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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補再看啦殺意騰起,十裏感覺到敵方下手變得狠辣,收起玩鬧心態,既然對方想要她死,那她也留不得情。


    出招力度加大,一擊斃命。


    整個山頭的人前赴後繼撲上來,地上倒了一片又一片,基本上都是吐一口血便沒了聲息。


    柳長亭從未見過如此場麵,有些驚駭,但好歹見過些世麵,也不是什麽聖人,同情心沒那麽泛濫,何況這群人還想殺他。


    很快穩定心神,之後注意全被在人群中勢不可擋的十裏吸引,隻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即便是被上百人圍攻,表情依舊毫無波動,冷靜的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


    還有動手間那份幹脆利落,不敢想象對方經曆過些什麽,造就如今的他。


    愣神期間,沒躲過林老黑的又一次下手,十裏當時被人群圍住,也並未發現,直到聽到柳長亭發出的痛喊。


    當即撿起一把刀,加快出手速度。


    血,大片的血,還有殘肢,剩餘的人不敢再上前,看著十裏身體不停顫抖。


    十裏周圍形成一個真空地帶,她拿著還在滴血的刀站直身,看著圍著她的人。


    其中一人叫了一聲,然後將刀丟掉,滿心驚懼的逃離現場。


    有一便有二,見十裏沒有追上去,剩餘所有人都將武器扔在地上,逃命去了。


    林老黑坐靠著矮牆,捂著傷處粗喘,“迴來,你們給我迴來”


    十裏提刀,慢慢向他逼近。


    林老黑此時才知害怕,射完三箭的他已經沒有力氣在拉弓,可還是想試試,再有一次就好,殺了他,殺了他


    站在他身邊的十裏對著他手腕狠踢,弓和箭都了飛出去。接著,她一腳踏著他胸口,手中刀架在他脖子上,“錢,我的,給我。”


    林老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對方隻是要錢,當即便道“給,我給”


    十裏將腳收迴,不限製他的行動。


    錢這種貴重物品,林老黑一般隨身攜帶,從懷中掏出一個灰色錢袋,遞給十裏,見她隻是看了一眼,刀又往裏進三分,心中惶恐,“少俠饒命,少俠饒命,錢我都給你,都給你。”


    說著,又從身上掏出四五個布袋,放在地上,十裏彎腰撿起其中一個淺青色的那個。


    林老黑惡從膽邊生,抓起矮牆上的磚頭朝身前的腦袋拍去。十裏頭都沒抬,將刀往前一送,磚頭掉在地上,刀卡在林老黑脖子上。


    有些人,完全不值得放過。


    找迴錢袋的十裏準備再去找找她的驢,她本來就是出來找驢的。


    看人看愣住的柳長亭發現她要走,並且好像不想帶他,不由出聲喊道“喂,你答應過要帶我出去的,”想了想又加了句,“你不救我走,我怎麽請你吃大餐”


    十裏這才想起,原來還有一個病號,單挑使人興奮,使人墮落,使人坑掉隊友。


    柳長亭腳不能走路,本想讓十裏去找匹馬,套輛板車拉他走,身體懸空的那瞬間他是懵的,他竟然被一個男人以那種姿勢抱了


    漲紅著一張臉,氣到結巴“你你放我下來”


    十裏看著他通紅的臉想,病得越來越嚴重,得趕緊去個醫生。


    驢是在馬棚旁邊找到的,正在吃東西,活得好不瀟灑。


    十裏將柳長亭扔在一旁,站在驢的前麵與它對視。


    沉默,還是沉默。


    最終,驢率先嘶喊一聲,十裏隨後動手將其製服。


    柳長亭坐在地上靜靜的看著,等待她將車套好。


    十裏跟驢的友好交流時間有些長,柳長亭忍不住出聲打斷,“那個,我們還走嗎”


    柳長亭發現這人話很少,甚至是不會說話,相處一天一夜也沒見她說過一句完整的句子,他問完後,她的反隻是看著他,意料之中的事,無奈歎了口氣,指著一旁的板車,“那你能將我放到那上麵嗎”


    這種車十裏坐過,聽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將人抱上車。


    有過一次的摧殘,柳長亭對於公主抱這種事情也開始變得適應,又指著馬棚裏的馬匹,“再去幫我牽一匹馬過來。”


    十裏以為他是要用驢的,都已經準備去拉了,沒想到他指著馬,站在原地糾結片刻,最終將馬牽了來。


    柳長亭又讓她套車,發現她隻是茫然的看著他,深吸一口氣,勉強微笑道“沒關係,我教你。”


    這一教,發現更大問題,這人根本聽不懂他說話,是傻嗎


    即便渾身都是傷,柳長亭還是忍著痛便說便用手做無實物示範,教她將車套好。


    弄好之後柳長亭出了一身汗,傷口也被牽扯的疼,爬在車上均勻唿吸,得虧之前被大夫治過,不然更慘。想到這又有些慶幸,還好遇上個武力強大的小傻子,撿迴一條命。


    轉眼一看,這才一會功夫,對方又去跟那頭驢友好交流去了,瞬間就有些不開心,這頭驢到底有什麽魅力


    “少俠救命之恩,長亭銘記於心,夜幕將至,少俠我們還是早點離開此地為好。”


    十裏隻聽懂離開兩字,但這也足夠,將驢拉到馬的身邊,把兩隻的韁繩綁在一起,便坐上了車。


    旁邊那人是病號,肯定趕不了車,十裏學著來時管家的模樣,甩著馬鞭驅車前行。


    沒走一會兒,遇見一片的房屋,是個村子,倆人坐著車穿過村落,未見一人。


    “這裏應該是抓我們那群人的住宅,他們領教過你的厲害,剩餘人不敢在這久待,在我們來之前便跑了,所以這裏才會沒有人。”柳長亭跟十裏說他的推測,轉念想到她聽不懂人話,正打算換種說法,隻見她撐手一跳,眨眼間就在三米開外。


    “你去哪”


    十裏沒迴話,隻是一個勁的往前跑,在一棟大門緊閉的房子麵前停下。柳長亭見她試著將門推開,但沒用,接著門被她暴力打開。


    從屋裏跑出來一群孩童,最高的也不過到十裏肩膀。她還進去了一趟,出來一手抱了一個三四歲的幼崽。


    細數下來,被關的孩子有十一個,個個身形消瘦,臉色蠟黃。


    柳長亭胸中怒火騰起,若是那群人還在,他定要拿刀上去捅死幾個。


    那群孩子有些怯弱,見到他守在路口,紛紛停住腳步,不敢過去。


    柳長亭挪到一邊,騰出位置,像他們招手,“過來,來哥哥這,不用害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


    十裏抱著兩個孩子越過那群孩子,坐到車上,並看著他們,似在邀請,那群孩子這才慢慢動身。


    在星際,無論哪個種族的幼崽,都是被重點保護對象,像這種拐賣幼崽的行為更是被判為死罪。即便是兩個種族打仗,也不會用幼崽作為籌碼,否則會被星際所有物種排斥滅族。


    這個星球的人需要政治改造,迴去跟五張老商量商量對策。


    十四個人坐一輛板車有些擁擠,考慮柳長亭的傷勢,十裏護著他做到車的邊緣處,一手圈著他,將他固定。


    姿勢有些怪異,柳長亭沒什麽多大感觸,大概是因為抱都抱過了,挽一下又有什麽關係,反正都是男子。


    忽然想到什麽,柳長亭滿臉驚悚看了一眼十裏,猛的搖頭,不可能,這麽厲害的少年怎麽可能有龍陽之好。


    剛開始還有小孩哭,車行了一段路後,可能是意識到自己安全了,漸漸止住哭聲,好奇的打量著兩人以及路上的環境。


    一個七八歲小女孩拉了拉十裏的衣邊,怯生生道“哥哥,我們去哪”


    柳長亭迴道“進城,汴州城。”


    “可可我想迴家,我要娘。”小女孩癟著嘴,眼看就要哭,忽而馬蹄聲起,路的轉角處出現一高頭大馬,上邊坐著一個穿官服的人,應該是汴州刺史,柳長亭想。


    姚方亮見遠處一馬一驢拉著一輛板車緩緩而行,車上還坐著許多孩子,第一反應是這些就是那些失蹤的孩子,提速上前。


    趙捕快本就一直在留心那家客棧,人手和權力一到位,查事奇快。


    姚方亮也是個利落的,知道人販子窩點在金嶺山後,立刻集結人馬來救援。


    管家是跟著隊伍一起來的,就在姚方亮後頭,十裏看見他眼睛一亮,衝他揮手。


    看見完整無傷的十裏,管家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到實處。


    姚方亮看著滿車的孩子也笑了,吩咐人迴去準備住處和吃食,打量一圈,看向十裏,問道“這就是阿拾吧阿拾還記得姚叔叔嗎十年不見,你都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柳長亭


    “小姐因事故失憶,如同新生,一切得從頭學起,好在之前學過一次,想再撿起來應該不難,這些日子我一直斷斷續續教小姐認一些字,基本上學過一次,就不會再忘。舅爺,你看能不能送小姐跟子風少爺一起去學堂讀幾個月書”


    周中舉有些猶豫,“學堂從未有女子涉足,怕是不妥。”


    “如若是因為男女大防,大可不必,小姐讀蒙學班,與之相處的大約都是些五六歲的孩子,還是說學堂明確規定了女子不能入學”


    “這倒沒有。”周中舉掂量著話語,盡量讓他說出來的話不遭人反感,“去學堂讀書的孩子,大都是存了考取功名的心,隻是為了識字,除了家裏有閑錢的,沒幾個會浪費這個銀子,更別說送女兒家去學。若阿拾隻是為了識字,與人溝通,在家中學也是一樣,我娘能教些簡單的字詞,我每月有兩日沐休時間,到時也會教她。”


    管家握著拳頭放在嘴邊,假咳兩聲,有些不大好意思,“舅爺,將軍不缺銀子。小姐在京中也入過學堂,沒道理來這因為銀子一事就不學了,我們又不缺銀子,您說是吧”


    “這也罷,明日我且問問。”


    “我聽老夫人說是鄰近的三個村一起出資在隔壁雲下村建的學堂,明日我送舅爺和子風少爺去,順帶看看那學堂建構得如何。若是較為簡陋,我還可著手規劃一下整修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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