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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次任務的完成,陸棲遲離開上個世界之後沒有直接開始進行下一個世界的任務,而是待在自己的體內空間裏麵休息。


    陸棲遲的體內空間挺大,如今也比以前熱鬧很多,說起來,這些生靈似乎都以為自己是‘飛升’到這個世界的呢,就是好像飛升後的世界好像跟自己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


    在空間內休息了有許久,陸棲遲是沒有想著去接任務的,但是生意主動找上門來總是不能將其推出去吧。


    陸棲遲坐於桌子一邊的沙發上麵,沒一會子,桌子另一邊的沙發上麵突然一個魂體顯現出來,那魂體渾身放鬆靠在沙發上麵,看見陸棲遲就先是一笑,也沒多說廢話,直接就開始正題了。


    桌子對麵的那人名蘇年,是一個小世界裏麵的主角。


    作為主角,蘇年自小就長得幹淨俊逸,待人接物舉止得宜,溫和有禮,又是個學霸,這麽一個人自然很是討人喜歡了。


    討人喜歡的人,別人也樂意對其釋放善意,所以蘇年一輩子都算得上是順風順水,也沒經受過什麽大的挫折,一生都在人生巔峰。


    劇情中是這樣的,但是現實的發展有些脫離了劇情。


    陸棲遲抬頭看著蘇年,隻見蘇年麵上一臉的生無可戀的表情說道:“我有一好友,認識有許多年了,感情很好,如今一起在外合租。”蘇年繼續道:“然後,不知道從那一天起,他那具殼子裏麵每隔幾天就要換個芯子。”


    據蘇年所說,起初他隻是覺得好友有些不太對勁的樣子,雖然臉還是那個臉,身子還是那個身子,舉止言談上麵也沒有什麽不一樣,但是行事方麵就很是奇怪了。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好友的變化越來越大,性格也變了,本來好友是比較沉默的一個人,當然,現在話也不多,隻是蘇年感覺好友忽冷忽熱,忽溫柔忽炸毛,忽正經忽輕佻的。


    漸漸的,蘇年也開始懷疑了,好友這是體內有多個人格呢,是受了什麽刺激呢,還是被穿了?


    蘇年就自我安慰了,自己交一個好友頂別人十個了,每天都比上一天更新奇呢。


    某一天,蘇年一覺醒來突然就有了讀心術,這個讀心術還是有針對性的,隻對好友有效,然後,蘇年就確定了,好友殼子裏麵的芯子不是自己的好友,甚至這麽些時間裏,這殼子裏麵至少也換了七八個芯子了吧。


    說完,蘇年就一臉無賴的看著陸棲遲,然後指了指自己,說道:“我快要被好友殼子裏麵的外來芯子給逼瘋了,我自己的殼子也不想要了,送你了。”


    陸棲遲還沒說什麽呢,蘇年就繼續說道:“讀心術也順便送給你了。”反正這讀心術也隻針對好友殼子裏麵的外來芯子,留著也沒什麽用。


    沉默了兩秒,陸棲遲就問蘇年了:“那你呢?”


    蘇年隨口說道:“隨便給我找個沒那麽多幺蛾子的殼子塞進去就好了。”


    陸棲遲靠在沙發上,帶著一絲公式化的笑容迴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換身體的權限。”便是陸棲遲自己,想要進入一個世界,要身體的主人同意,要世界意識同意,還要付出一定代價,了卻這些因果呢。


    蘇年啊了一聲,臉垮了垮,隻是在向著四周看了看後,眼睛一亮,突然改口:“不如,我留在這裏給你看家吧?”


    陸棲遲皺了皺眉頭,在腦子中認真的翻了翻劇情,確定了一下,沒毛病啊,劇情裏麵說的確實是‘主角蘇年待人接物舉止得宜,溫和有禮’,陸棲遲抬頭看向眼前這位,跟劇情中的描述完全不像好不好。


    做係統這麽久了還沒見過這種被穿成了篩子的世界呢,陸棲遲還是很有些好奇的,所以這個任務陸棲遲還是有些興趣的,想著,便也暫且就叫蘇年在這裏呆著,等到他找到一個可以容納蘇年的殼子之後再將蘇年塞進去。


    抬起頭,陸棲遲看著蘇年迴了一句:“行吧。”下一刻身影便消失在了這裏,到了任務世界,蘇年的身體裏麵,而蘇年,愣愣的看著眼前陸棲遲剛剛坐的地方,許久才迴過神來。


    這,走之前也不先交代一下?突然有些慌。


    陸棲遲既然將蘇年一個人留在這裏,便是知道肯定不會出什麽事情的,而自己的地盤吃的喝的玩的東西也不少,倒也不會叫蘇年太過無聊的,所以陸棲遲很是放心。


    陸棲遲剛到達新世界的時候正躺在床上,側著身體,麵朝著牆壁,蘇年之前是在睡覺。


    陸棲遲睜開眼睛,還未起來,便聽著外麵有動靜傳來,鑒於這房子裏麵也就住著蘇年和其好友,所以陸棲遲根本不用去猜便知道搞出這些動靜的是誰了。


    側耳,伴隨著外麵的腳步聲傳來的,還有碗碟相擦的輕微碰撞聲,顯然外麵的那位正在做飯,過了一會兒之後,房門被敲響,同時,有聲音傳進來:“蘇年,我做了早餐,出來一起吃吧。”


    陸棲遲看了下時間,早上七點半。


    蘇年的好友名劉霖,倒也並非不會做飯,隻是有這做早餐的時間還不如多睡一會呢。


    但是如今的這個‘劉霖’顯然是不一樣的,一天四頓飯,一頓不落下的親自做。


    陸棲遲應了一聲,掀起被子下了床洗漱。


    等到陸棲遲收拾好出門之後,‘劉霖’已經坐在桌前了,見到陸棲遲也隻是抬頭看了一眼,算做打招唿了,然後低頭,繼續吃飯。


    陸棲遲嘴角微勾,覺得很有意思。


    劉霖這個殼子最初的主人是個很是沉默的人,話特別少,不是特別必要的時候基本不會開口的那種,根據蘇年對劉霖的了解,這樣的表現純屬是因為劉霖是一個純粹的節能主義者,不說話隻是因為覺得多說話是一種沒有意義的消耗身體能量的事情。


    蘇年在劉霖殼子換人之後就發現不對勁便是有這一點了。


    這些芯子得到的隻是劉霖的記憶,就像是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完了一部以劉霖為主角的影片而已,都說一千個讀者裏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而顯然劉霖身體裏麵不同的芯子都是盡力的不表現出同劉霖太多的不一樣,但是因為對於劉霖本身的不同理解導致其外在表現也不同。


    就比如劉霖本身沉默話少這一點,有的芯子的理解是陰鬱,有些芯子的理解是高冷,有些芯子所理解的是社恐,總之各自有各自的戲,對於蘇年這麽一個很是了解劉霖又極為細心聰明的人來說,對其產生懷疑實在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低笑了一聲之後,陸棲遲收迴思緒,坐在桌前認真的吃著東西,不得不說,這個芯子的廚藝還挺棒的,雖然食材很是簡單,但是味道卻意外的不錯。


    劉霖聽著陸棲遲的低笑聲,正在吃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了陸棲遲一眼,又是什麽話都沒有說,低頭繼續吃自己的,但是作為擁有了蘇年所贈予的隻針對劉霖有效的讀心術的陸棲遲卻聽到了劉霖的心聲:他為什麽突然笑?是我身上有什麽問題麽?我要不要問一下?這會不會破壞人設?……他低頭吃飯了,剛剛應該隻是隨意笑一下吧?現在問會不會顯然很尷尬?算了,還是不問了吧。


    聽著劉霖的心聲,陸棲遲就又想要笑了。


    就在各自表麵沉默內心豐富中,早餐時間結束,兩人各自拿著書包向學校走去。


    學校離劉霖和蘇年所租的房子距離並不遠,所以兩人皆選擇步行,每日去上課的這段路程也算是一天內少有的運動了。


    走在路上,陸棲遲側頭看了旁邊的劉霖一眼,劉霖一手扶著包,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路,安靜的走在自己的旁邊,說是旁邊,其實也有一臂的距離了,若非是一直同行,叫別人看來,兩人之間的氛圍透著濃重的疏離,倒真的不像是相識的人。


    這又是一個破綻了,不過無論是蘇年還是陸棲遲倒都沒有揭穿他的意思。


    如今已經是期末了,臨近考試,課程也少了很多,也就隻剩下了零星的幾節課而已,而這幾節課在眾多學生的眼中的重要性可是要比前麵的無數節課都要大的,最後的課,老師必定會做的兩件事情,查到以及劃重點。


    所以每到這段考試周,學生們的臨時抱佛腳的積極性都要高不少,也包括曾經的劉霖和蘇年。


    也包括如今的陸棲遲。


    陸棲遲雖說已經是個老妖怪了,但是一直以來似乎也沒在學校裏麵待過,沒有正經的作為一個學生進行過考試,雖然曾經無論是科學還是玄學方麵都所學甚雜,所學甚深,但是也不能說是什麽都會啊,還是得對這些課程了解一下的。


    而劉霖……


    陸棲遲偏頭看著一邊似乎是在認真聽課,實則是在認真走神的劉霖,聽著劉霖帶著竊喜的心聲:


    “都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古人誠不欺我。


    快停課的時候我接手這具身體,等到要考試的時候剛好是我離開這具身體的時間,這個語氣,我大概是歐皇本皇了?


    下一個進入這具身體負責考試的小夥砸,為你祈禱,阿門。”


    聽著劉霖的心聲,陸棲遲垂眸,這些芯子竟然還是有阻止有計劃有時限有分工的,倒是跟之前所猜測的不太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詐屍,然後迅速遁,下一次更新時間不定,大概要等考完試了吧。


    懺悔中,莫打我,莫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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