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菀但第一步對她來說就有些困難,應天城守城門的這兩門火炮的炮管足足有**尺長,內外鋼鐵用料極多,即便是沒有炮台,這一門火炮也至少有個四五百斤重,憑邱月華地乾位的功力,隻是移動火炮當然簡單,但要是把這門火炮舉到城牆上的那個缺口上,那可不是邱月華這樣一個婦人家能夠辦到的了。


    不過現在除了邱月華外說著還對褚時良道:“是吧,褚二俠,你一定有辦法的吧。”


    程玄禮笑了兩聲,也道:“褚二俠,既然有辦法那就說吧,何必再藏著掖著的,說出來也讓大家聽聽看嘛。”


    褚時良本來在聽到眾人認可了他對付神策軍的辦法,還是成竹在胸的,但經過程玄禮對巡防營的一分析後,頓時就不想說了。


    邱尚羽一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是被程玄禮嚇著了,連忙道:“褚二俠你但說無妨,能不能成咱們大家合計合計就是了。”


    褚時良點了點頭,這才開口道:“其實,我原本想的是先對付神策軍來著,我以前聽說過神策軍統領是個年近八旬的老者,平日裏連腿都邁不動,一品軍侯的爵位還是靠他嫁給先皇的妹妹求來的。我原本以為徐劍鋒好對付的很,咱們到時候捉了他當人質就行,可剛才程殿主說他有天乾位功力,這,這,這……”


    褚時良一連說了幾個“這”,後麵卻是半個字也吐不出來,邱尚羽也明白他有些內疚了,也不再追問,安慰道:“唉,褚二俠你已經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了,何必糾結一個巡防營呢,咱們主要的對手神策軍,你都要對策應付,一個兵力不足神策軍一成的巡防營,咱們大家再探討探討就好,你實在是不必放在心上。”


    褚時良點點頭,還是愧疚的抱了抱拳,又重新坐會原位。


    見到如此場景,程玄禮又是不屑冷哼一聲,道:“行了,既然你們都沒辦法的話,那麽就都給我豎著耳朵聽我的。”


    邱尚羽一聽這話,連忙道:“莫非程殿主知曉如何對付巡防營麽?”


    程玄禮白了他一眼,道:“我不知道怎麽對付巡防營,難道現在開口是要喝茶麽?”


    邱尚羽訕訕笑了兩聲,不再說話,豎耳仔細聽程玄禮言語。


    程玄禮被邱尚羽一打斷,真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緩緩的說道:“要我說,你們這群人也真的是有夠笨的。巡防營掌管應天城中一切治安,東陵宮就在應天城內,要是我們襲擊了東陵宮的話,那麽巡防營根本用不著皇帝的調派就會出兵幫著東陵宮解決我們的。換句話說,其實巡防營管理的是應天城治安,不是東陵宮治安,所以我們隻要在應天城內鬧出一個比襲擊東陵宮還要大的事情,那麽徐劍鋒根本無暇管理東陵宮。”


    這話一出,邱尚羽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點頭道:“那程殿主覺得我們要幹些什麽,能比襲擊東陵宮還有嚴重呢?”


    程玄禮又賞了他一記白眼,扶著額頭道:“說你笨你就不聰明,要真想鬧出點動靜來的話,幹點什麽不行?殺人放火什麽的,不比一個劫獄要來的嚴重麽?說到底巡防營注重的是‘巡防’二字,東陵宮自己又有打手,徐劍鋒權衡利弊之下定然不會再跑一趟東陵宮的。”


    話說到這裏,龍禦風倒有些疑惑了,他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就開口問道:“我倒是還有一點不明白,程殿主你是如何能夠確定統領巡防營的徐劍鋒寧願管別的事情,也不會管東陵宮呢,說到底巡防營多少也有三千士卒,即便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去辦,分出個八百一千的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


    程玄禮點了點頭,道:“嗯,聽到現在,也就是你小子這個問題算是個正常人問的。那我也就告訴你,我為什麽這麽肯定徐劍鋒不會幫東陵宮的原因。”


    說到這裏,程玄禮坐到位置上,又緩緩喝了一口茶,才道:“這其中的原因其實也不難理解,我也是從燕王殿下那裏聽說的。東陵宮你們都知道是誰的勢力吧。”


    龍禦風點點頭,道:“東陵宮宮主是索龍潭,但要說是誰的勢力的話,那就應該是定國公趙景泰了。”


    程玄禮搖了搖頭,道:“這話說的不太準確,趙景泰雖然也是個公爵,但是是沒有權力的,也沒辦法把東陵宮養到這麽大。要說東


    崇元真人點了點頭,道:“哦,是該去看看了,天兵閣真不愧是浮生莊財富幫排的上號的,實在叫貧道大開眼界,也教會了貧道什麽叫做財可通神,短短五個月就將一座七層高閣建了起來,現在還在修繕其餘四座五層高的四方守閣。”


    邱尚羽聽到這些也不由得開心許多,點點頭道:“那好,還請真人帶路,咱們就先去總舵瞧瞧。”


    崇元真人點點頭便率先大步走出,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靈兒,又轉過身來,道:“不知這位姑娘是什麽人呢?”


    這一問問的靈兒有些猝不及防,一下子呆在那裏也不知道該怎麽介紹自己才好。


    邱尚羽見狀連忙道:“哦,這位是靈兒,是我的胞妹,有什麽問題麽,真人?”


    崇元真人搖了搖頭,道:“沒什麽,但貧道在經過邱姑娘身邊的時候嗅到一股味道,倘若貧道沒有猜錯的話,邱姑娘應該是在苗疆長大的吧。”


    靈兒點了點頭,道:“是,真人,這有什麽關係麽?”


    崇元真人麵沉似水,連聲音都變了,沉重說道:“邱姑娘,你…,你是不是少時受過傷?”


    靈兒先是驚愕了一會兒,接著才點點頭,道:“我小時候貪玩掉下過山崖,是娘給我施蠱才救了我的命。”


    邱尚羽見到崇元真人臉色這麽沉重,心裏也緊緊的揪了一下,走近幾步握著靈兒的手,又對崇元真人道:“崇元真人,你不要嚇我,靈兒她有什麽問題麽?”


    崇元真人聽了這話,才明白自己過於嚴肅了,當即笑了笑,道:“沒什麽,不是靈兒的問題,是貧道自己的問題。”


    這話就令邱尚羽疑惑了,咂咂嘴問道:“嘖,崇元真人您究竟是什麽意思啊,這東一句西一句的,我是徹徹底底被你給搞糊塗了,實在是不明白你說的究竟是什麽了。”


    崇元真人笑道:“也沒什麽,就是老夫這幾十年來都在潛心研究醫術,對於天底下各個種類的醫術都有所涉獵,不管是什麽偏方還是古法,貧道都有興趣嚐試。不過有一種古怪的醫術使貧道是寸步未近,那就是苗疆的禦蠱之術。雖說蠱術能達到醫治目的,但是非苗疆之人又豈能探究此中的奧秘,貧道當年也是在潛伏在苗寨整整一年,才算是略懂皮毛。雖說能夠催使蠱蟲了,但也沒有達到能夠治病的地步,所以貧道又鑽研了禦蠱之術許久,但卻是寸步難行。”


    這話一出,邱尚羽才明白過來,也鬆開了握住靈兒的手,問道:“那真人說靈兒她小時候受過重傷是什麽意思,這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崇元真人捋了捋胡須,道:“貧道雖說不能精通禦蠱之術,但對各種蠱蟲習性可謂是了如指掌,我剛才在靈兒姑娘的身上聞到了苗疆的‘穩魄蠱’的味道,便知道她年少時肯定是受過了重傷,所以才會殘留穩魄蠱的淡淡味道。”


    邱尚羽不懂蠱術,疑惑道:“這又是什麽道理?為什麽真人你聞到了那什麽穩魄蠱的味道不會以為是靈兒她帶著這種蠱蟲,而是說她受過穩魄蠱的醫治呢?”


    崇元真人笑了笑,靈兒就道:“哥哥,這不難理解,穩魄蠱具有治療內傷的效果,但它活著的時候是沒有氣味的,隻有他發揮了自己的藥力,完全的醫好了宿主之後,他就會死了,而它的屍體便會殘留在宿主體內,大概要十年才會排出體外,我是六歲的時候服用的穩魄蠱,現在已經過去九年了,幾乎是沒什麽味道了,即便是苗疆中人也極難聞出,而崇元真人一個漢人卻能這麽靈敏,不可不畏是用心良苦。”


    崇元真人又笑了笑,道:“什麽用心良苦,貧道我也隻是對這些有興趣,所以才比旁人多花費了些許時間而已,實在算不得什麽。”


    靈兒搖了搖頭,道:“不,真人您已經比大多數的苗疆人還要厲害了,實在是用不著謙虛。”


    崇元真人還是擺擺手,過了一會兒,又道:“那個,邱姑娘,貧道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你成全。”


    靈兒剛想問他是什麽,旁邊龍禦風就道:“不用說,我知道,崇元真人你肯定是想求靈兒她叫你禦蠱之術吧。”


    崇元真人點點頭,道:“貧道鑽研醫術一聲,救治的人沒有一萬,也得有八千了,要是能夠多一種救人的法子,那讓貧道用什麽叫喚也不會不舍得。”


    轉頭又看向了靈兒,微微躬了身子,道:“邱姑娘,還望你能夠成全。”


    邱尚羽一見崇元真人都這樣了,也道:“靈兒啊,崇元真人是哥哥我出生入死的朋友,你要是不為難的話,就答應他這個請求吧。”


    靈兒想了一會兒,道:“好吧,雖然禦蠱之術是苗疆不外傳的秘術,但靈兒現在已經是漢人了,蠱術又是娘她傳給我的,我也就不必受苗疆的規矩了。更何況真人學這蠱術是治病救人,我想苗疆的前輩也希望能把這門秘術發揚光大的,我就教給真人好了。”


    崇元真人一聽這話,差點就想蹦了起來,考慮到自己也年近八旬了,才遏製住自己的行為,至是連連感謝道:“多謝多謝,實在是感謝邱姑娘你的慷慨。從今以後不論邱姑娘有什麽用得著貧道或者三一教的地方,你就盡管開口,貧道我一定萬死不辭。”


    靈兒隻是微笑著點頭說道:“真人不必如此多禮,能幫上哥哥的朋友,靈兒也很高興,更何況真人你幫了哥哥和天兵閣這麽多,不僅幫我們把總舵給牽過來了,而且還這麽照顧我哥哥,靈兒能夠為您做的這點事也很高興。”


    崇元真人微笑著點了點頭,轉頭想邱尚羽道:“邱閣主啊,你有個好妹妹啊。說起來奇怪了,貧道和你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麽和你認識的這一年多來都沒聽你說過有個胞妹呢,我也不記得你有說過令堂大人是苗疆的啊,怎麽這靈兒我到今天才認識呢,要是早上一年的話,說不定貧道就多救了幾百人呢。”


    ,其他人好像都脫不開身,邱月華咬咬牙也隻有上了。


    邱月華把衣擺紮到腰帶裏,紮好了馬步,兩手分別抓住了火炮左右兩側,氣沉丹田,再猛的發力。


    邱月華第一次的嚐試隻把這門火炮抬到了自己腰間的地方,要想卡到程玄禮打出的缺口上,那麽還得太高三尺的距離。


    邱月華活動了手腕關節,這一次她把火炮抬到了腰間的時候,再用大腿托了一下,雖然隻比第一次高了半尺,但也是邱月華的極限了。


    這一次過後,邱月華喘了好一會兒,看了看周圍想要找出一個能夠幫她一把的人來,發現並沒有人能夠幫助他後,又看了看還躺在地上的邱尚羽,咬牙又嚐試了一次。


    第三次邱月華先是把炮管滾到了城牆下,把炮管緊緊的貼住了城牆,兩手隻托住了沒貼牆的那一側,慢慢的把炮管滾了上去。


    炮管有了受力的地方,重量就被分擔了不少,邱月華也就一寸一寸的把炮管太高到了合適的位置卡了進去。做完這些邱月華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罵道:“你大爺的,可累死姑奶奶了。”


    隻坐了一會兒,邱月華就緊接著把炮彈塞到了炮管內,正想點火的時候,索龍潭的一章打臉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但緊緊隻是出現了一下,出現過後他就被程玄禮的大刀逼迴了原位。


    終於到了最後一步,邱月華隻要把火炮的火點著了,那麽城門就會在一聲巨響之後敞開一個可以容納任何人通過的大洞了。


    不過讓邱月華難堪的是,他沒有帶點火的東西,什麽火鐮、火折子都沒有,這下她可就沒辦法了畢竟她也不可能當場鑽木取火。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邱月華在懷中摸來摸去被她摸到一個信號彈,那是崇元真人為防人員被衝散而分給這次營救行動的所有人用來互相聯係的,現在正好用來做點火之用。


    邱月華拉開了這信號彈的引信,再對準了火炮的引信,一聲信號彈的嘯聲過後,火炮瞬間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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