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饒不解,他抬起了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問:“師叔,我怎麽會中毒。”


    紅妙妙走前,伸出了手,握住了夏子饒的手腕,再用力的往他的脈博上狠狠一掐。


    夏子饒的臉色立刻大變,唇瓣也跟著泛黑:“好痛。”


    “吃過什麽東西?”紅妙妙聲音清冽的問。


    夏子饒搖頭說:“吃的都是府裏安排的,每一餐都有藥師驗毒,吃的怎麽會出問題?”


    “那就是碰過什麽人,或者去過什麽不該去的地方。”紅妙妙放開了夏子饒的手,轉身,緩緩的走入了大廳。


    而紅妙妙這樣一說,夏子饒倒是想起了幾日前去過雲琉月院子一事,他從雲琉月那迴來的時候,正好是因為雲琉月不知在他身上下了什麽毒藥,令他痛苦了幾天幾夜,後來是慕長空到府上來,給他服用了幾貼藥後,夏子饒才好起來的。


    夏子饒想到這時,拳頭不禁用力一攥,道:“師叔,我想起來了。”


    夏子饒快步的走前,將去雲王府一事告訴紅妙妙,並且,將雲琉月手裏的《名醫典》的事情也告訴紅妙妙。


    可是紅妙妙在聽到《名醫典》的時候,情緒並不高,似乎對那本《名醫典》絲毫無任何的興趣,隻見她端起了一杯茶水,修長的手指捏著茶杯蓋,杯蓋在茶邊輕輕的刮了幾下,語氣顯得漫不經心:“你是說,雲王府那個小郡主最近在學醫,而且,你身上的毒也是他下的?”


    夏子饒重重點頭:“她還製了五百顆毒丹給鬼王,聽說她背後有高人在,她拜了一個師父,運氣真好。”tqr1


    紅妙妙垂下了眼簾,似乎在想什麽東西,手中的茶杯也跟著慢慢的放下,問:“你父皇是怎麽迴事?”


    “父皇那邊我還未去看,我一會便入宮,讓父皇出宮來見師叔你。”夏子饒也覺得奇怪,先前,軒轅帝恨她雲琉月恨的直咬牙,現在竟然說不見就不見,父皇他怎麽了,難道他受到了雲琉月的威脅不成,他想定是如此,不然,他的父親不會輕易的把紅妙妙給得罪了。


    臨走的時候,紅妙妙給了夏子饒一瓶藥,說是讓夏子饒服下去後,便可以將體內的劇毒給清除。


    夏子饒離開了太子府,紅妙妙望著夏子饒離去的背影問道:“常青,你如何看待此事?”


    常青麵帶敬意的說:“妙姑姑,我看此事,跟軒轅帝脫不了關係,我不信那麽多的丹宗弟子,軒轅帝能夠放任著雲王府屠殺而不管製。”


    “嗯,先看看再說,你若有空,便去雲王府坐坐,看看那丫頭有幾斤幾兩。”


    “是,我會親自去看看的。”


    ……


    皇宮,龍延殿內。


    紅色紗蔓印著兩道交織著的身影,不時的發出了女子嚶嚀的聲音。


    墨玉錦攥緊了雲琉月的雙手,將她按在了自己懷裏,霸道的吻著。


    從京雲城城外迴來後,雲琉月便直奔皇宮與墨玉錦議事,可是,這議事卻被男人議到了床上。


    “夠了沒有。”雲琉月想將他推開,可是他卻吻的更深,更用力。


    她麵頰泛起了緋紅,整個人在他身下柔軟的不行,令她想推都推不開。


    墨玉錦突然抬頭盯著她看,唇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真想把你辦了。”


    “滾。”雲琉月嘟起了小嘴輕吐了一聲,可是她聲音太小太軟,導致傳入墨玉錦耳邊的時候,就如同撒嬌一般,墨玉錦的兩隻眼睛在冒火,盯著那嬌美的人兒時,忍不住的又低頭深吻。


    雲琉月瞪著他看,也不再作反抗,多餘的反抗隻會消耗了她的體力,隻是這個男人像狼一樣的纏著她,他是有多饑渴。


    就在這時,一名公公走了進來,他臉色有些焦慮。


    墨玉錦聽到了腳步聲後,猛地迴頭冷喝:“誰?”


    “皇上,太子殿下就在殿外。”


    “讓他在殿外等會。”他還沒親夠呢,說完後,墨玉錦便捧著雲琉月的臉蛋,從她的額頭一直親到了她的下巴,然後狠狠的啃咬了一下她的唇瓣後,便又再一次深吻。


    悸動般的吻,令雲琉月的身子酥軟的無力起身。


    這時,外頭響起了趙公公跟夏子饒的聲音:“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還不能進去。”


    “本宮要見父皇,你這狗奴才竟然管到本宮頭上來。”


    “太子殿下……”


    墨玉錦被外頭的聲音吵的心裏有些煩躁,他雙手撐起身子,深深的看了看雲琉月,隨後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說:“在這兒等朕迴來。”


    他抓住了丟置到一旁的龍袍,在起身之時,便將龍袍穿在了身上,待他背過身去的時候,容顏又恢複成了軒轅帝的模樣,隻是臉上掛著的怒火卻難以消下去,他大步的從裏麵走出來,就看到正好從外頭衝入殿寢內的夏子饒,夏子饒看到他的時候,立刻唿喚:“父皇,為何不接見丹宗弟子,他們此刻就在城門外,雲琉月帶著雲麒軍把城門給關上了,此事父皇可是知道。”


    墨玉錦狠狠的擺了擺手,從夏子饒的身旁走過,然後走上了桌案前的那把椅子前,再重重的坐下:“如此匆忙的來找朕,就是為了此事?”


    “難道此事還不夠大嗎?”夏子饒對墨玉錦的話感到不解:“之前父皇讓柳國師跟慕長老送信到丹宗,現在丹宗的人來了,父皇又將他們拒之千裏之外,兒臣有些看不明白此事?”


    “就如你看到的那般,丹宗弟子若再入城,隻會給大夏王朝帶來不必要的殺戮。”


    “不是這樣的父皇,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隻要借助丹宗之手,將雲王府除掉,從此大夏王朝就再無可以左右得了父皇地位的人物在,這不是父皇所想的嗎?”夏子饒道。


    墨玉錦突然拍桌冷喝了一聲:“誰說的?”


    “父皇所言,難道忘了嗎?”夏子饒眉頭微蹙,對墨玉錦這樣的反應感到很不可思議,明明之前對雲王府恨的直咬牙的人,現在卻反過來……


    夏子饒的思緒突然被從內寢裏走出來的雲琉月給打斷。


    他的表情就似見鬼一般的盯著雲琉月看,雲琉月臉頰嬌紅,雙眼帶著媚色,而且,脖子之處還有吻痕,那分明就是剛剛與人交歡過的痕跡,而她又是從自己父皇的寢殿出來,別怪他想歪,能從那裏出來的女子,還有幾個是清白的。


    特別是雲琉月脖子之處的那一個吻痕,著實的諷刺。


    夏子饒抬起了手,指著雲琉月,目光卻冷冷的瞪著墨玉錦大笑:“哈哈哈哈哈。”


    他終於明白為什麽雲琉月敢這麽肆意枉為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雲琉月,你好樣的,竟然把手伸向了我父皇以求得你雲王府自保,你好樣的,但縱使你有父皇庇護,我一樣不會饒了你的。”夏子饒迴頭看向墨玉錦,臉上掛著失望的神情:“父皇有何事要跟我交待嗎?”


    墨玉錦迴頭看向雲琉月,眼眸露出了一抹溫柔之色,這不是裝出來的,這是他墨玉錦對雲琉月的愛慕之情,可是這份愛慕看在夏子饒眼裏卻覺得很諷刺。


    墨玉錦淡漠的輕吐:“朕要立誰為妃,還需跟你交待?”


    “你對得起我母妃嗎?”夏子饒目光狠戾的瞪著墨玉錦,然後又衝著墨玉錦憤怒的哆嗦:“你對得起我母妃嗎,三年前,她用自己的鮮血換迴你的江山,你對得起她嗎,若不是我的母妃,現在的大夏王朝落到誰之手還不一定,你口口聲聲說不會背叛我母妃,你現在做了什麽。”


    墨玉錦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麵對夏子饒的哆嗦他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畢竟他又不是當事人。


    至於江山是誰的,最後還不是落到他墨玉錦手裏嗎,隻是在他看來,坐在這個位置可一點也不好玩。


    可是,墨玉錦跟雲琉月都沒想到,竟然在夏子饒的嘴裏聽到了一個大秘密。


    “若不是我母妃,你以為你還能像現在這樣安安穩穩的坐著這把龍椅,你若執迷與雲琉月這個狐狸精,丹宗的人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清醒一點。”夏子饒看著那無動於衷的墨玉錦時,心裏又著急又煩躁,他父皇到底是什麽時候看上雲琉月的,而雲琉月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勾搭上了他的父親,不可原諒:“雲琉月,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看笑話也看夠了吧,愚弄我父皇也夠了,還不趕緊滾。”


    墨玉錦不悅的走到了雲琉月身旁,伸出了手,搭在了雲琉月的腰間:“子饒,何必再提當年之事,你母妃已死,你就不要拿你母妃的事情出來羞辱她。”


    “我沒有羞辱我母妃,嗬,真正羞辱我母妃的人是你,你利用南蠻王對母妃的信任,私下將母妃送給南蠻王,要母妃配合你,最後母妃是怎麽死的,你心裏很清楚,現在丹宗的人找上門來,你卻跟雲琉月搞到一起,不想要這個江山了是嗎?”夏子饒氣急敗壞的說。


    墨玉錦對大夏王朝那些陳年舊事倒不怎麽感興趣,隻是沒想到,夏軒轅跟自己的親弟弟南蠻王竟然還有那樣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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