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還是,憑邱月華地乾位的功力,通過第一輪武鬥,那絕對是輕而易舉。隻要過了第一輪,到了第二輪文鬥的時候,婁牧之和司空君承隻要稍稍放些水,她通過的可能也是大為增加。


    至於第三輪威望這一塊,婁牧之和司空君承也討論了一下,七大家族到時候肯定隻會投票給本家族的人,所以到了最後一輪剩下的十人的票數肯定差的不是很多。


    隻要司空君承授意給司空家的眾弟子,那麽到時候邱月華便可順理成章的成為七絕宮六大長老之一,屆時八方會議之時,即便其他五大長老都不支持他們,那婁牧之也穩操勝券了。


    考慮到這些,邱月華也不推脫,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時間不長,在場的四十八位參賽者已經全部抽簽完畢。


    婁牧之站到演武場的擂台上,朗聲道:“好,既然大家都抽簽完畢了,那麽比試就現在開始。抽到一號簽的是哪兩位,都站到擂台上吧。”其實事情還真和司空君承想的一樣,原本邱月華的對手隻是一個星乾位的執事而已,恰巧那位執事性吳,吳伯龍便和他交換了簽號。


    那執事知道自己的功力低微,不可能是邱月華這地乾位高手的對手,自然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吳伯龍對婁牧之廢除他長老備選的事情懷恨在心,原本打算在擂台上人邱月華出個醜的,但和她一交手才發現,邱月華的內力不在他之下,更對他的招式了然於心,五十餘招下來,自己還被她打的節節敗退。


    吳伯龍心思落空,又豈能就這麽罷休,從台下大喝一聲,道:“拿我的劍來。”


    擂台下吳家的一弟子,一聽到這話,趕緊將他的佩劍拋了上去。


    婁牧之見到此番場景,忍不住就要衝上台,要替邱月華打這場了。


    好在旁邊觀戰的邱尚羽注意到他的動作,一把拽住,道:“姑父,您要幹什麽?”


    婁牧之壓著聲音,怒道:“我幹什麽?吳伯龍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打不過就動兵器了。你姑母萬一在他劍下受了點什麽傷,那該怎麽辦?”


    邱尚羽搖了搖頭,道:“唉,您怎麽一遇上我姑母的事就犯糊塗,先前那十多場不是也有人用兵刃麽,那您也沒管啊。現在您現在要是衝上去了,那就是在有意破壞規則。到那時候,恐怕七大家族都不會再認你這個宮主了。”


    婁牧之道:“那我怎麽辦,你姑母赤手空拳打他的劈空劍法,總是要吃虧的,我總不能等她受了什麽傷再上台吧。”


    邱尚羽輕輕笑了笑,道:“嗬,姑父您是不是忘了我家是幹什麽,比兵刃?我天兵閣說第二,還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呢。那吳伯龍不就是多了把劍麽,您看好了。”


    邱尚羽說到此處,突然解開外衣,一把拋上了擂台,並附一聲“姑母,您接好了。”


    台上邱月華一聽這聲叫喊,袖中連出數道隼羽翎,逃的一空隙,再原地登高,將這邱尚羽的外衣套到了自己身上。


    吳伯龍不知他此舉何意,也不多想,連出八式劈空劍法,到了最後一式的時候,突然劍尖處甩出一道無形劍氣,徑直就向邱月華劈去。


    邱月華不屑一笑,衣袍微動,一道金光迎著那道無形劍氣就刺了過去。


    二者隻接觸了短短的一瞬間,那道無形劍氣便立即潰散,而那道金光,便接著刺向那吳伯龍而去。


    吳伯龍手疾眼快,立即反應過來,用手中佩劍格了一下。


    可那點金光好像全然不受影響一般,直接就刺入了吳伯龍皮肉之內。


    吳伯龍定金一看,發現左胸暗器已經沒入一半,而自己用來格擋的佩劍也隻剩下半截。


    抬頭惡狠狠的看著邱月華,咬牙切齒般的道:“天兵閣,鳳羽翎。”


    邱月華冷笑一聲,道:“算你還有幾分見識,還知道我天兵閣鳳羽翎。不過你太過自負,以為隨手一擋就能撥開鳳羽翎麽?你的那佩劍材料還算不錯,算是幫你撿迴一條命。”


    吳伯龍忍著痛將鳳羽翎拔出,又在傷口處點了幾個穴道,簡單的止住了血,才道:“好,好一個天兵閣,不過你以為就這樣就能贏我麽?我可還沒倒下。”


    邱月華冷笑兩聲,道:“吳伯龍,我勸你還是自己下擂台,否則你這條小命都會留在這裏。知道剛才我侄子拋給我的是什麽麽?”


    吳伯龍道:“我管你是什麽,一件衣服而已,能有多大用處?”


    邱月華聽了這話,笑聲愈發的大了,笑了好久,才道:“一件衣服而已?真是蠢鈍如豬,我侄子身為天兵閣閣主,身上穿的這件叫‘七羽血衣’,上麵藏了天兵閣七七四十九樣殺人暗器,剛才的鳳羽翎隻是其中一樣,就讓你身上多了一個口子。我不知道等我施展完這‘七羽血衣’後,你還有沒有命在。所以,你還是聽我的勸,把心裏的怒火壓一壓吧,留著條命,有什麽不好?”


    吳伯龍自視甚高,自以為是他們這一代八個人中排名第三的人,現在被一個女流之輩打成這番狼狽模樣,他又怎能咽下這一口氣,拿起手中的半截佩劍,施展出劈空劍法又迎了上去。


    台下婁牧之聽了邱月華話才知道邱尚羽這麽放心的原因了,笑著道:“沒想到天兵閣還有這等好東西,好羽兒,這‘七羽血衣’還有沒有,給老姑夫我也弄一件來。”


    邱尚羽搖了搖頭,道:“‘七羽血衣’是天兵閣閣主才有資格穿的,我的這件也是前不久才趕製出來的,好像花費了有幾萬兩白銀吧,姑父您要是想穿,我可以和沐閣老說說,不過這錢得您自己出。”


    婁牧之一聽到幾萬兩白銀,便不敢再想了,要知道幾萬兩可是七絕宮不吃不喝好幾年才能攢出來的數目,要是全拿去買一間衣服,那要是被七絕宮弟子知道了,婁牧之這個宮主也算是做到頭了。


    他也隻能無奈道:“嗬…嗬嗬,我看你這‘七羽血衣’也不是很有用麽,最多對你和你姑母這種地乾位的發揮些作用,對你姑父我這種具有天乾位功力的高手,用處也不大,咱們還是看你姑母怎麽教訓這吳伯龍的。”


    邱尚羽知道他是囊中羞澀,笑了笑,也專心看擂台上的打鬥了。


    擂台上的邱月華得了這件‘七羽血衣’是好比如虎添翼,身上暗器是一波接著一波,配合上天兵閣的暗器手法,以及身法輕功,打得那吳伯龍隻有閃避的功,毫無還手之力。一刻鍾下來,連邱月華的衣服都沒碰著。


    邱月華隻在台上甩甩手,抖抖胳膊,就能從身上激射出數種暗器,有各種的針、鏢、釘等暗器,還有不少鳳羽翎穿插在其中。


    吳伯龍先前吃過一次虧,不敢再硬接暗器,隻得將輕功施展到極致,繞著擂台是四處亂竄。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不少暗器打到了他身上,他也不敢駐足將暗器拔出,因為那樣,他又得再中幾發。


    從人群中走出二人,一老一少,皆是一個跟鬥翻上了擂台。


    婁牧之道:“今日共有二十四場比試,也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雙方通名過後,就開始吧。”


    那二十多歲的少年人率先對那老者拱了拱手,大聲道:“青木堂內門執事婁俊,請教馬前輩高招。”


    那老者冷笑一聲,道:“好,那就由我赤金堂馬溫,來和你過兩招。”說完,馬溫一招震山拳徑直就像婁俊打去。


    婁俊不緊不慢,抽出了腰間折扇,打向了馬溫的拳心虎口處,破了他這一招。


    這婁俊年紀雖小,但卻是七絕宮不可多得的青年高手,僅僅二十五歲的年紀,功力就已經接近了地乾位。


    不過他一身的武功卻大多來自他的母家,對於七絕宮本門的招式不太擅長,和馬溫交手的這一招,也是他母親傳給他的鐵扇功。


    馬溫虎口受擊,緊握的震山拳一下子泄了力,這一拳連婁俊的衣服都沒碰到。


    僅僅是一招,二人高下立見。


    但馬溫畢竟比對方癡活了幾十年,想要他這麽容易就認輸,放棄了長老之位的話,那也是絕無可能。


    兩手立時改變招式,使出靈鶴爪來,左右手接替,連出了七八招,都是奪扇招數。


    婁俊出身七絕宮,雖然不擅本門武功,但基本的招數還是拿的清的。


    手中折扇輕搖,又忽然猛的大張,一下子就劃破了馬溫的兩手手心。


    婁俊見他兩手泛紅,不屑笑了笑,淡然道:“馬老年事已高,還是在宮中安享晚年吧,長老這種費力不討好的職位,還是交由我們這些年輕做比較好。”


    馬威雖然年近七十,但無奈自身學武天賦太差,雖比婁俊年長了近四十歲,但功力也隻不過星乾位中期而已,比上婁俊的星乾位巔峰,還差好大一截。


    更何況,婁俊除了七絕宮本門武功外,還有更擅長的鐵扇功傍身,他馬溫全然不知對方武功路數,但對方卻對自己知根知底,這一戰,實在是無力迴天。


    但馬溫雖然年邁,其壯誌雄心是不比旁人要少的,一聽婁俊如此言語,本來要主動放棄的他,也要拚死替自己爭口氣。


    一咬牙,隨手將掌心血跡抹去,又出靈鶴爪,狠厲向那婁俊抓去。


    婁俊不屑笑了笑,手中折扇大張,似刀鋒一般,正麵迎上了馬溫的兩記靈鶴爪。


    二人一招而過,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婁俊的折扇扇麵多了幾道血跡,而馬溫的十個指甲蓋也大多被削去。


    婁俊放聲大笑,良久才道:“哈哈哈哈,馬溫啊馬溫,你可真是不自量力,這麽大把年紀了,還出來爭什麽長老之位,安心過好晚年生活不好麽,非要負點傷才好過麽?”


    聽得這般嘲諷言語,縱使是下麵的馬家弟子都看不下去了,一位中年漢子怒道:“婁俊,你不要太過分了。”


    婁俊冷笑一聲,道:“馬言,你要是看不下去,大可等選出長老之位後,咱們私下解決。但現在我還要比完這場,你還是留著點氣力準備對付你接下來的對手吧。”


    七絕宮七大家族互相的關係本來就不好,這兩方對敵的場景,對於兩大家族來說,更是關乎本族在七絕宮中的地位,所以他們彼此間的矛盾更深,對婁牧之也就更有利,這也是為什麽婁牧之要七絕宮弟子過來觀看比試的原因。


    不等馬言再說話,擂台上馬溫便擺了擺手,道:“嗬嗬嗬,婁少俠真是少年意氣,你不會已經做起了當上長老的美夢了吧?”


    婁俊不屑道:“我做不做夢和你無關,你兩手已然負傷,靈鶴爪是施展不出了,還不投降麽?”


    馬威低著頭笑了笑,從身上扯了幾塊布條包上了自己的兩手,又道:“老頭子我可還沒輸呢,你小子還有什麽招數,不妨都使出來。”


    婁俊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本來我看你這麽大年紀了也不容易,才大發慈悲,隻然你破點皮而已,沒想到你這麽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還想要和我過招。老家夥,你可聽好了,接下來要是缺胳膊少腿的,可別怪我這個年輕後生沒提醒過你。”


    不等馬溫做出反應,手上這是“唰”的一下閉合,做成杵狀,向他戳去。


    馬溫領教過了他鐵扇功的厲害,對於這招不敢小覷,兩腳步伐微點,一個閃身,避開了這一招。


    婁俊一擊未中,極速調整,手中折扇又“唰”一聲張開,想要向馬溫砍去。


    可他這招卻和平常不太一樣,手中折扇大張的同時,扇麵突然劈開,導致這一招隻有扇骨擊中馬溫的胸前。


    這扇骨自然不像扇麵鋒利,即便砍到了馬溫胸前,他也隻是稍微感到有些疼痛而已,對他右手招式絲毫不影響。


    馬溫右手靈鶴爪施展不開,便重新變換迴震山拳,一招打在婁俊肩頭。


    他這一拳使出了十足的力道,所擊中的部位又是人體脆弱之處,婁俊受此一招之後,立馬就感覺到兩眼一黑,腳下站立不穩,幾步踉蹌,就跌落到擂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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