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牧之是越聽越惱怒,看向蕭文成,恨不得一掌將他打死。


    但他終究是忍住了,轉頭向了司空君承道:“司空先生,您既然支持的是我,今日還請不要插手我和蕭文成之間的事,他人我必當千百倍報答。”


    司空君承又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道:“其實我是真的是支持你的,可惜其他六位長老卻不是這樣。不過既然現在蕭宮主把持七絕宮,那我身為七絕宮弟子,自然要聽他的號令。再者,即便我不插手您和蕭宮主的事,也絕不會讓外人插手。”


    唐榕生又聽到外人,就想要一掌拍過去,但見婁牧之已經這麽困難,咬了咬牙,壓住了火氣。


    婁牧之聽司空君承這番話,便感到他不會對唐榕生他們袖手旁觀,便質問道:“司空先生,你口口聲聲說支持的是我,可你卻不讓我的人幫我,你要我一個人麵對蕭文成加上六大長老麽?還是說,你也想上?”


    司空君承還是搖搖頭,道:“唉,婁宮主這話說的有偏差,我雖然要聽蕭宮主號令,但也絕不會加害與你的。至於其他長老麽,我也隻是不讓外人插手而已,咱們七絕宮自己的人還是可以的,比如婁夫人以及耀兒。”


    婁牧之冷哼一聲,怒道:“司空君承,你要是不想幫我何必如此假惺惺。你又不是不知道月華和耀兒的武功,他們是六大長老的對手?”


    司空君承歎了一口氣,道:“唉,婁宮主,其實你要是真的想重新坐上宮主的位子,隻要求六大長老不幫蕭宮主不就行了。”


    婁牧之怒道:“蕭文成用泣血決勾著六大長老的魂,他們又豈會不幫著他來對付我?”


    司空君承道:“那可就是您自己沒本事了。不對,我怎麽聽說婁宮主也有一門絕世武學,何不交於六大長老,以此來抵消蕭宮主的泣血決呢?”


    婁牧之一聽他話說到這了,便也猶豫起來,他雖然想重迴七絕宮,但也不想自毀誓言,將摘星神功就這麽交出去。可要不以此來製衡泣血決的話,那他即便坐上了宮主之位,也會很快被七大家族聯手趕下。


    一時間想了這麽多,他也猶豫起來,不知該如何選擇。


    司空君承見他久不說話,便又道:“其實關於你和蕭宮主手中的兩門絕世武功我也曾聽到一些宮中人的傳言。我也相信,當年創出這兩門絕世武功的前輩在遭受那樣的痛苦後,會在遺言上讓學習這兩門神功的人發誓不傳於七絕宮弟子。我對婁宮主還是了解的,你不會為了宮主之位就私藏武功。”


    婁牧之這才迴過神來,道:“既然你都明白,為何不和六大長老說清楚?”


    司空君承歎了一口氣,道:“不用我說,我相信六大長老都明白,也都想得通。我也曾瞧過那泣血決幾眼,確實能在短時間內提升自身內力。這麽好的武功,放著不練未免太過可惜。你也別怪六大長老貪心,他們也隻是想練真正上乘的武功而已。”


    婁牧之笑了兩聲,道:“嗬,六大長老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看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哪裏還有一點精氣在。本來也不過六十歲左右的年紀,現在確實像是病入膏肓一樣。”


    司空君承又歎了一口氣,道:“這隻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而已,泣血決損傷的自身,並不傷害他人,怎麽練也隻是自己的事而已。”


    婁牧之道:“你說的不錯,是他們自己的事,可這門武功卻不屬於七絕宮,即便我不當這個宮主,也絕不允許他們再練不屬於他們的武功。”


    此話一出,齊虎就不高興了,帶著顫巍巍的聲音,怒道:“婁牧之,枉你還是七絕宮的人。為了一己之私,不將摘星神功交出來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想阻礙我們修煉泣血決。你今天不將摘星神功交出來,就休想離開這裏。”


    婁牧之道:“齊虎,你年紀最大,心也最貪。你自己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為了練功連命都不要了。你這樣子,有什麽資格當七絕宮的長老?”


    齊虎一聽這話,便向蕭文成道:“蕭宮主,你看那個叛徒多猖狂,快些下令吧,咱們一起製服他。”


    蕭文成右手緩緩舉起,婁牧之顯然也注意到了,問向司空君承,道:“司空先生,您當真要管今日之事?”


    司空君承苦笑一聲,又輕微的點了點頭。


    婁牧之徹底對他失望,一個閃身護住了邱尚羽三人,直勾勾得盯著蕭文成舉起的右手。


    蕭文成右手已經完全舉起,看了看眼前這五人,又猛然放下。


    手剛一放下,他身後上到長老,下到弟子皆凝聚內力,或提劍、或抬掌全都向被圍著的五人衝去。


    司空君承見此一幕,歎了一口氣,便也衝向而去。


    唐榕生等的就是他,見他向自己奔來,雙掌凝聚內力,再輕輕一躍,整個人就像離弦之箭,向那司空君承爆射而去。


    司空君承眼瞧得唐榕生雙掌將至,也凝聚全身內力至左右兩手,正對著他拍了過去。


    “嘭”的一聲內力碰撞的聲音過後,唐榕生就看到司空君承的兩隻和自己對掌的手突然反轉開來,轉而抓向了自己手腕。


    隻輕輕用力,唐榕生就感覺兩掌如同筋斷骨折一般產生劇痛,司空君承隻消再轉一些,他的兩隻手便迴徹底被折下來。


    好在唐榕生雖然近三十年來都在研製藥材、調養身體,但武功的底子還是在的。


    左右手各加了三分巧勁,將雙手反向一轉一抽,兩隻手便算是抽離出來了。


    唐榕生活動著自己的手腕,道:“白衣刺客的錯骨擒拿手果然名不虛傳,老夫隻是稍微大意了一些,就險些被你折下兩隻手來。”


    司空君承笑笑,道:“哪裏哪裏,我也隻是看出來藥王眼中的不屑,想要給您長些記性而已。”


    他這話說的雖輕,但在唐榕生的耳朵裏卻是炸開一般,怒極反笑,道:“好好好,三十年來你還是第一個這麽有種的。老夫要是再不出些真本事,倒要叫你看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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