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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他們還是原路返迴,畢竟確認白鬆的靈魂不在這裏後,還不如迴去調查當年的真相。


    迴去的路上,白曉神色一直不好,蘇祝摸摸下巴,把席楨趕到前麵開車。


    “他這個狀態我可不敢讓他上路,萬一直接把車開進溝裏怎麽辦。”蘇祝如此說道。


    席楨自然是沒有異議。


    蘇祝坐在副駕駛上玩手機,扭頭看見席楨認真開車的樣子,舉起手機哢嚓哢嚓照了幾張。


    “魏瀾。”白曉的聲音突然傳來:“你們學校的論壇上有個帖子,說你被……席總包養了。”


    這個帖子分析了當初蘇祝在廢棄醫院遇見席楨到後來的一係列舉動,乍一看上去還有理有據的,好像是真的一樣。


    “知道的還挺詳細。”蘇祝大致翻了下,嗤笑一聲。


    裏麵說了他直播維持生活,還知道他當初去了那個宴會,再一聯想一下與自己有仇又隻能用這點小手段的人,除了毛文佑就沒了。


    “大概是個傻子吧。”他下了定義。


    “這個我找人壓下去?”白曉問。


    蘇祝把手機扔給他,靠在椅背上笑:“不用了,放那吧。”


    白曉還想說什麽,畢竟帖子裏一邊倒都在罵蘇祝敗壞校風,讓他滾出學校。可以看出毛文佑請了水軍,但這件事很敗壞路人的好感,可能會在蘇祝的學籍檔案上留下汙點。


    “我會處理的。”席楨插話道。


    蘇祝輕瞥他一眼:“好好開車。”


    白曉有些佩服蘇祝敢和席楨這麽說話。席楨氣勢冷冽,五官長得還挺兇,根本不需要什麽表情,就那麽淡淡看過來,便讓人禁不住的腿軟。更別提對方有錢有勢,白曉甚至還聽說席楨在國外也有勢力。


    這隻是上流社會的傳言,沒有多少人相信,但卻都放在了心上。畢竟一個私生子突然崛起,直接將席家捏在手裏還更上一階,大抵不是隻有能力就能做到的。


    不過……既然已經是戀人關係的話,這麽說話似乎也挺正常的吧。


    他有些困擾的摸了摸頭發,悄悄看了兩眼前麵的人。


    車在之前的休息站停下了,白曉下去上廁所,迎麵遇到一個人,高高瘦瘦的,全身罩在黑袍下。他覺得奇怪,多看了兩眼,沒想到被對方發現。


    仿若毒蛇一般的目光,短短兩秒,白曉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危險,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熟悉感籠罩在他的心頭。


    等他迴車上,發現席楨和蘇祝各自玩著手機。還沒等開口,蘇祝便轉頭看了他一眼,秀氣的眉頭皺在一起:“你剛才去哪了,帶迴來這麽惡心的味道。”


    “去上了廁所。”白曉呐呐的迴答,他低頭聞了聞手臂上的衣服:“味道很大嗎?可是衛生間裏也沒什麽味道啊。”


    “屍體的腐臭味。”蘇祝把車門打開,目光微冷:“你剛才遇到誰了?”


    白曉一愣,緊接著寒毛乍立,硬生生在太陽底下打了個冷戰:“之前有個渾身裹著黑袍的男人,我覺得有點奇怪就多看了兩眼。”


    “高高瘦瘦,長臉?”蘇祝舔了舔唇,輕輕哼了一聲:“還真是巧。”


    “對。”白曉點點頭,摸著後腦勺奇怪的問:“你怎麽知道的,剛才他往這麵走了嗎?”


    “之前見過一麵。”蘇祝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而急促地點著:“除了奇怪,你有沒有別的感覺?”


    白曉想了想,擰著眉猶豫道:“還有點熟悉,但我應該沒見過他。”


    “不,你見過。”蘇祝歎了口氣,“十年前你見過他。”


    白曉驟然呆愣在原地,好半晌才猛地扭頭看向之前的放向:“當初那個男人,是他?!”


    “有很大的可能。”蘇祝道,他眉頭舒展開,確定答案後倒是平和下來:“他在這的話,說不定查爾先生也在。”


    “查爾……艾諾·查爾嗎?”白曉嚇得打了個嗝:“這件事和查爾家族也有關?”


    “那倒不一定,我個人傾向於隻是那個人自己做的。”蘇祝擺擺手,迴頭戳了下席楨:“十年前查爾在幹嘛?”


    席楨一直低頭在手機上戳戳戳,聽了他的話連忙放下來:“十年前?他跑到中東那麵參加培訓了,怎麽了?”


    “誒,你們十年前就認識了啊。”蘇祝眯起眼摸摸下巴:“十年前你應該就十幾歲?”


    一不小心被套話的席楨輕咳了聲:“我跟他小時候就認識了。”


    似乎從來沒有人提過席楨的母親,蘇祝眼睛轉了轉,還是先放過了這件事,勾勾手指讓白曉靠過來:“你去找找,如果查爾在,就說席楨在這裏,讓他來一趟。”


    白曉還有點愣愣的,蘇祝推他一把:“快點,這可是關係到你弟弟的事。”


    他這才恍然,拔腿就衝剛才那人離開的方向跑去。


    “是艾諾身邊的人殺了白鬆?”等白曉離開,席楨才低聲問道。


    “十有八九。”蘇祝點了點頭,拉過他的手捏捏:“之前見他們的時候我就感覺那些人身上氣息斑駁,手上至少有一條人命,而且死去之人充滿怨恨。而且那個小鬼,很有可能就是白鬆。”


    席楨擰眉不語,片刻後才道:“你要怎麽處置他?”


    “處置?”蘇祝笑了聲,眉目間閃過嘲諷的笑意,但最終他隻是道:“白曉既然已經求到了我頭上,我會送白鬆入輪迴。”


    白曉隻是求他調查白鬆當年死亡的真相,他也沒興趣做多餘的事情。更何況,那人和查爾還有關係,查爾則是席楨的好友,他可不想和剛拐到手的對象因為這點小事就分手。


    席楨似乎看出了什麽,最終隻是伸手摸了摸他細軟的發絲:“不用顧忌我。”


    蘇祝彎了彎眼。


    而另一邊,白曉一路狂奔,終於找到了黑袍男。之前可怕的眼神讓他不由停住腳步,可對真相的追求和那一絲無法隱瞞的仇恨讓他重新邁開腿,同時喊道:“查爾先生!”


    黑色轎車裏有人探出頭來,正是查爾。他有些詫異的挑起眉,碧色的眸子暗了暗,嘴角卻帶著常有的笑,看向眼前因為急速奔跑而不停大口喘息的青年:“我記得,你是白家的小兒子,找我有什麽事嗎?”


    他沒有問對方如何知道自己在這裏。


    白曉露出慶幸與糾結融合在一起的複雜神色,開口道:“席楨……席總在這裏,他想讓你去找他。”


    “席楨?哦,是塞繆,他也在這嗎?”查爾這下是真的有幾分驚疑,他不著痕跡的打量白曉一番,打開車門走下去:“那我去那麵看看。”


    這句話是對著黑袍男說的,用的似乎是泰語。


    黑袍男沉默地點點頭,打開副駕駛的位置坐了進去。他坐著的姿勢有些奇怪,腿部並攏,手臂彎起,好像手裏抱了個孩子一樣。


    白曉怕打草驚蛇,沒敢多看,在查爾前麵領路。


    “塞繆怎麽會在這?他和你一起來的?”查爾邊走邊問,他現在穿的是便服,格子襯衫和深藍色的牛仔褲,看上去年輕親切很多。再加上他一直掛著和煦的笑,打消了白曉的緊張感。


    “席總是和魏大師一起的。”白曉道,他快速轉動腦海,分析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我委托魏大師查一些事情,席總知道後就要一起來。”


    不知道他是不是說錯了什麽,查爾的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


    “塞繆他已經得手了嗎?”查爾低下頭,眉頭皺起。壓迫感頓起,所幸白曉和席楨待了段時間,對這種感覺稍稍有了抵抗力,還能正常走路。


    難道他說錯什麽了嗎?白曉心裏慌張,維持著臉上的笑容,手指卻微微抽搐起來。


    “上次見麵明明還不冷不熱的樣子,塞繆的速度什麽時候這麽快了……本來還想和魏試試,現在看來是不行了。”查爾嘟囔了一句,中間還夾雜著幾個shit。


    白曉英語還行,聽了個大概,心情頓時複雜起來。


    要是席楨知道查爾對蘇祝抱著那種想法,還會讓對方過去嗎?萬一查爾說了什麽不該說的,他被遷怒了怎麽辦?


    想到這三個人裏隨便一個出來都能毫不費力的按死他,白曉突然更慌了。總覺得性命堪憂。


    他們離得並不是很遠,隻是中間被一個建築物擋住了所以看不到對方的車。查爾一眼就看到了蘇祝,瞬間帶上笑,跨上來想和蘇祝握手:“好巧啊,魏,真是命運的邂逅。”


    席楨麵無表情的以一種宣告占有欲的姿勢攬住蘇祝,和他握了握手:“真巧。”


    查爾挑了挑眉,笑容帶了些痞氣:“原來你也在啊,塞繆。”


    他故意咬字清晰地將最後兩個字著重強調了一下,果然看到好友麵色一僵,威脅的瞪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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