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猜到這憨憨獸,估計是聽不懂,可看到他雙眼中的愚蠢和迷茫時,亓驍眠還是有些頭疼的歎了口氣。


    也許是受到身體裏魔息的影響,亓驍眠竟發自內心地喜歡這隻憨憨獸,不由地妥協了句,“這樣吧,待會兒我會先套他的話,如果他真的隻是在利用你,複活的事也是假的,甚至,你家主人的死,或許也跟他有關。


    那你得知真相後,就不可以再護著他了!”


    憨憨獸聽到這些後,臉上又出現了一個新的表情,是驚愕。


    “主人,死,他!!!”


    “你別激動,隻是猜測,得問了才知道。”


    “問!問!問!”


    亓驍眠又安撫了幾句,憨憨獸才消停了下來,可憐巴巴的緊跟著他,顯得更憨傻了些。


    見麵前親密的這一對,總算是暫時結束了溝通。


    桑晴曉才開口道,“原來你還藏了這麽一個大秘密呀?這一路上,總覺得你的行為,合理中透著詭異,那點心思藏著掖著這麽長時間,一路上怪憋得慌吧?”


    亓驍眠瞧見桑晴曉有些動氣,忙將事情和盤托出,“亓灝人老成精,做事謹慎得很,我有些勢力後,便一直查他,不僅沒查出什麽,還折進去了不少人。


    直到迴朝後,事情才出現了轉機,我以太後返老還童為突破口,從她身上查到了湖州朱公公,實在是嫌手下進展的有些慢,就在邊境之事後,找了個借口,打算繞道去湖州。


    冶州城隻是路過,恰巧那裏出事,陛下又知道我的動向,便不得不稍作停留……”


    桑晴曉沒好氣的接話道,“又恰巧遇見了我們幾人,又誆著我們一起去了湖州,我們又一路追著男子嫁衣案,越來越靠近新州……”


    亓驍眠忙笑著解釋道,“怎麽就怪到我頭上了?湖州可是你自己要去的,看上了那裏的河鮮。


    其實,你即便沒去,我也是打算捎帶一些給你的。


    可你既然自己都說要去了,我也不好阻攔呀,就順道借著你們一行人,掩蓋身份。”


    “嗬嗬。”


    亓驍眠接著道,“男子嫁衣案,也是湊巧了,誰能想到月毫那麽巧的利用嫁衣案殺人呢!然後,一切就這麽水到渠成?順理成章?


    總歸是一個巧字,巧的讓我自己都懷疑自己,是否在其中使了手段,可天地良心啊,我真的什麽都沒做!”


    確實是什麽都沒做,沒有使手段,可也沒有阻止啊。


    什麽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瞎說什麽成語!


    這廝跟她一樣,明明就是順勢而為!


    “不還是將我們莫名其妙的牽扯其中了~”


    桑晴曉也是很無語,她曾翻看過月毫的記憶,確認月毫所做的事情與亓驍眠無關,說到底啊,還是貪嘴偷閑惹的禍。


    “要不,你們就此離開?我一個人也是能應付的?”


    離開?這個時候離開,豈不是太沒義氣了!


    更何況,斬妖除魔本就是捉妖師的本職工作,知道有魔就不能束手旁觀,必要的時候還是得出手相幫。


    桑晴曉隻覺得心裏憋的慌,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還磨磨蹭蹭的做什麽?前頭帶路!速戰速決!再耽擱下去,都趕不上過冬之前提前準備臘貨了。”


    亓驍眠忙笑著低聲下氣道,“桑姑娘注意腳下,此事已近尾聲,定能讓你早些迴京。”


    桑晴曉氣鼓鼓道,“我迴去的路上不想看到你。”


    “再說,再說,沒準兒又碰到了一些巧合呢……”


    嗬嗬!


    桑晴曉問道,“沙丘的事情解決後,你還要去趟新州嗎?”


    “嗯,亓灝過壽,我這個當兒子的,怎麽著也得去一趟。”


    “他肯定不想看見你。”


    “等我將幫他偷生機的人殺了,他就想見我了,甚至,恨不得我立刻出現在他麵前,好接受他的千刀萬剮。”


    “你還真是你父親的克星。”


    “我這是替天行道。”


    “真下定決心要弑父了?不管他做了什麽事,即便他是極惡之人,弑父一事,終究還是與你名聲有損。”


    “一點名聲算什麽!”


    “你雖不在乎名聲,可它卻會成為朝中敵對勢力攻擊你的借口,你如今在都察院中,已是四麵樹敵,名聲上再壞了,可就更加艱難了。”


    “這些我都曾考慮過,所以才給自己準備了很多後路,這靖京城啊,我應該也待不了幾年。


    等我將後路經營好了,桑姑娘也可以到我的地盤來玩。”


    桑晴曉想都沒想,就拒絕道,“暫時沒有離開靖京城的打算,即便是要離開,你當我沒有後路嗎?天地之大,何必去你那?哼,你那地盤啊,經營的越好,就越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多危險呀。”


    “護你們周全,還是能做到的。”


    “我需要你護著?”


    亓驍眠立馬軟下語氣,“以桑姑娘的實力自然不用,或許,我需要桑姑娘幫忙的可能性更大,桑姑娘也別急著拒絕,資源利益都是可以互相交換的嘛。”


    桑晴曉還真就沒再說出拒絕的話。


    轉移話題道,“這隻憨憨獸,究竟會不會控沙呀?之前,你腳下出現的那個流沙洞,危險性可不小。”


    憨憨受顯然聽見了他們的對話,當桑晴曉提到流沙洞時,它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這般舉動,誰還不知道真相是什麽?


    亓驍眠伸手將它拉迴來,質問道,“你那是想殺我?”


    憨憨獸目光躲閃,“不殺,留下,想主人。”


    “原來是想將我留下呀。”


    “嗯!”


    憨憨獸手腕一轉,就變成了他死死的拽著亓驍眠的手,“別走,留下,想主人。”


    “我若是要走,帶走你可好?”


    憨憨獸沒有立刻迴答,現在可是有兩個擁有主人魔息的人,到底跟誰,它的腦子一時之間可做不了決定。


    亓驍眠也沒有糾結這個話題,“你會控沙?其他的憨憨獸可沒你這般的本事。”


    “主人教的,想主人。”


    “那,這些沙子都是你從西北的大漠弄過來的?”


    “嗯,我,厲害!”


    憨憨獸還露出了一個得意的表情,大大的藍眼睛忽閃忽閃的,蠢萌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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