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謝團長之後,劉元安緩緩地踱步迴到了後院。此時,老鬼快步迎上來,向他匯報情況:“老大,地下室裏的東西都已經全部搬運出來了。初步查看一番,發現裏麵有大黃魚二十幾根、小黃魚二百多根;大洋大概有兩三萬個左右,法幣則多達幾十萬之數;此外,還有幾千美元和一萬多日元。武器方麵也收獲頗豐,勃朗寧手槍有三十幾把,毛瑟手槍有二十幾把,衝鋒槍有二十幾把,狙擊槍僅有三把,手雷倒是滿滿裝了一整箱。至於發報機嘛,有兩台,不過密碼本已經被燒毀了。”


    聽完老鬼的報告,劉元安微微點頭,表示認可。接著,他開口問道:“那麽人員情況如何?”老鬼迴答道:“在前院我們成功擊斃了一個敵人,並抓獲了三個俘虜。而後院這邊,則擊斃了二十五名敵人,同時也抓獲了五個。隻是可惜啊,咱們這邊有三名隊員不幸受傷。目前他們已經被送往醫院救治去了。”


    劉元安急忙追問道:“那他們的傷勢究竟怎樣?嚴重嗎?”老鬼連忙寬慰道:“放心吧,老大!經過醫生診斷,這三位兄弟並無生命之憂。”聽到這個消息,劉元安如釋重負般地長舒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那就好……那就好啊……”其實,劉元安心知肚明,早晚會有隊員在戰鬥中犧牲。然而,他內心深處卻始終期盼著這一天能夠晚點到來,哪怕僅僅是推遲一些時日也好。沉思片刻後,劉元安轉頭對老鬼吩咐道:“對於那些負傷的兄弟們,每人再多給一百個大洋作為額外獎勵。”劉元安繼續說,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老鬼點點頭。


    劉元安領著數名手下返迴了行動大隊。一迴到大隊,他們便徑直朝著地下牢房走去。平日裏,這個地方總是顯得陰森恐怖,鮮有人願意涉足此地,而且通常情況下這裏也不會關押犯人。然而今日卻大不相同,地下室裏一片喧鬧繁忙的景象。好幾個審訊室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審訊工作。


    劉元安逐一巡視著各個審訊室。當走到其中一間時,他停下了腳步,然後邁步走進室內。隻見一名犯人被牢牢地固定在冰冷堅硬的鐵架子上。劉元安擁有來自後世的記憶和見識,對於接下來十年中小鬼子所犯下的種種罪行了然於心。因此,他對這些小鬼子毫無憐憫之情可言。心中充斥著的唯有對他們的切齒痛恨。隻可惜,這些事情尚未真正發生,即便說出來恐怕也無人會信,甚至可能會將他視作精神失常之人。


    劉元安揮揮手示意審訊人員暫且退至門外等候,待眾人魚貫而出之後,房間內頓時安靜下來。劉元安悠然自得地點燃一支香煙,輕緩地吞吐煙霧,然後將目光投向那名被固定在鐵架子上的男子,輕聲問道:“小泉先生,是否也想來一根呢?”


    那名男子緩緩抬起頭,凝視著劉元安,用生硬的日語迴應道:“你究竟是什麽人?”劉元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答道:“嗬嗬,我是誰並不重要。關鍵在於,像小泉先生這樣身份顯赫之人光臨寒舍,我該如何款待才好呢?”


    此人眉頭緊皺,疑惑不解地追問:“你又是如何得知我的姓名的?”然而,劉元安並未直接作答,而是自顧自地說道:“滿鐵華中區行動副科長……”話音未落,便見那人臉色驟變,心中暗自思忖:究竟是誰背叛了自己?莫非是與自己素來不合的那位科長不成?可大家皆是為了大日本帝國效力啊,按理說應當不至於如此吧。迴想起當初承蒙恩師土肥原賢二引薦,得以進入滿鐵就職至今,自己究竟得罪過何人?又有誰會出賣自己呢?


    隨著思緒愈發紛亂如麻,這人越想越是焦躁不安,而這一切皆落入劉元安眼中,令其洞悉到更多內情。


    等這個人平靜下來時,劉元安說,南步先生讓我給你帶個好。這個人抬起頭,兩眼血紅,瞪著恐怖的眼神看著劉元安說,我就知道是這個家夥出賣了我。


    劉元安語氣平靜地說道:“好好想一想吧,你那遠在故鄉的親人們,尤其是那位溫柔婉約、風姿綽約的美智子夫人,以及你們那對天真無邪、惹人憐愛的孩子。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讓你平息怒火嗎?”他的每一個字都猶如一把銳利的劍,直刺進小泉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隨著劉元安話語的不斷深入,小泉原本堅定的信念也開始逐漸動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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