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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gj,十裏忍無可忍,一手拿起院中的躺椅轉身朝他揮去,人設見鬼去。


    雲容華也不是吃素長大的,在軍中練過一段時間,現在也還在軍營同士兵一起操練,反應較為敏捷,迅速滾到一旁躲開。


    木屑碎了一地。


    就在雲容華起身要責問時,十裏已經撿起地上的斷木,一棍敲在他後頸,雲容華當場暈過去。


    十裏提著他腰帶,將他扔向空中,抬腳旋身一踢,像踢球一樣將雲容華踢上樹梢。


    雲容華往下落了一段距離,壓斷了不知多少樹枝,然後穩穩掛在樹上,落了一地的海棠花。


    晚間的風將其揚起,襯著滿天繁星,美得不似凡間,而站在院中身著妃色百蝶衣的十裏就是那仙境的仙女,乘風歸去。


    將這幕景色收入眼中的趾骨並沒有任何旖念,樹上那人還掛著。美麗的東西,隱藏在背後的是往往是巨大的危險。


    可惜樹上那位腦子有坑,相救也救不迴來。


    “帶走,不要讓我再看見他。”十裏說完,轉身迴房。


    趾骨倒不驚訝,被發現是肯定的,隻不過這人……怎麽可能不再看見?這可是西南王的兒子,他們現在還在西南王府上!


    皇帝早得了十裏的消息,西南王在京都興風作浪時,他配合著示弱,做出不敵的樣子。


    西南王看到南柯來信問他在昭國的情況如何,他自然是迴他一切順利,無需多少時日就能將皇城掌控。


    探子也將沈瀚之女住進西南王府的消息傳迴南柯,南柯王將心中的疑慮打消。


    得到西南王的迴信之後更是徹底放下了心,發兵攻向葛祿。


    雲容華並沒有死心,在床上躺了三天之後,再一次找上十裏。


    十裏正坐在木墩上削木頭,院裏的海棠好是好看,但它被玷汙了,十裏有些嫌棄,於是就把它砍了。


    看到十裏手上拿的刀,雲容華腳步一怔,靠近還是不靠近,這是個問題,靠近可能會沒有命,不靠近可能與江山社稷失之交臂。


    “十裏姑娘近日可好?那日是我孟浪了,還希望你不要介意,今日我來此,一是同你賠罪,二是同你表明我的心意,我那日所說絕無虛言。”


    十裏沒有什麽表情,但雲容華並不氣餒。


    “我知,以前我的名聲並不是很好,我隻是厭惡這塵世間的浮華,所以一切都覺得無所謂,荒淫度日也好,慵懶頹廢也罷,任世人如何說我都不在意。可現在不一樣了,三天前你那一棍,將我凝固在心房外層層硬殼敲碎,我在你手中潰不成軍。其實不然,見你之初,我心便以軟化。我中了你的毒,此毒唯你可解,你讓我如何是好?”


    雲容華眼中盡是深情,臉上也帶著淡淡的憂傷和無奈,浪子迴頭,在三千弱水中隻取一瓢的戲碼,再加上不俗的容貌和家世,尋常姑娘總是難以抵擋。


    十裏卻是難以抵擋他的攻勢,真的聽得很想拍死他。


    她也確實這樣幹了。


    雲容華趴在地上,掙紮著道:“十裏……姑娘,沒有……沒有關係,總有一日,你會相信我所言非虛……”


    “把他扔出去。”


    “是。”趾骨從房頂跳下來,揪著他的衣領將人扔去外麵。


    雲容華見他驚訝極了,大力掙脫開來,“你……怎麽會在這?”


    “奉命行事。”礙於身份,趾骨不敢使太大力,任由他掙脫。


    “大哥不曾迴來,你奉誰的命,這王府除我之外你還聽誰的命令?”


    趾骨忽然退後兩步,站到十裏身後。


    正在雲容華驚疑之際,耳畔傳來一個令他頭疼不已的聲音,“我的少爺誒,你跑這裏來做什麽?”


    雲容華板著一張臉,“你管我來這裏做什麽。”


    “我明白了。”來人似乎想到什麽,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打銀票,“少爺,你肯定是沒銀子逛花樓了吧,這裏是五千兩銀子,您拿著,趕緊迴柳樓去找紅豆姑娘。”


    “真的給我?”雲容華伸手就要過去接,忽然想起自己是個迴頭的浪子,義正言辭道,“霍叔,你當我還是以前的那個長不大的小孩嗎?如今我已弱冠,整日泡在柳樓置以後的妻子於何地?我早已決定不再踏入那煙柳之地,這錢你拿迴去。”


    霍元一臉欣慰,“少爺也長大了,王爺知道肯定很高興,那我便把銀子收起來。”


    看著對方真的把錢收起來了,雲容華心痛的快要暈厥過去。


    因為他總是往外跑,到處惹禍惹別人家小姑娘,西南王控製住了他的經濟,以前還不怎麽限製,但是最近兩年要為自己將來造反成功後登基博個好名聲,所以就讓一起看著他長大的霍元管他的花銷。


    霍元見他還愣在這,問道:“少爺,你還有什麽事嗎?對了,看我這腦子,你既然下決心要改邪歸正,那肯定是要讀書的,青楓,帶少爺去王爺的書房。王爺的書房藏書最全,少爺,您放心去吧。”


    “是,少爺,請隨我來。”


    “你幹什麽,我還沒得到十裏姑娘的迴答,你放開!”


    霍元等人走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沈姑娘,對不住,二公子他平常浪蕩慣了,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動道,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十裏看了眼他,繼續削手上的木頭,“沒有下次。”


    “是,是。”霍元冷汗連連,這姑娘身上的氣勢也太嚇人了,還好現在沈瀚願意跟王爺合作。


    “沈姑娘,材料找好了,你看這神兵什麽時候開始製作?”


    霍元會對十裏這麽客氣,除去她的身份之外,最主要的就是她答應在西南王府製造神兵。


    雲容華來找她在霍元的意料之中,三天前知道雲容華被打暈時,他還打算找十裏說理,但質問的話還沒說出口,被十裏搶先一步將她要造神兵的消息說出來,順便還警告眾人不要再發生像雲容華這樣的無禮之事。


    現在葛祿城的將領、官員把她當金疙瘩捧在手中,生怕摔著腦子不記得怎麽坐,或者是自己哪惹她生氣甩手撂擔子不幹。


    十裏手中削的是連弩,一番耽擱,現在才弄好,霍元問話她也沒有迴答,隻是到一旁將其它零件與弩身組裝起來。


    沒完成之前的連弩隻是一堆奇怪的木頭和鐵塊,霍元一時不解她要做什麽,不由再問了一次她打算什麽時候製造神兵。


    十裏手速極快的將弩組裝完成,對著不遠處的石凳發射。


    一個隻有一節手指那麽長的細棒從中射出撞上石凳,凳子瞬間四分五裂,但這並沒有結束,石凳碎裂之後石桌也隨之倒下,另一頭的凳子也跟著身亡,最後撞進柱子,木頭上爬滿裂痕才做罷。


    霍元的再一次開口被堵在了喉嚨。


    “這……這……”霍元感覺自己不能言語。


    十裏皺著眉將連弩收迴,“算了,勉強就這樣吧。”


    然後對著一旁呆住的霍元道:“帶我去鍛造房。”


    “誒,好。”霍元邊走邊迴望碎裂的石凳,還沒從震驚中迴過神來,差點被門檻絆倒。


    “小心看路。”十裏單手講他拎起來。


    霍元這才迴過神,“方才走神,多謝沈姑娘。”


    十裏頷首,“嗯。”


    霍元看著她,念頭轉了三番,兩方畢竟隻是合作關係,這女子並不是好騙的,精明得很。王爺與她的合約隻有製造神兵這一項,若是想要弩,指不定還要獅子大開口,還是等王爺迴來再談。


    十裏掐著南柯打過來的時間將神兵製好。


    霍元的兒子霍禍在西南王的麾下當了個將領,看著湧過來的南柯軍,覺得甚為奇怪,且不說兩放合作,就算是南柯想要趁著王爺不在,攻打葛祿,但為何他們沒有接到一點消息,等人打到門口了才發現敵人來襲。


    正打算等南柯軍隊再走進一些,讓人去交涉一番,問清楚情況。


    十裏看見南柯軍,臉色一變,“敵軍來襲,準備作戰,來人,把我的長炮架出來。”


    西南王與葛祿合作下麵的士兵是不知道的,在他們眼中,南柯是敵人,對於十裏的命令沒有什麽猶豫。


    霍禍準備和她說清楚情況,十裏在他開口之前懟得他啞口無言,“你還在這裏幹什麽,敵軍來襲,身為將領不去點兵布陣,竟然隻會站在這裏幹瞪眼,難怪西南王隻能守著葛祿養老……”


    十裏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等一直沒有給霍禍說話的機會,等長炮全部架好,彈藥填裝完畢,南柯軍隊進入射程,才結束話題,“真不知道我爹為什麽要找你們這樣的盟友。南柯犯昭國南疆多年,民不聊生,今日他們既然敢來,遇上了我,那就一個都別想跑!你不敢去殺敵不要擋我的路,讓開!”


    “等等……”


    十裏繞過他,行至戰場主位,揚手,揮下,“點火,放!”


    響聲炸開在耳邊,將霍禍的話掩蓋在炸起的火光中。


    飛起的斷肢殘軀著實將這些沒有見過這麽大場麵的眾人震住,忘記言語,隻有十裏的下令聲依舊。


    看著迅速消失的南柯士兵,本來還有些猶豫兩人是盟友關係的將領頓時就起了心思,跟南柯合作不過是因為跟他們要消耗不少兵力,到時候對坑皇城後勁不足,又要擔心他們卷土重來,到時候一個不小心萬劫不複。


    如今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其打得潰不成軍,何不趁此機會將南柯徹底消滅,占領整個草原?


    想到此,將領們的熱血也來了,下令指揮士兵果斷,對付南柯狠絕。


    十裏站在高處,怒吼道:“南柯眾人,犯我國土,欺我葛祿無人,如此輕蔑,大丈夫孰能忍?將士們,今日我們就叫他有來無迴,給我殺!”


    將士們也很給力,“殺!殺!殺!”


    聲音響徹雲霄,絕對能讓對麵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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