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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音樂會,席楨惦記著蘇祝周一的課程,第二天就坐著私人飛機迴國了。蘇祝為此氣的咬著他的耳朵,問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一般來講解開心結後不都應該滾個床單之類的嗎,結果說完就要去上課,有沒有點男人的自覺!


    席楨把人抱在懷裏不讓他亂動,表示對學生來說還是課程重要,等結婚了隨便他怎麽玩。


    到時候不要哭著求饒就行。


    蘇祝冷哼了一聲,拎著書包去了教室。幾天過去,他和席楨要結婚的事情似乎平淡了一些,現在是同性可婚的時代,大家也各有各的事情,沒那麽多功夫耗在這點八卦上。


    蘇祝隨手記著課堂筆記,手機突然震了震,打開發現是席楨發來的短信。


    “王家將毛文佑交出來了。”


    蘇祝將筆尖壓在紙上,在墨跡暈染了一小塊後,輕輕揚起嘴角。毛文佑是王家主養在外麵的小兒子,這也是他能夠出現在那種級別的宴會上的原因,據他所知,毛文佑可以說是備受寵愛,如今卻也迫於壓力不得不犧牲嗎?


    如果毛文佑沒有惹到蘇祝,他是懶得管這種事的,念及此,蘇祝動動手指,發送:“那就麻煩你啦,啾一口~”


    席楨手指在最後三個字上稍稍摩擦片刻,想起蘇祝接吻時的模樣,臉紅了紅,手下打出的字卻是一本正經:“好好聽課,不要玩手機。”


    那邊迴了他一個翻白眼的表情。


    他忍不住笑了笑,想象出蘇祝鼓著臉衝他翻白眼的樣子,竟是覺得有幾分可愛。


    大概已經無可救藥了吧,他想。


    “宿主,席楨的好感度到九十啦。”小鼎在蘇祝手腕裏跳了跳。


    蘇祝看到自己皮膚那裏鼓起來一小塊,忍不住給它按下去:“老實點,還沒到一百呢,有什麽可激動的。”


    “可是我就是有點開心。”小鼎道,它也有些困惑,被按下去之後倒是不跳了,改為滾來滾去:“難道是因為宿主的追求之路太艱難了,所以看到成果後我感同身受了嗎?”


    “我倒是覺得你隻是單純的認為我以後可以安心做任務了。”蘇祝涼颼颼地道。


    小鼎似乎沒有聽出他在嘲諷自己,沉思一會兒後開心地道:“對哦,說不定是這樣。”


    蘇祝被這個小蠢鼎娛樂到了,又想起來自己當初立下的g,語氣和善地道:“你真可愛。”


    小鼎被誇得打了個冷戰。


    眼見著蘇祝還要繼續誇下去,它連忙嚷嚷道:“宿主你別誇了,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一個鼎哪來的那種東西。”蘇祝漫不經心地調侃了一句,手裏轉動著筆,輕笑了下:“不過我倒的確可以安心做任務了。”


    之後他的舉動似乎印證了這句話,每一個五年都會尋找一個被稱讚為世界第一的人,從世界冠軍到影帝,甚至還有各個諾貝爾獎的得主,他都見過一遍。


    當然毫無例外的都是目標錯誤。


    在第八個五年的時候,蘇祝眼角邊已經皺紋橫生,他身邊的人同樣也是如此。


    “你陪我走了這麽多年,就不問問我在做什麽嗎?”蘇祝和他躺在一張床上,側頭看著他。


    即使歲月在臉上刻下了印痕,那雙眼睛依舊和席楨記憶中一樣,熠熠生輝。


    席楨牽住他的手,嗓音沙啞:“我隻要陪著你就行了,隻可惜,我要走不動了。”


    “我也不需要再走了。”蘇祝握緊他的手,麵上帶著笑:“我一直在找一個人,但我知道,他就在我的身邊。”


    “咱們家,一直都是最有錢的,不是嗎?”


    傑諾德家族是做軍火起家的,積攢了數不勝數的財富,即使後來在席楨手裏漸漸退出黑/道生意,他們也擁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富。


    蘇祝早在知道了席楨身份的那一刻就猜到了,遊走了這麽多年,也不過是做給小鼎看的。他想要和眼前的男人度過盡可能長的時光,最好是直到生命終結。


    如今,這個甜美的夢境該醒了。


    他將手放在男人的額頭上,輕輕遮住他的眼簾:“小鼎,迴收吧。”


    “是……”小鼎道。


    小鼎心情複雜,不知道是該懷疑自己的智商,還是該氣惱蘇祝居然瞞了它這麽久。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蘇祝輕聲道。


    “迴收成功。”小鼎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世界一片灰白,帶著畫麵的鏡像破碎下墜,最終變成了蘇祝最開始看見的那一片星空。


    他的麵貌也恢複成了年輕時的模樣。


    “碎片,我能看看嗎?”他盯著自己的五指,良久後才抬頭看向小鼎。


    小鼎顫了顫,聲音都發著抖:“看……看什麽?”


    蘇祝微微眯起眼,看在它與自己相處過幾十年的份上,耐心地道:“碎片,應該是在你體內吧?讓我看一眼。”


    小鼎還想推脫,但瞧著蘇祝越來越可怕的眼神,還是顫抖著飛了過來,中途還平空摔了一跤,打著滾撞在蘇祝掌心上。


    “怎麽傻成這樣。”蘇祝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唇:“真是有其主必有其鼎。”


    小鼎不敢反駁,自己掀起蓋子往蘇祝眼睛底下一懟,迅速就想收迴去:“看,就是這樣。”


    蘇祝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它:“跑什麽跑,我又不能把碎片吃了。”


    小鼎的體內是一片虛空,一個渾身赤//裸的小人盤腿坐在裏麵,眼睛緊閉。


    “全部攢起來會變成一個大的嗎?”蘇祝覺得有趣。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把自己炸成片再粘迴去,即使其中一個片片是他的愛人,他也覺得這人真傻,傻到讓人憐惜。


    “會的吧。”小鼎也有些不確定。


    蘇祝抿著唇笑起來,他主動把蓋子蓋迴去:“走吧,去下個世界。”


    他想看看再撈一個迴來,會產生什麽化學變化了。


    “宿主,你需不需要封印一下記憶?”小鼎湊過來小聲問道。


    “服務挺周到的嘛。”蘇祝彈了彈它的外壁,眼神帶笑:“一世的記憶罷了,不需要封印。”


    小鼎從他這句話裏聽出了些別的意思,心底的猜測變成了真實。


    隨手一撈就撈了個大能迴來怎麽辦,大能覺得無聊了會不會順手滅口啊っД)っ


    驚嚇過度的小鼎又像第一個世界那樣,手一抖把蘇祝扔了進去。


    蘇祝隻感覺自己好像在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度,然後才噗嘰一下落到身體裏。他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將胃裏的惡心感壓下去,準備稍後再和那個小破鼎算賬。


    然而還沒等他調整好狀態,便感覺手邊有什麽毛絨絨的東西躥了過去,還伴隨著吱吱吱的叫聲。


    他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所在之處似乎是一處牢房,還是待遇極差的那種。


    ——硬邦邦的床,泛著潮濕的稻草,發黴的牆壁。四周沒有窗,唯一的光源是遠處的火炬。


    蘇祝感覺自己身上泛起幾分疼痛,強撐著用手摸了摸,是幾道鞭痕,還帶著鮮血。


    這個開場簡直糟糕的不得了,他深吸一口氣,忍住把小鼎揪出來揍好幾頓的衝動,靠在牆邊迴顧原主的生平。


    原主叫林平平,姑且算是個賊,就是妙手空空那種存在。不過說是姑且,是因為他剛剛出師,然後一眼看上了三王爺,摸進王府的書房,本是想偷點墨寶之類的東西聊以慰藉,卻直接被人贓俱獲,扔到大牢裏,還挨了幾頓拷打。


    蘇祝按了按太陽穴,不知道是該同情他,還是說他活該。一個小賊居然敢摸進王府偷東西,果然是初出茅廬,膽子不小。


    不過,林平平在翻找墨寶時,的確看到了什麽不應該被知道的東西,他心思機靈,掃了一遍就知道不對,連忙原樣放好,不然就不是接受拷打,而是直接滅口了。


    這裏是一個古代世界,從記憶裏看,國家局勢混亂,新皇上位,手段激烈,引起了眾多反彈。各人心裏都存著小心思,又戰戰兢兢擔心被殺雞敬猴。蘇祝在腦海裏理清各人物關係,順便排查一下誰有可能是他的目標。


    但當務之急還是要從這裏出去,被鎖在這裏,想再多都沒有用。蘇祝長出一口氣,感覺太陽穴一陣陣的刺痛,連帶著讓他的心情也煩躁起來。


    “宿主不用擔心。”小鼎知道自己這次做的不好,細聲細氣的道:“如果你願意將靈魂力量融入到身體裏,很快就能獲得強大的內力……”


    它話還沒說完,便被蘇祝冷聲打斷:“你想要耗費我的力量,以此來掌控我?”


    他斂眉看向手腕中小鼎的方位,眸裏細碎的光凝聚成冰冷的寒意,似乎隻要小鼎說一聲是,他就會直接將其捏碎。


    “不,不是的,這隻是個意外,我沒有辦法控製你選擇的身體。”小鼎果然慌張起來,它哆哆嗦嗦的解釋:“你的靈魂會自動選擇近期死亡,契合度高的身體,我沒辦法幹預的。”


    “是這樣最好。”蘇祝微微舒展開身體,僅僅隻是一個動作的變化,他整個人的氣質卻猛然改變,帶上了無言的威脅:“一點靈魂之力我不在乎,但你若是敢騙我,我就將你和你主人的碎片全部碾碎,再也沒有粘合的機會。”


    他聲音平淡,小鼎卻嚇得哭成了個噴泉:“我我知道了,不會騙你的。”


    明明上個世界還在和主人的碎片你儂我儂,現在就要碾碎他們,這個大能真的好恐怖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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