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怪邱尚羽說他,這件事情上,的確很難其實也不怪邱尚羽抱怨,朝廷和燕王相加的人馬足有幾十萬,其中軍帳又何止千百,僅憑他們倆人實在是無異於大海撈針。


    再者說,燕王所部巡邏有序,即使實在夜中也不曾懈怠,邱尚羽和龍菀也隻能慢慢的尋找。


    但進程實在太慢,即便是龍菀這般清冷的性子也難免不發牢騷。


    但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就這麽迴去了,她還是勉勵邱尚羽道:“行了,這十五日都這麽堅持過來了,就多再堅持一下吧。這會兒龍禦風他們說不定都已經迴到了天兵閣了,咱們還是得盡快,不然就拖他們的後腿了。”


    邱尚羽歎了口氣,搖著頭說道:“唉,好吧好吧,我也隻是發個牢騷而已,真的又能怎麽辦呢。”


    說著,倆人就準備再找找看來著,但卻聽到背後軍帳中發出了些許聲響。


    聽起來是個老者的聲音,不燕王都覺得有些尷尬,但現在也不好說什麽,隻能接著介紹後麵的人,指了指三胞胎老者,道:“此三位老者是近些日子才加入的鼎陽殿,現在在鼎陽殿居三大長老之職。從左到右分別是老大鍾六路,老二鍾八方,老三鍾如簧。”


    燕王一邊說著,老二鍾八方也一直向老大比劃這什麽,然後又到老三手心裏寫了些東西。


    見到此番場景,邱尚羽也不由得奇怪,疑惑的問道:“這三位前輩是怎麽了,為何要如此呢?”


    旁邊道衍解釋道:“難免邱尚羽疑惑了,其實這三位老者是天殘派的高手,天殘派是一個隱世門派,但要進去也很簡單,那就是身體上有一部分是殘缺的,不過他們隻收先天殘缺之人,要是想太監那般後天殘缺的,那也是照樣不收的。”


    邱尚羽這才明白,又仔細看了看眼前的三胞胎老者,發現除了老大鍾六路外,老二鍾八方和老三鍾如簧都是把眼睛閉起來了的,那顯然是個盲人的樣子。


    而老大鍾六路也隻是眼睛能視物而已,不能說出一句話來。


    道衍接著又道:“此三兄弟都是打娘胎裏出來就帶有天生殘疾的,老大鍾六路隻有眼睛是好的,除此之外是口不能言,耳不能聽,而老二鍾八方則是隻有耳朵又用,眼睛是看不見的,嘴巴也是發不出聲音來的。至於老三鍾如簧就是隻有嘴巴能夠發出聲音來,眼睛和耳朵也都隻是擺設而已。”


    邱尚羽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麽他們的名字要叫這個了,老大鍾六路表示眼觀六路,所以他隻有眼睛能夠使用,老二鍾八方表示耳聽八方,就是說他隻有耳朵能夠使用,至於老三鍾如簧就是說他巧舌如簧,也就是隻有嘴巴又用,如此的三兄弟互相補足,互相又不足,相互配合,倒也能夠正常與人交流。


    急不緩,但實在是聽不仔細。


    邱尚羽附耳靠在帳上,這才聽得真切些許。


    隻聽見帳內老者說道:“殿下,如今朝廷兵馬分兩部駐紮在這夾溝河下遊,分明是想夾擊我們,倘若真的被他們打亂咱們燕王點點頭,道:“憑天兵閣如此實力,足以在這大半年內補給起碼五萬人以上的軍械等物,難怪朝廷六十萬大軍如此從容,一列輜重、糧草絲毫不曾缺少。”


    邱尚羽躬了躬身,道:“燕王殿下,並非天兵閣忠奸不辨,有意相助李景隆的,實在是當時閣主以及大長老等人還被東陵宮挾持,不得已才與殿下為敵的。”


    燕王見到他如此反應,心中滿意的緊,又是點點頭說道:“唉,以前本王不知天兵閣的情況,現在知道了,自然不會怪罪天兵閣。你們隻是受製於人而已,不得已而為之麽,本王明白。”


    邱尚羽聽了這話,心中才算是稍微安穩了一點,點了點頭,道:“殿下能夠體諒我們的難處便好了,實不相瞞,在我得知天兵閣總舵的眾人是被東陵宮綁走的時候也曾召集過其餘分舵人手,已經江湖上的眾多好友前往了東陵宮地牢,隻可惜隻是救出百餘名弟子而已,閣主以及大長老還被關押在內,這才被他們脅迫至今。”


    聽到這,燕王和道衍都已經大概明白了邱尚羽此行的目的了,但還是都不說破,燕王笑了兩聲,道:“憑東陵宮的勢力又豈是這麽容易就攻破的,天兵閣能夠救出半數弟子又身而退,已經很了不起了。”


    邱尚羽看了兩眼燕王,發現他是絲毫透不出心中所想,隻得又謹慎說道:“雖說天兵閣上次身而退了,但也是靠著江湖上諸多朋友的幫手,又借助了幾分運氣才脫離的險境。”


    燕王見他遲遲不表明決心,也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率先道:“邱少俠此番前來既然是尋求本王相助的,那麽肯定不隻是和本王說這點故事吧。說吧,天兵閣想要尋求本王的哪方麵的幫助。”


    邱尚羽一聽這話,也就不在遲疑,直接說道:“燕王殿下,小人今日鬥膽前來,是為了請燕王殿下幫我們再次營救閣主已經大長老他們。”


    聽了這話,燕王暗自點頭,心想和自己所料的並無分別,又向道衍看了一眼,準備聽聽他的想法。


    道衍接受到了燕王的眼色,微微點了點頭,道:“邱少俠,你也知道燕王殿下手底下的幫手不多,眼下還得對付朝廷兵馬,實在是騰不出手來。”


    話說道這裏,邱尚羽就明白了燕王這是先訴苦,然後再提條件,所以也沒打斷他,隻是靜靜的聽著。


    果然,道衍接下來說的就是條件了,又道:“不過,燕王殿下向來願意在江湖上廣交善緣,更是樂得和天兵閣這般的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門派交朋友。隻是眼下燕王殿下和朝廷的戰事正緊,實在是不應該再分出人手幫助旁人,除非……”


    道衍又看了看邱尚羽的表情,發現別無異常,便又道:“除非殿下他交的朋友也能夠幫助殿下,能幫助解決一些煩心事,這樣的話,殿下他倒是可以和旁人交個朋友。”


    道衍這話不難理解,邱尚羽也聽懂了他這是在等著看邱尚羽手中的籌碼,邱尚羽也懶得再費口舌,自己就把籌碼亮了出來,開口道:“殿下放心,天兵閣既然是來求殿下幫忙的,那麽絕不可能讓殿下白費力氣。實不相瞞,天兵閣的總舵已然遷往了山西,其餘過半數的分舵也都隨著總舵遷到了山西,要是燕王殿下能夠想幫我天兵閣的這個大忙,那麽天兵閣也會投桃報李,會命現在在山西的所以分舵力替燕王殿下所部軍馬補給軍械,同時也會讓還在洞庭湖的那些分舵盡快北上,好讓天兵閣上下都投入燕王的賬下,為燕王殿下補給軍械、輜重等物。”


    燕王聽了這話差點就興奮的跳了起來,其實也不怪他有此番反應,實在是燕王補給太弱,這幾年來和朝廷的交戰中都是靠收繳朝廷的軍械、輜重度過的,本來也能供應得上的,但是經過上次敗退北平城後,二十萬大軍的供給幾乎都斷了,眼下邱尚羽來和他談這個事,他又怎麽能不興奮。


    不過好在道衍足夠冷靜,在燕王沉浸在喜悅中的時候,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又問邱尚羽道:“邱少俠,雖說我們信得過天兵閣實力,但又怎麽能保證再救迴天兵閣眾人後,天兵閣還能夠如邱少俠所說的幫燕王所部補給軍械呢,畢竟邱少俠你現在暫時還隻是個執事而已,還不是總舵的,萬一到時候邱閣主他怪罪你自作主張,不願履行邱少俠你對我們做出的承諾,那燕王殿下豈不是得不償失麽。”


    邱尚羽也自知但憑他現在捏造的身份,道衍他難以相信,點點頭,又道:“大師放心,雖說我在天兵閣人微言輕,但目前還是能夠做天兵閣的主的,也能保證燕王殿下在幫助我救出閣主和大長老後他們能夠履行我的諾言。”


    道衍笑了笑,但卻是一言不發,那樣子顯然是信不過他。


    的陣型,老衲恐怕會首尾不相顧啊。”


    這所以透過軍帳一字不差的傳到了邱尚羽耳中,他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這自稱老衲的就是燕王手下的那老僧,也就是道衍,而他口中的殿下必然就是燕王朱棣了。


    不等他證實,就聽到帳內又起了一渾厚聲音道:“沒那麽簡單就讓他們夾擊我們,如今敵我兩方分守這夾溝河南北兩岸,他們既然想夾擊我們,那我們就不等他們準備萬。不讓他們有絲毫反應餘地,咱們今晚就對盛庸所部發動突襲,我倒要看看平安的那部人馬來不來得及搭救。”


    此話一出,邱尚羽便斷定了在他們背後的軍帳內的就是燕王朱棣和道衍二人。


    龍菀看他附在賬上一動不動,疑惑問道:“邱尚羽,你這是怎麽了,聽到了什麽事了?怎麽一動不動的?”


    邱尚羽沒出聲,隻是輕噓了一聲,接著又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龍菀見他這副樣子也明白過了邱尚羽定然是發現了什麽,不然不會怎麽認真的,她也不再打撈他,隻是仔細注意著他們周圍的動靜以免被巡邏的士兵發現了。


    裏麵沉默了一會兒,邱尚羽就又聽到道衍說道:“殿下,既然您已然決定要發動突襲,那老衲認為不如晚些發動為好。”


    燕王疑惑道:“大師何故如此建議,還請明示。”


    道衍接著說道:“據老衲所知,朝廷兩部兵馬皆是清晨五更天的時候換防,那時也是巡邏士兵最為困倦之時,倘若那時出其不意的話,那麽殿下您就可以一舉成功。”


    燕王短暫思考了一會兒,也道:“嗯,大師說的有理,那就按大師建議,等到四更的時候本王再發動突襲,不過在此之前本王還要親自帶人好好偵查一番,畢竟知己知彼,才能更有把握。”


    道衍一聽這話,連忙勸道:“殿下不可,您親自出馬實在太過危險,萬一出了什麽事的話,即便是受了輕傷也是對我軍士氣不利,還望殿下三思。再者倘若真的要偵查也不是沒有別的人選,殿下何必親自出馬呢。”


    燕王隻是搖搖頭,又擺了擺手道:“大師何必擔心,我那好侄子不是下了一道聖旨不讓那些人傷了我這做叔叔的麽,有這道護身符在手,本王安得很。”


    道衍還是不太放心,剛想說些什麽,就聽到了些異樣,一瞬間神色就變了,本來準備要說的話也都拋在腦後,右掌聚集內力,整個身子就竄了出去。


    道衍聽得到異樣自然是不屬於他和燕王的,另外兩個人的聲音了,他也沒有絲毫顧慮,下手就是殺招,畢竟現在偷聽他們說話的不是內奸就是敵人。


    他這一招是正對著帳外的人的脖子去的,要是被抓住了,就相當於是直接被抓住了命門,絕沒有出招的機會。


    好在帳外的提前了一點聽到了道衍出招時衣袍的聲響,他一下子就感到了不對勁,一麵閃身退後,同時又推開了龍菀。


    正是這一點破綻,也使道衍這招沒有命中,但他沒做絲毫的停滯,看準了邱尚羽和龍菀的方向,徑直就抓了過去。


    到了這時,邱尚羽也沒機會說他們是來找燕王合作的了,眼下隻能先應付過道衍再說了。


    背後帝燮劍抽出就運起了縹緲劍法,此時他和道衍相距不遠,他便也不使用劍氣了,手一揚,倒轉劍尖對著道衍抓來的手掌就刺了過去。


    旁邊龍菀也隻是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手中龍麟決甩掉刀鞘便配合邱尚羽的劍招,對付起道衍來。


    不過道衍絲毫沒把他們兩個放在眼裏,一探手就抓住了邱尚羽的帝燮劍,再一抬腿,接著猛然落下,就把龍菀的龍麟決踩在了腳下。


    邱尚羽的反應也不慢,持劍的右手受製,他便用左手施展出了縹


    說清楚,但令人感到可惜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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