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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封無熙自己都覺得尷尬，當做姐姐，她那時候哪是那麽想的，隻不過她對紅袖真無男女之情。
何況……女子和女子怎麽能在一起。
當了那麽多年的假男人，有一件事情她始終看的清清楚楚，不至於讓假象連自己都蒙蔽了。
紅袖喜歡的是封無熙封二公子，不是她。
“當年你說我披上嫁衣的時候一定很美。”紅袖嘴角忽的綻開一抹笑容，悠悠蕩蕩似雲淡風輕。
封無熙一愣，終於將這話從久遠年歲的記憶中撥弄出來。
“少不更事的胡言亂語，當不得真。”她低頭抿了一口茶。
“你覺得有的話不想告訴我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喝茶，這次是什麽不想告訴我。”紅袖見到她這動作，笑了。
封無熙拿著茶杯的手一頓，勉力鎮定的放下杯盞。
“我要成親了，你知道吧。”
“我知道，全京城上至官員下街上的販夫走卒，恐怕沒人不知道威遠將軍下月要迎娶端陽公主成為駙馬的事。”
紅袖抬手沏茶，繼續道，“這茶如何。”
“什麽？”封無熙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忘了。”紅袖的目光凝視著她，良久歎了口氣。
封無熙陡然想起她問的是什麽，低頭看著茶盞中上下沉浮的茶葉。
“味道很好，我隻是太久沒喝過了，一時之間忘記了。”她補救似得迴答。
當年她最喜愛的茶是玉露，這茶隻生長於氣候溫潤的南方，京城在東，從南方來的玉露茶葉價格昂貴，其中珍品更是寸兩寸金。
“邊關沒有玉露茶麽。”紅袖輕笑一聲，將茶往她麵前推了推，“其實那麽多年了，我一直都在等你來找我。”
“對不……”
“你和當初變了很多，當年的二公子可不會隨隨便便的就道歉。”紅袖搖頭，說了一會兒她心裏已經沒有那麽難受了。
是了，她憑什麽會覺得封無熙喜歡她呢。
從最初的玩笑話，到後來自己心中的傾慕，把一切當了真的是自己，和封無熙沒有關係。
“你不用再說了，你的意思我已經很明白了，今日就當做是老朋友敘敘舊吧。”
“還是說威遠將軍現在已經不再將紅袖當朋友了。”
“封二的朋友就是威遠將軍的朋友。”她露出一個笑容，今日來的目的達成，封無熙真的很高興。
“不如和我說說這幾年有什麽變化，多年沒見，二公子已經是威震我朝的大將軍，紅袖卻還是和當年一樣。”
她和當年一樣，終日在這紅袖閣等著一個人。
“現在紅袖可是這裏的主人了，也算是實現了當初的理想不是麽。”封無熙抿嘴微笑。
“當初紅袖和是說了有朝一日要報終□□你練琴畫畫的仇，如今不會有人再逼你了。”
“紅袖欠二公子一句謝謝，如果不是二公子打了招唿，紅袖早已……”
“說這些做什麽，是紅袖掃了二公子的興致。”
“紅袖以茶代酒自罰三杯。”封無熙是秦樓楚館的常客，但是有一樣招待過她的都知道。
封二公子滴酒不沾，也不能沾酒。
兩人互相說了些這些年發生的事，封無熙在西北待了那麽多年，說起邊疆的趣事來，逗的紅袖捧笑不已。
兩人之間的氣氛像是迴到十多年前，但歲月在她們的身上都留下了痕跡。
紅袖不經意流露出的姿態不複從前的天真爛漫，也沒了從前的坦率。
這些年紅袖經曆了很多事，以她的軟和性子不知道是怎麽扛過來的。封無熙笑著搭話的時候心中想到。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封無熙和她聊了一個時辰，見時間差不多了道。
“不多留一會麽，才來了沒多久就要走麽。”
“以前你在這裏可是一留一整天，這房間裏還是按照當年你喜歡的樣子布置的……”
“不用了，我還有事。”封無熙說謊，她根本沒事。
她要走隻是因為怕流言生出太多事來，和公主有婚約的她來紅袖閣，怎麽看都是一個好談資。
她自己倒是不怕，隻是怕拉扯上紅袖。
紅袖也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掙紮了一下問了她一直想問的，“走之前你讓我看看你臉上的傷，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很嚴重。”
“治不好麽，我有認識的對治傷很有一套的大夫，可以讓她來給你看看。”紅袖忍了一個晚上，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了帶了微不可查的哭腔。
封無熙看她伸過來的手，下意識的抬手按住了臉上的麵具。
“我的臉會嚇到你，不要看了。”按下她的手，看她有些泛紅的眼眶“本來還以為你變化很大，沒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愛哭鼻子。”
“要你管。”紅袖嘴硬，偏過臉去不讓她看，“你不許看，我才沒有哭呢。”
“不看就是了，我真的要走了，紅袖以後好好照顧自己，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紅袖閣喜歡就繼續開著，不喜歡就找個人打理，有人來生事派人拿著玉去侯府找我，或者直接報我的名字。”
紅袖當初和她之間的感情不錯，在她心裏本來就是個難得能隨心所欲說上幾句的人，多年朋友，這點照拂並不算什麽。
“我現在可厲害了，哪裏需要你幫忙。”
“你快走吧，免得傳到公主耳朵裏，成婚後被罰跪。”抹了兩把臉，紅袖斜睨了她一眼。
雙手環胸的樣子落在封無熙的眼裏，和記憶裏那個小丫頭重合了個十成十。
“那我就走了。”她說著，伸手打開門。
出門的那一刻，她的神情已經不複剛才的閑適，冷淡的說道，“閣主不必送了，封某自己離開。”
“恭送將軍。”紅袖微彎了彎腰，目送她離開。
封無熙離開後，拐角處站著的人跺了跺腳，“該死的混蛋，這次還不讓我抓到你的小辮子。”
“公子，你怎麽在這裏，我找了你好久。”綠盈一轉頭發現人不見了，趕緊找過來，免得她的老板被人發現。
“我剛才肚子不舒服，上了個茅廁順便來看看熱鬧，這不是聽人說那個封將軍來了麽。”
蕭雲笙冷笑兩聲，她剛才在後院聽到有人提起封無熙的名字，據說是來會老情人的封無熙，這麽大的熱鬧她怎麽能不來看看。
綠盈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和封將軍有多大的仇，那架勢好像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樣。
“公子還是先隨我來吧。”她幹笑著，“這裏人來人往的，公子很介意吧。”
“你前麵帶路。”蕭雲笙點著頭。
“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公子用膳後會有人伺候公子。”綠盈走在前麵帶路，自從第一次靠近被蕭雲笙推開後，她就一直規規矩矩的。
她當時還以為是有特殊癖好的女子，喜歡打扮成男子模樣來紅袖閣。
紅袖閣打開門做生意，這種事大家心裏知道也不會戳破。
“伺候就不必了，我在這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走。”蕭雲笙一臉敬謝不敏。
要不是耽誤時間，宮門落鎖了，她才不會來這種地方休息。
偷東西偷到她身上來了，還好綠盈的心地善良願意讓她留宿，不然她就要睡大街了。
也不知道她今晚沒迴去，晚晴會不會急瘋。
暮雲宮中，晚晴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過了時辰公主怎麽還沒有迴來。
這個時候宮門都落鎖了，公主沒迴來的話豈不是進不來了。
“要是公主萬一出事、呸呸呸，公主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
“等到明天早上，公主沒迴來的就去告訴陛下。”晚晴想現在就去，但是如果公主沒事隻是迴來的遲了，豈不是偷走出宮的事情就穿幫了。
“再等等，再等等……”
第二天一早蕭雲笙迴宮，差點被晚晴臉上的青黑嚇到，“晚晴，你這是怎麽迴事，難道有人趁我不在欺負你。”
“公主您終於迴來了。”晚晴抱住她，不敢嚎的太大聲，隻敢小聲在她耳邊說。
“晚晴都嚇死了，您昨晚到了宮門落鎖的時間都沒迴來，奴婢還以為您出什麽事了。”
“再不迴來，奴婢就要去稟告陛下了。”
“好了好了，別擔心了，我沒事。隻是昨天下山的時候遇到了一點事情，才錯過了宮門落鎖的時間。”
“隻能在外麵住一晚上，今天一早再迴來。”
想到昨天的事，蕭雲笙的臉黑了一半，她長那麽大還沒哪個不長眼的敢騙她。
她一定要找出那個偷了她錢的騙子，讓她牢底坐穿。
“本公主沒事，現在命令你快點去睡覺，睡足之後再來見本公主。”看晚晴緊張的樣子，就猜到是一晚上沒睡。
“對了，我昨晚沒迴來的事情其他人都不知道吧。”
“不知道，奴婢說您身體不舒服不想進晚上，糊弄了過去。”
“那就好，行了你快去睡，本公主有事會吩咐其他人做的。”趕緊將晚晴打發去睡覺。
“來人，本宮要沐浴。”她衝外麵伺候的宮女吩咐，昨天晚上在綠盈房間裏將就了一晚上。
她也不好意思占了人家的床，讓人家去睡榻，隻能自己在榻上湊合了一晚上。
現在渾身都不舒服。
等會兒還要去給皇祖母請安，想到這事蕭雲笙就感覺頭疼。
這話說的封無熙自己都覺得尷尬，當做姐姐，她那時候哪是那麽想的，隻不過她對紅袖真無男女之情。
何況……女子和女子怎麽能在一起。
當了那麽多年的假男人，有一件事情她始終看的清清楚楚，不至於讓假象連自己都蒙蔽了。
紅袖喜歡的是封無熙封二公子，不是她。
“當年你說我披上嫁衣的時候一定很美。”紅袖嘴角忽的綻開一抹笑容，悠悠蕩蕩似雲淡風輕。
封無熙一愣，終於將這話從久遠年歲的記憶中撥弄出來。
“少不更事的胡言亂語，當不得真。”她低頭抿了一口茶。
“你覺得有的話不想告訴我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喝茶，這次是什麽不想告訴我。”紅袖見到她這動作，笑了。
封無熙拿著茶杯的手一頓，勉力鎮定的放下杯盞。
“我要成親了，你知道吧。”
“我知道，全京城上至官員下街上的販夫走卒，恐怕沒人不知道威遠將軍下月要迎娶端陽公主成為駙馬的事。”
紅袖抬手沏茶，繼續道，“這茶如何。”
“什麽？”封無熙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忘了。”紅袖的目光凝視著她，良久歎了口氣。
封無熙陡然想起她問的是什麽，低頭看著茶盞中上下沉浮的茶葉。
“味道很好，我隻是太久沒喝過了，一時之間忘記了。”她補救似得迴答。
當年她最喜愛的茶是玉露，這茶隻生長於氣候溫潤的南方，京城在東，從南方來的玉露茶葉價格昂貴，其中珍品更是寸兩寸金。
“邊關沒有玉露茶麽。”紅袖輕笑一聲，將茶往她麵前推了推，“其實那麽多年了，我一直都在等你來找我。”
“對不……”
“你和當初變了很多，當年的二公子可不會隨隨便便的就道歉。”紅袖搖頭，說了一會兒她心裏已經沒有那麽難受了。
是了，她憑什麽會覺得封無熙喜歡她呢。
從最初的玩笑話，到後來自己心中的傾慕，把一切當了真的是自己，和封無熙沒有關係。
“你不用再說了，你的意思我已經很明白了，今日就當做是老朋友敘敘舊吧。”
“還是說威遠將軍現在已經不再將紅袖當朋友了。”
“封二的朋友就是威遠將軍的朋友。”她露出一個笑容，今日來的目的達成，封無熙真的很高興。
“不如和我說說這幾年有什麽變化，多年沒見，二公子已經是威震我朝的大將軍，紅袖卻還是和當年一樣。”
她和當年一樣，終日在這紅袖閣等著一個人。
“現在紅袖可是這裏的主人了，也算是實現了當初的理想不是麽。”封無熙抿嘴微笑。
“當初紅袖和是說了有朝一日要報終□□你練琴畫畫的仇，如今不會有人再逼你了。”
“紅袖欠二公子一句謝謝，如果不是二公子打了招唿，紅袖早已……”
“說這些做什麽，是紅袖掃了二公子的興致。”
“紅袖以茶代酒自罰三杯。”封無熙是秦樓楚館的常客，但是有一樣招待過她的都知道。
封二公子滴酒不沾，也不能沾酒。
兩人互相說了些這些年發生的事，封無熙在西北待了那麽多年，說起邊疆的趣事來，逗的紅袖捧笑不已。
兩人之間的氣氛像是迴到十多年前，但歲月在她們的身上都留下了痕跡。
紅袖不經意流露出的姿態不複從前的天真爛漫，也沒了從前的坦率。
這些年紅袖經曆了很多事，以她的軟和性子不知道是怎麽扛過來的。封無熙笑著搭話的時候心中想到。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封無熙和她聊了一個時辰，見時間差不多了道。
“不多留一會麽，才來了沒多久就要走麽。”
“以前你在這裏可是一留一整天，這房間裏還是按照當年你喜歡的樣子布置的……”
“不用了，我還有事。”封無熙說謊，她根本沒事。
她要走隻是因為怕流言生出太多事來，和公主有婚約的她來紅袖閣，怎麽看都是一個好談資。
她自己倒是不怕，隻是怕拉扯上紅袖。
紅袖也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掙紮了一下問了她一直想問的，“走之前你讓我看看你臉上的傷，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很嚴重。”
“治不好麽，我有認識的對治傷很有一套的大夫，可以讓她來給你看看。”紅袖忍了一個晚上，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了帶了微不可查的哭腔。
封無熙看她伸過來的手，下意識的抬手按住了臉上的麵具。
“我的臉會嚇到你，不要看了。”按下她的手，看她有些泛紅的眼眶“本來還以為你變化很大，沒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愛哭鼻子。”
“要你管。”紅袖嘴硬，偏過臉去不讓她看，“你不許看，我才沒有哭呢。”
“不看就是了，我真的要走了，紅袖以後好好照顧自己，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紅袖閣喜歡就繼續開著，不喜歡就找個人打理，有人來生事派人拿著玉去侯府找我，或者直接報我的名字。”
紅袖當初和她之間的感情不錯，在她心裏本來就是個難得能隨心所欲說上幾句的人，多年朋友，這點照拂並不算什麽。
“我現在可厲害了，哪裏需要你幫忙。”
“你快走吧，免得傳到公主耳朵裏，成婚後被罰跪。”抹了兩把臉，紅袖斜睨了她一眼。
雙手環胸的樣子落在封無熙的眼裏，和記憶裏那個小丫頭重合了個十成十。
“那我就走了。”她說著，伸手打開門。
出門的那一刻，她的神情已經不複剛才的閑適，冷淡的說道，“閣主不必送了，封某自己離開。”
“恭送將軍。”紅袖微彎了彎腰，目送她離開。
封無熙離開後，拐角處站著的人跺了跺腳，“該死的混蛋，這次還不讓我抓到你的小辮子。”
“公子，你怎麽在這裏，我找了你好久。”綠盈一轉頭發現人不見了，趕緊找過來，免得她的老板被人發現。
“我剛才肚子不舒服，上了個茅廁順便來看看熱鬧，這不是聽人說那個封將軍來了麽。”
蕭雲笙冷笑兩聲，她剛才在後院聽到有人提起封無熙的名字，據說是來會老情人的封無熙，這麽大的熱鬧她怎麽能不來看看。
綠盈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和封將軍有多大的仇，那架勢好像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樣。
“公子還是先隨我來吧。”她幹笑著，“這裏人來人往的，公子很介意吧。”
“你前麵帶路。”蕭雲笙點著頭。
“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公子用膳後會有人伺候公子。”綠盈走在前麵帶路，自從第一次靠近被蕭雲笙推開後，她就一直規規矩矩的。
她當時還以為是有特殊癖好的女子，喜歡打扮成男子模樣來紅袖閣。
紅袖閣打開門做生意，這種事大家心裏知道也不會戳破。
“伺候就不必了，我在這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走。”蕭雲笙一臉敬謝不敏。
要不是耽誤時間，宮門落鎖了，她才不會來這種地方休息。
偷東西偷到她身上來了，還好綠盈的心地善良願意讓她留宿，不然她就要睡大街了。
也不知道她今晚沒迴去，晚晴會不會急瘋。
暮雲宮中，晚晴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過了時辰公主怎麽還沒有迴來。
這個時候宮門都落鎖了，公主沒迴來的話豈不是進不來了。
“要是公主萬一出事、呸呸呸，公主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
“等到明天早上，公主沒迴來的就去告訴陛下。”晚晴想現在就去，但是如果公主沒事隻是迴來的遲了，豈不是偷走出宮的事情就穿幫了。
“再等等，再等等……”
第二天一早蕭雲笙迴宮，差點被晚晴臉上的青黑嚇到，“晚晴，你這是怎麽迴事，難道有人趁我不在欺負你。”
“公主您終於迴來了。”晚晴抱住她，不敢嚎的太大聲，隻敢小聲在她耳邊說。
“晚晴都嚇死了，您昨晚到了宮門落鎖的時間都沒迴來，奴婢還以為您出什麽事了。”
“再不迴來，奴婢就要去稟告陛下了。”
“好了好了，別擔心了，我沒事。隻是昨天下山的時候遇到了一點事情，才錯過了宮門落鎖的時間。”
“隻能在外麵住一晚上，今天一早再迴來。”
想到昨天的事，蕭雲笙的臉黑了一半，她長那麽大還沒哪個不長眼的敢騙她。
她一定要找出那個偷了她錢的騙子，讓她牢底坐穿。
“本公主沒事，現在命令你快點去睡覺，睡足之後再來見本公主。”看晚晴緊張的樣子，就猜到是一晚上沒睡。
“對了，我昨晚沒迴來的事情其他人都不知道吧。”
“不知道，奴婢說您身體不舒服不想進晚上，糊弄了過去。”
“那就好，行了你快去睡，本公主有事會吩咐其他人做的。”趕緊將晚晴打發去睡覺。
“來人，本宮要沐浴。”她衝外麵伺候的宮女吩咐，昨天晚上在綠盈房間裏將就了一晚上。
她也不好意思占了人家的床，讓人家去睡榻，隻能自己在榻上湊合了一晚上。
現在渾身都不舒服。
等會兒還要去給皇祖母請安，想到這事蕭雲笙就感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