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末世隻到來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但是街道上已經出現了很多破敗的景象。


    無數的垃圾隨風飄散,大多是樹葉和紙張。放眼望去,周圍看不到一棟完好無缺的建築,一扇扇破碎的窗戶就像是缺了的門牙一樣,在建築上開出一個個的黑洞。


    劉智腳下的樹葉沙沙作響,樹葉在一些地方堆積的很厚,下麵還積攢了一些雨水,雖然沒有到無法前行的程度,但是也讓本來平坦易行的街麵變得十分濕滑。


    更何況她的拐杖已經不堪使用,需要彎著腰才能支撐一下身體,而且拐杖經常會在那些濕滑的樹葉和雜物上打滑,所以看上去不到兩百米的距離,劉智在摔了好幾個跟頭之後,差不多用了一個小時才走到。


    等她到了地方,才發現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建築下麵的花壇圍欄上有一灘血跡和一些血染的布條,顯然那個人受傷了並且自己處理了傷口。


    不過看的出來那個人處理的並不成功,一串明顯的血滴向是路標一樣一直指向了遠方,消失在不遠的街角,看顏色正是新留下的血跡。


    劉智追蹤著血跡慢慢追了過去,血滴時斷時續但是卻一直沒有消失,從出血量來看這個人的傷口不小,現在她開始擔心這個人會不會死在半路上。


    劉智不禁加快了一些腳步,無論這個人是誰,是不是知道丁威的住處,劉智也絕不會看到一個幸存者就這麽死在自一道簡單的傷口上。


    沒想到才轉過轉角走了不多遠,血跡突然消失了,劉智還在納悶就突然覺得有個什麽尖銳的東西頂在在了自己的後背上。


    一個冰冷的女聲故意壓低了嗓子:“別動!為什麽跟著我!”


    劉智身體一晃,勉強用一條腿站穩了身形。


    “快說!不然我捅死你!”那個聲音惡狠狠的說道。


    劉智才想迴頭,突然覺得腰間一涼,似乎那個尖銳的東西已經刺破了衣服,直接貼在了她的皮膚上。


    “不許迴頭!”聲音急促而尖銳。


    劉智沒有繼續轉動身體,她低頭看向地麵,隻見幾滴鮮血正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很快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灘血跡。


    “我是護士,我可以幫你。”劉智慢慢的說道,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


    後麵的人沒有說話。


    “你出血很嚴重,不處理的話會死的。”劉智以為對方不相信自己,又繼續說道。


    隻聽身後噗通一聲,一個人倒在了地上。


    劉智嚇了一跳,她趕忙轉身看去,隻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躺在地上,幹瘦憔悴的麵孔幾乎全部藏在厚重的帽衫中,她的手臂上胡亂裹著一些布條,一條傷口從她的掌緣幾乎延伸到了手肘,即便是現在還在往外滲著血。


    劉智趕緊把她拖到了一邊的牆根下,女孩的體重輕的出乎她的想象,劉智甚至懷疑她是不是隻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


    簡單的檢查之後,劉智發現女孩暈倒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是低血糖。


    一塊士力架被塞進了女孩的嘴裏,這是劉智從超市逃出來的時候帶的不多的幾樣東西之一。


    原本昏沉的女孩嘴部慢慢的蠕動起來,很快就變成了狼吞虎咽,士力架飛快的消失在了女孩的口中。


    劉智一邊幫她處理著傷口一邊等她自己醒過來,雖然她手頭沒有繃帶,但是用幹淨的布來止血的手法還是比女孩要高明的多,很快女孩的傷口就被很好的包裹了起來。


    此時,女孩也慢慢睜開了眼睛……


    “啊!”女孩看到眼前的劉智明顯被嚇了一跳,她很快往旁邊一滾,隨即起身向後跑了幾步,聽到沒有人追來才停住了腳步。


    此時她才感受到胳膊上的異樣,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被整齊的包紮了起來。女孩似乎吃了一驚,她又抹了抹自己的嘴唇,接著聞了下手指。


    “巧克力?”女孩驚訝的問道。


    “士力架。”劉智笑著說,晃了晃手裏包裝紙。


    女孩眼睛一亮,她咬了咬嘴唇,眼睛裏突然閃爍出狂熱的光。女孩往迴走了半步:“再給我一條,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安家中聯的二層,張野正把一條衣服上扯下的布條做成的套索丟下二樓。他身旁不遠的地方,老二悠閑的靠著護欄看著熱鬧。


    眼看套索就要落在一隻頭發染成暗紅色的喪屍頭上,卻被旁邊伸出的另一隻手臂一撥,終於滑落在了屍群的縫隙之中。


    “又沒戲了,夠笨的。”老二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不屑的說。


    張野強忍著怒氣,慢慢的收迴了繩子。自己一遍一遍的嚐試,而這個老二一直在一旁看熱鬧不說,還時不時的冷嘲熱諷,實在讓他很不爽。


    “也許老二是故意激怒自己,難道他是激起自己和王國瑞之間的衝突好從中做手腳?”一個念頭在張野頭腦中一閃而過。


    隨後他搖了搖頭,如果老二有這個智商估計早就不是現在這樣了,恐怕他隻是天生的招人討厭而已。想到這裏,張野對著老二淺笑了一下。


    老二心中一陣不快,他本來就對張野怎麽看都不順眼,在這裏看張野進行著沒有希望的努力對他來說是件挺愜意的事情,但是現在張野居然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老二頓時覺得嗓子裏像卡了塊骨頭那麽難受。


    張野撇了撇嘴思考起來,想用套中喪屍還是挺有難度的,在折騰了幾個小時之後,下麵的喪屍基本都麵向自己努力伸出了雙手,從上麵看去下麵是一片揚起的手臂,這無疑讓繩索能穿過手臂的叢林順利的套在喪屍的脖子上變成了一種概率很小的賭博,這麽下去恐怕一整天都吊不上來一隻喪屍。


    對了,張野突然有了個想法,他笑眯眯的看著老二問道:“二哥,你打算一直在那站著嗎?”


    老二的火氣一下冒了上來,張野那略帶戲虐的口吻讓他十分不爽。


    “老子就站這兒了,怎麽著?”老二雖然心裏不快,不過還是保持著一臉看熱鬧的表情,他知道這種時候自己越是顯得輕鬆就越會讓張野不爽。


    “沒事,我想和二哥打個賭,再來一次我肯定能套住喪屍。”張野輕輕說道。


    “套中?你做夢吧!”老二哈哈大笑起來,之前張野足足試了得有50次,怎麽可能再來一次就成功了?


    “二哥不敢就算了。”張野往後退了半步離開了圍欄,裝作無關緊要的樣子開始盤著手裏的套索。


    “放屁!賭什麽!”老二的怒火一下被激了起來,他臉色一變獰聲說道,這件事上他不覺得張野有任何可以賭的資本。


    “要是我成功了,煩勞二哥幫我幹件事,絕對比套喪屍簡單,如何?”張野語氣一如平時。


    “不成你輸我什麽?”


    “不成的話,我就也幫二哥幹一件事!”


    “行!我接了!”老二一拍手,他覺得這個賭局自己贏定了,連讓張野幹什麽他都已經想好了——跪在自己麵前叫聲爺!


    老二想到這裏不禁大笑了幾聲,讓這個王國瑞都頭疼的小子跪在自己麵前的感覺簡直太爽了。這讓他有一種自己勝過了王國瑞的飄飄然的感覺。


    “好!那還請二哥不要動,等我整理一下。”張野說道。


    “好!老子就在這裏不動了!”老二故作豪爽的大手一揮,頗有幾分豪氣。


    張野點了點頭,他收起繩索坐在地上開始鼓搗了起來。隻見張野把最盡頭的一節繩子解開,然後仔細的理順後又重新接好。


    “有個屁用!”老二在心裏不屑的咒罵著。自從張野坐下之後,他一直斜著眼睛看著張野。老二也擔心張野有什麽手段,現在看起來隻是重新整理一下繩子而已。


    沒想到張野解開了一節,整理好重新係上之後,又開始解下一節,就這麽一節一節的折騰了差不多40分鍾。


    老二在一旁算的上是心急如焚,他幾次想跳起來罵人,突然他想到了什麽,全身不禁哆嗦了一下。


    “喂!小子!你一直賴在那裏老子可不答應!”老二怕這個賭局是張野設計的一個套,如果他就這麽一直鼓搗下去,難道自己也一直陪在這裏不成!


    “二哥放心,最多再有20分鍾。”張野頭也不抬的輕聲說道。


    “那可說好了,再二十分鍾!”老二趕緊說道。


    張野點點頭沒有說話。


    老二這才真正放下心來,他不禁暗自佩服自己機警,預先堵住了張野這條路,不然如果不設個時限自己可沒心情和他幹耗下去。


    “二十分鍾,看你能玩出什麽花活!”老二下定決定自己就這麽靠在圍欄上等著,姿勢都不變一下,省的張野到時候找什麽借口賴賬。


    不過張野似乎完全沒有在意的樣子,他還是不緊不慢的整理著手中的繩索。


    老二看著張野不忙不忙的樣子,心裏憋了一肚子火。他惡狠狠的盯著張野在心中咒罵著,如果他腦中所想的可以傷人的話,恐怕張野現在已經被切成碎片了。


    眼看將將到了二十分鍾,老二還真和之前說的一樣,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沒動,就在他渾身憋的難受想出言提醒的時候,卻見張野突然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


    老二立刻興奮了起來,全身的疲憊一掃而光。他強忍住自己想伸展一下身體的願望,全神貫注的盯著張野的一舉一動。


    “小兔崽子,看我一會兒怎麽收拾你!”老二在心中第一萬次惡狠狠的想道。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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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在靶場的實驗,沒有射擊經驗的各位如果沒有霰彈槍,還是幹脆用冷兵器好一些~


    我試的三種槍(也是最容易找到的三種)在評論區寫了一下~


    希望大家喜歡!


    ps:剛才著急發文,把草稿發出來了,先看了的各位抱歉了,正文現在已經修改,見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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