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的語氣讓李思禪有些受傷,但她也知道她踩到了薑卓懷的雷區,這讓她有些慌。


    “我,我隻是想讓你別那麽快就放棄我,或許,或許事情還沒壞到我們必須分開的地步,我,我隻是想挽留你。”她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薑卓懷扭頭看向她,沉聲道:“對不起?!”


    “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李思禪的肩膀瞬間就塌了下去。


    這個問題他們之前已經討論過了,因此,薑卓懷現在並不想再重複也不想死抓著一個問題不放。


    沒有意義且浪費時間。


    就像李思禪沒辦法不管左文月一樣。


    他也沒辦法對她們的這段關係視而不見,更不想讓左文月來影響薑卓君或是薑甜甜。


    對李思禪而言,他不如左文月重要。


    對他而言,李思禪也還沒重要到能讓他對自己弟弟妹妹可能會出現的困局視而不見。


    或許事情還有別的解決辦法,可他不想努力了。


    思慮清楚這些以後,薑卓懷也就不再猶豫了。


    “之前的事是我魯莽了,給你及你的家人帶來了一些不必要的困擾和麻煩,在這裏我向你說聲,對不起,祝你幸福,以後若無必要我們就不要再見麵了。”


    李思禪難以置信的望向他,“做朋友多不行嗎?”


    “不行。”


    薑卓懷迴答的很堅決。


    李思禪感覺自己的心快碎了。


    她第一次知道一個男人冷酷起來會這麽的不留情麵,殘忍殘酷到六親不認。


    她瞪大的眼睛像是第一次認識薑卓懷一樣。


    好半響,她才幽幽道:“你,你一定要這麽冷酷嗎?就算我們分開了,我們好歹也相識一場……”


    “抱歉,我沒辦法和自己的前女友做朋友。”


    薑卓懷堅決的語氣就像他之前提出分手一樣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李思禪感覺她的心像是被人用鈍刀一下又一下捅一樣,疼得她無法唿吸,整個人像是要死掉了一樣。


    她從來不知道愛情原來讓人這麽痛,更不知道甜蜜過後的愛情就像是砒霜分分鍾能要人的命。


    薑卓懷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對勁。


    他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叩叩叩——


    李父李母正念叨著李思禪就聽見門外一陣敲門聲。


    大門打開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是薑卓懷。


    兩人都愣怔了下,緊接著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卓懷,你怎麽來了?”


    “伯父伯母,對不起,這麽晚還來打擾你們,主要是思禪……”薑卓懷伸手指向他的車子,“她的情緒看上去似乎不太對,之後可能得麻煩伯父伯母多注意她些……”


    李思禪坐在車上看著薑卓懷和自己父母嫻熟且進退有度的交流,也看見了自己父母漸漸變得凝重的臉。


    她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苦笑。


    她是真不想走。


    可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鐵了心。


    他不要她。


    即便她再賴著不走,他也不會要她,就像他現在這樣……明明是為了趕她走,卻還是一副為她好的樣子。


    這樣的男人讓她是又愛又恨。


    她迴頭看了眼薑卓懷車內熟悉的裝飾,最後狠心的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爸媽!”她低聲喊道。


    薑卓懷看了她眼,微笑的對李父李母道:“伯父伯母,我家還有事,我就先迴去了。”


    “卓懷,你進屋坐會再走也不急呀?”李母熱情的招唿道。


    “謝謝伯母的邀請,不過今天真不行……”薑卓懷婉拒了李母的邀請,最後看了眼李思禪,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李家三口站在屋前看著他開車離開。


    直到他的車開車巷子,李母才扭頭看向李思禪。


    見她紅著臉,滿是委屈和不舍,頓時皺起眉頭,語氣淡淡且毫不意外道:“你們倆這是……鬧掰了?”


    李母不問也罷。


    她這麽一問,李思禪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委屈道:“我盡力挽留了,但他要分的態度很堅決。”


    “你呀!”


    李母深深的歎了口氣,牽著她的手就往屋裏走。


    這樣的結果早在李思禪出門去找薑卓懷的時候他們就猜到了。


    之所以不阻攔是因為他們知道攔不住。


    “媽,我不想和他分開。”


    不管平時李思禪和李母有多大的隔閡,當她在外麵受了傷第一時間還是想得到母親的安慰。


    “我不懂,這明明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他為什麽一定要將月月考慮進來,明明要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我,以後和他結婚的人也是我,為什麽他不肯相信我有處理好這些事情的能力,他為什麽連個機會都不給我就將我一口否定,這對我不公平!”


    李思禪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甚至還有些鑽牛角尖。


    見她這樣,李父李母很心疼,卻也無可奈何。


    他們不可能去強迫薑卓懷和李思禪在一起也沒有那個能力去強迫薑卓懷。


    麵對李思禪的悲憤,李父語氣淡淡道:“思禪,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公平的,既然事情已經沒有了迴旋的餘地,那你就應該學著放下,一味的抓著過去的事情不放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李思禪沉默幾秒後,“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麽我和薑卓懷不能像顧南城和薑甜甜一樣堅定不移的選擇對方,為什麽我們共快樂不能共患難?”


    “你有堅定不移的選擇過他嗎?”李父微皺著眉問道。


    李思禪一頓。


    見狀,李父道:“你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過他不是嗎?”


    李思禪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


    好像她……確實從一開始就選擇了左文月。


    “你好好的迴想下,薑卓懷究竟有沒有為你們這段感情做過努力,你又是怎麽迴應他的努力?”李父的語氣罕見的嚴厲。


    “一個結果的產生絕不可能出現在某一個人身上,薑卓懷有薑卓懷的問題,你也未必一點問題都沒有,李思禪,我今天給你透個實底,同樣的情況換做是我,我也會選擇和你分手,你說你和月月不一樣,可誰能保證你們是不一樣的?我看你現在和她就沒什麽區別。”


    李父自然不希望自己女兒像左文月那樣,一言不合就選擇放棄自己,放棄人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選擇直言不諱,而不是像以往那樣好言好語的哄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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