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布置陣法的時候,專心致誌全神貫注,不再像往常那樣單純的為了布陣而布陣,目的隻是將陣法布置好就可以了。而是開始為提高為突破為精進布置陣法,認真專注凝聚全部精神。


    漸漸地,隨著陣法的一點一滴被布置下來,柳成的心中升起了一股玄異的感覺,隨著這種感覺的出現,他仿佛慢慢地融入了陣法當中,成為陣法的一部分,成為手中線條的一部分。


    超脫於陣法之外是布陣之人,融入於陣法之內是陣法的統治者,可以時刻感受到陣法線條一分一毫的波動。


    隨著這種感覺的出現,隨著陣法的一點點成功,隨著主宰玄氣奧妙作用的發揮,柳成感覺自己的布陣能力在以閃電一般的速度提升著增強著,朝著更高更好的境界進發。


    時光流逝,種種材料被柳成沿著特定的軌跡放入萬古囚木陣當中,形成一幅靚麗奇異的畫麵。


    金玉滿堂大陣當中,沒有白天和黑夜的區分,在陣法散發的璀璨奪目亮光中,整座山穀時時刻刻都籠罩在柔和的光芒裏,讓居住在裏麵的人幾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成長長地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鐵筆,凝視著眼前極為龐大線條無數的萬古囚木大陣,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旋即轉身朝著木屋的方向走去,陣法已經布置完成了,接下來就該好好將精氣神恢複到巔峰狀態,然後就可以煉製玄木真屍了。


    香味繚繞讓人垂涎,瞧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豐盛飯菜,謝冰怡看了柳成一眼,明亮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疑『惑』:“柳成,今天遇到什麽喜事了嗎?”


    柳成一愣,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沒有啊,冰怡,整天待在這麽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還能有什麽好事。”關於萬古囚木陣的事情,柳成並不想讓謝冰怡知道,畢竟那方陣法事關茅山祖神道的至高傳承,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萬萬不能夠輕易泄『露』。


    謝冰怡與他的關係隨著時間的推移,每日裏朝夕相處耳鬢廝磨,以及那一日刻骨銘心的生死相隨,雖然漸漸熟絡起來,卻還沒有到讓他盡情坦『露』心中最深秘密的地步。


    謝冰怡明亮的眸子靜靜地凝視在柳成的臉上,好看的臉龐上明顯升起了淡淡的不滿,一貫高傲清麗的容顏上似乎『露』出了點點的嬌嗔:“柳成,你有好多事情都沒有對我說,似乎有意在瞞著我什麽。這些日子一直在造化果林深處忙著什麽,我不知道。那個能夠土遁的武者身影,現在也看不到了,他去了那裏,我不知道。還有很多時候修煉戰技,你都喜歡一個人躲起來修煉,至於在修煉什麽樣的戰技,我也不知道。很多事情,你似乎都不想讓我知道,既然都住在一起,能不能不要那麽防備我?”話語裏麵的嗔怪與生氣,可以輕易地聽出來,還有裏麵隱藏的關心與探究,更是帶著一份說不出的曖昧。


    看著少女如玉的臉上清晰看見的小憤怒,柳成苦笑一聲道:“這,冰怡不是我不想讓你知道這些事情,隻是這裏麵的有些事情,屬於個人的秘密,輕易泄『露』的話,會害人害己的。就如同你修煉的月神部落秘傳絕技,也不會讓我知道吧,我修煉的一些東西,也牽扯了宗派的一些機密。”


    謝冰怡默然不語,純美漂亮的臉上,大片的怒火漸漸消散,隻是卻仍有淡淡的不滿委屈流轉。


    見此,柳成忽然覺得有些心疼,挨著謝冰怡坐近了一些,柔聲道:“冰怡,有些東西真的不能讓你知道,裏麵關係著宗派傳承的秘密,隨意泄『露』的話,會招來殺身之禍的。別說是我們兩個,就算是月神部落,恐怕也難以承受那樣的禍事。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東西,那個能夠帶著我們土遁的武者,並不是人類,他是我的一具傀儡,至於這些天我在忙的事情,是為了煉製另一具傀儡。”


    聽聞此言,謝冰怡明亮的眸子頓時瞪得溜圓,掩住小嘴驚唿道:“就是傳說中的傀儡宗秘技嗎,柳成,你也是一位陣法大師嗎,據說要想煉製傀儡,最基礎的條件便是擁有極強極深厚的陣法造詣。”


    柳成一愣,旋即微笑點頭:“嗯,對於陣法我略有研究,不過並不精通。”


    謝冰怡輕輕點了點頭:“不過都能夠煉製傀儡了,那也很厲害了,難怪你不肯讓我知道你在做什麽,原來你竟然修煉了傳說中的傀儡秘技,那樣珍貴玄奇的戰技,在我們整個明月族也特別稀有,據說隻有兩三個人掌握,詭異莫測威力極大,是極強大極玄妙的戰技,自然是不能夠讓人輕易知曉了,否則讓其他人知道了,肯定要來搶的,不過你為什麽還要告訴我呢?”


    柳成微微一笑:“因為,我相信你。”


    聽了柳成帶著不少歧義與曖昧的話,謝冰怡玉臉一紅,說不出話來。隨著時間的流走,日深夜久的相處,連謝冰怡也沒有發現,她開始對柳成有了另一種好感,那是經過同生共死經過風雨同舟後慢慢滋生出來的,刻骨銘心的感覺。


    柳成也慢慢發現,謝冰怡並非是一個高傲冷淡清純的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她有清高自尊金枝玉葉的一麵,也有可愛嬌俏調皮怡人的一麵,隻是這一麵隻會在與她關係極好的人麵前才會表『露』,即使表『露』了也僅僅淺嚐輒止,很快就會淡去,恢複了以往的傲嬌與清冷。


    用一番謊話敷衍過了謝冰怡之後,雖然心中對少女有著淡淡的歉意,但是想到茅山祖神道的重要『性』,就連父親妹妹自己都不敢告訴,柳成心中的歉意便消散了,有些事還是自己一個人知道的好。


    吃過了飯,將精氣神恢複到了圓滿,柳成朝著布置好的萬古囚木陣行去,他準備開始煉製自己的第三具真屍。


    盞茶功夫過後,凝視著麵前覆蓋方圓數千米,枝幹林立層層疊疊的萬古囚木陣,柳成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右手一揮放置在玄空戒指裏麵的金玉郎屍體便飛到了萬古囚木陣的中心。


    旋即,柳成體內玄氣洶湧地波動起來,隨著玄氣運轉流動不休,他的精神力量也隨之延伸出去,與萬古囚木陣緊緊聯係在一起,時刻感受著陣法的運行。


    額頭處的幾滴鮮血緩緩飛入了萬古囚木陣當中,裏麵蘊藏的柳成靈魂進入金玉郎的神識海中,將裏麵殘留的一點點靈魂力量掃除的幹幹淨淨,旋即柳成分化出來的靈魂接受了金玉郎的屍體,使其成為柳成的真屍。


    萬古囚木陣慢慢地啟動了,璀璨晶瑩的綠『色』光華柔和地將整座萬古囚木陣籠罩在裏麵,精純之極的木之力量蔓延流轉在數以萬千計的各種珍貴木材上麵。


    種種陣法隨著璀璨綠『色』光華的照耀,一點點地從木料上麵流動呈現出來,開始發揮著各自的作用。


    開啟靈智,精純玄氣,盡力恢複生前實力,接受原本金玉郎的精神力量,增強身體強度……有著各種各樣功能的輔陣在綠『色』光華當中旋轉動『蕩』,發散著奪目的光彩。


    隨著各種輔陣的運轉,籠蓋整座大陣,是為此陣陣中之王的萬古囚木陣也開始運轉。


    仿佛隻是萬分之一個眨眼的功夫,萬古囚木陣便已經把方圓數千米的地方牢牢地包裹了,陣線旋轉蔓延流動,按著玄妙莫測的軌跡,如同蒼天之手將數以萬千計的木料種子,沿著玄異的道路擺放下去,緩緩地形成一座囚籠的模樣。


    隻是這座囚籠上麵有各『色』光華流轉,其中尤以綠『色』光芒最為耀眼奪目,遠遠看去好像一座綠玉囚籠,燦爛明亮驚心動魄。


    位於萬古囚木陣中心的金玉郎屍體,一點點地淹沒在綠『色』的海洋裏麵,漸漸地再也看不到其身影,無數的綠『色』能量沿著特定的道路,朝著金玉郎體內灌注,開始一步步地把他變成柳成的第三具真屍。


    柳成立於萬古囚木陣的前方,盤膝而坐雙目緊閉,精神力量極速地波動著,時時刻刻感受著萬古囚木陣當中龐大能量的運轉情況,竭力使其按照自己的意誌,改造屍體保留生前實力,使其能夠將潛力發揮到極致。


    另一方麵,在控製能量運轉的過程中,柳成也點點滴滴地體會著萬古囚木陣的奧妙,領悟著其中蘊藏的茅山祖神道陣法玄妙,提升著自己的布陣能力,感受著這種種陣法的博大與浩瀚。


    遠處,謝冰怡靜靜地凝視著數千米外輝煌華麗的景象,那璀璨奪目覆蓋方圓千米的綠『色』牢籠,那滾滾波動流動不休『蕩』漾在牢籠中的神奇力量,那端坐在綠『色』大陣前方仿佛神祗一般控製著麵前晶瑩美麗大陣的身影,都讓少女如在夢中震驚萬分。


    凝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少女朱唇當中緩緩吐出了喃喃的自語:“陣法高手分級,一為人師,二為地師,三則為天師。柳成能夠布置出這般輝煌龐大的陣法,莫非他竟然是一位地師不成?放眼整個明月部族,擁有的地師數量也不過數十,最強者也僅僅是六鼎級地師罷了,柳成這麽年輕就能夠擁有這般強大的陣法造詣,以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夠成為天師,晉升為明月族新的國師呢。到那時,他的身份地位幾乎與我父王平起平坐了,我們之間的距離……以後,不能把他當仆人看待了,不然等他成為國師了,不知道會不會找我算賬。”有些無聊地想了一會,少女微微一笑,朝著遠處的木屋走去,準備服食造化果增強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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