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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補再看啦


    十裏雙手攀在牆上,轉頭看去,一小孩躲在家門口,探出一個頭盯著她。沒有過多停留,用力一撐,整個人淩空翻進院子。


    那個男孩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奶奶,那個小偷好厲害,會飛簷走壁”


    等她換完衣服再翻牆出來,牆外站著一排的人。


    剛剛那小孩、昨天的老婦人,還有他們來時跟老婦人說話的女人,以及一個孔武有力的男子,他手上還拿著一把大鐵錘,十裏多看了兩眼。


    鐵匠娘子看是十裏,鬆口氣,拍了拍一旁的鐵匠,“相公,把錘子收起來,這是春花嬸子的外孫女,怕是沒帶鑰匙才翻的牆。”


    “哦,不是偷,那我們迴去吧。”鐵匠夫妻二人本來在鍛造房中,三福來拍門說沈春花家裏進賊,放下手裏的活就出來了,此時沒事,自然得迴去工作。


    劉二丫將三福撥到自己麵前,笑道“三福,這是你沈奶奶的外孫女,是子風的阿姐,也就是你的阿姐,快叫人。”


    三福往後仰頭看他奶奶,“子風的阿姐子風什麽時候有阿姐了,不是隻有桃夭妹妹嗎”


    “昨天剛來的,快喊。”


    “哦,可她是子風的阿姐又不是我的,我為什麽要喊”


    劉二丫有些恨鐵不成鋼,對十裏尬笑道“三福還小,怕生,他平常跟子風關係最好,阿拾你可要多照顧照顧他。”


    十裏記得昨日她跟沈春花為了五兩銀子起爭執,她外祖母沒要迴來,於是伸出手道“五兩,還我。”


    劉二丫頓時將三福遮在身後,上下打量十裏,嫌棄道“你一個城裏來的千金小姐,什麽金山銀山沒見過,天天吃山珍海味,穿綾羅綢緞的,還跟我一老太婆問銀子那錢是你們給我的,現在又反悔要迴去,就你這做派還說是京都來的,我看啊,八成你爹嫌棄你腦子不靈光,甩包袱給沈春花家,讓她養你。三福,走,我們迴去,你以後別跟她一起玩。”


    “哦。”


    雖然十裏對自己的力道很有信心,但還是擔心一不小心摔死了那隻牛,急著趕迴去,也沒再理她。


    到地裏時,牛和牛主人都不見了。十裏湊到周子風麵前問“大牛呢”


    “被村長帶走了。”周子風拉著她悄悄躲到一旁,低聲問道“大牛是不是你給推倒的”


    “嗯”


    周子風又說了一遍,邊比劃“大牛,倒地上,是不是你幹的”


    十裏點頭,又補了一句,“他踢我。”


    “阿姐,你真厲害,連牛都能扳倒”周子風得到確認,很是興奮。


    “大牛,怎麽樣”


    “沒事,好著呢。村長抱著牛哭喊的時候,我爹娘聽到跑上去看時,牛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我怕村長怪我騙他房子著火,偷偷躲到一邊看的。”


    “子風,你們蹲在那幹嘛”


    “誒,馬上就來”周子風高聲應道,接著又叮囑十裏,“阿姐,我爹娘要是問你牛的事,你就裝作聽不懂,搖頭便是。搖頭,聽明白嗎”


    “明白。”


    傍晚,沈春花和管家坐著驢車拉了一車東西迴來。


    管家欲將周秀才在鎮裏的房子買迴來,被沈春花阻止了。


    沈春花說,隻有房子沒了,才能讓周中舉銘記這個教訓,時刻督促他用功,不要走他爹的老路。


    管家沉默,對將軍這個嶽母有些敬佩起來。


    兩人正聊著,同樣迴家的王媳婦看見車上堆滿車的東西,不由問道“嬸子,你上鎮裏置辦這些東西作甚”


    “我外孫女來了,買給她裝置房間呢。”提起十裏,沈春花滿臉笑意。


    管家停住車,方便兩人交談。


    王媳婦仔細看了看布料和桌椅木材,詫異不已,“嬸子,您對你這外孫女可真好,這怕是鎮裏最好的一批了吧,得花多少錢啊”


    “我外孫女好不容易來一次,錢不錢的,不重要,我還怕這東西不夠好,磨著她,畢竟是在京都那樣富貴的地方長大的。”


    “呀嬸子,您外孫女打京都來的”王媳婦著實被驚著了。


    “是啊,我外孫女她爹你還記得不,他早年當上了將軍,定居在京裏,最近阿拾說想我,才將孩子送來的。”


    王媳婦麵色有些怪異,“嬸子說話是越來越有趣了,我趕著迴家,再聊啊。”


    “嗯,路上看著點路,別摔了。”沈春花說完,得意的笑了笑,驢車又開始走動。


    王媳婦路上忍不住嘀咕,“這麽好的布料還怕磨著,水哥的官當的是有多大,才能養出那樣嬌貴的人,如果當初”


    劉二丫等驢車走出一段路之後才往王媳婦身邊湊,“王家媳婦,瞧見沒”


    “啊劉嬸子,怎麽了瞧見什麽”


    劉二丫挽著她的手,傾頭靠近她耳邊,小聲道“就車上那些東西,那少說也得個十來兩,就從沒見她這麽舍得過。她外孫女叫阿拾,我見過兩次,昨天還是我領他們來村裏。那閨女整個人傻愣傻愣的,說話總是一字一頓,就沒連起來過。還有,在鎮上我給我孫女買胭脂的時候,碰見那趕車的打聽春花家,那閨女就在一旁玩胭脂盒,打開盒子,伸手沾了胭脂就往嘴裏放”


    王媳婦又是一驚,“還有這事,那這閨女豈不是個傻子”


    “也不一定,她外孫女那雙眼睛亮著呢,沒半點傻樣。”


    “可吃胭脂這事那三歲小孩才幹得出來,我沒算錯的話,她外孫女應該有十三了吧”


    劉二丫點頭,“可不是,所以我擔心春花她被騙了,什麽女婿在京裏當大官,要是真當大官了,周秀才出事的時候也沒見他搭把援手。要我說,春花女兒都死了十一年,他女婿就算是當了官,也肯定再娶了妻。這個女兒十有八九是被他拋棄,當包袱甩給春花。”


    “啊那春花嬸子用銀子這麽供著她,豈不是要拖垮那一家子”


    “我也就這麽說說,也許春花樂意供著她外孫女也不一定,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真相。”劉二丫狀似隨口一說,打住話題,“王家媳婦,你家到了,我就先走了。”


    “劉嬸子慢走,春花嬸子那我會想辦法告訴她的,她這兩年好不容易才過得好些,可再經不起打擊了。”


    “那你可別自己去說,就春花那護犢樣,你要是說她外孫女是傻子,指不定拿掃把趕你出來。”


    “好,謝謝嬸子提醒,嬸子慢走。”王媳婦正打算進院子,又喊住劉二丫,“嬸子,你家離春花嬸子家近,你看看能不能隱晦的提醒一下春花嬸子。”


    劉二丫好像沒有聽見,腳步未停,直往前走。


    王媳婦關上院門冷笑一聲老虔婆,想算計她也不看看自己臉上有多少道溝。


    不就是想讓全村人知道沈春花家裏那個京都裏來的外孫女是個傻子,又怕她女婿真的是大官而且在意她,知道她詆毀他女兒後報複她嘛。自己跟沈春花不對付,拉她做替死鬼,倒是打得好算盤。


    迴到客棧問掌櫃人迴來沒有,掌櫃說沒見過,頓時就急了,捂著手在大堂裏走來走去,忽然想起什麽,又急匆匆往外走。


    掌櫃的偷偷喊來珠寶,讓他去告訴林老黑可以放鉤了。


    汴州刺史姚方亮這夜剛迴府還沒歇上兩分鍾,底下人上報說歸德將軍的人在外求見他。


    姚方亮一時沒想起歸德將軍是誰,等反應過來是沈瀚後,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扔,大步出去。


    “姚刺史,幾年未見,可還好”該有的禮節還是不可少,管家隻是沈將軍手下的一個士兵,比不得刺史這個正四品官。


    “刑管家,你怎麽在汴州將軍是不是也來了”


    “將軍迴京複命,先應在都城。此次來是有要事相求,將軍的女兒十裏小姐在戰場上受了些傷,大夫說要靜養,命我將她送至夫人祖家。卻未曾想我們今日剛到城內,隻是一頓飯的功夫,小姐便不見蹤影。聽聞城內常有孩童失蹤,我擔心小姐被拍花子哄騙去了,還望刺史能查查此事。”


    “阿拾不見了”姚刺史拍桌而起,怒道,“那群賊人真是越發猖狂”


    “此話怎說”


    “你剛來不知,衙中斷斷續續有人報案,說是孩子走丟,這已經是第七起,這是報了案的,沒報案的還不知幾何。我近日來一直在忙這事,但那群賊人狡猾之至,到目前為止,還隻是摸出一個頭緒。”姚方亮說到這個很氣憤,在他的眼皮底下幹這事,他還拿其沒有辦法,如此下去,這個官,不當也罷。


    “如此困難難為大人了。小姐失蹤,我也無心顧其他,可否讓我幫忙一起查案,略盡綿薄之力”


    “自是求之不得。”


    不說本來就在查這事,就單單是昔年的同窗友誼,這沈將軍的女兒姚方亮是無論如何都要盡快救出來。


    小破屋裏兩人沉默許久,柳長亭自知勸說無力,便不再開口。門沒鎖,又沒人守著,那少年還會些拳腳,看起來蠻厲害,多好的機會,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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