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神色怪異的世子,如風好奇信函上都寫了什麽。


    陸寒霆瞥了他一眼。


    “凡事不要過於好奇。”


    等人都出去後,陸寒霆將剛剛的信件抽出。


    看著上邊蒼勁有力的字體以及代表著長公主名諱的印章印在上麵。


    陸寒霆漆黑的眼眸眯起。


    他除了是定國侯府的世子,還能有什麽身世?


    這會不會是長公主的離間之計?


    長公主府內燈火通明。


    一小郎君正在寢殿內服侍著長公主更衣。


    “承雲,今日出府可有什麽收獲?”


    長公主雖說已年約五十,可因著保養有方,麵容卻並未見衰老。


    “迴公主話,小的隻是出去采購買了一些小物品,並未做其他事情。”


    “哦,是嗎?”


    他當自己不知道,他是去和他的小情人幽會了。


    聽著長公主不同於往日陰沉的聲音,小郎君麵色微變。


    然他卻還是鎮定迴道:“除了這些,還去買了一些練字的宣紙……”


    見著他還不願意承認,長公主犀利的眉眼掃視他。


    “脫下衣服!”


    小郎君緊抿著唇,屈辱照做。


    待他脫下後,隻見長公主從一旁拿起了鞭子。


    “啪”的一聲。


    一記響亮的鞭子聲便在安靜的寢殿內響起。


    隻見小郎君勁瘦白皙的背上瞬間起了一條紅痕。


    “說,你是不是和你那小青梅幽會去了?”


    “長公主,我,我沒有!”


    他不能牽連朝歌。


    “嗬嗬,我倒要看看你嘴硬到何時……”


    隨著再一記鞭子落下,隻見他身上起了一條重重的鞭痕。


    半晌後。


    長公主撫摸著小郎君身上觸目驚心的鞭痕,心疼道:“承雲,本宮將你打痛了吧!”


    然而蕭承雲隻是輕輕的應了一聲。


    “一切都是小的錯,還請長公主消消氣……”


    ”嗬,那你好好服侍我,我就原諒你!”


    長公主勾起嘴角,將他俊俏的小臉抬起。


    完事後,見小郎君臉色蒼白的收拾著自己。


    長公主見著,心裏嗤笑了一聲。


    “對了,明日我宴請了貴客,你乖乖待在院裏就好。”


    “是,長公主。”


    蕭承雲低垂的眉眼閃爍了一下,乖巧應道。


    京城。


    大早上的。


    大理寺的大門剛打開,值守官員就發現了門口橫躺著的一具女屍體。


    屍體死得硬硬的,一張老臉滿是清黑,兩眼直挺挺的瞪著自己。


    被這一幕嚇得,官員險些將昨夜吃的飯都吐了出來。


    “誰,是誰幹的缺德事?”


    李大人嗓門一吼,便見蹲守在一旁台階下的父子倆站了起來。


    “官爺,我是來報案的。


    我娘她昨夜吃了薇園的舒心丸後被藥死了。


    我要舉報薇園東家生產的藥丸毒死了我娘!”


    長得一臉猥瑣的中年男子說道。


    “此話當真?”


    李大人聽著這離奇的事,隻覺這事來得有些湊巧。


    這段時間上峰心情很不好。


    因為他家中新嫁出去的小妹受薇園青倌門事件牽連,日子過得很不好。


    前兩日還聽說對方準備將他的妹妹休棄迴娘家。


    這一切都緣於一個女人。


    即薇園的東家,陸都使的愛妾。


    聽說前段時日大臣們聯名上書要求皇帝懲治罪魁禍首,卻未能撼動她半分。


    李大人看著眼前的這具屍體,再看看屍體的親屬。


    他似乎預見了他即將要來的坦蕩仕途。


    “來,你們快進來,我給你們做口供……”


    李大人高興道。


    父子倆隨著他走進了衙內。


    兩人忐忑不安坐於凳子上。


    李大人拿著登記本,興奮看向父子倆人。


    “老頭,先從你開始。


    你姓甚名誰,是做什麽的?”


    “大人,我叫覃開化,原是定國侯府的守門的。


    後來表姑娘同情我,便聘請了我到她薇園做事!”


    聽到這,李大人直覺這裏麵有戲。


    “好好,你接著往下說……”


    邱心苑。


    自從世子不告而別去了北疆後。


    賀玉嫣總是心神不寧,尤其是這兩日。


    世子從江南迴來後已請求老太君解了自己的禁足。


    今晨她去永安堂請安時,老太君也讓自己不要出府。


    她一時莫名。


    讓丁香去打聽,卻是聽到了外麵那些人紛紛要求皇帝嚴懲她。


    而且她還聽說這兩日官員竟還聯名上書,希望將她給關進大獄。


    哼!


    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趁著世子不在京城,所以才敢在皇帝麵前大放厥詞。


    換成世子沒離京前,他們可敢?


    賀玉嫣心中不忿。


    青倌門事件根本就不是她做的,是那賤人秦百合幹的好事。


    可這些人不聽她解釋不說,還將髒水潑到了她身上。


    有本事他們就去找真正的主謀。


    倒是欺負起她這無權無勢的弱女子來了。


    賀玉嫣端起手上的茶碗,眼裏露出了一抹陰狠。


    秦百合,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死在我手下!


    “東家,覃家那父子已經將人給抬到了大理寺門口,想必現在已經有人接了案件了。”


    伍薇薇吃完碗中的豆腐花,便見宛秋將帕子遞了過來。


    待擦拭完,伍薇薇看向小石頭。


    “覃家父子的事你沒有露麵吧?”


    “東家,這事我從頭到尾都沒露麵,是讓生麵孔去做的。”


    “好,如今賀玉嫣手上沾了命案。


    若皇帝再保她,隻怕大魏朝的百姓都不願意了!”


    昨日她瞧見女主給謝凝心送了封信。


    雖不知道是什麽內容,可憑著第六感。


    她知道這信對她來說肯定是不好的。


    也不知道這兩人合起夥來在密謀著什麽。


    以往她都是被動的一個。


    可現在她不願挨打了,敵人既然已經將矛頭對準了她。


    那她勢必要狠狠迴擊迴去。


    “對了,我讓你查的關於謝凝心利用少女心頭血治她麵瘡的事,可有線索了?”


    聽到這,便見小石頭露出為難的神色。


    “東家,此事因時間太過久遠。


    而且聽您的意思,這事幕後還有太後的人插手。


    小的一時半會還沒能查到線索……”


    小石頭為難道。


    “查不到啊!”


    伍薇薇歎氣。


    關於謝凝心喝少女心頭血治療麵瘡的事,不過是小說作者略略提了一句而已。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且受害者都是誰。


    如此沒有頭緒的案子,也怪不得會讓小石頭為難。


    “無事,你讓人留意著。


    實在查不到,那也就算了!”


    伍薇薇的意思是想利用這件案子坐實謝凝心與太後草菅人命的事實。


    到時候一舉將她們謝國公府拿下。


    若實在找不到線索,那她會再想辦法。


    小石頭出去後。


    伍薇薇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往玉蝶度假中心去。


    托了賀玉嫣的福,現如今美容院生意冷清,京中貴夫人人心惶惶。


    都不敢出門做美容了。


    沒想到女主不僅禍害了她自己,連帶著將她也一起禍害了。


    伍薇薇苦笑。


    “叩叩!”


    伍薇薇剛坐下,便聽到有人敲響了她辦公室的門。


    “進。”


    她抬頭。


    卻見青竹拿著一份資料,身姿筆挺的站在了她麵前。


    “東家,聽說你過來了。


    我這剛做好了關於海上航線的出行方案。


    還勞煩你過目一下簽個字!”


    青竹溫潤好聽的低醇嗓音落入到伍薇薇耳裏,直叫她有一種落在雲端裏的感覺。


    “嗯,放這吧!”


    見著青竹修長蔥白的玉指將資料輕輕落下,伍薇薇盯著他的手看得迷住了眼。


    一個男人的手長得竟比女人的手還好看,真是暴斂天物。


    見著伍薇薇呆愣住不動。


    青竹隻以為她是怎麽了。


    他走近,隔著桌子伸手在她跟前晃了晃。


    “東家,您沒事吧?”


    看著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手,伍薇薇徑直抓住了它。


    “青竹……”


    伍薇薇直勾勾的眼神盯住他。


    “東家,你……”


    見伍薇薇抓住了自己的手,青竹心裏是卻緊張又激動。


    一抹殷紅迅速竄上了他的臉,他垂下眼眸。


    此時此刻,伍薇薇覺得自己就像那貪色的淫賊,正在強迫美人做不願意做的事。


    “你,你坐下,我看完這些再告訴你我的意見。”


    “嗯。”


    青竹小聲應道。


    伍薇薇並不是個急色的人,現代她什麽樣的小奶狗小鮮肉沒見過。


    結果今日見了青竹,居然栽在了他的一雙蔥白玉指上。


    嗬嗬,忘了說。


    伍薇薇在現代的手手指短而肥小,所以她特別羨慕有一雙長得好看美手的人。


    雖說她穿書過來後也擁有了不錯的玉手,可比起青竹,還是差了些。


    一個男人,要那麽好看的手幹嘛!


    即便是做那事,若是沒有技巧,恐怕也不能加分吧?


    伍薇薇在這裏意瑩,不曾想青竹卻是用餘光偷偷的在打量著她。


    看來她是真忘了自己了。


    她難道記不起小時候的事了?


    青竹看著她專注的模樣,心裏被她隱隱牽動。


    不管她記不記得自己。


    隻要她需要,自己就會在原地等著。


    很快,伍薇薇將青竹送來的計劃書看完了。


    抬起頭。


    卻見青竹正用著一副深情的目光凝視著自己。


    她心裏尷尬。


    姐現在還不是自由身。


    難不成青竹你想要逼姐犯錯?


    “咳咳……”


    在伍薇薇提醒下。


    青竹終於恢複過來。


    他尷尬解釋:“對不起東家,我隻是覺得你長得像我一個故人。


    我不是有意冒犯的……”


    “哦,像你的什麽人?”


    伍薇薇好奇道。


    雖說有人說她是女主的替身,兩人眉眼長得也有些神似。


    可那是侯府的下人們嚼舌根說的。


    在她認識的人中,可沒人這樣說過。


    “東家您像我小時候認識的一位姑娘……”


    “你小時候認識的?”


    伍薇薇蹙眉。


    “青竹你老家是哪的?”


    “柏州。”


    “是那個靠近北疆邊界的柏州?”


    青竹看著她,輕點了一下頭。


    自己這樣說,她會不會想起什麽?


    伍薇薇在腦子裏搜索了一下,可卻是沒能找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若不是今日青竹的提醒,她都不知道原主的腦子裏居然沒有她六歲之前的記憶。


    奇了怪了。


    難道原主身上還藏著什麽秘密不成?


    見她似乎並未想起什麽,青竹笑了。


    可笑容裏透著一抹苦澀。


    她果然是忘了自己了。


    “青竹,或許你是認錯人了!”


    你說的柏州我隻是聽說,卻沒有去過……”


    她這具身體中並沒有關於柏州的事情。


    雖說青竹可能認識原身。


    可現在芯子換了,換成了穿書過來的自己。


    不管她以前是什麽身份,都改變不了她要在古代發光發熱的事實。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事了。


    我看了你的這份海航探險計劃書,寫得不錯。


    而且你已經將這前期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我們的海船也到手了。


    接下來你是要挑人準備動身了吧?”


    見說到正事,青竹臉上立馬閃現出了激動。


    “沒錯,我此番出海,想要跟東家您要一百個人。


    至於銀錢,倒是不需要多少,但是船上各式各樣的物資必須準備充足……”


    既是探險,肯定是要帶足物資。


    畢竟他們到時恐怕會遇上其他國家的人,需要以物易物交換物資。


    更甚至若是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落腳之地,說不定他們可以駐留一部分人在那。


    按東家說的,說不定他們能夠在海上開拓出屬於他們的世界。


    伍薇薇點頭。


    “青竹,我準備給你三百個人。


    至於物資,我會讓胖陀為你采購齊的。


    對了,你將大壯帶上吧!


    有他保護你,我也放心……”


    雖說青竹跟著總鏢頭薄來學習了一段時日的功夫,可畢竟他學習的時日不長。


    充其量也隻是防個身而已!


    真遇到危險時,恐怕還是要人保護的。


    聽著伍薇薇關心的話,青竹的臉漲紅。


    “東家,你放心,青竹一定會平安迴來的!”


    不為別的,隻為了她,他也定會保全自己。


    翌日。


    勤政殿朝會上。


    大理寺的孔大人拿著一份口供呈交給了皇帝。


    “皇上,這是昨日我們大理寺審理的一起藥丸中毒案。


    被告之人正是薇園的東家賀玉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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