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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略者,這個稱唿,他其實不太想去想起。畢竟這牽扯到一段比較隱晦的,也有些慘痛的經曆。不過,有本書上曾經這樣說過,“如果你不知道你從哪裏來,那你很有可能不知道你將要往哪裏去。”


    所以,即使他再怎麽想要淡忘這個身份,他終究還是難逃要以這個身份為立足點,要規劃他未來的一係列規劃。


    他是攻略者。


    因為麵前的少年,才有這次重生機會的攻略者。


    他應該感謝他麽?不,他是有些恨他的。


    王耀東低垂著眼,將有些複雜的情緒掩在眼底,拎著超市購物袋的手微微握緊成拳,麵色沉靜如水卻又令人莫名的感覺到些許的波濤。


    如果不是他,他應該不會麵臨被自己喜歡好久的女友給拋棄的命運。


    但也因為他,他終於有了一次可以逆轉他未來的機會。


    “你好像又發呆了。”


    白櫟潢見著沉默不語的室友,原本有些鬱悶著的臉此刻浮現出淡淡的無奈。他微低著身子,伸手去拿他拎在他手中的購物袋,王耀東不防,購物袋就被他給接了過去。


    王耀東微微愣神,注視著白櫟潢精致的眉眼,“上去吧。”他的聲音略帶些許的沙啞,磁性又透著幾分清透。


    他說完,便挪動著步子,背對著王耀東,見他沒有跟上,微微偏過頭,疑惑的看向他。


    王耀東迴過神,手中的空蕩蕩讓他不適應的摸了一下鼻子,在對向少年投來的視線中,點了下頭,然後就跟著他的腳步上了電梯,接著就來到了公司租下的練習生宿舍。


    一進門,他就從白櫟潢的手中拿過袋子,然後來到廚房的冰箱旁,將買到的食物飲料分門別類的放到冰箱裏所劃分的位置。


    在他將要合上冰箱門的時候,剛才跟他一起進門的黑發少年走了進來,在他的目光中,拿了一盒他自己買的牛奶,然後又走了出去。


    王耀東將他購置的牛奶拿起來,看了一下。不是國外的牌子,就是商店裏隨便就能夠買到的純牛奶。純牛奶的話他自己是不怎麽喜歡喝的,酸奶倒還可以接受。


    其實比起酸奶,他更喜歡喝茶。


    他想著少年比自己高出兩三公分,日後還要比自己更高的趨勢的身高,他就不自覺的又把目光放在了他手中的牛奶身上。難道是因為他每天雷打不動的早晚喝牛奶,才會讓他有這樣的生長潛力嗎?


    如果他現在在喝茶之餘,也喝上幾盒牛奶的話,他是不是也可以稍稍期待一下,自己長上兩三公分?!畢竟他現在也才19歲而已。


    王耀東進入房間的時候,白櫟潢已經上床休息了。


    他看著突然空了的床鋪,以及少了許多個人物品的櫃子和桌子,算是明白了,少年為什麽會在平時要睡著的時間選擇在公寓樓下站著。


    練習生這個階段,他在確定要去選擇重生之前,特意去了解過。


    比較辛苦,競爭的殘酷程度堪比高考。


    他也看過鏡頭前的練習生因為失去出道的機會而失聲痛哭,當時處於觀眾角色的他覺得他們的哭泣有幾分作秀的成分,但當自己變成這樣一個身份的時候,他卻能理解為什麽當時他所不喜的他們所做出的那番反應。


    他在觀看白櫟潢有關於對出道前的練習生涯的采訪迴顧時,聽到他簡單的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


    難熬。


    即使長相不俗,實力在他所在的公司練習生中占據首位,他依舊用這樣的形他所容來描述。


    可想而知,在一輪又一輪的練習生淘汰中,他所遭受的壓力。


    雖然他並不想說什麽努力的話語來激勵自己,但是眼下的情況不得不令他先把自己的內心狀態調整好。離開的張昊遠,他跟他相處了一年,實力可以說在公司的練習生中是占據上遊地位的,或許是因為在公司裏訓練了四年,也沒有見有出道的機會,所以他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退出。


    這種情況的確很可怕。


    他沒有張昊遠對唱歌跳舞的那般熱情,實力也隻是占據一個中遊的位置,對照著張昊遠,他估計要在這個公司待上至少四年,甚至更久的時間。那個時候,他是不是也會倍感壓力,選擇最終放棄,跟現在隻距離自己有兩三步遠的少年,重複著前世所寫下的結局。


    自己依舊是一個喜歡宅在家裏的漫畫家,說不定還會喜歡上那個長相可愛元氣滿滿的女生,而那個女生心裏依舊會有一個活躍在娛樂圈才華橫溢,遠的令人追趕不到的白月光。


    想到這裏,王耀東內心有些酸澀,淡淡的不甘令他嘴角的最後一點兒笑意消了個幹淨。


    如果天賦比不了的話,那就用努力填上好了。


    在這個公司裏,白櫟潢待了快六年,都沒有選擇放棄,那麽他這個剛進入公司才一年的練習生,如果就在時間點選擇退縮的話,那他注定跟前世一樣沒什麽改變。


    冷靜。


    冷靜。


    王耀東拍了拍臉,唿了口氣,在稍微能夠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變化的時候,挪開步子,來到自己的床位旁,將外套脫掉,換上洗澡常穿的拖鞋,準備洗漱,然後上床睡覺。


    這個房間有四張床,他、白櫟潢、張昊遠以及一個月前走的那個叫豐遙收的少年。


    豐遙收,注定不屬於棲溫娛樂。


    按照上輩子有關於他的軌跡來看,在他退出棲溫娛樂之後,就收到辰雅娛樂的橄欖枝,最終以歌手的身份出道,是一個自稱“隻要白櫟潢一聲令下,隨傳隨到”的家夥。他也是白櫟潢公開承認關係比較好的摯友,同樣也是可以在跟其同台的時候,不會被白櫟潢的光芒給壓倒的有著不俗實力的明星。


    張昊遠,他並沒有從新聞或者粉絲的談論中得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他應該是在退出棲溫娛樂之後,就沒有再去嚐試其他可以進入娛樂圈的方法了。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溫熱的液體順著花灑衝刷著他的焦躁。因為白天的練習所導致的肌肉酸疼在這個時候,也得到了很好的緩解。


    明天要去學校裏交之前的課業,後天他的妹妹要來b市,大後天,大後天應該沒什麽事情了吧。白櫟潢會在這幾天做什麽呢?聽妹妹說,高二下學期的課程貌似也很緊,如果一直執著於練習的話,他的高考成績估計會不怎麽理想。但是貌似他高考的時候,公布出來的分數比其他的藝人高考的高上一些。


    或許,比起擔心他,他擔心他自己才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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