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旁邊的房間本來是劉智和小麗的宿舍,不過現在張野團隊的五個人都擠了進來。


    “野哥,我去吧。”孫健主動提出要和小龍一起去昨天無線電裏說的那個安家中聯看看。


    薛強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他對任何冒險都敬而遠之。


    張野搖搖頭:“還是我去吧,這趟最主要的是了解一下對方是什麽人,可別又是一幫土匪。”


    聽了張野的話劉智點了點頭:“人才是最可怕的。”


    “不會吧,還沒有王法了!再說他們圖個啥。”薛強顯然對此沒有那麽謹慎。


    張野微微一笑:“哪裏還有王法…咱們越早明白這點,就活的越久。”


    隨著時間的推移,等來營救的希望也逐漸破滅,不過大家都不願主動去提這個事情,在心底裏總還保留著一線希望。


    而今天張野親口說了出來,大家都覺得眼前一暗,宿舍裏一時陷入了沉默。


    張野繼續說道:“想不被人欺負,咱們必須有能力自保,我琢磨了幾個方向,正好今天和大家商量一下。”


    “野哥你說吧,我們聽你的。”薛強和孫健異口同聲的說道,其他人也都點了點頭。之前全靠張野他們才能堅持到現在,所以大家都已經習慣聽張野的安排。


    “老陳的事情之後…”張野說到這裏神色一黯,老陳先是背叛了大家,但最後又為他們而死,這讓張野怎麽都無法釋懷。


    孫健聽到老陳的名字渾身一顫,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什麽,老陳的死他多少也有一些責任。


    張野注意到了孫健的變化,他伸手拍了拍孫健的肩膀:“兄弟別低頭,那事兒和你沒關係,是老陳自己選錯了路。”


    孫健隻覺得眼眶一濕,自從老陳的事情之後,他總怕張野或者其他人會以此報複自己,但是他實在又沒有自信能獨自在末世裏生存下去。


    正是由於安全感的缺失,孫健才極力想快點融入到團隊之中,這也是為什麽孫健總主動請纓,遇事總明確表態支持張野的原因。


    張野的話讓他如釋重負,孫健終於覺得自己成為了團隊的正式一員。


    打消了孫健的顧慮,張野繼續說道:“老陳的事情之後我反思了很久,咱們身處末世,隻有讓自己更強才能自保。”


    “食物就不用說了,藥品咱們已經有了一些,不過還不夠。”張野看了看劉智繼續說道。


    “咱們不能隻滿足於一般的外傷急救,最好還能完成一些外科手術。”


    劉智想了一下:“其他好說,不過很多醫療用品都是一次性的,比如手術刀、紗布,咱們需要囤積多少?”


    張野點了點頭:“所以說咱們得想個方法,盡量重複使用,一些不能消毒的工具需要找到替代品。”


    “可是這樣衛生就沒法保證了。”劉智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如果衛生不能保證,很可能會把一個小傷口變成一場大災難,更遑論手術什麽的了。


    “你的擔心我明白,不過現在是特殊時期,咱們必須有所妥協。當然必要的衛生標準還是需要遵守。至少再遇到老陳那種情況咱們不會束手無策。”


    劉智點了點頭,明白了張野的意思。


    “還有就是武器的問題。”張野繼續說道:“不要說劉智和小麗,就連你們兩個都沒有趁手的家夥。”張野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薛強和孫健。


    “幾次遇到情況,都是提著現找的木棍,這樣可不行。”張野看了看薛強繼續說到:“找到現成的武器可能性不大,咱們也沒有時間挨家挨戶的翻,我覺得主要還是兩條路,一是自製,二是用一些工具代替。”


    張野拍了拍身邊的鶴嘴鋤:“比如這個似乎是園藝用的,我用著還挺順手。你們也想想還有什麽合適。”


    “野哥,你見識廣,你覺得什麽比較好?”薛強抓抓頭問道。


    張野沉吟了一下:“喪屍的話主要還是靠爆頭,長矛這類可以試試,不過帶著不方便,最好再短點。”


    才說到這裏,張野眼前又出現了那個渾身冒血的高個子匪徒。


    “不過也不能光想著喪屍,還得防備著點別人,弩也許可以。”


    “弩?”薛強覺得有點奇怪,在他的印象中弩和弓箭一樣,速度又沒有弓快,做弩還不如做弓。


    “對,弩。”張野肯定道:“弩的好處是瞄準簡單,初學者也能打的很準,弓可就不行了。”


    這個張野還是有經驗的,上學的時候他出於好奇,曾去一個叫東方巨龍的弓箭俱樂部玩了大半年。


    剛開始的時候,即便是磅數最輕的反曲弓張野也射不準,十米的距離能上靶子就不錯了。


    練了兩三個月之後張野才逐漸找到一些感覺,但是很無奈的是,落點往往集中分布在兩個區域,而不是集中在一起。


    教練說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射箭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姿勢。所謂的弓弦頂鼻尖貼下巴,都是為了讓射手的姿勢保持一致。


    因為弓不像槍管那樣方向是固定的,拉開之後弦和弓背不見得就在一條線上,如果發力歪了那麽箭矢的方向自然也會有區別,落點自然就不一樣。


    像張野這樣落點集中分布在兩個區域裏的,就說明他拉開弓之後身體習慣性的會擺成兩種姿勢,這個隻能靠大量的練習和係統的訓練才能解決。


    而弩就完全沒有這個問題,弩身上有凹槽,有的幹脆設置一個發射孔,所以彈道固定的非常好,簡單的三點一線的瞄準就算是女孩也能完成。


    也正是因為這點弩很長一段時間被中世紀的教會列為不合道義的武器而被禁止,所謂:“一個隻訓練了幾小時的農民也可以輕易的用弩殺死一名從7歲開始訓練的騎士。”弩的易用性可見一斑。


    “就算咱們搞到槍也不會用,所以還不如研究一下弩比較實際一些。”張野最後總結道。


    接著張野把頭轉向了孫健:“孫健,你主要任務就是修好那個無線電。”


    “而且這個事情提醒了我,以後咱們收集物資的時候,還得記著盡量找找有沒有對講機,咱們也用得到。”


    “這類東西恐怕都在電子市場賣,比如大中國美什麽的。大點的超市好像也有。”劉智插嘴道。


    張野點了點頭,安家中聯下麵就有一個超市,看來這次過去還需要留意一下。


    “其實不光是超市,好多小區的保安都有對講機,咱們可以找找!”孫健說道。


    “對,是個好方法!”張野眼前一亮。


    “野哥,那我呢?”小麗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不禁有點著急。小麗還不到20歲,之前一直是眾人保護的對象。不過她心裏也明白,如果不能體現出自己的價值。那麽恐怕自己的命運就難以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這個問題讓張野比較頭疼,他實在不知道小麗能幹什麽,在張野的想象中女孩子應該做一些後勤的事情。劉智到是缺少一個治療方麵的助手,但是小麗又暈血…她的宗教信仰恐怕暫時對別人也沒有太大的幫助。


    “小麗,你恐怕要自己去找了。也許可以先試試能不能克服暈血?”張野坦白的對小麗說。


    小麗重重的點了點頭,抱緊了懷裏的小狗迪迪。


    都安排妥當之後,張野找了個機會把薛強單獨叫了出來。


    看四下無人,張野從兜裏掏出了一個已經幹硬了的饅頭。


    “那天的饅頭是你拿的吧。”張野直視著薛強的眼睛。


    薛強的表情立刻有些慌亂:“我…野哥我…”


    張野沒有說話,他在等薛強自己說下去。偷饅頭的事情可大可小,可以說後來的很多事情都是因為這件事引起的。


    薛強的臉色變幻不定,隔了一會兒終於下了決心:“野哥,是我的拿的,那些饅頭都是我拿的。”


    “野哥你知道,當初我和老陳在那裏困了一個禮拜,金魚都撈著吃了,實在是餓的沒辦法了…”


    “沒有糧食在身邊,我半夜睡不著覺啊…”薛強說著說著蹲了下來,頭深深的埋在了兩個膝蓋之間。


    張野也蹲下身,他搭住了薛強的肩膀,薛強抬起頭,驚訝的發現張野眼睛裏也轉著淚光。


    “好兄弟,我發誓,以後決不會讓你挨餓。”張野盯著薛強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野哥…”薛強渾身一顫,哭了起來…


    終於到了出發的時間,小樓一層的大門內,幾個人圍在門口。


    張野緊了緊背上的雙肩背,裏麵裝了一些簡單的食物和水,一直慣用的鶴嘴鋤還是掛在腰間。


    從這裏到無線電中說的安家中聯大概有兩公裏左右的路程。如果是以前,正常人1個小時就完全可以打一個來迴,但是現在張野已經做好了要走一天的準備。


    小龍看到張野鄭重其事的模樣,輕蔑的哼了一聲,他全部的裝備就是手裏的一根棒球棍和屁股兜裏塞的一瓶礦泉水。


    他挺挺胸,故意裝作一副毫無畏懼的樣子,眼睛看著來送行的小南。


    “妹子,等哥哥迴來~”小龍


    小南臉一紅低下了頭。


    “出發吧。”張野毫不在意小龍的表演,轉身推開了小樓的大門。


    二樓的窗戶旁,關文一直等到張野和小龍消失在視野之中才收迴目光,他的冷笑了一下,身形消失在陰影之中。


    給讀者的話:


    團隊的方向初定,還有很多急需提升的地方。在險惡的環境中要求大家都麵麵俱到顯然不現實,隻能依靠團隊互相彌補短板個,才能有更大的生存機會~


    希望大家喜歡的話可以推薦給朋友~多多評論,多提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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