    左天看她那副驚嚇過度的模樣,自嘲地笑了笑,「好啦好啦,不想答應也沒關係啊,不過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的。」


    什麽叫做不想答應也沒關係?她想和他結婚都想得要瘋掉了,大概內心的渴望太巨大,薑來終於找迴了自己的聲音,「不準反悔,你說要跟我結婚的。」


    她說的義正言辭,偏偏那委屈的表情卻像一隻害怕被拋棄的小狗,十分惹人憐愛,左天怔了怔,感覺身體裏的某一處又開始複蘇,「你說真的?」


    「對。」薑來生怕左天不相信,用力的一個點頭,差點把腦袋直接甩在地上了。


    左天失笑出聲,伸出手撫摸薑來臉頰,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蜻蜓點水地印上一吻,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薑來單膝下跪。


    「嫁給我吧,來來。」


    沒有鮮花、沒有鑽戒、沒有華麗而精心的設計,然而光這樣簡單的場景就能夠讓薑來尖叫了。


    這樣的場麵捂耳朵是不是太不合時宜了點?左天皺著眉頭微微笑,「來來,不要隻顧著尖叫,先迴答我要不要嫁給我啊。」


    「要、要,我要嫁給左天!」就怕左天反悔,薑來點頭如搗蒜。


    左天笑,站起來捧起薑來的小臉就重重地親下去,他本來還以為今晚兩人會鬧得難看,沒想到峰迴路轉,老天給出了一個最幸福的結局,他的心也跟坐雲霄飛車似的,一下子飄到了半空中。


    薑來張開雙唇,主動邀請左天的長舌纏住自己的小舌,任由他的氣息充盈在自己的鼻尖,那是幸福的味道。


    兩人多日沒有親密,又都是年輕男女,正所謂幹柴遇到烈火,一下子就熊熊燃燒起來,左天攔住薑來的腰,濕熱的吻沿著光裸的脖子滑了下去。


    大概被甜蜜的氣氛衝昏了頭腦,薑來一時間想不起自己的堅持,隻曉得順從自己最原始的渴望,揚著白皙的頸子,任由左天在自己身上點火。


    ……


    直到這一刻,這段時間左天不安定的心才真正踏實下來,他在這個女人的身體裏,心跳相互唿應,連彼此的唿吸都清晰可聞。


    他親吻著她的耳垂,一邊淺淺抽出又重重地搗入,一次比一次進入到更深的地方,甚至還在甬 道最深處研磨轉動,勾得薑來整個人都酥了。


    「左天、左天……」


    薑來被那連綿不斷的快樂逼得哭了出來,滾燙的眼淚掉在左天的頸子上,卻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本來懶散的麵容線條繃緊,漆黑的眸子裏閃著情欲的火焰,眼裏隻有這個說愛他又被他深深所愛的女人。


    他完全地抽出,然後在薑來挽留的表情裏,兇惡地連根沒入。


    「唔……我是不是要死了啊左天……」


    薑來甩著一頭的黑發,清冷的表情在這一張被情欲燕染的漂亮臉蛋上蕩然無存,她尖叫,感覺自己成了風暴中的一葉扁舟,隨時會被浪頭席卷。


    左天彎起唇角,眼裏有偏執而璀璨的光,他低頭,深深地吻住這兩片散發著甜美氣息的唇,吞下她所有的嬌吟。


    薑來幾乎要被吻得暈過去,左天才大發慈悲的放過她,腰杆卻持續用力,不顧她的求饒,一定要把她逼到那又可怕又快樂的巔峰。


    「要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薑來暈過去前,這是她最後聽到的誓言,輕語卻擲地有聲,引得她的心髒一直隱隱作痛。


    【第十章】


    從短暫的昏迷中醒來,薑來發現自己正清清爽爽地躺在柔軟的床鋪上,左天正支著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她。


    「我忽然明白什麽叫做一輩子也看不膩了。」


    明明還是那樣的眉、那樣的眼,但是好像自從對她動了心思後,這個小女人的臉一下子變得光彩奪目起來,越看越喜歡。


    「嗯?」薑來的腦子還有點混沌,她用手輕輕打了打自己的頭,「啊,現在幾點了?我說好要迴家,爸爸一定等急了。」


    她掀開被子想要下床,身體卻立即起了一層細皮疙瘩,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不著寸縷,白皙如玉的身體上唯一的點綴就是一顆顆鮮紅的草莓。


    仿佛打開了記憶的開關,一幕幕限製級的畫麵頓時躍入了她的大腦,薑來一張臉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血色,驚恐地抬起頭,「我們做了,做了?」


    左天本來甜蜜纏綿的心情一下子被破壞得淋漓盡致,冷了臉淡淡地說:「對,我們做了,又不是沒做過,何必這般惺惺作態,而且你也答應了我的求婚,即使還沒有結婚,但我們發生關係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我知道我答應你的求婚了,但是、但是……」薑來的眼淚如同泉水一樣源源不絕地冒出來。


    左天看了十分心疼,「我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麽,你是不是有心事,能不能直接說?我最討厭這種你猜我猜的戲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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